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剛剛好厲害。我的瞬殺居然被你化解了,真是不可思議。人家屁屁現(xiàn)在還疼呢。”
“我下手是不是......太重了?”黃琰愧疚地說。
幾人不一會熱火朝天地聊了起來。都各自聊了身世、家族和夢想。
而黃琰純粹是瞎掰的。他哪里有什么家族,只有一個父、一個母......
天色漸漸晚了。
“吉寶,要不我們一起走吧。”斯內(nèi)克這一生可能就兩個朋友,一個是黃琰,另一個就是吉寶。周樹人說得好,一生得一知己足矣嘛。分別之時,難免有些不舍,若吉寶能同行,當(dāng)然再好不過。
“可是我的崗位是族長安排的,我既然在這里就應(yīng)該堅守崗位,保護(hù)城里人的安全。”吉寶猶豫地說道。
一旁的斯內(nèi)克覺得有道理,就要和吉寶道別。
“是么?”黃琰卻在一旁詭異地笑著,心說讀心術(shù)這技能也太好使了,嘎嘎嘎。
“是、是啊。”吉寶望著黃琰,頓時心虛了。
“大家都是朋友了干嘛還要相互欺瞞?”黃琰嚴(yán)肅起來。
“好、好吧。我是因為犯了錯誤,被族長罰到這里的......”一般的同齡人在吉寶這個年齡都在學(xué)習(xí)戰(zhàn)斗技巧,唯獨(dú)吉寶被族長罰在了這里,看來它的“罪過”不小啊。黃琰心想。
“什么?”斯內(nèi)克一驚。“你們的族長怎么這樣,犯點錯誤就知道罰,哪像我們的族長,頂多語重心長地教訓(xùn)兩句。”
“不、不許你說我們族長的壞話!”吉寶面色很難看。
“他都這樣了你怎么還替他說話?”斯內(nèi)克不解地問道。
“族長再怎么不好都是我們家族的成員。而一個家族最重要的就是團(tuán)結(jié),團(tuán)結(jié)沒有了,這個家族就垮了。”吉寶解釋道。
“如果當(dāng)時你們的祖先能意識到這一點,上古一族就不會得逞了。”黃琰感嘆道。“這樣吧,斯內(nèi)克你先呆在這陪吉寶聊天,我去找族長。”
“嘟......”伴隨著一陣莫名的警笛聲,小諾的聲音再度響起:“主人成功激活支線任務(wù)——釋放吉寶。請在一天之內(nèi)從長老手中救出吉寶,任務(wù)成功后提升角色等級5級,開啟主人天賦值項目,解除主人隨身附帶五分之一虛無封印。”
喔......獎勵好豐盛!黃琰心想,不過話說,游戲里怎么沒聽說過天賦值這么一說......
“好吧。實在不行就回來,你剛剛進(jìn)行完一場戰(zhàn)斗,不要硬碰硬。”斯內(nèi)克提醒道。
“譜尼,你可先萬小心,族長的能量強(qiáng)我10倍。”
“我知道了。”黃琰淡淡地說。心里卻在打鼓,我去找它們組長理論,那老頭會不會一怒之下把我給秒了?
黃琰現(xiàn)在才知道什么叫后悔,心說吉寶你怎么不早說,這下死定了!既然答應(yīng)下來,干脆就硬著頭皮去了。
風(fēng)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嗚嗚嗚......不復(fù)還啊!
黃琰剛走出兩步,又折了回來。
“怎么?不敢去了?”斯內(nèi)克一旁打趣的問。
“那個......族長在哪里?”
轟......二人瞬間絕倒,原來是個路癡......
“族長在那個插紅旗的帳中。”吉寶伸手遙遙一指,說道。
黃琰再次底氣不足地出發(fā)了......
黃琰突發(fā)奇想,借助四周的元素,使自己不費(fèi)力氣,被元素能量推動著來到了目的地。
“主人恭喜您,成功激發(fā)自帶技能——瞬間移動,主人速度屬性加成10,閃避率提升百分之5。”小諾提醒道。
“納尼!我隨便玩玩還能玩出加成......”
一陣輕風(fēng)刮過,黃琰的身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族長帳前。
黃琰輕輕擊暈了兩只看門的精靈,深吸一口氣強(qiáng)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然后大搖大擺地走進(jìn)帳內(nèi)。
“兩個黃鸝鳴翠柳,大膽毛賊哪里走......”黃琰看到墻上貼的詩,心中暗笑,嘴上卻贊不絕口。
“年輕人。看來你對詩詞很有研究啊......”這是從內(nèi)室幽幽走出一個老頭,捋著胡子,笑咪咪地望著黃琰。
“你就是族長?”黃琰問道。
“老朽正是......”
“老頭你少廢話,我限你3分鐘之內(nèi)取消對吉寶的懲罰,讓我們把它帶走,否則......哼哼,我會讓你后悔8輩子。”黃琰見對方是一個溫弱的老頭,便囂張起來。
“呵呵......是么,年輕人......”老頭仍笑瞇瞇地。
“正是!”黃琰開始得寸進(jìn)尺。
“那年輕人,你現(xiàn)在試試自己的身體還動不動得了......”老頭坐了下來,抿了口茶。
黃琰慌忙使了使勁,手腳卻似乎不聽控制了。
“怎么回事......”黃琰驚慌失措。本來還打算決一死戰(zhàn),到最后來一個兩敗俱傷,現(xiàn)在可好,自己連動都動不了了,這架還怎么打?
“主人,是這樣的。據(jù)小諾檢測,吉寶族長老等級至少有50級,以主人您的實力,無疑是以卵擊石。對方這還只是稍稍運(yùn)了一點能量,一旦全部運(yùn)作,毫不夸張的說,您的身體將因承受不住能量的扭曲而爆體身亡!”小諾說道。
“啊?!”黃琰只覺得冷汗一片片地往外冒。
黃琰想走已經(jīng)走不掉了,他試圖運(yùn)用身體周圍的元素解開禁錮,可仍相持不過族長老頭的能量。
“老頭,你怎么還不殺我?”黃琰喝道,心中卻生怕老頭當(dāng)了真,把自己抹了。
“年輕人,我為什么要?dú)⒛悖俊?
“那你就快放了我!”黃琰見老頭并沒有動怒,急忙說道。
“哼。你擅闖族長禁地,還打擾族長休息,怎能說放就放!”老頭說道。
黃琰看打也打不過,走也走不了,只能動動腦子了。
“老頭。看你對詩詞歌賦很有研究,不如我們比一比,怎么樣?”黃琰問道。
“好啊。這可是你說的。老夫好久都沒與有人作詩了......”
“那光比試是不是未免太無趣了,不如我們再打個賭......”
“好,賭什么你說。”
黃琰不敢直說讓老頭放自己等人出關(guān),就變著向說:“這樣,輸者答應(yīng)贏者一個要求。
“好!”
“那我先開始咯......來個《蝶戀花》。”黃琰瞑目思考......
“遙望夜空星黯密。皓月當(dāng)空,沒落油然起。風(fēng)過面頰連細(xì)雨,朦朧夜靜添寒意。 孤寂喃喃換自語。心似狂潮,吐訴真言幾。但愿何時得一喜, 只留美好延回憶......”黃琰此時此刻,想到的是自己初來異界的孤寂、無助。黃琰自認(rèn)為寫得很糟,除了平仄填的無誤,內(nèi)容表達(dá)的較為含糊,不過可算道出了中心。
“嗯......”老頭陷入沉思,一首詞信手沾來。
“佇倚危樓風(fēng)細(xì)細(xì)......”老頭沉吟道。
納尼?這老頭怎么把別人作的詞搬出來了!未等老頭背完,黃琰流利地接道:“望極春愁,黯黯生天際。草色煙光殘照里,無言誰會憑闌意?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dāng)歌,強(qiáng)樂還無味。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你......你怎么能說出來?”老頭大驚失色。
“嘿嘿。老頭你好生狡詐,竟然用別人的詞來欺我!”黃琰正色道。
“不、不是啊。這分明是老夫個人所創(chuàng)......”老頭說的是實話,這首詞的確融入了老頭的感情,且是老頭現(xiàn)場發(fā)揮。與柳永的《蝶戀花》來雷同只是個巧合。
“你放屁!那我怎能流利背出!你這《蝶戀花》分明是中國宋朝詞人柳永所作!”黃琰罵道。
“柳永是誰?中國是什么東西?”老頭也茫然了。
黃琰自覺失口,深知說出實情會被視為異類。
“沒、沒什么。總之,這局你輸!”
“好吧。還有第二局,這局不會再讓你得逞了。”老頭無奈地說道。
“這第二局,我們比試作詩。你出上楹,我出下楹。”黃琰淡淡地說道。
“好!年輕人,我出——驟起雷霆暴雨合,東曦烈日卷云遮。”老頭脫口而出,道盡精靈家族一道走來的滄桑歷程。
“我接——風(fēng)吹雨過終明媚,故作霜?dú)垖聘瑁 秉S琰說道,寓意是不管多大的挫折、災(zāi)難,總會過去,到那時就能領(lǐng)悟到人生的真諦。
“好!”老者不禁贊嘆道。“年輕人,你贏了。”
“呃......這就贏了?”黃琰心想。“那還不先放了我!”
老頭手一揮,黃琰的身體因長時間僵持,癱在了地上,黃琰急喘幾口粗氣,活動活動酸痛的四肢,站了起來。
“之前咱們說好了,你得答應(yīng)我一件事。”黃琰認(rèn)真地說道,“我要你放了吉寶。”
老頭皺了皺眉。黃琰心想,這貨該不會要反悔吧?弄不好一生氣把我給殺了......急忙問道:“老頭,做人要講信用,做男人更要敢作敢當(dāng),你、你可不許反悔!”
老頭嘆了口氣,說道:“吉寶我會放的。只是,年輕人,你可否花些時間聽我告訴你一件事情......”
“有話快說吧......我時間很寶貴的。”黃琰說道。心說這老頭既然沒殺我已經(jīng)夠意思了,就花點時間陪陪他吧,他好像有些什么難言之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