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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馬名“老八”

莫無傷幾步便來到床前,原來這張床四周的圍幔竟也被那斯改動過,后半部分床幔前移到床中間的位置,如此在外面看前半部分仍然是干凈整潔的床褥,而后半部分卻是別有洞天,睡條單身狗更是綽綽有余,眼見這亂七八糟的床褥莫無傷更是信服幾分,因為這場景很像他莫斯的風格!

再次觀察一番沒有發現別的蛛絲馬跡后,倆人這才坐下把最近的經歷重新捋了捋。

首先應該排除尋仇之類的情況,實在是二人都是初次出山不可能有仇家、也不可能有什么情債。嗯!互相打量一眼再次確認都是毛頭小伙兒,加上已經易容成這個熊樣子也不可能有哪家姑娘主動找上門!

其次大概率也不會是身份暴露導致那未知的敵人上門。且不說他們自下山之初就已經改頭換面、隱藏行蹤,又有三爺爺這個老江湖一路料理首尾,因此暴露的可能性極低。換個角度想一下,如果真的暴露,那么來犯之敵也不會是昨天那樣的小兒科,可能倆人早已落入敵手!

排除了上述兩種情況那么只有余下一種可能,就是在連云寨這段時間因為某種原因才被人盯上!如果以目前情況以及所處環境來說,這個原因的可能性也最大。畢竟現如今陸大寨主的病情可是牽連著許多人的敏感神經。

兩人越捋思路越清楚、越想越覺得就是這個原因,于是又嘀嘀咕咕的商量、推敲許久。雖然依舊沒有查到頭緒,但是多少在心里有了幾分應對方案,后來還是決定先按兵不動,一切等三爺爺回來再做定奪。

敲定接下來的應對計劃后二人便走出房門,恰巧老陸也剛剛趕到,于是三人結伴繼續去麟馬重騎的營地練習騎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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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匹黑色的神俊麟馬昂首挺立在跑馬場的一側,周身的皮毛在陽光下泛著油亮的光澤,后頸上的鬃毛隨風飄揚,顯得威風凜凜,它一邊用四蹄在地上興奮地連連蹬踏,一邊歡快地抬首嘶鳴……

這一天來莫無傷已經數不清自己在這馬場跑了多少個來回,除了午飯其他時間基本都是在馬背上渡過,屁股、后腰、雙腿、雙肩……全身上下無一不痛,不過相對于收獲都是值得的。

哪怕他沒有展露出武學底蘊,但是僅憑這些年鍛造出的強悍身體素質以及自身堅韌的性格,莫無傷硬生生的在這短短的一天半時間里把騎術練習的有模有樣,進步之神速讓老陸及寨中不少甲士都頗為贊嘆!

莫無傷牢牢貼坐在黑麟馬之上,而后雙腳一磕馬鐙,黑麟馬一個縱躍便竄了出去,風馳電掣般朝遠處飛奔,只留下一連串密集的馬蹄聲以及揚起的塵埃在身后回蕩!

勁風撲面、四蹄紛飛、鼻息響如春雷,久未得到釋放奔跑本性的黑麟馬似乎已經拿出了八九成腳力,疾馳起來如風似電,微瞇著雙眼只見四周的景物向后飛速退去。

再一磕馬腹胯下的老八竟然又把速度提了幾分,流線型的身形張力十足,隨著它肌肉的律動背上的莫無傷也隨之起伏,但屁股卻好似生根般緊貼馬背,人與馬在這一刻似乎融為一體!

眼看又到了跑馬場的盡頭,莫無傷一帶韁繩,正疾馳中的老八速度驟降人立而起、奮蹄嘶鳴,這由動靜轉換之間竟是十分流暢!

至于莫無傷胯下黑麟馬“老八”這個諢號,當然是來源于莫斯這個憊懶貨,據他的強行解釋有兩層含義:一方面自然是后臀部位烙印的編號給了他充分的靈感;另一方面便是莫斯認為越簡單的名字越是飽含深情,特別是這個“老”字的前綴更是被他奉為神來之筆。

他說“老八“”這個名字既朗朗上口又叫起來十分親切,還說名字通俗易懂有助于和黑麟馬溝通感情!

可是這個命名卻讓莫無傷很是幽怨,因為與他心目中的想法兒相去甚遠!原想著即便不叫烏騅、赤兔、的盧之類的神名,至少也得叫個烏云蓋雪、追風、赤羽這樣霸氣威風的。

萬萬沒想到最終會叫“老八”!作為自詡未來江湖中風云人物、天之驕子的莫無傷不禁大感沮喪,似乎已經想到將來他的大名與老八一起傳遍江湖的不堪情形……

原本還想著再掙扎一二,可是架不住老陸這個憨貨竟然也被他說服,特別是對于朗朗上口、有助于感情溝通的說辭很是贊同!

于是在這半個憨貨主人的堅持下,二比一最終莫無傷敗下陣來,屈辱的接受了這個事實,只是老八這個名號卻是怎么也叫不出口!

再看老陸那架勢,似乎還想去勸說統領和戰友們都把坐騎改“老幾”這樣親切的名字!不行,今后得保持距離,免得他被人打還濺自己一身血!嗯,有機會還是要慫恿一下,加上一把火,希望他這個想法兒早日實施,到時也可以看個熱鬧……

看著胯下昂首嘶鳴、神駿非凡的黑麟馬,莫無傷伸手在這光滑似緞的后背上摩梭一番,嘴巴張了張“老八”兩字最終還是沒有喊出口,方才的激蕩心情在這一刻竟然是如此的索然無味!

入夜時分

“咚咚咚……”“唰唰唰……”不時幾聲奇怪的動靜在莫無傷二人暫住的小院兒內響起。

沒想到疲憊一天后的兩人竟然此時仍未睡覺,而是不停的在兩個房間來回折騰著什么,細看之下也弄不懂是在搗鼓什么名堂,如此這般持續良久方才停息。

第二日清早,莫斯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兒倚靠著房門對著緩緩收功的莫無傷吐槽到:“無傷,昨晚你那邊有沒有動靜”

“沒有!”

待氣歸丹田、調息完畢的莫無傷轉過身來看見莫斯那倆黑眼圈不禁又詫異問到:“昨晚你那里有動靜兒?這是一夜沒睡?”

“也沒有,我這不是擔心賊人再來你一人應付不了嗎?所以才一夜沒睡。”莫斯打了一個哈欠回應道,看其模樣兒十分誠懇。

換做不相熟之人或許真的感動一把,但是作為知根知底的莫無傷聽了他這“厚顏無恥”的回答后嘴角忍不住一咧,心道你這是慫了吧!

估計是莫斯知道他五感不及自己敏銳,所以擔心夜里睡著后著了道,故而一夜未敢入眠。

話說真要是賊人來襲,三爺爺不在的情況下還真得莫無傷才能給他安全感,畢竟他是知道自己的幾斤幾兩,也知道莫無傷那小小身體可以爆發的真正實力。

別看他癡長幾歲,也修習過幾年功夫,但是真要爭斗起來拋開藥劑方面的輔助,估計還不夠莫無傷一只手拿捏的。畢竟這幾年的藥浴、銀針閥體他是都有參與的,也有幸見證了莫無傷實力的飛速增長,關鍵是人家還很勤奮,不睡懶覺……如果套用一句通俗易懂的詞來概括,就是“如牲口一般兇殘!”

簡單溝通一下后倆人不再閑扯,各自洗漱完畢用完早餐,又隨著趕來的老陸去跑馬場開始了新一天的折磨。

不知道是過于敏感還是錯覺,莫無傷今日練習騎術之時總覺得似乎被人盯上了,若有若無、如影隨形似的,雖然還沒有辨別出來具體是誰,但是憑借對于自己五感的自負他覺得還是有必要提高警惕!

“喂!老陸,營房左邊牽馬的那人是誰?”閑暇之余莫無傷湊到陸忠身邊問道。

“哦,那是老查,咱們馬場養馬的馬夫呀!”順著莫無傷的視線看了眼遠處營房陸忠回到。

我…擦…,你都這么粗線條嗎?問誰都帶個老字!莫無傷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后不得不又問了句:“看他樣子不是本地人吧?”

“對啊!外面來的,沒看見他一頭亂蓬蓬的焦黃頭發嗎?”陸忠很是奇怪的看了眼只比自己低大半個頭的莫無傷,心道這孩子這么明顯的情況都看不明白,莫不是印了老人家講過的只長個頭不漲心眼兒那句老話?

“老陸,你就和我們詳細聊聊那個老查,挺好奇的。”眼見兩人問答陷入僵局,莫斯不得不伸頭插上一嘴,很直白的直接問道。

“哦,那個老查原名好像是叫查干,到山寨有些年頭了,養馬、馴馬很有一手兒,所以被寨主接納后安排到這里的。”因為彼此還算熟悉所以陸忠張口就答了上來。

“怎么?找他有什么事兒嗎?”講完看二人沒什么反應他又問了句。

“沒事兒,就是對他頭發有幾分好奇罷了!”眼見老陸居然會反問了,倆兄弟趕緊結束這個話題。

其實莫無傷有此一問,是因為他發現好像每次在老八加速的關鍵時刻那個叫做查干的馬夫都在旁邊偷偷觀察,雖不知他到底是何意圖,但是這種形跡不得不讓人產生懷疑!

再者說了就查干那滿頭亂蓬蓬、焦燥的黃發,中空似的圓頂,不滿五尺的身材,以及滿是疤痕的馬臉在莫無傷眼中怎么也算不上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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