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底的大理古城,溫度適宜,但陽光有些強烈。
這個季節游客很少,街道上的行人稀稀拉拉,其中還包括那些幫旅行社招攬游客的大叔大媽。一路走來,只有靠近南門那邊人氣旺一點。
青瑪一手拎著脫下的羽絨服,一只手不停摩挲臉上曬疼的部位,嘴里嘀咕道:要不是出門太著急,也不會忘記帶防曬霜。
不知什么時候,從旁邊巷子里躥出一個阿姨,跑到青瑪耳邊喊道:“美女,要不要去洱海和蒼山玩啊?”
青瑪本來正在思考,被這一吼打斷了思路。她笑著婉拒:“不用了阿姨,謝謝啊!”
沒走幾步,阿姨似乎不死心,又跟上來:“那你找到客棧沒有?我可以幫你安排。”
青瑪想了想,回道:“不用,我馬上就走了。”
生意沒做成,阿姨的臉一下子拉下來,沒趣地離開了。青瑪回頭瞄一眼她的背影,繼續往前走。
到古城后,她就只在路邊攤買過一份燒餌塊,除此之外再也沒吃過其他東西。
連著在古城走了兩三個小時,又餓又累,但她顧不上這些,當務之急是找到那個叫石隕的男人。
最終,青瑪在一個玉器店門口停了下來,目光落定在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身上。
經過兩分鐘的判斷,她確定面前的這個人就是她要找的石隕。但是……她抬頭看了看頭頂的招牌,怎么會是一家玉器店?
店里的男人很明顯沒有注意到她,而是自顧自地在那逗狗玩。
他拿著一根火腿,故意伸到那條金毛面前,等人家一湊近,他又壞笑著移開。
不過,面前的金毛似乎興致也不高,表情非常淡定,好像它只是在配合無知的人類玩一個幼稚的游戲。
青瑪被這場景逗樂了,她邁開步子想要進去,腳停在半空又忽地收回來。她猶豫不定,不知道一會兒在他面前怎么開口。
最后,她用手揉了揉自己的頭發,在門口的藤編椅子上坐下來。
……
店里。石隕一邊往火鍋湯里放菜,一邊時不時地看向門外。
路邊那女孩看起來很奇怪,太陽那么大,她坐在那里就不怕曬?既然不怕曬為什么又要把外套頂在頭上,神經有病!
最氣人的是,她已經盯著他看了兩個小時,看得他渾身不自在。這期間,她讓隔壁手鼓店的老板幫他看店,花了十五分鐘去旁邊的超市買火鍋食材,本以為回來時她已經離開。結果人家的表現好像是承包了那把座椅。
石隕一邊往嘴里塞菜,一邊猜測女孩的用意。
如果她只是一名路過的游客,不會花大把時間坐在這里曬太陽;如果她是要進店購物……那就進來唄,他又不吃人。
反正,別指望他像張旗勝那樣,見到游客就笑盈盈走上前,極盡諂媚之相,讓人家進店參觀。畢竟,這又不是他的店。就算是他的店,他也做不出那些丟面兒的事來。
把湯里最后一顆魚丸塞進嘴里,嚼幾口咽下去后,石隕“啪”地一下把筷子拍在茶幾上,氣沖沖地往外走。
旁邊一直耷著耳朵趴在地上思考人生的金毛,一下子來了興致,嗖地昂首起身,屁顛屁顛地跟了上去。好像期待已久的好戲,馬上就要上演了。
石隕來到店門口,雙手抱胸,扯開嗓門發泄道:“我說姑娘,你都在這看兩小時了,到底是要購物,還是劫財啊。給句痛快話!”
青瑪被這一吼,嚇得手一哆嗦,頭頂的衣服被扯落在地上。
石隕沒忍住笑:“別告訴我,你是要劫色啊。”
青瑪抓起地上的羽絨服,慌張起身,支支吾吾地說道:“不是,我,我……”
這時,街上堵車了,一輛黑色越野車使勁按喇叭。
石隕用一只手摁了摁耳朵,用下巴示意:“有事進來說。”
見青瑪走進去,石隕一把拎起門前的椅子,扔進店里。如果早上不是他心血來潮,拖了椅子到門口曬太陽,這姑娘也不會看他這么久,真的是把他看煩了。
石隕把早上隨意丟在沙發上的夾克拿起來,左右巡視一番,然后隨意地扔在沙發一側的扶手上。他指了指給青瑪騰出的位置,示意她坐。
青瑪把黑色背包放下來,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剛才真是傻,怎么不把背包取下來放椅子上或者地上。
她見石隕用紙巾擦茶幾上的油漬,把外套往沙發扶手上一搭,就站起身來幫他。
石隕也不看她,用聲音阻止:“不用。你剛才要說什么,接著說。”
青瑪撇嘴,眼前的人和一年前見到的石隕差別有些大。那時,他和她聊了很多,主動跟她說自己的故事,不然,她也找不到大理來。莫非,認錯人了?
青瑪清了清嗓子,疑惑地問道:“你是叫石隕吧?”
石隕停下手里的動作,斜著頭看她:“對啊。怎么?”
青瑪高興了一秒,轉而又表現出失望的表情。“難道,你對我一點印象都沒有了么?”
石隕把紙團丟進垃圾桶,站直身凝眉看她,說不清是在努力回憶和她有關的過去,還是把她當成了隨意找人搭訕的女孩。
青瑪失望地低下頭去,樣子看起來十分沮喪,聲音有些微弱:“我叫李青瑪,我們在米城見過一次面。”
石隕頓了兩秒,忽又問道:“什么馬?”
青瑪靈機一動,轉過身去翻背包里的身份證。正要遞給石隕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頓了一下,她把身份證緊緊握在手里。
石隕點開微信,張旗勝在里面歇斯底里:“石隕你個王八蛋,居然在我價值連城的茶幾上燙火鍋,還好意思發照片過來向我示威,你給我等著啊。”
緊接著又是一條,聲音小了許多,像是要避著什么人:“你知道嗎?上次夏玲把瓜子殼放茶幾上,就被我狠狠教訓了一頓。你小子竟然在上面燙火鍋!”
石隕回道:“張旗勝,你們兩口子倒是愜意,整天游山玩水,把這破玉器店丟給我看守,考慮過我的感受么,用你們家茶幾燙火鍋又咋了。”
金毛聽到主人的聲音,早就從地上爬起來,豎起耳朵在那里偷聽。
石隕看了它一眼,又補上一條:“看店就算了,還連帶照顧你們家的狗,是不是欺人太甚?”
“你別用這種嫌棄的口吻說話,咱家小玉現在是孕婦。狗是通人性的,你說人家聽到得多傷心。小心啊,別讓它動了胎氣,不然找你負責。”
石隕不想繼續這個沒有營養的話題,于是清了清嗓子:“滾!”
見石隕把手機扔到一邊,青瑪笑著說:“原來如此,這個店是你朋友的啊。”
“對,我幫朋友看的。三四月份是淡季,街上有些店鋪老板就趁這段時間出去旅游。”
他頓了一下,又想起剛才被打斷的話題。“你剛剛說你叫什么來著?找我有啥事?”
青瑪把身份證遞過去,示意他看上面的信息:
李青瑪,藏族,22歲。
“原來你是藏族啊,怪不得聽名字有點像。”
青瑪點頭:“其實,我父親是漢族,母親是藏族。我的漢語名字本來叫李曉月,藏族名字叫青瑪,后來干脆合二為一改成了李青瑪。”
說完,她把手伸到石隕面前:“你的身份證呢,給我看一下。”
石隕笑了:“這是你們藏族人的規矩?互看身份證?”
“算是禮尚往來吧。”青瑪腦子一動,給出了這樣的回答。
石隕無奈地搖了搖頭,從夾克口袋里掏出錢包,取出身份證遞給青瑪:“慢慢看,漢藏人民友誼萬歲。”
青瑪目的得逞,像是一個得到糖果的孩子,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不過,那笑容維持不到一秒就消失了。
因為,身份證上民族一欄寫著:漢族。
看到這兩個字,她怔了一下,盡管知道可能會是這樣的結果,但她還是抱著萬分之一的希望,跋山涉水來此地尋他。
為了他,她違逆姨媽的心愿,甚至成為家族的罪人。就為了萬分之一的幾率,她背上行囊不遠萬里來到他這里,最后卻是這樣的結局。
難道,就因為他是漢族,就改變初衷,接受姨媽給她安排的對象嗎?
想到這里,她堅定地搖了搖頭,她的人生不該由別人來安排。
盡管有些失望,青瑪仍然把身份證上的信息看了個完整。
她在心里記下石隕的信息:29歲,江蘇南京人。
比她大7歲。
石隕并沒意識到她臉上的糾結與痛苦,悠閑地給自己點燃一支煙,打趣地說道:“怎么的,藏族美女,我的身份證就那么好看?”
見青瑪不回答,石隕扭了扭脖子,仰頭背貼沙發:“接著說吧,你來找我做什么?”
青瑪回過神來,斷斷續續地說道:“一年前,我們在米城有過一面之緣,當時你要去神山,向我問路。你還跟我說了你和你女朋友的故事。對了,最后還是我給你找的車呢。”
“今年,我大學畢業。所以我……”
“所以你來畢業旅行,結果偶遇熟人,是吧?”沒等青瑪說完,石隕就接過話來。
青瑪轉頭看向石隕,原來他忘了,當初是他邀請她來大理玩的。他說:“等你大學畢業,來大理玩吧,到我開的小酒館坐坐。”
最后,他忘了自己的邀請,還把這說成偶遇。好吧,就讓他這樣想吧,畢竟,她也不好意思開口說是專程過來找他。
找他做什么呢?她又有什么資格跑來找他?
這時,店里來了一個客人,石隕起身過去迎接。青瑪不知道要不要離開,不過就這么走了,她不甘心。
她問石隕:“我可以在這里休息一會兒么?”
石隕回過頭來:“隨意。”
客人在店里逛了很久,最后什么都沒買。期間,石隕還給朋友打了好幾次電話說價格的事。
送走客人后,石隕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美女,我要關門了,一會兒還有其他事情。”
青瑪極不情愿地站起身來,往外走的時候,她在心里想:一切該結束了,我們的緣分到此為止。
快走到店門口,石隕在后面問道:“你找到客棧沒?”
青瑪聽到聲音,猛地抬頭。那一刻,她看見外面的街燈亮了起來,世界重獲光明。
她飛快地轉過身去,笑著搖頭:“沒。”
石隕:“那跟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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