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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轟轟烈烈

何云檸誠懇的點點頭。

夏思佩說道:“所以,這個時候,何府千頭萬緒,讓我?guī)蛶湍?,可好。我知道,奶奶沒有選錯人?!?

何云檸說道:“你對我這么有信心?”

夏思佩說道:“是啊。你并非那種養(yǎng)在深閨的大家閨秀,你出門見識過,雖然有家中長輩兄長陪著,也是能增加閱歷的。在今天這樣大家都在勸著你留下盼卉的時候,你還能堅持己見,換做我,恐怕早就心軟了?!?

何云檸笑道:“我們閑談的話,你竟然都記得的。”

夏思佩說道:“是啊,我可都沒忘了。只不過……”

“只不過什么?”

“有的時候,你無意間談起你哥哥,就很不自然的避開了話題了?!?

“我確實是刻意不提了。”何云檸不好意思的笑笑。

正當(dāng)何云檸與夏思佩交談甚好,似乎將何府這里的愁云慘霧拋諸腦后的時候,又有一個驚天霹靂的消息傳來了。

府中的大門外傳來一陣慌張無比的敲門聲,喊著何二老爺快開門。此時何云檸已經(jīng)有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氣勢,準(zhǔn)備走出去開門,夏思佩也陪著一起。

打開大門一看,一位身材高大消瘦、渾身是傷的男子,筋疲力盡的樣子,一時間何云檸認(rèn)不出是誰。

“你是,何云檸三姑娘?”那男子問道。

何云檸定了定神,仔細(xì)辨認(rèn)了一下,說道:“你是我哥哥的朋友陸子進陸公子!你怎么受傷了?當(dāng)年我哥哥跟你走了,連你也好像銷聲匿跡了一般,我們怎么都找不到你們了。我哥哥呢,你知道他在哪兒嗎?”

“說來話長!”陸子進打量著夏思佩,這個在何府中他未曾見過的面孔。

“那請進吧!”何云檸介紹道,“這位是我的嫂子!”

陸子進拱手行禮,神色中盡是歉然,說道:“嫂夫人有禮了!”

陸子進隨著何云檸來到客廳,還未坐穩(wěn),就問何云檸的大伯、父親、還有三叔,或者是何慕柏是不是在府上,說有要事向他們說。

何云檸說道:“恰好他們都不在,此事也是說來話長,有什么事兒,不妨對我說吧!”

陸子進更加歉疚的看了看夏思佩張了張嘴,沒有開口說話。

夏思佩也已然明了,便說道:“那我先告退,你們談吧!”

陸子進說道:“嫂夫人,不必回避,我不好意思開口,不是因為別的,你們都是何慕松的至親,我怕你們不好承受!”

“是關(guān)于我哥哥的什么事兒?”何云檸著急的問道,“請快說吧!”

“看著你們一臉茫然的樣子,好像絲毫不知道何慕松的去處!”

“難道我們應(yīng)該知道嗎?”何云檸問道。

陸子進說道:“我有看到過何慕松寫過幾次家書啊,難道你們都沒有收到嗎?”

“寫家書?在哪里?”何云檸更是不解。

“我們一直在邊關(guān)打仗!這場仗一打就是快兩年,轟轟烈烈,九死一生,本來以為可算能夠得勝歸來,只可惜,哎,真是日防夜防家賊難防,不料我們之間混入了內(nèi)奸,歸途之中卻中了埋伏。”

“那你們怎么樣了?我哥哥呢?你的傷就是這樣弄的?”何云檸問道。此時,夏思佩也是惴惴不安緊張的站了起來。

“生死未卜!”陸子進的幾個字終于還是說了出來。

何云檸開始以為,陸子進歉然的眼神是因為在夏思佩洞房花燭夜之時帶著何慕松與韓蓁兒重聚,現(xiàn)在看來,按照時間推算,全然都誤會了。那種抱歉是雖然也是因為破壞了春宵千金一刻的美好時光,但是是因為現(xiàn)在何慕松的生死未卜。

“不會的!你騙人!”何云檸瞬時間崩潰了,“我爹爹也打過仗,每次都是有驚無險的!你騙人,根本不是這樣,我們從未收到過哥哥的家書,你分明就是騙人,而且,我爹爹現(xiàn)在也在打仗,時不時都有家書寄回,從未提過哥哥?。 ?

陸子進說道:“何伯伯所去之地是至南,我們所在之地是至北,何伯伯不知道何有稀奇!我們保住了疆土,卻不了中了埋伏,那內(nèi)奸也自知征戰(zhàn)不了那土地,可是卻想把我們損兵折將,我們拼死抵抗,可怎知卻被他們逼退到了幾個不知名的山洞之中,接著他們封住了出口,各自早就斷了消息,我所在之處,幸而兄弟們挖開了一條通道,大家才逃了出來,至于何慕松的情況,我真是不知,接著大家回軍營報道,我查看了所有回來人的名單,沒有何慕松,這才馬不停蹄的來給你們送消息了?!?

何云檸根本知道陸子進沒有欺騙,只是不愿意相信而已,生死未卜,都是安慰她們的話了,恐怕,恐怕,何云檸真的不敢再繼續(xù)想象下去了,什么叫做禍不單行,什么叫做雪上加霜,真的是讓何云檸體會的淋漓盡致了。

何云檸和夏思佩臉色慘白,不由得淚水漣漣,簡直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陸子進緊跟著寬慰道:“三姑娘和嫂夫人先別傷心,我們現(xiàn)在只是沒有何慕松的消息,不一定是……哎。”

何云檸定了定神,問了很多細(xì)節(jié)的問題,在哪里中了埋伏,躲避的山洞的是何種樣貌,附近可有水源,可有人家,山路水路是否都通等等,陸子進都一一耐心而且詳細(xì)解答了。陸子進也告訴她們,軍營中也一直派人去營救。

何云檸給了陸子進一個新的地址,告訴他如果有什么消息,就去這個新的地址去找她們。

陸子進問道:“為何搬了新的地方?”

何云檸回應(yīng)道:“說到此事,也是一言難盡,說來話長,總之是屋漏偏逢連夜雨,不過我也相信否極泰來!”

陸子進點點頭,與何云檸和夏思佩告別。

何云檸這時打量著夏思佩,神色慌張不安,好像一直沉浸在這突如其來的消息之中,何云檸雙手搖了搖夏思佩,勸她回過神來。

夏思佩怔了怔,抱著何云檸說道:“檸兒,我雖然從未見過你哥哥的面,若說是傷心,自然不及你的深,于我而言,更多的是悔恨,我心中對他的種種埋怨,都是錯怪了他的?!?

夏思佩和何云檸彼此擦著對方的眼淚,接著夏思佩說道:“此時此刻,我真的希望是聽到的是他與韓蓁兒姑娘共結(jié)連理,從此安居他鄉(xiāng)的消息,至少那樣,他是平安的……”

何云檸勸道:“嫂子,你先收拾收拾情緒吧,我們只是在這兒傷心難過,也解決不了問題,咱們現(xiàn)在好好想想,接下來,咱們怎么辦?我們要不要把這個消息馬上告訴奶奶和娘?”

“這樣的打擊,她們怎么受得了?這些日子,她們承受的也是太多了?!?

“那咱們緩一緩再說!那咱們也是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緒,不要讓她們看出破綻才好!”

“嗯!”

次日清晨,何府眾人已經(jīng)將收拾好的行囊搬上馬車?,L瑩銀樓大掌柜秦叔帶著幾位伙計過來幫忙。

琇瑩銀樓的生意一向是何至遼和何慕柏在打理,如今他們都不在,何二太太帶著何云檸與秦叔等人寒暄客套幾句,便各自去忙了。

收拾好了片刻,何云檸又走到秦叔身邊,問他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秦叔隨著何云檸來到后院一處樹蔭底下。

何云檸問道:“秦叔,現(xiàn)在琇瑩銀樓已經(jīng)被錢老爺接手,您這樣過來,不怕他們不高興么?”

“哼!”秦叔道,“我這個年紀(jì)還怕什么,我深受何家栽培,這份知遇之恩,我一直感懷于心,不怕跟三小姐說實話,我已經(jīng)不打算做了!”

何云檸聽到此處,甚是感激,說道:“請秦叔不要沖動,您做首飾的手藝,還有您的管理之道,若是不發(fā)揮于此處,那真是可惜了。依我淺見,您還是留在琇瑩銀樓,好不好,怎知來日這兒不能再次姓何。”

秦叔贊嘆的一笑,說道:“三小姐,真是有志氣魄力,可是有志在必得的決心!”

“那定要讓琇瑩銀樓回來?。 焙卧茩幷f道,“雖說前路荊棘,但是也不能讓祖祖輩輩的心血毀于一旦。我想,秦叔繼續(xù)留在琇瑩銀樓,必定會受到些委屈,畢竟您是琇瑩銀樓的老人,錢老爺總是不會拿您當(dāng)自己人的??墒乾L瑩銀樓的有您在,各種狀況,若想知曉,總是能容易些的。”

秦叔繼續(xù)問道:“三小姐,可是有了什么打算么?”

“具體的打算,現(xiàn)在還沒有,只不過,第一步,我不能讓錢老爺再用琇瑩銀樓幾個字了!”

“這有何用意?”

何云檸說道:“其實,我是從三叔那里學(xué)來的,之前有一次,三叔帶著我去畫舫競標(biāo)拍賣的畫,三叔問我畫作質(zhì)量如何,我以自己的見地評價了一番。然后三叔問我,可見過比這畫作更好的作品,我如實回答見過,而且也是三叔帶著我去見識的,那時一群青年才俊的泛舟湖上,興致所致的畫作,有杰出者的畫作絕對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接著三叔問我,可知為何,那群青年的畫作為何沒有拿來拍賣,我開始并沒有體會通透,后來,三叔告訴我,只是因為名氣還沒有打響,所拍賣的畫作也是作者卻是知名人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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