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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退敵

  • 江山路
  • 冥越天獄
  • 4501字
  • 2020-10-24 00:02:58

翌日凌晨,張穆起來時已是巳時時分。洗了把臉,張穆就出了房門。剛一出門,便聽見有人喊道:“賢弟!”張穆識得這是王振華的聲音,轉身一望,這才發(fā)現王振華坐在不遠處的亭子里。

緩步走到亭子里,張穆說道:“大哥,起的可真是早啊!”

王振華笑道:“習慣了!你小子,昨日的賬我還沒跟你算呢!”

張穆道:“大哥,昨日可是我將你放進去的,你可不能恩將仇報啊!”嬉笑了聲。

王振華搖了搖頭,道:“你當我恁小氣嗎?”

張穆疑問道:“那是為何?”

王振華道:“你小子,昨日飲酒之時,你做了甚么手腳?”

聞言,張穆一怔,心底一陣發(fā)虛,苦笑道:“原來大哥是為了這事!大哥,你有所不知。小弟我不能飲酒,而昨日在酒席之上不好說將出來,只好暗運內力將酒水化了去!”

王振華釋然,道:“原來如此,那便怪不得你了!”頓了頓,贊嘆道:“賢弟,你的內功,好生高明啊!”

張穆道:“算不得!”當下兩人便是談將起來,免不得談論到天下英雄豪杰,談論間,兩人越發(fā)的感覺投機,便約定一月后一齊到赫連山莊相會。

張穆在此停留了二日,拜會過了王振華之妻。第三日一早,心里惦記著赫連莊主的五十大壽,便是辭了王震華騎馬而去。是夜,張穆仍想繼續(xù)趕路,可誰知馬兒卻是支撐不下來,只好休息一晚。第二日中午,張穆已然行了百里,憐惜馬兒,便放緩了速度。張穆走的是官道,平常鮮有人走,于是便閉上了眼小憩一會。

剛閉上眼,忽聽得馬蹄聲起,一騎飛奔而來。近了,張穆這才看清楚,原來馬上的人便是幾日前的那女子。那女子看了張穆一眼,略微一笑。張穆不知是何意思,出于禮貌,對著這女子微微一笑,道:“姑娘,真巧啊,我們又見面了!”

那女子捂嘴一笑,打了個鞭花,嬌笑道:“你這個道士好有趣啊!”

張穆心頭好奇,不由得問道:“敢問姑娘,如何知道我是個道士的?”

女子不語,揚手一鞭抽在了馬屁股上,頓時奔將出去。

就在這時,忽聽得“唰”的一聲,破空聲響起,女子回頭一望,但見一柄大刀徑直朝自己爆射過來,見狀,張穆大喊道:“姑娘,小心!”

那女子狠得一拉韁繩,“吁~”的一聲,馬兒就停住了腳步,而那柄大刀也是徑直插在地面上,刀身全部沒入地面。由此可見暗中出手的人力氣之大。

一個人影突然從后面奔將出來,速度奇快無比,兩個呼吸間就越過了張穆和那女子,腳尖一點土地,右手一探便將大刀拔了出來,隨后一個空翻就落在了兩人的面前。

那女子嬌哼一聲,道:“你是何人?為何攔我道路?”

那人轉過身來,張穆一看,只見他身材高大,國字臉,留著絡腮胡,嬉笑道:“我的小娘子啊,別生氣,我這可不是擋你道路,而是怕你旅途寂寞,前來陪伴你啊!”神色頗為猥瑣。

那女子不耐煩的呸了一聲,張穆冷笑一聲,道:“天下最招人恨的當屬三種人,沒想到于今日倒是碰見了一種!”

絡腮胡心里雖然知道這小子不會有什么好話,但還是好奇,問道:“哦?哪三種人?”

張穆搖了搖頭,緩聲道:“第一種人,便是背信棄義之人!第二種人,便是仗勢欺人之人!這第三種嗎……”頓了一頓,聲音猛地一震:“這第三種自然便是你這種淫賊了!”

一聽,絡腮胡大怒,果然不出自己所料,譏諷道:“呦,原來是為小娘子出頭?”冷笑一聲,對張穆道:“小子,奉勸你快些走!不然休怪爺爺我不客氣!”

張穆哈哈一笑,道:“好,那今日我就要為民除害!手刃你這個淫賊!”

絡腮胡大怒,揚刀道:“小子,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張穆不語,抬手抽出了腰間的長劍就是身形猛地一縱,自馬背上凌空向絡腮胡前胸刺去。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張穆這一劍刺出,絡腮胡神色就端正了起來,身子一側旋即右手揮刀砍向張穆。張穆身子一沉,旋即手腕擺動接連刺出三劍,分別刺在大刀刀尖,刀刃,刀把上,“當當當”三聲,便將大刀彈了回去。

那女子臉色陰沉,便欲出手,待得看到張穆這一招,卻是神色一變,心道:“沒想到他居然是武當派的,也罷,那就看看吧!”當下收回了要出手的心思。

絡腮胡驚呼一聲:“武當太虛劍法!”旋即手中大刀猛地由上至下再次劈向張穆。刀風呼嘯,仿佛夾雜著無上力道。張穆心頭一沉,使出了“四兩撥千斤”的招式,劍尖連點,頓時又將大刀彈了回去,絡腮胡見這招無用,挽了個刀花,旋即施展起快刀來,接連橫向張穆劈出七刀,一氣呵成,這七刀一刀速度更勝一刀。

張穆面色卻是一喜,武當劍法最出名的是什么?那自然便是太極快劍和太極慢劍了,而這太極快劍專治慢劍,反之,這太極慢劍又是專治快劍。是以,江湖中無人敢在劍法中和武當相比。刀法和劍法雖然不同,可原理卻是大相徑庭,當下張穆便是施展出太極慢劍,一劍刺向刀刃。

絡腮胡大吃一驚,連忙改劈為挑。張穆手腕略向下一沉,劍尖又刺向了絡腮胡的手腕。絡腮胡接連攻出十三招,卻是每次都被張穆所破解,當下心頭狂怒,大喝一聲:“小子,你若是在阻本大爺的好事,就算你是武當派的,本大爺也要出手教訓你!”又是急速的三刀出手,迅捷如風。果真全力出手,不再忌諱武當派。

張穆沉著應對,心道以自己的武功多半是打不過他,不過為了后面那女子,便是拼命,也不能放棄,便咬牙說道:“淫賊!今日就算是我死,也絕不會讓你得逞!”

絡腮胡冷笑一聲,猛然用力一刀,逼得張穆回守,而就在這時,絡腮胡突然將刀甩向那女子,張穆大吃一驚,來不及多想便運足內力將手中長劍擲出,“哐當!”一聲,刀劍相撞便一齊落地。

張穆望向那女子,卻發(fā)現那女子神色平靜,心頭略微一好奇,卻是發(fā)覺身后有勁風來襲,回頭一看,正是絡腮胡,心里頓時咯噔一下,暗道不好,只見絡腮胡漢子飛也似的欺進張穆身前,兩雙手掌印在張穆的胸口上,內力輕吐,旋即張穆便是被震飛倒地,身在空中便是忍不住“哇”的一聲一口鮮血吐了出來。那女子神色一變,旋即又恢復了沉靜,心頭卻是無法平靜,感激無比。

絡腮胡嘿嘿笑道:“小子,怎么樣,可還要護著這位姑娘?”

張穆舔了舔嘴角的鮮血,艱難的站起身來,心道“這淫賊好高的功夫,今日怕是逃不了啦,不行,必須要讓這姑娘趕緊離開!”道:“你這個淫賊,就算是我死,也決計不會讓你侮辱這個女子的清白!”說罷看向那女子,喊道:“姑娘,你快快離去吧。有我在這,這賊子決計不會追上你的!”

聞言,那女子心中一顫,心道:“他與我素不相識,卻是肯如此待我。這難道就是所謂的正道嗎?”心下這般想到,一時竟然呆住了。

絡腮胡臉色一寒,生怕這女子跑了,當下大喊道:“好小子,叫你嘴硬!”說罷,快步上前兩掌分別攻向張穆。

張穆左手將絡腮胡的左臂擋開,右手隔開他的另外一只手。絡腮胡大吼一聲,雙臂猛然間發(fā)力,右手變掌為拳,身形往前一伸,右拳便打到了張穆的胸口處,張穆驀地退后了三步,臉色慘白,身形搖搖欲墜。絡腮胡得勢不饒人,乘勝追擊欺進張穆身前,右肩猛地一頂張穆便是摔到在地。

張穆臉色變幻,心道:“看來今日如果不用內力是不能了結的了!”臉色驀地變藍,一股內力頓時從丹田處流向四肢。絡腮胡輕咦一聲,卻是猛然一腳踏在張穆的胸口上,張穆正處在內力調動的緊要關頭,當下胸口經脈一滯,內力便運轉不得,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噴灑而出,怒罵道:“你個淫賊!有本事就一掌打死我!”

絡腮胡陰險的一笑,說道:“我叫你小子逞強?”嘿嘿笑著,右腳又狠狠的跺了幾跺,皆是踏在了胸口大穴處,使得張穆內力停滯。張穆不甘受辱,怒睜雙目,猛然一口鮮血噴到了絡腮胡的臉上,噴的他滿臉鮮血,樣子甚是嚇人。絡腮胡大怒,想他縱橫域外數載,何曾吃過這樣的虧,當下抹了抹臉上的血漬,右手握拳猛然轟向張穆胸口。

說時遲,那時快,只聽得“唰”的一聲,絡腮胡那強壯的身軀頓時倒飛而出,好似遭受了重物的撞擊。與此同時,一塊白色的絲巾也是飄到了張穆的身上。張穆暗自心驚,不敢相信就是這一塊絲巾救了自己的性命。絡腮胡從地上翻坐起來,臉色煞白,不帶一絲血色,看著那塊白色絲巾,神色驚駭不已,不敢相信世界上居然有人有如此功夫。

忽聽得腳步聲起,張穆和絡腮胡扭頭望去,只見那白衣女子緩步走了過來,手里還剩下一塊絲巾,原來方才竟是這女子救了張穆。張穆滿臉的驚詫,心頭暗道:“好笑好笑,我道是誰救了我,卻是你!哼,你武功如此高強,為何一開始卻不出手?莫不是誠心想看我笑話?”旋即轉念一想:“不對,先前只是我太過急躁,直接和那漢子打將起來,怪不得她!”想到這,不禁對這女子甚為感激。

絡腮胡頗為恐懼,看著緩步走向自己的女子瞬間臉色慘白,身子不由得“登登登!”倒退了三步。那女子開口說道:“你使的是單刀,卻又擅長雙掌,觀你招式,應該便是那塞外一仙虞一仙的徒弟吧?”

絡腮胡面色一喜,道:“原來女俠竟認識家?guī)煟@次是小人狗眼不識人,還望女俠饒過!小的這就給女俠磕頭!”說著,“嘭嘭嘭”磕了三個響頭。

那女子冷哼一聲,道:“這次瞧在你師父的面子上,便饒過了你!你回去告訴你師父,他還欠別人一件事!滾吧!”絡腮胡維維是諾,連地上的單刀都沒有撿便跑開了。

張穆站起身來,咳嗽了幾聲,對那女子說道:“這位姑娘,多謝出手相救!”

那女子心中感激,可看到張穆這幅模樣,忍不住捂嘴輕笑一聲,道:“真是個呆道士!我看你師傅也是個呆道士,不然怎么能教出你這樣呆的一個小道士呢?”又是輕笑了聲,聲如銀鈴,清脆悅耳,可在張穆的耳朵里,卻不是這么動聽了。

張穆怒道:“姑娘,雖然你救了我,卻是不可以侮辱我的師傅!告辭!”轉身便欲離開。

那女子心中一急,急促的“啊”了一聲,道:“我不許你走!”

張穆腳步一頓,那女子也是面色一紅,心道:“誒呀,這么說豈不是太羞人了?”但此時她一心只想張穆留下,也顧不得許多,說道:“若是你走了,還有壞人來欺辱我怎么辦?”

張穆心道:“你武功如此高強,哪里還需我來護法?”嘴里卻道:“姑娘的武功強過在下不止一倍,想必自保那是綽綽有余的。告辭!”

那女子神色一變,眼珠子一轉,已然想到了一個主意。

張穆還未走遠,便聽得那女子忽驚呼一聲,回頭一看,登時嚇了一跳,只見那女子嘴角處滲出一絲血液,面色慘白,似是受了嚴重的內傷,當即問道:“姑娘,你……你沒事吧?”

那女子眼珠子一轉,心道:“果然如此,看來這呆子最看不得的,就是別人被欺負或者受傷了!”當下說道:“都是你,若是我有那等厲害的功夫,還會讓你抵擋那淫賊!方才是我以金針刺擊穴道,才將那淫賊嚇跑。可是我因此受了傷,你卻要離我而去!好,你走罷,莫要管我,就讓我一個女子獨自留在這,若是遇到甚么,那你心中最是高興不過。”說罷,哭將起來,哭的張穆心頭急躁,卻又是十分感動。

張穆心道:“我說這女子怎么武功這么高,原來是刺激穴道而成。沒想到她竟是為了救我而這樣。”心下對女子十分感激,連忙道:“姑娘,方才是我不對,你就別再哭了吧!”心里卻是有些好奇,這金針刺穴乃是失傳已久的手法,沒想到當世還有人使得。

那女子見張穆如此,旋即哭得更大聲,彷佛真有莫大的委屈。張穆這是從小到大第一次碰見女子在自己面前哭泣,心頭急躁卻是無可奈何。

張穆道:“姑娘,在你養(yǎng)傷的這段時間里,我可以替你護法,決計不會遠離你。你看這樣可好?”

那女子道:“只怕你人在這,心卻是不知飛往了哪里。心頭只盼著我快點死去罷了。”

張穆道:“姑娘,我可以對天發(fā)誓,決計會守護好你,不會讓你收到一絲一毫的傷害!”右手舉起,便要發(fā)誓。

那女子忙道:“且慢,信了你便是。”停止了哭泣,微微一笑,完美的容顏,滴滴晶瑩的淚珠滑過臉龐,卻別有一番風情,直看得張穆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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