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湯城。
主城區,城主府。
在城主雷鳴的號召下,內城四大城尉,以及兩大城防營都事,齊聚城主府。
這次雷鳴的突然召見,令六人都有些措手不及。
不知道城主大人是何用意。
四大城尉中有白家人還有陳家人,剩下的兩位才是雷鳴的心腹,不過兩位都事卻全都聽命于雷鳴。
城主府正堂大廳。
四位城尉居坐在左邊,兩位都事居坐在右邊,雙方涇渭分明,也不多做交談,畢竟雙方分屬的職責不同。
城尉府負責城內的凡人,還有一些小偷乞丐的小型事件。
而城防營,全都是由武者組成的軍隊,他們效命于城主,負責對付作惡武者,還有幫派分子。
“最近古湯城有些不太平,所以本城主決定進行軍武演練,到時候白家的義從軍,還有陳家的無畏軍都會參加。
“目的地劉城區!”雷鳴飽含深意看了一眼,白家的城尉白狐,還有陳家的城尉陳谷。
兩人一個是白兵收下的義子,一個是陳家家主陳若的二叔。
他要傳遞一個信息給兩家,打擊劉家,而且是三家共同出手。
北城防營馬都事,和南城防營的武都事,都沒有任何問題,本來他們都是南陳軍,自然是聽城主的號令。
“遵命城主大人!
“好了,都下去準備吧。
雖然雷鳴沒有說具體時間,但恐怕就這幾天了。
劉城區。
裴有德秘密會見了丹青之后,也知道了,那批逍遙散被劫是對方干的。
不過他沒有聲張,反正在他看來,他們都是一伙的,只要不傷害湯城區的利益就行了。
“不死藥劑的確研制成功了,不過數目并不多,只有五百份,不知道夠不夠?”丹青道。
“五百份也差不多了,城主府步步緊逼,我能感覺得到雷鳴要動手了!
“他怎么動手?你們兩家不是還有天武嗎?而且最近我還聽說,你們裴家要和白家聯姻?
“聯姻恐怕難咯!
“這話怎么說?”丹青不解道。
“白家最是謹慎,從來參加派系斗爭,好像只陳家不太對付。出了胡家這件事,將貴族私軍全都暴露出來,白家肯定會跟我們劃清界限。”
裴有德的話不無道理。
“那你怎么打算的?”丹青問道。
“等有了這批不死人藥劑,我們就吞了揚州。朝堂上極樂侯勢力越來越弱,正是雪中送炭的好時機。
“看來你已經有計劃了。
“時不我待啊,我們身上都有前朝的烙印,如果不打破這層桎梏,等我家老不死死了之后,前朝的貴族們恐怕會分崩離析。
“你說得不錯,只有實力才是生存的根本。放心,我這邊也會加緊實驗,爭取擴大不死人藥劑份額,到時候,培育出一支不死人大軍出來,那整個揚州就是我們的了。
“好兄弟!
“好兄弟!
兩人手掌握在一起,為了生存他們已經不顧一切了。
白城區。
白家這段時間一陣雞飛狗跳。
白兵腦袋都快大了。
小五的親事還沒解決,老大的就快黃了,真是造化弄人。
難道我白家這一代注定孤獨終老。白兵心中哀嚎道。
“白虎,你到底旁敲側擊出來沒有?陳北魚的那位叔叔和城主到底有什么關系?”白兵喝問道。
“父親大人恕罪,孩兒無能,只知道陳北魚的叔叔姓衛!
“哪個衛?”白兵追問道。
“衛士的衛。
“衛士的衛,衛煌。”白兵脫口而出,他自己也被嚇了一跳。
雖然有過諸多猜測,可被證實的那一刻,白兵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果然是他,前鷹羽衛副將衛煌。”白兵心中暗道。
怪不得城主雷鳴,和衛煌認識,一個前禁軍,一個是前鷹羽衛,想不認識都不難。
“父親為何如此吃驚?不就是一個姓氏嗎?。”白虎不解道。
“此事跟你無關,還有,給我盯著陳北魚,如果他去城主府,你一定要告訴我。
“孩兒知道了,沒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白虎離開后,他陷入沉思當中,陳北魚是那位的事,或許雷鳴已經知道。
那他白家只能一條道走到黑了。
“啟稟家主,白狐公子求見。
“白狐?他怎么來了,快請進!
白狐是他的義子,是他同僚生前留下的兒子。
他的同僚為了救他,被敵人殺死,所以白兵認了白狐為義子,并賜姓白。
白虎離開白家后,來到了義從軍營。
聽說他大哥的婚事黃了,他來安慰安慰他。
“你們蠢的嗎?這個時候給馬這種草,還要不要騎馬,恐怕直接虛脫了吧。
白虎還沒進入主帳當中,就聽到白龍訓斥聲。
三個白馬義從軍,戰戰兢兢,頭都不敢抬起來,老老實實被白龍的唾沫攻擊。
“白虎哥,你在干嘛?
這時,陳北魚拍了拍白虎的背,卻沒想到驚動了白龍。
“誰在外面?給我滾出來?
白虎轉過身,用虎目兇狠地瞪了陳北魚一眼,心說看我待會怎么收拾你。
陳北魚自知理虧,憨笑一聲。
兩人默不作聲走進了主帳中。
看到是自家弟弟,白龍氣就不打一處來。
“怎么?來刺探情報。”白龍冷聲道。
其他三名白馬義從,也在白龍的示意下離開了主帳。
“大哥說笑了,我們只是閑著無聊來看望大哥一下,你說是不是陳老弟?
白虎悄悄對陳北魚眨了眨眼睛。
“白虎哥說得沒錯,白糖被他四哥追著打去了,我們幫不上忙只好來你這里了。
上次白鹿被家里坑了一道,對于長輩們,他的怨氣自然無處發泄。
不過,對于這個從小借著名頭干壞事的妹妹來說,下手就無情了。
“那你們不攔著他,打壞了怎么辦?
“還有你,陳北魚,他可是你………
白龍說到這里直接卡住了。
尷尬的地方就在這里。
俗話說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可陳北魚沒經驗,而白糖也在賭氣。
雙方之間就像隔著一座橋,明明不是很遠,卻也誰不肯先走過去。
這可愁壞白家人了。
“聽說白大哥快要成親了,怎么一點動靜都沒有?
陳北魚沒有回答,直接使出絕殺。
“沒有的事,你聽誰說的?
白龍擺擺手。
陳北魚的目光,卻望著旁邊的白虎。
“你干什么?別血口噴人,我只是說快要成親了,又沒說一定。
聽著白虎的狡辯,陳北魚和白龍無力吐槽。
“果然是你這個大嘴巴,明明是個武者卻如婦人一般。
“婦人怎么了?這句話我記住了。”白虎突然冷笑道。
“你記住了又能怎么樣?難不成你還真能變成婦人不成,真是笑話。”白龍不客氣道。
“哼,我變不變婦人不知道,但你肯定會被大娘二娘痛打一頓。
“為什么?”白龍不解。
“因為她們也是婦人啊,哈哈,你慘了。
“白虎你給我站住,你這個小人。”白龍咆哮道。
而陳北魚看著這一幕,也覺得很溫馨,他也想有個弟弟或者妹妹,或許他真的有也說不定,不過他從沒問過衛煌,自己的身世。
“你說的話可是真的?”白兵驚訝道。
“孩兒不敢撒謊,城主大人卻有此意。
“行了,我知道了。等會留下來吃個便飯吧,我們幾個好好商議一下,該怎么答復他。
“是,義父。孩兒叨嘮了………
“你這孩子,說什么傻話,回自己家吃飯怎么能說叨嘮。”白兵不悅道。
“是,是孩兒不對。”白狐連連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