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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兩情相悅

何云檸打開小錦盒的蓋子,映入眼簾的耳環(huán),讓何云檸大吃一驚,事情真的會這么巧。

“你怎么愣住了?”何慕松問道。

何云檸滿懷欣慰的笑笑,問道:“你可知道那匕首在哪兒,那把刺傷內(nèi)奸的匕首?”

何慕松說道:“這個就不是很清楚了,落在那時打斗的地方也未可知,怎么突然提起這個。”

“我給你變個戲法可好,我把那把匕首變到你的跟前。”何云檸想拿著自己的匕首給何慕松看,接著笑著說道,“算啦,匕首都是差不多的,見到了也未必能證明什么,總之,我送你一個大禮可好,定能解決你的燃眉之急,又能讓你稱心如意。”

這串絲毫沒有邏輯的話,聽得何慕松一頭霧水。

何云檸再次前往夏家,這次去的時候,目光中再無上次的眉頭深鎖,而是撥開云霧見青天的豁然開朗。當(dāng)然了,開始的時候,還是沒有見到夏思佩,不過何云檸告訴夏思佩的母親,自己是帶著藥方來的,定能解開她心中的苦悶,讓她今后日日夜夜香甜如夢。

何云檸見到夏思佩,這時候的她比那時候的風(fēng)擦露宿仿佛還憔悴了許多,何云檸關(guān)切的說道:“嫂子,最近可好?我知道你不愿回去的原因,你放心,我是站在你這邊的。我哥哥不告而別這么久,總是要讓他吃些苦頭的!”

夏思佩聽到這樣的話,一瞬間竟然語塞,淡淡的搖搖頭,接著淚水漣漣,撲倒在何云檸的懷中,好像有好多話要說,卻又不知從何說起。在一陣抽泣中,終于,何云檸聽到微弱的聲音,“檸兒,不是你想的那樣,是我,對不起,能不能成全我?”

“成全什么?”

“讓我離開何府吧!”夏思佩鼓著所有勇氣說著這樣的話,“我知道,這樣不應(yīng)該,是不對的,可是,我,我……”

何云檸接口道:“你心中想著別人了,是不是?”

夏思佩詫異的看著何云檸,仍然堅定的點(diǎn)點(diǎn)頭,接著又好奇的問:“你,怎么知道,我從未提起過,可是我一路上的樣子出賣了我?”

何云檸回想起路上兩次與夏思佩短暫分別之后她的樣子,終于都了然于心了,那時候的夏思佩大約是期待著一幅一幅琴瑟和諧的畫面,歲月靜好與君相惜,細(xì)水流年與君常伴,繁華落盡與君同老,青青子佩,悠悠之思,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再多的海誓山盟,也不如他們這樣生死邊緣一次又一次的相逢,真的好像有一根紅線,將他們的緣分緊緊的牽在了一起。

接著,何云檸莞爾一笑,說道:“倒不是你的樣子出賣了你,我那時候也覺得你的神色不如往常,可是我只是以為你是過度勞累又受了驚嚇才那樣的。我之所以知道,是因?yàn)槲衣牭搅艘粋€故事,才做了這樣大膽的猜測,我想我大約是猜對了。”

“什么故事?”夏思佩水汪汪的眼睛凝視著何云檸。

何云檸接下來把何慕松如何傾慕那位姑娘,如何思念那位姑娘的故事原原本本的講了一遍,只聽得夏思佩臉頰泛起一陣陣紅暈,宛如最為絢麗的彩霞,心花怒放,嬌羞無限。

講完故事之后,何云檸問道:“嫂子,可還要離開何府嗎?”

夏思佩嗔道:“你早知道這些,為何剛進(jìn)門的時候還說什么,你站在我這邊,讓你哥哥吃些苦頭什么的。”

何云檸說道:“一來呢,我也是想看看,是不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二來呢,我也是真的站在你這邊,你不會就打算這樣回去吧,總是要哥哥吃些苦頭才對呢,不然,你這兩年的賬要怎么算呢。”

“我又沒說要算賬的。”夏思佩脫口而出,那一瞬間,眼底眉間蕩漾出一種難以言表的喜悅與溫暖。

何云檸笑道:“總之,我不是你,你愛怎么辦就怎么辦好了。我先告辭了,我轉(zhuǎn)告哥哥回來接你吧,你是不是跟他回家,多久回家,全憑你定嘍!”

回家之后,何云檸自然把這樣的消息轉(zhuǎn)告何慕松,他當(dāng)然也是又詫異又喜悅,恨不得馬上奔到夏家接回夏思佩,卻被何云檸攔住了。

“為何攔著我?”

何云檸道:“我白白為你跑了腿,你連一句謝謝也沒有呢。”

何慕松立刻笑著施禮。

“這樣不行!”何云檸道,“我要你一些解釋,也算是給嫂子一個交代,你和韓蓁兒的事兒,到底是怎么回事?”

何慕松微笑著敲了一下何云檸的頭,說道:“你嫂嫂才不會要這個交代,分明是你的好奇。哎,如今你大了,告訴你也無妨,此事真的是說來話長,包括你未曾見過面的爺爺,他的離家出去也與這件事兒可能有著關(guān)系。”

何云檸心中更是疑云重重,爺爺與韓蓁兒,這怎么可能扯上什么關(guān)系呢。

“那時候,我也還小,很多事兒,也是不明白,記憶中的事兒也不是很清楚,可是爹卻將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我,補(bǔ)充了我那模糊的記憶。”何慕松說起這些的時候,面色再不是剛剛的喜上眉梢,而是深深的凝重。

在許多年前,何云檸還未出生之時,何慕松也還是個孩童。何至遠(yuǎn)剛剛打了勝仗回來,恰逢何安做壽,何府決定熱熱鬧鬧慶祝一番,府上是井井有條,所有的一切都打點(diǎn)好了,張燈結(jié)彩,喜氣洋洋。雕梁玉柱,亭臺樓閣在精心的裝扮下也更加的活色生香了,親戚朋友也都如約而至。

可是,哪里知道,在壽宴當(dāng)日,卻發(fā)生了這樣一件事兒。

宴席上的菜式很是精致美味,雖然不能顧及到所有人的口味,但是已然獲得了大多數(shù)人的贊不絕口,整個菜式的掌勺是請的城中最有名的酒樓的幾位大廚,最后一道菜式是湯羹。婢仆們端著盤子,一碗碗湯羹飄香四溢,乳白的湯汁,紅紅綠綠的食材點(diǎn)綴,當(dāng)真是色香俱全,只等品嘗味道后就能變成色香味俱全了。

第一碗湯羹自然是端給了何安何老爺,哪知道,剛等到何安拿起湯匙,正準(zhǔn)備嘗一口,只見一人箭步?jīng)_到何安何老爺跟前,一把奪下湯匙,搶過他手中的碗,將湯大口喝下,眾人不解的看著這一幕。

接下來的事兒,更加的觸目驚心了。那人當(dāng)場暴斃,湯中有毒。何安何老爺一瞬間臉色煞白,完全不知所措。一時間何府上下,一片慌亂,有的驚慌而逃,有的掩面而泣,有的甚至嚇昏了過去。

當(dāng)何云檸聽到何慕松轉(zhuǎn)述此段的時候,雖未親眼目睹,但是仍然是心驚肉跳。

“這是為什么?”何云檸問道,“兇手是何人?”

何慕松繼續(xù)給何云檸講著后面的事兒,眼見有人倒了下去,孫德音先是扶著站立不穩(wěn)的何安,緊接著吩咐著何至遼好好處理當(dāng)下的殘局。何至遼與何至邊安撫著賓客,何至遠(yuǎn)走到那中毒之人身邊,雙手不由得顫抖了起來,想扶起他,卻好似沒有絲毫的力氣,他不是別人,正是從小陪著何至遠(yuǎn)的隨從韓阿忠,從小照顧在身邊,說是主仆,感情上也好似兄弟一般了,這一幕場景怎么讓人接受。這時候,韓阿忠的夫人挺著大肚子踉踉蹌蹌的走了過來,他們成親一年多了,韓阿忠的媳婦兒是何府幾年前買來的丫鬟,名喚秋霞,她見自己的相公命喪黃泉,面色十分難看,恍惚之間好像還沒有接受這樣的事實(shí),跪倒在韓阿忠身邊,淚眼婆娑,仿佛失去了整個兒世界一般,楊氏奔過去趕忙去扶,哪知道卻被一把推開,秋霞好像滿眼都是恨,恨何府的這場壽宴,恨韓阿忠這樣的舉動,也牽連著恨著何府的每一個人。秋霞步履蹣跚的往門外走,這時候,伴隨著她的不是哭泣,而是一陣放浪形骸的狂笑,何至遠(yuǎn)依然吩咐楊氏跟著,何至遼也與馮氏使了個眼色,馮氏也緊步跟著秋霞,秋霞艱難的挪動了幾步,還是暈倒了,幸好馮氏與楊氏一左一右扶著了。何至遠(yuǎn)吩咐著趕緊去請大夫,何至遼又囑咐著馮氏等一定照顧好秋霞不容有失。無論如何,韓阿忠現(xiàn)在是何府的恩人,現(xiàn)在只有照顧好秋霞以及腹中的骨肉,以報恩義之萬一。

何至遼兄弟等盤問過廚師,覺得并無可疑,倘若廚師有意下毒,又怎么會還費(fèi)盡心思做好前面所有的菜肴,直接在第一道菜中下毒豈不省事,廚房那日進(jìn)進(jìn)出出這么多人,誰都可以被懷疑,即使是沒有進(jìn)過廚房之人,在傳菜的過程中,又不知道經(jīng)過了幾道手,千頭萬緒,如何分辨孰是孰非。

秋霞也終于在大夫的照料下恢復(fù)了血色,人也清醒了過來,看著馮氏和楊氏兩位夫人親自照料,仿佛也有些惴惴不安,何至遠(yuǎn)一直在門外候著,等秋霞醒來,急忙問著可觀察著韓阿忠今日是否有些異常,又是否察覺到什么,何至遠(yuǎn)等到秋霞的只有一連串的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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