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郁兒還未來得及回答,莊竹留的喚聲就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莊竹留站在對面,看見文郁兒身旁的男子,立刻變得滿心不悅。只見他踱步走到文郁兒的身邊,拉著文郁兒便要走。完全沒有理會一旁的百凌楓。
“姑娘……”百凌楓叫住文郁兒。試圖想留下她。
“他是誰?”莊竹留停住腳步,側首問身后的文郁兒。
“他就是剛才替我們解圍的那個公子。”文郁兒回答。
“原來是他?”莊竹留瞇著眼,看著眼前的百凌楓。外表舉止端莊,可只要一想到此人適才看文郁兒的眼神,莊竹留的心頭就莫名的涌上一陣搵怒。
他恨不得將此人狠揍一頓!
因為,他怎么可以用那樣的眼神看文郁兒?
不過,文郁兒在身旁,他也不想亂來。很冷淡的說了一句“我們走吧”,便拉著文郁兒頭也不回的走了。
百凌楓叫住了莊竹留。其實他想留住的,只有文郁兒。
可莊竹留就像沒有聽見一樣,絲毫沒有要回頭或停下來的意思。
看著如此狂妄的莊竹留,百凌楓很是憤怒。他真想教訓此人一番,可還未弄清此人底細之前,他還不敢輕舉妄動。所以,他眼看看著莊竹留將文郁兒帶進屋內。
而自己的心,只能被不甘和妒忌包圍著。
卻無能為力。
進屋后,文郁兒看見了坐在席上的莊竹留的父親和兄長。
文郁兒很是不解,心想,為什么他的父親會突然找自己?還未等她想明白,莊竹留就先開口介紹。
“這是我爹,這是我大哥。”
莊少賢抱拳作揖,款款道:“文姑娘好,在下莊少賢。”
文郁兒望向莊少賢,溫文爾雅,就像一個內斂沉重的書生。再看看一旁的落座席上的莊敬充,她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師父。一樣的慈眉善目。
“我叫文郁兒。”文郁兒拱手笑言道。隨后又問:“不知道前輩和莊少爺找我來有什么事么?”
莊竹留笑了笑,“是這樣的,我把我們相遇的經過告訴了我爹。所以,他想知道你為什么想來參加這個武林大會。”
文郁兒看了看身旁的莊竹留。面露為難神色。就像是有什么難言之隱一樣。
莊少賢看著文郁兒,已然從她的表情中看出了幾分。
“姑娘,可是有什么難言之隱么?”
“我。”文郁兒支吾道。腦海里又一次閃現父母慘死的的場面。
她嚇的后退了幾步,使勁搖頭,想甩開那些恐怖的畫面。
莊竹留看著文郁兒變成這樣,心里好生著急和擔心。他立刻跑到文郁兒的身邊試圖想抱住她。
莊敬充看著此時的文郁兒,立刻起身去給她把脈。
“怎么樣了?她怎么了?”莊竹留在一旁焦急的詢問。
莊敬充并沒有給出明確的答案,只是叫莊竹留扶文郁兒回房休息。
莊竹留想知道原因,但他更擔心的是文郁兒。
這一次,他沒有打破沙鍋問到底,而是扶著文郁兒,離開了房間。
他們走后,莊少賢才問:“爹,剛才那位姑娘怎么了?”
莊敬充搖搖頭,“沒什么,只是脈象有點紊亂。許是想到了什么激動的事吧。休息一下就好了。”
“噢。”莊少賢點頭,又問:“爹,你為什么想知道文姑娘要來參加武林大會的原因?”
“這并不是重點。”莊敬充搖搖頭,說道:“其實我想知道的,是她的武功出師何處。”
“為什么?”莊少賢不解的望著父親。
“因為剛才與她交手的時候,我發現她的武功招式和我的一位故友很相似。所以,我才要叫留兒找她來。”
“原來是這樣。”莊少賢頓了頓,問:“那您的那位故友是?”
聽莊少賢這么一問,莊敬充的眼光立刻黯淡了不少。透露出的,更多的是思念。
對那位故友的思念。
只見他長嘆一聲,緩緩道:“他是你爹,這輩子最大的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