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身邊的秘密
- 素風華
- 心燈
- 2577字
- 2020-12-18 11:25:14
“……”管你是稀世之寶還是無價之寶,都和我沒關系。我幾乎是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掙開了左介儒。“宰相大人,我是小麥,殷小麥。不是什么婉柔?!?
伊雪用復雜的眼神看著我,滿是懷疑。我一雙手擺動著不知道該放在哪里。左介儒像是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且又在自己的女兒面前,羞愧得無地自容。
“爹……”伊雪試著喊了聲。
“雪兒。”左介儒攬過伊雪,道:“爹爹失態了。是小麥讓爹爹想起了一個故人,她的歌聲余音繞梁、宛轉悠揚,小麥的歌聲和她很是相似?!鳖D了頓有道:“而且,人居然也有幾分相似?!?
“既然這樣,爹爹的故人會不會是小麥的親戚呢?”
聽伊雪這樣一說,左介儒的眼眸又發光了?!靶←?,你……”
我知道他想說什么了,不等他說完,我就說:“老爺,小麥進左府已經好幾年了,府外除了我娘,我誰都不認識。但是,我娘她是個啞巴?!?
左介儒明顯失望的眼神,我看在眼中,不過我確實是幫不上忙了。這時張管家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附在左介儒耳邊說了幾句話,左介儒頓時臉色大變,道:“備車,進宮?!?
“已經備好了,就在府外?!闭f話間,兩人已經出了清心閣??催@情況,估摸著是出了什么大事了。
伊雪一副探究的表情看著我,問:“小麥,你知道婉柔是誰嗎?”
“我哪里知道?!笔前?,我哪里知道……不過看左介儒剛才那個樣子,十有八九是他的紅顏知己。
“小麥,還是你好。知道得少一些,快樂就多一些。但愿你永遠都像你剛才唱歌時那么輕松,快樂?!币裂﹪@息一聲,不等我回話,又繼續說:“有時候,真想和你調換一個位置。”
說真的,我被伊雪的話雷到了。“我的小姐啊,快樂的多少,并不是由知道的多少來定的,而是由我們的心。”
“心?”
“是的,是要看我們的心是怎么想的,你的心想的快樂的事,你人當然就是快樂的。如果你的心想的全是憂傷的事,那你的人又怎么能快樂起來呢?”我不知道伊雪到底是知道了什么,她的煩惱來自何處,但是一切皆由心定。
“那,你想谷雨的時候,你會怎么辦?”
“我只會想,我們美好的事情呀。那些不快樂的事,想它做什么,給自己找不自在?!焙螞r,我覺得,我和谷雨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很快樂?!班?,你在想君公子?”
“???沒有,我在想其它的”
看伊雪的表情,確實在想別的。我和她從來不忌諱說谷雨和君公子,她拿谷雨涮我,我就會拿君公子把她涮回去。
寒風陣陣,伊雪迎風而立,我拿了件翡綠色的錦織氅衣給她披上。她趁機抓住我的手,道:“小麥,我爹不愛我娘。我爹滿心都是那個叫婉柔的女子?!?
“你就是因為這個不開心?”你爹愛不愛你娘,我不知道,但是他心里有那個叫婉柔的女子,我是知道的。
“是啊!”一副難道這個還不足以讓我不開心的表情。
我,我真想一巴掌拍在伊雪的額頭上,把她拍正常。“長輩們的事,你操心什么……”
話音未落,容媽的聲音就響起了:“小麥,伺候小姐更衣。換上那套素雪絹群?!?
“素雪絹裙?誰沒了?”我和伊雪異口同聲問。
皇帝駕崩,昭告天下,舉國同悲。
整個相府,乃至整個京城都一片死寂,沒了琴聲,沒有笑聲。連平時鶯歌燕舞的秦樓楚館也關門歇業,整個京城進入宵禁狀態。我不知道會是這么個情況,還在街道上疾步穿梭著回家去,滿街的白帆,白燈籠,看得我心里起毛。
“有人?!?
“有……有人?”我原地站住,哪兒有人?轉頭四處看,原來是一小隊巡邏的士兵正舉著手中的纓槍向我走來,還形成了一個圈,把我圍了起來。
我腦子里一排排問號,這不會是要把我抓起來吧?我,我,我犯什么罪了?正要問,就聽見了豐祥大哥的聲音?!靶←湥俊彼麖娜巳豪镒叱鰜?,對身邊的士兵揮揮手,道:“沒事,沒事,她是我鄰家妹妹?!?
眾小兵看了看我,才收了槍。
“豐祥大哥,這是出什么事了?”幸好是遇上了豐祥大哥,不然還不知道會鬧出什么情況出來呢。
“宵禁。”
“宵禁?”
“嗯,小麥,我送你回家,不然這一路,還不知道你會弄出什么狀況出來。”豐祥大哥寵溺的拍了拍我的肩,后又對身后的小兵說:“我們去那邊?!?
我和豐祥大哥走在最前面,后面跟一隊小士兵,這大半夜的,還真的一道小風景。我真想轉身喊一嗓子:同志們辛苦了!
“小麥,這幾天京城都只進不出。你待會回家,就在家里住著,明天早上等宵禁解除了,你再回相府去?!必S祥大哥一臉嚴肅的說。
只進不出?哦……!我恍然大悟,感情,這京城是要變天了??!
一回到家,我就被谷伯和夜娘嚇到了。在燈籠的微弱燈光的照耀下,谷伯仿佛一下子蒼老了十歲,在院子里站得筆直的看著東方,夜娘溫柔的眼神里盈滿了淚水看著谷伯。他倆這是吵架了?
我懷著忐忑的心,小心翼翼的挪著步子向夜娘靠過去,用只有我和她才能聽見的聲音問:“娘,你和我谷伯吵架了?”
夜娘搖頭微微嘆氣,猛然一把將我拉住,緊緊抱在懷里。很害怕的,像是要失去最珍貴的東西一般,越抱越緊。我的心在顫抖,一年四季、春夏秋冬,天氣再怎么寒冷,再怎么炎熱,再怎么的下雨下雪,從來不見夜娘軟下來過。今天?怎么了?不是和谷伯吵架了?那是什么?
我心一緊,雙手握成了拳頭。谷雨?我用力的咽了口唾沫,雙唇顫抖的問:“娘,是谷雨嗎?他……他來消息了?”
因為,在我看來,能讓谷伯和夜娘二人同時傷心的,不是他倆吵架了,就是我和谷雨,但是我現在好好的站在這里,那顯然就是谷雨了。
但是,夜娘卻搖頭,憂傷的看看谷伯,又看看谷伯所看的方向。不是谷雨就好,我心頭的一塊石頭落了地??墒窃倏纯垂炔鸵鼓锏臉幼?,我的心更揪。知道是什么事,就知道該怎么去解決,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就只有看著干著急的份。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屋子里來回渡了多少圈,終于累了,困了。醒了,不得了,天已經大亮了,他倆還是昨天晚上那狀態。
我受不了,大喊:“我說你們到底還要不要活了?有什么事,說出來,大家一起解決。你們就這樣,你看遠方,她看你的,算什么事?”
聽見我的大喊聲,谷伯身體一震,思緒像是從遙遠的天邊拉回來一樣,恍然大悟的看著我和夜娘。而后,疲憊的眼神看著夜娘,含情脈脈的說道:“婉柔,我不會去的。你別守著我了,去睡覺吧啊,聽話?!?
嘔……這是在上演鐵漢柔情嗎?好肉麻,唔……好冷。
夜娘悲傷的眼神,終于暖化了,剪剪秋水的看著谷伯,比劃著:我害怕,我害怕。
“不怕,婉柔,我不會再離開了?!惫炔蟛阶叩揭鼓锷磉?,將她藏進他寬大的懷抱里。
女人天生沒安全感,不管她在生活里表現得有多么堅強。我看這情況,等過了這國喪,我還是張羅著替他倆把這婚事辦了。
不過,等等,谷伯剛才叫夜娘什么來著?婉柔?啊!天啊!我頭發像是觸發了靜電一樣炸開,這玩笑開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