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原來如此,我明白了。”盤腿坐在地上的老者捋了捋胡須點頭道,雖然樣子顯得十分穩重但是腦門上的大包卻是讓形象嚴重扣分
內心暗想:“這妮子下手還真狠哪,一點都不尊重長輩。”隨即將注意力轉向一旁的亞倫。
此時亞倫穿上了老者變出來的粗布衣暫時是緩解了之前的尷尬,但是疑問也接踵而至。
“年輕人,你叫什么名字,打哪來?”老者也不做作直接問道,但是亞倫一時語塞也不知道該如何說起,沉睡的時間太久記憶有些模糊,只能回答出自己的名字叫亞倫,而其余的一概不知。
“看來被奪走了記憶,是比較特殊的嗜好呢那個惡魔。”
“惡魔?就是剛才造成天地異變的那頭惡魔嗎?”
老者點了點頭,目光落在了亞倫身上
“估計是吧,而且這家伙我感應過了,他的體內并沒有惡魔的氣息,而且靈魂是處于無法締結契約的被封印狀態,那么可以肯定他是被某人抓來實驗召喚術的犧牲者吧。”
聽聞眼前這名老者的解釋,亞倫依舊是一頭霧水,不解的問道:“老爺爺,你說的這什么能在解釋一下嗎?我不太明白。”
“哈哈哈……你這家伙的語氣還真像個七八歲的孩童的禮貌用語哪,算了,先跟我回庇護所在慢慢跟你解釋吧,估計,不,已經來了呢。”老者說話間站了起來,凝望著空中遠處不斷靠近的黑影,是帝國的獅鷲部隊。
“對了,老朽名叫梅格利埃,姑且算得上是這個領域的……恩?”
老者回過頭來自我介紹后發現亞倫望著天空的黑影眼神逐漸變得彷徨與恐懼,獅鷲的形象似乎將亞倫模糊的記憶從陰暗的角落中拉倒了燈光下。
“不,不要過來!”
“哎!你去哪啊?”亞倫像是十分懼怕空中飛來的獅鷲騎士,慌張的轉身就跑,完全沒有將安琪兒的勸阻聽進耳朵里。
梅格利埃法杖一點,亞倫整個人漂浮起來又回到了自己身前,“放心吧,那些家伙看不到你。”水晶球往亞倫身上輕輕一點,一道印記瞬間印在亞倫的身上,熒光一閃之后隨之消失。
獅鷲部隊此時從亞倫頭上掠過,嚇得亞倫大氣不敢喘一聲,不過就如梅格利埃所說一樣,獅鷲部隊從自己頭上掠過完全不理會自己,就跟沒看到一樣。
亞倫眨巴著眼睛不解的望向梅格利埃,后者也明白亞倫想說什么,笑呵呵的回答道:“剛才印在你身上的印記會與我所布下的結界能量綜合,只要有那個印記你在我的結界之內別人是看不到你的。”
“結界?什么東西?”
結界這個名詞雖然不太起眼,但就算是普通民眾還是略知一二的,但是亞倫這一句什么東西著實讓梅格利埃大跌眼鏡,腦補了一下或許接著亞倫的話就是——結界?什么東西?能吃嗎……
“咳咳,忘了你這家伙失去記憶了,邊走邊說吧。”
亞倫跟隨著梅格利埃的腳步和安琪兒一起往石淵之地的腹地走去,一路上梅格利埃侃侃而談,讓亞倫知道了不少東西,但是安琪兒卻像是躲瘟神一樣與亞倫保持者足夠的距離,這讓亞倫頗感頭痛。
“這么說來,我失去記憶和惡魔有關?”
“如果我推斷的沒錯的話的確是這樣。”梅格利埃捋了捋胡子繼續解釋說。
召喚惡魔對于有著豐富魔法知識的人來說并不是什么難事,可是每一個魔法陣所召喚出的惡魔全然不同,而且一旦召喚出惡魔后無論這個惡魔的召喚者是否對其是否滿意都必須有所交換,否則惡魔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所以有的人就鉆研出了一種操縱人體靈魂的法術,假借他人之手召喚惡魔,如果召喚出的惡魔達不到幕后之人預期的目標就直接讓所操縱的人成為惡魔的祭品。
“惡魔可以從那個人身上奪走他所想要的任何東西,器官,肢體,青春甚至是生命,但是像你這樣被奪走記憶的就比較特殊了,雖然案例絕對是少數但還是有記錄的。”
安琪兒聽后瞪著亞倫哼哼道:“這個變態的命就連惡魔都不想要!臭不要臉。” 亞倫張了張嘴,最后也沒說出點什么無奈的撇撇嘴,這兩人看的梅格利埃嘿嘿直笑。
從隱藏在巖石上的魔法小道一路穿行,大概走了十分鐘左右前方出現了亮光,和石淵之地的光芒不同,這里的光芒充滿了生命的活力!
梅格利埃帶頭走出魔法小道后轉身沖亞倫張開雙臂自豪道:“歡迎來到庇護所——地下城邦!”
順著梅格利埃的身后望去,一個龐大的低下洞窟豁然出現在自己的視野中,整個洞窟的輪廓一眼無法望到盡頭,洞窟上方云霧繚繞,一個白色的魔力光球發出璀璨的光芒使得洞窟內如同白晝。
當踏出魔法小道后一股氣浪猶如生命的洪流撲面而來,順著感覺來到平臺邊緣,下方赫然是一個布局完善的小鎮!
中世紀歐洲古典的小鎮風貌散發著古樸的人們充滿朝氣的活力,“這里是……地底嗎?”從未想過陰暗的地底居然會別有洞天,這一幕讓亞倫是大開眼界。
梅格利埃拍了拍亞倫的肩膀笑道:“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了。”
“我可以嗎?可以留在這里?”亞倫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感受著下方城鎮中那平和的氣氛內心充滿了向往。
之前遇見獅鷲獸后內心完全淹沒在被追捕與痛苦的折磨之中,而眼前這個平和的小鎮現在成了亞倫的向往之地。
“當然可以。”梅格利埃溫厚的笑道。
“謝謝……”亞倫眼里泛起淚花,現在回想起之前的遭遇猶如過眼云煙。
“斯皮爾卓德,再來一杯大號生啤!”城鎮中的酒吧內喊酒聲絡繹不絕,生意火爆,原因無他,只因為這間酒吧的酒保斯皮爾卓德所釀的酒是整個地下城最好的!
然而正在招呼客人的酒保突然眉頭一挑,從窗戶望向了遠處懸崖上的平臺,“好像有新人呢……不知道資質如何。”
望著數十公里開外的懸崖平臺,斯皮爾卓德嘴角勾起一抹常人難以察覺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