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程晟的各種游說下，程晟和莫雪加上了微信。
呼~終于加上了！
程晟如釋重負，伸手擦了擦額頭上不存在的汗珠。
莫雪在看到程晟的微信名是HJ -9后，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親切感，很自然地問了一句：“你喜歡軍事嗎？”
在莫雪的印象里，紅箭－9（HJ－9）反坦克導彈是C國軍隊第三代重型反坦克導彈，有效射程為100-5000米。威力和命中精度都達到世界最先進水平，可以打爛目前世界上任何一種主戰坦克。
據此推測，莫雪猜測程晟大概率是一名軍事愛好者或者忠實的愛國主義者。
“嗯，喜歡。”
聽到意料之中的答案后，莫雪沒了之前對程晟的排斥，還巧笑嫣然地回了一句。
“我也喜歡。”
真乖巧呢~
“是嘛！現在很少有女孩子會喜歡軍事。”
程晟略帶驚訝，贊許地說道。
他對于莫雪喜歡軍事很是意外，可以說很驚喜。
莫雪是一個擁軍的女孩子，她時常對著電視或者手機屏幕里的兵哥哥兵姐姐虎頭虎腦地喊到：“我是你們的腦殘骨灰級粉絲！看到你們我就邁不開腳，挪不動眼！啊啊啊，好喜歡你們啊！”
莫雪之所以這樣，是因為從小的耳若目染，在爺爺的熏陶下，凡是C國的大閱兵就一定要搬個小板凳坐在電視前，直愣愣地看著電視里面步伐整齊震耳發聵的方隊！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眼里滿是仰慕和敬仰！
她喜歡他們的正氣凜然，英姿颯爽，氣宇軒昂，所向披靡！她喜歡他們！那是與生俱來的喜歡！刻在骨子里的喜歡！融入血液的喜歡！他們已經是她畢生的信仰！
莫雪打小就有一個參軍的夢想，但是因為家庭原因，她遺憾地錯過了最佳的參軍年齡。
然而，即使沒能去她最想去的地方，但報效祖國卻是她從未改變過的信念。
“我很喜歡聽別人講關于軍人的故事和軍事紀錄片，嗯，很喜歡軍人。”
每次談到軍人的時候，莫雪的語氣都格外的堅定，眼眸里綴滿了星星，燦若星河。
“聽別人講？”
問什么不自己看？
“嗯，因為自己看的不是很懂，沒有別人講的精彩。”
說這句話的時候，莫雪那雙靈動的大眼睛第一次真誠地望進了程晟的眼里。
喜歡上一個人真的很簡單，也許就是一個簡單的眼神。
這一刻，程晟的世界似乎停止了0.01秒，原來一個女孩兒的眼睛可以這么的漂亮，干凈到了極致，像極了浩瀚的宇宙，神秘又迷人。
既有天空一般的清澈，又有海一般的深沉，黎明和黃昏，光明和陰影，光陰斑駁。
......
很多年后，程晟都無比的感激自己的微信名讓他喜歡上了那個像精靈一樣的女孩兒。
......
“呵呵~”
程晟一副領導樣，語氣不怒自威，即使是溫柔地對著莫雪笑顏如花，在莫雪的眼里，程晟也是很恐怖的存在，似乎他們中間隔著一條深深的溝壑，深不見底。
“你準備畢業了之后干什么？”
程晟抬起右腳試圖靠近莫雪，隨口問了句。
“當老師。”
察覺到了程晟的目的，莫雪低頭，假裝用腳踢馬路上不存在石頭，在原地轉了大半圈，一腳踩在了旁邊一片掉落的樹葉上。
在莫雪看不到的地方，程晟劍眉緊鎖，眼睛半睜未睜，讓人看不清神色，似乎頗有些無奈。
“我也是。我明天就要走了，我們合個照吧。”
“......”
莫雪這次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疑惑，不解地望著程晟。
四目相對，程晟笑嘻嘻地看著莫雪，半點沒有要解釋的意思。
“......”
“不要，我拍照很難看，哈哈哈......哈哈哈。”
莫雪直言不諱，拒絕地徹徹底底，說到底不過是因為她不喜歡與任何的異性有超過安全距離的接觸。
“我開美顏。”
程晟望著莫雪，從口袋里大大咧咧地拿出了手機。
“算了算了，太難看了。”
擺了擺手，莫雪再一次拒絕，這一次直接走到了一棵大腿粗的樹后面，轉頭看向了站在學校大門口的朱大叔。
“......”
一番推脫后，莫雪終究是敗給了程晟一句‘大家認識一場’！
“那好吧，那你記得開美顏。”莫雪頗有些無奈地說道。
反正你明天就走了，我也要走了，莫雪，不要慫！不就是拍個照嗎？！又不是上斷頭臺，我還能怕你不成！
莫雪不斷地在心里給自己打氣。
“我開著呢！呵呵~”
第一次和程晟站的很近的時候，莫雪猛地發現程晟似乎有點......太高了，就問了一句：“你是不是很高？”
“我先前體測時候的凈身高是188，穿鞋189或者190的樣子。”
“......”
吃啥飼料長大的！
？？？
“你好高。”
莫雪吞了吞口水，瞪大了眼，呆呆地開口，跟看外星人似的兩眼放光，閃瞎了程晟的眼。
好高！太高了！
大概是因為第一次見到活的這么高的人，莫雪稀奇地不得了，上下打量著程晟，再看了看自己和程晟大概的身高差距，在心里多次直呼：好高！太高了！
“一般般啦！”
雖然程晟對于這種“夸贊”早已見怪不怪，但是還是忍不住呲牙笑出了聲。
“你好高，我墊一下腳哈，哈哈哈......”
當程晟拿起手機，準備好拍照的時候，莫雪尷尬地發現自己居然和程晟沒有同時出現在鏡頭里。
“呵呵~好。”
程晟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她好小小的一團。
看到自己終于和程晟同時在鏡頭里，莫雪悄悄地松了一口氣。
莫雪沒有發現的是，程晟為她屈了膝，歪了頭。
就在莫雪以為合照這件事很快就要過去的時候，程晟突然攬著莫雪的肩膀，導致很抵觸的莫雪眼睛呆滯，尤其是帶著一副大大的眼鏡，顯得格外地呆笨。
“好丑，你刪了刪了！天啊！”
我怎么這么丑！老天爺！
反應過來的莫雪被自己丑哭了，笑也不是，哭也不是，急得跳腳。
世界上總會有女孩兒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丑化自己，莫雪就是這樣的奇葩，為了防止有人喜歡她，莫雪裝得又漢子又二貨。
暑假兼職的時候，為了能夠和自己老師的身份相配，才稍微注意了一下自己的形象，知道打理好長發，搭配好衣服，舉止端莊。
“那我們在來一張吧！”
雖然程晟覺得莫雪這張照片很可愛，雖然看起來呆呆傻傻的，但是那無辜的眼神，莫名的惹人發笑。
“好吧！”
本著答應別人的事兒就要做到的原則，莫雪沒有拒絕程晟的建議。
但是當程晟的手再一次試圖攬著莫雪的時候，莫雪被嚇得一下子蹲在了地上，口里念叨著：“你別碰我的肩旁！我不習慣！”
“.......”
這？？？
莫雪這一蹲不僅把程晟給整蒙圈了，就連傍邊在等自家兒子媳婦兒的大爺大媽也投來了不解的目光。
“哈哈哈，怎么還蹲地上了呢？呵呵~好，我不攬著你，哈哈哈......”
程晟第一次覺得莫雪并不想看來得那么‘乖巧’，也有......搞怪的一面？
怎么覺得有點傻乎乎的。
“我剛剛是因為以前和我的學生拍照的時候習慣性的攬著他們的肩旁。”
大概是害怕被莫雪會誤會，程晟反應過來著急地解釋道，語氣里透露著小心翼翼。
“哦哦哦，我不習慣別人碰到我。”
聽見程晟的解釋，莫雪才站了起來。對于程晟的解釋，莫雪半信半疑，似乎一般都不會的吧？
“好，我不攬著你。”
就這樣，莫雪和程晟第一次合影了。
照片里的莫雪，穿著白衣的印花短袖，皮膚白皙，嘴巴微微帶笑，一雙大眼因為有了眼鏡的遮擋鑲嵌在一張鵝蛋臉里顯得大小適中，手里抱著沒有發完的幾張傳單，齊腰的頭發用一根頭繩松松垮垮的綁著，額前是中分式的劉海兒。
程晟身著一件紅色短袖，一頭短發，微微露出幾顆雪白的牙齒，略帶嬰兒肥的臉上是滿是‘笑容’，狹長的眼睛里睜得大大的，胳肢窩夾著沒有一個名字的登記板，剛毅的臉龐不怒自威，一股領導的氣勢撲面而來。
因為莫雪墊了腳，程晟屈了膝稍稍歪了頭，所以盡管莫雪只有158，但是照片里的莫雪只比程晟矮了大半個頭。
而他們的身后是實驗小學的教學樓和一顆綠油油的大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