就像是一道七色的彩虹,那些男孩教會比比怎么去愛,代表著光里的青、藍、紫,那些女孩代表著紅、橙、黃,而比比就是那中間必不可少的調合劑綠色。
中午的陽光格外的憤慨,不是季節的溫度,昨天還在播著今天要降溫的天氣預報,今天卻已經將人蒸成了熱鍋上的螞蟻,那些忙碌的城市眾生,身邊正在以每秒幾千卡散發著熱量,這燥熱的的S市,此時也正在以幾百萬人口的卡路里的溫度上升著。
于沐比,你確定要去嗎,很多事我并不希望你知道。
出租車司機碩大的太陽眼睛將他的臉遮得“面目全非”,車子里的空調機嗡嗡的聲音在比比耳朵旁盤旋著,車子里的白布上留有洗過后的淡黃色的斑跡,洗衣粉的味道帶著出租車司機上一個客人的汗水味,五味雜陳,說不出,聞不慣的怪味彌漫比比的鼻腔。
“小姐,去哪?”
“楓棠大學。”
“小姐是外地的吧!”大概全天下的出租車司機都喜歡做個熱心的詢問者。
“本地的,只不過出去讀了大學”
“原來是留學生啊,真是可惜了,要是晚幾年走,就能遇到那個男老師了,楓棠大學,本來就有是名氣的學校,因為那個老師,一下子就更成了市里人的驕傲了,那個老師真不是一般的負責,我兒子.....”
一下子就成了市里的驕傲,那個老師應該是哥哥吧,在她心里自己一直是仰著頭看他的臉,自己五年沒有見過他了,是胖了,還是瘦了,都是女生的學校應該不好管吧,嫂子會因為哥哥的工作環境都是美少女,而跟哥哥吵架嗎?應該不會吧,海淑是那么溫文爾雅,就像是從仕女圖中走出來的傳說中的大家閨秀,美的優雅,美的一塵不染,美的讓比比嫉妒。
“小姐,小姐-----”那個司機大叔平板頭下的大墨鏡已經被他摘下了,此刻一張大圓臉對著比比,她思緒因為他粗獷的聲音而打斷,“楓棠大學到了,小姐,看你好像是學校的新老師,我兒子,祁墨,要是在你教了他,要多多關照啊,給你打個半價,75塊”
“喔,謝謝了”
如果每個打的到楓棠的年輕女性都被他這樣的熱心司機大叔半價付車費,那個叫祁墨的男孩可能下個月的零用錢又要少一筆了,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快點啊,給那的老女人看見,就逃不出去了”
三個穿著楓棠大學制服的男孩,正在準備翻閱大門邊的圍欄,動作嫻熟,看來不是初犯了。
“米陽那個老女人,整天盯著我們,比我媽還煩”
“誰讓你月考考的那么爛的”
“就是啊,祁墨,要是讓你爸知道了,他可定又要跑到學校‘關公耍大刀了’”
原來三人中間那個衣衫不整的孩子是剛剛哪位大叔的兒子,火紅的狐貍頭,楓棠的制服也已經被他改造過了,翻墻熟練的就像是家常便飯,既然是米陽看上的孩子,應該不會差勁到拿去才對。
“快點啊,馬上她的課就結束了”
那個叫祁墨的男孩已經順利的從7米高的大理石柱子上穩穩的跳了下來,其他兩個男孩就沒有他那么干脆了。
“祁墨,你后面,你后面”
“后面什么啊,一會比賽遲到了,這個月的午飯你們請了”
“不是,不是”
那兩個男孩看著比比,眼睛已經背叛了他們,這兩個孩子是好孩子,只是交了個不學好的朋友。
“祁墨對嗎?”
雖然年齡比他大,但是女孩的身板是永遠比不過這個年齡段的男孩的,比比必須的仰著頭才能看清祁墨的臉。
他聽到自己的聲音,似乎被嚇了一跳,“你是誰?”
“逃課可是不好的喔”
“哼,是個美女啊!看在你是個美女的份上,我勉強回答你的關心,本少爺,就是喜歡逃課,這位小姐,要管閑事,去別家啊”
他的眼睛以一種不好的目光盯著比比看,就像是在看一件稀世珍寶似得,如果沒有那一頭火紅的狐貍頭,那厚厚的眉毛也能讓花季的女孩心動。
“你是于杺老師的學生吧,我是他的妹妹,如果你不想讓他在你的檔案里寫下一筆‘不尊老愛幼’的話,還是帶著那兩個好孩子回去乖乖上米陽的課吧”
祁墨斜著眼睛回頭去看另外兩個男孩,那兩個男孩頭低得快鉆進了地底下,不敢直視他,
“憑什么證明你是她妹妹”
他沒有像討厭米陽一樣吐出諷刺于杺的臟話,看來他還是很尊敬哥哥的。
比比瞇著眼細細的看他,他沒有一絲不好意思,以同樣的眼神回看比比。
“我叫于沐比,04年從學校轉走,你們學校第一位男性學生會會長是我的----------------好友”
“于沐比,于沐比,于沐比,比目魚!你的名字真奇怪!”他的右手不自覺的靠上了嘴唇。
“算了,看在你是他妹妹的份上,我就免費為你當一回,重建后的楓棠大學的導游吧”
那顆槐樹像個久經滄桑的老人,陪伴著這所大學走過了數不清的春秋,它不像桃樹代表著美滿幸福的愛情,易不如有“美人樹”之稱的絲棉樹,若是拿它與柳樹比,更是比不上柳樹的少女朦朧。但是卻有三個少男少女,因為在那個夏天,槐花布置的簡短季節下,見證了他們的故事,而最后卻踩著末班車,各自小心翼翼的站在槐樹下告別。
那只火狐貍像只不安分的猴子,沖在第一個,而那兩個好孩子俯首稱臣的尾隨在比比和他身后,“你知道我為什相信,你就一定是他的妹妹”他仰著那紅毛,自以為天下無敵的瞧著比比。
“為什么呢”比比愿意一聽這紅毛小子的解釋。
“他啊,老把你掛嘴邊,一有時間就把你挑出來,拿你當我們的榜樣,你在我們學校史冊上可是名人喔”
“喔,是嗎?”
“進校三年一直保持年紀第一的寶座,雖然中途轉走了,可是后來成為了商業的風云人物,再后來學校就把你登上校園頭條了唄”
他搖頭晃腳,一路走還不忘從花壇里采花,“于美女,鮮花奉上”
比比接過他胡亂扎成的鮮花,鼻子湊上去嗅了嗅,“懷念的味道--”
“懷念的味道,難道還有人送過這雜草給你”他來了興致,腳步放慢了下來。
“原來在你眼里這只是雜草!”
“哼,女孩子都喜歡這玩意,我覺得你們女孩子真是奇怪的很”
他說話時眼底閃過一絲不禁意的光澤,又很快的隱退掉。
“重要的不是花本身有什么價值,而是送花的人”
他撇了撇嘴,右角勾成了一道美麗的弧線,“于杺,他總是送花給她老婆,我喜歡嘲笑他,說都有了孩子的人了,還玩什么浪漫”
他提到哥哥時,語氣中帶著尊敬又帶著像是認識了多年的朋友。
“嫂子本來就很----------!”
“祁墨,你這混小子,連我的課都敢逃”
5年不看見她,她還是那么喜歡打扮自己,把自己裝飾的像個走在時尚前沿的風云人物,其實只是個任勞任怨的好老師。
“米老師,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