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節(jié)課是化學(xué)課,教化學(xué)的許老頭在黑板上一板一眼的寫著化學(xué)公式,坐在我后面的吳云突然從后面用筆捅了捅我,我回過頭去,看見他眼神往窗外一瞟一瞟的,示意往那邊看。我無所謂的往那邊瞅一眼,看見老班王琴琴正快速的向班級正門口走去,臉色頓時就垮了下來。
果然,王琴琴大力的推開門,特別生氣的對著我們說:“剛剛是哪些人去了十七班的?給我出來!”
我暗自嘀咕了一聲倒霉就站了起來,坐在后面的吳云也跟著我走了出去。
王琴琴看著磨磨蹭蹭的我倆,吼了句動作快點,把胖子龍回他們也震了起來三步并作兩步的走出了教室。
走廊上,我看見剛剛被我們教育的牛龍慶他們幾個,在他們班主任陪同下耷拉著腦袋默不作聲。
在各自的班主任帶領(lǐng)下,我們一前一后的走進了辦公室。
十七班的班主任叫袁家亮,一副與我們仇深似海的表情,到了辦公室就指著牛龍慶他們幾個對我們老班王琴琴說:“王老師你看看,這把我們班孩子打成什么樣子了。”,其他人看著都還好,就是牛龍慶腦袋上挨了我?guī)坠鳎t腫紅腫的。
打了人被人家老師找到班級里來,王琴琴就很生氣了,被這個袁家亮這么一說,更是火冒三丈,指著我們幾個就大聲喝道:“你們一天天的無法無天是不是,還跑到人家班級門口去打架了?是不是不想讀書了?啊?”
胖子在一旁用特別無辜的口氣對王琴琴說:“老師,是他們先動的手!”
“他們先動的手?你們不曉得來跟我說啊!非得叫人去打回來嗎?我以前在班里是怎么和你們說的?啊!與人為善與人為善,我說了多少遍了!嗯?!”王琴琴情緒異常激動,因為我站在中間,正好在她面前,說話的口水都飆了點到我臉上。
我又不好意思去擦,只好把頭盡量低著,然后小聲的說:“王老師,我們錯了。”
王琴琴拿著戒尺對著我大腿就抽了一下,“錯了,上回你就是這樣和我說的,這才過去多少天啊?你唐瑭現(xiàn)在是管不住了是不是?”
“不是,今天是他們幾個人先動手打的王云凱,鼻子都打出血了。您不是告訴我們一個班級要團結(jié)嗎?我們看不過去了才動的手。”
王琴琴聽了,又拿著戒尺抽了我兩下,不過力道比剛才輕了許多,“我一天叫你們團結(jié)是用在這上面的哈!你們都給我站好!把手伸出來!”
用戒尺給我們一人賞了二十下之后,往旁邊袁家亮那兒瞟了一眼,然后作勢還要打一輪。袁家亮這才說道:“算了算了,王老師,都是學(xué)生……”然后兩人走到辦公室門口特別虛偽的寒暄著。
我捂著已經(jīng)發(fā)紅了還有點痛的手掌,對站在那旁的牛龍慶他們幾個嘲諷道:“你們是不是男人,打個架還去向老師告狀,要不要臉的啊?”
牛龍慶果然不愧于他這壯實憨厚的長相,聽了我的話仿佛受到了極大的侮辱,立馬說道:“不是我們說的!是我們班上的同學(xué)看到了去和班主任講的,我牛龍慶不是這種人!還有,今天的事我跟你們沒完!”
龍回往前走出一步,“怎么,還想要老子甩你龜兒幾棒不是?!”
牛龍慶還想說幾句狠話,倆班主任已經(jīng)結(jié)束了虛偽的寒暄走了過來,“你們幾個跟我回去!”袁家亮對著牛龍慶他們說道。
等人走完之后,王琴琴對著我們又是一頓破口大罵,“丟不丟人?啊?你們說丟不丟人!都被人家班主任找到我這里來了,你們要我省點心行不行……”
這時候已經(jīng)快要下課了,我低著頭,心早就飄到了過會兒和徐君雅約會的地方,在思考著一會兒要說些什么做些什么才好的時候,隱約聽到王琴琴說要我們回教室寫3000字的檢討,寫不完不準回家!不禁“啊?”的一聲叫了出來一聲,王琴琴不悅的看向我:“怎么?你還有意見嗎?”
為了愛情這時候也顧不了那么多了,我抬起頭,對著王琴琴說道“王老師,我一會還有事,能不能下午寫完了再交給您。”
王琴琴猛的一拍辦公桌,把旁邊心不在焉的胖子和吳云都嚇一大跳,“今天就算是有天大的事,也要給我把檢討書寫完了才準出這個校門!給我滾回教室,檢討書寫完了過來拿給我看!都認真點寫!不過關(guān)的要重寫的哦!”
我愁眉苦臉的出了辦公室,這時候胖子還在嘀咕著寫就寫,大不了都不回家了,哪個怕哪個!我上去照著他肥胖的身體就是一下,“你不怕我怕了嘛,我中午還約了人的。”
“是三班的那個姑娘啊?”龍回不懷好意的看著我。
“哎呀看乃樣看,一哈你們哪個寫得快的和我換哈啊。”說著我們一行人走進了教室。推開門喊了一聲報告之后,許老頭也沒有問我們什么,讓我們回到座位上。一些好奇心重的同學(xué)小聲的問什么情況,然后剛被老師教訓(xùn)手心還紅著的不良少年們就開啟了吹牛模式,尤其是最喜歡裝逼的薛凱同學(xué),講的那叫一個繪聲繪色的,我位置離他這么遠都能聽見。
“你們是去打架了嗎?” 同桌劉夢雪小聲的問我。
“關(guān)你屁事哦!”我拿出草稿紙準備寫檢討。
劉夢雪又伸了個腦袋過來瞅了一下,“寫什么呢?”
我不耐煩的說:“哎呀你不要煩了行不行?”
她哼了一聲,轉(zhuǎn)過頭看黑板去了,沒一會兒又轉(zhuǎn)過頭來問我:“你抽屜里面的花是怎么回事?”我聽了急忙往抽屜里看了一眼,花還在,“你翻我抽屜做什么?”
“我沒有翻你抽屜,只是不小心看到的。”
我信了你的邪!我把玫瑰放的那么深你不小心看的到?這個劉夢雪小學(xué)的時候和我一個班,小時候不懂事一起玩鬧,我看她長得不錯總是老婆老婆的叫她,沒事就喜歡逗她玩。剛開始她還躲著我不和我玩,后面熟悉了有一次我叫她老婆她居然回了我一句老公,媽的當時就給我嚇一跳。后面再也沒有這么叫過她,反倒是她,好像還賴上我了一樣,給我煩的不要不要的。上了初中我以為能擺脫這個煩人的拖油瓶了,沒想到還被分到了一個班。到了高中以后,還是一個班,我也是服了這個緣分了。
我沒有接她的話,悶自寫著檢討,還沒寫完一頁呢下課鈴聲就響了。劉夢雪起身之后看我還在寫,問道“你不回家吃飯啊?”我邊寫邊說:“王老師說的寫完了才準出校門,你搞快點走,莫在這點煩我。”劉夢雪白了我一眼,說了一句“了不起~”離開了教室。
我心里這個著急呀,起身往四周轉(zhuǎn)了一圈,媽的這群逼一個二個的寫的還沒我一半多,尤其是龍回,就寫了三個字“檢討書”。過了得有二十來分鐘,我扔掉筆把檢討書往桌子上一放,對吳云說一會幫我交一下。然后把花小心翼翼的放進書包里朝著書店跑去。
我氣喘吁吁的跑進書店,已經(jīng)遲到了半個小時,果然,徐君雅已經(jīng)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