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要抱到什么時候?
正當陳北魚查看四周時,卻發現他懷里的水霜一動不動。
他只好提醒一下對方。
“原來已經到了,不好意思。
水霜捋了捋耳尖的頭發,有些害羞地說道。
“事不宜遲,我們先去山頂吧。
“好的!好的!
水霜智商減半了一樣,好像陳北魚說什么就是什么。
蜈蚣嶺的溶洞中,地下非常開闊,怪石嶙峋。
成千上萬條不規則的通道,縱橫交錯分布在其中。
熔巖壁上,不時發出滴滴答答的水滴聲,好像有什么液體從空中掉落,發出嗞嗞聲。
溶洞中環境十分炎熱,和外界的氣溫比起來,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還有許多赤芒閃過,展現出一種奇特景象。
“踏!踏!
腳步聲緩緩傳來,不時有人發出奇異的驚嘆聲。
“我還從沒到過這種地方,真是好神奇。
看著水霜一副少見多怪的樣子,陳北魚不禁翻了個白眼。
他們越往里走,越悶熱不堪。
陳北魚還好一些,水霜卻濕透了,露出玲瓏剔透的美妙身軀。
害的陳北魚尷尬不已。
陳北魚沒辦法,只好將自己身上的舊衫脫下來,給水霜披上,反正是她父親的,她也不會介意。
水霜面露潮紅,心中也是一片心慌意亂,剛剛自己的丑態,恐怕已經被看光了吧,真是羞死人了。
水霜為了緩解內心的躁動,速度不知不覺加快了不少。
山腳下的白灼和溪幽,緊趕慢趕總算爬到了山崖峭壁上。
他們冒著寒霜冷風,一只手一只手向山頂攀爬著。
“早知道這么麻煩,就不答應這個臭小子了。”白灼心中痛苦地想道。
他的力量還在溪幽之上,所以領先在第一的位置。
溪幽也在背后咬牙堅持著,為了圣女,他不惜一切代價了。
溶洞中因為太過悶熱的原因,水霜被熱暈了過去。
無奈之下,陳北魚只好先將她藏在一個隱秘的地方,自己孤身一人進入溶洞最深處。
忽然。
溶洞上空最黑暗的角落里,一雙赤色的光芒閃現了一下。
緊接著,一陣劇烈的晃動聲傳來,原來爬附在溶洞壁上的天柱,居然活了過來。
仔細看來的話,那根本不是什么天柱,而是一道蜈蚣狀的獸影。
陳北魚來到溶洞的核心處,他能感受到一股無比炙熱的氣息,正在他不遠處的地方。
莫非是那艷陽花?
他忍不住猜測道。
同時他發現,一路走來道路兩側,都是一地坑坑洼洼的樣子,好像是被什么液體腐蝕了一般。
難道?
他心中驚恐萬分,他想起了當初打傷他的那只腐蝕魔蟲。
這里難道也存在那種蟲獸不成,他立刻覺得頭皮發麻。
一只就這么難對付,萬一成千上百怎么辦?
同時他又很不甘心,都要快拿到東西了,怎么能夠空手而歸。
他思慮一下,決定放手一搏。
他身上真氣運轉,身法雷動,速度快到了極致。
腳踏虛無,步履生風,轉過幾道岔口后,終于看見了夢寐以求的艷陽之花。
他立刻覺得全身血液沸騰,那些如龍般的地煞脈歡呼雀躍起來。
他發誓一定要得到這朵花。
他伸手探去,一股熾熱的氣息傳來。
他連忙將手收回,手心處被灼燒一塊皮肉。
看來還得想別的辦法!
在他想辦法收取艷陽花時,卻不知道頭頂上,一個陰影襲來。
一滴滴誕水,滴落在地,發出腐蝕之音。
陳北魚耳朵微動,身形快速閃開。
一張巨大的口器,從他剛才地地方經過,那里瞬間被砸出了一個大坑。
不是說這頭天蜈正在冬眠嗎?怎么會跑出來?
陳北魚來不及多想,炎翅天蜈的身軀,卷動著大地向他襲來。
周圍堅硬如鐵的赤色巖石,像豆腐塊一般,被這頭天蜈輕松磨滅。
“唦!唦!
炎翅天蜈發出尖嘯聲,口器震蕩誕水亂飛。
搞得四處溶洞壁上,冒出一個個大小不一的坑洞。
“媽的!這次要被那幫愚民害慘了。
怪不得艷陽花如此珍貴,卻并沒有武者前來收取,原來是忌憚這頭炎翅天蜈。
至于水長青說的金線,其實就是天蜈隱藏起來的翅翼。
陳北魚一邊狼狽奔逃,一般在想逃生之法。
可炎翅天蜈實在太過強大,它延綿不斷的身軀,將溶洞封鎖住了,身上萬足齊齊抖動。
這是發飆前的征兆。
“看來還真是九死一生了。
陳北魚臉上傷痕累累,都是被熔巖洞的石塊擦傷的。
“不對!我還有翻江鏈!
陳北魚瞬間驚醒,將手腕上的翻江鏈快速拋飛出去。
翻江鏈瞬間變成一條滔天鎖鏈,全身綻放處金色光芒。
上面符文流轉,纏繞在炎翅天蜈身上。
“咕!咕!
炎翅天蜈痛苦地嚎叫著,鎖鏈越收越緊,像一條混天綾在斗惡海蛟龍。
數十息過去了。
炎翅天蜈漸漸變成一條手指頭大小的蜈蚣,而翻江鏈正煥發著神性鎮壓著對方。
陳北魚意念一收,手鏈自動回到手腕上,無比方便。
陳北魚還是決心去收取艷陽花,因為通過剛才的戰斗中,他忽然想到了一個注意。
利用體內的小熔爐,收取同樣是陽性寶物。
他不相信兩者沒有共同之處。
他身影快速掠過,剛才和炎翅天蜈追逐的地方。
他一步步靠近,形似太陽卻艷如晨曦的艷陽花。
他意識放開,胸前立刻出現一道赤色漩渦。
小熔爐全力旋轉,一股藍色火焰向艷陽花探去。
整個溶洞開始變得熱浪滾燙,周圍的巖石開始腐蝕成一攤爛泥,或者干枯成灰。
“不妙!這個地底溶洞世界,或許要坍塌了。
陳北魚額頭上汗如雨下,全身唯一一件白色單衣也濕透了。
他睜大眼睛,目不轉睛看著這一幕。
只見那股藍色火焰,包裹著艷陽花,逐漸將對方吞噬,慢慢地變成一團金色汁液,回到了陳北魚體內。
“我去!全身快要著火了!
陳北魚很想大肆吼叫一聲。
太熱了!
他全身冒起虛汗,體內的地煞脈瘋狂擴張,甚至已經超過了臨界點,達到了一百零八條地煞脈的程度。
他匆忙之間,將昏迷不醒的水霜背了出去。
后面的溶洞崩塌,像火燒屁股一樣向他追來。
他的身影快速閃電,靈目開到最大,避開前方那些提前落下的巨石。
不管那么多了!
他直接猛力一跳,跨過一塊巨石,沖出了地下溶洞。
整個人浮現在半空快速向下墜落。
“嘭!嘭!嘭!
山石炸裂,整個蜈蚣嶺發出轟隆隆的爆響聲。
快要爬到山腰的白灼和溪幽,顧不上其他紛紛凌空一躍,向山下墜落。
現在不跳,待會就不用跳了。
整個蜈蚣嶺好像凹陷去一大片,煙塵滔天。
一道道氣浪波紋,從山中的中心地帶,向四周延伸過去。
霧氣瞬間消散,露出一方大日來。
“轟!
地面震蕩,嚇得守在山腳下的那些村民,連忙逃竄。
在生命面前,比斗什么的已經無關緊要了。
只有祁老拄著蛇頭拐杖,露出疑惑之色,緊緊盯著倒塌的蜈蚣嶺,不知道內心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