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佳期如夢
- 罪愛:守護(hù)惡魔的天使
- 閱浮生
- 3528字
- 2020-11-18 15:02:49
從精神病院回來后的第三天,顧晚晴被慕容笙從溫暖的被窩里揪了出來,坐著一輛豪華的銀灰色賓利趕往機(jī)場。一路上,她迷迷糊糊,直到從通過安檢進(jìn)入海關(guān),才清醒過來。
從慕容笙手里搶過簽證看了看,她的大腦迅速的分析出了一些有用的消息,然后被他拉著上了飛機(jī)。一路走來,通道上空蕩蕩的,讓她有種還沒睡醒的錯覺。
“我確定醒著還是在做夢?”她摸了摸手腕,狠狠的掐了一下,感覺到了疼,“沒做夢啊。我說,這趟航班不是飛往巴黎的么,怎么沒人啊?”
雖然現(xiàn)在不是旅游旺季,也不至于一趟航班就兩個人啊?油錢都不夠。
慕容笙鄙視的看了她一眼,沒搭理她的自言自語,把她拽進(jìn)來飛機(jī)。顧晚晴一進(jìn)去就傻眼了,機(jī)艙內(nèi)是豪華的客廳擺設(shè),什么都有,根本是私人的商務(wù)飛機(jī)。
“萬惡的資本家,吸了多少勞動人民的鮮血才能弄這么一架飛機(jī)。”她輕聲嘀咕,各種羨慕妒忌恨,“有錢有閑的小白臉,男人公敵,女人殺手,流氓里面的文化人,黑澀會的勞動模范,污染環(huán)境的罪魁禍?zhǔn)祝:θ祟愡M(jìn)步的超級病毒……”
慕容笙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嘴角不自覺的抽搐起來,含笑道:“我怎么會喜歡上你了呢?”
顧晚晴被他說得差點(diǎn)被自己的吐沫噎著,干咳了兩聲,“你發(fā)燒了,怎么說起胡話來了?”
慕容笙伸手輕輕的捏住她的下巴,冷笑道,“我發(fā)現(xiàn)你越來越放肆了,是不是我太縱容你了?嘖,貓就是不能慣著,看我把你慣得都爬到我腦袋頂上作威作福了。”
顧晚晴無力的看著他,心說我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跟你計較,不搭理你,臊著你。
在飛機(jī)上經(jīng)歷了十個多小時的飛行,兩人的飛機(jī)降落到了機(jī)場。
下了飛機(jī)之后,慕容笙帶著她回到自己在巴黎的住處休息了一下,倒了下時差。第二天早上,他帶著她驅(qū)車前往普羅旺斯的薰衣草莊園。
來到慕容笙的別墅里頭,顧晚晴直咋舌,心說什么叫有錢人,有錢人就是世界各地都有房子,走到哪兒住哪兒,還都是自己的,不用交房租。
吃過午餐,慕容笙帶著她去不遠(yuǎn)處的花園商業(yè)街逛,他溫暖的右手緊緊握住她微涼的左手,十指相扣,他笑得溫柔,她笑得卻有些勉強(qiáng)。
“那是什么地方?”她伸手指了指不遠(yuǎn)處一家看起來很高檔的像是餐廳的房子。
“進(jìn)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慕容笙拉著他的手,走進(jìn)了仿佛海洋一般的高級餐廳。
選了一處靠窗的座位,兩人并肩而坐。美麗的紅發(fā)女郎手里拿著一份菜單,微笑著注視著兩人。顧晚晴尷尬的看著窗外,一個風(fēng)車在蔚藍(lán)的天空下幽幽的旋轉(zhuǎn)著。
紅發(fā)女郎拿著菜單離開,顧晚晴轉(zhuǎn)過頭,開口問道,“你不是談生意么,為什么來這兒?”
慕容笙含情脈脈的看著她,“你那天看電視,不是說想去普羅旺斯看看么。我想我是真的喜歡上你了,所以,你必須盡快愛上我。”
顧晚晴抬眼望了望他,無奈的笑了笑,“你還真是霸道。可惜啊,你不是我稀罕的那道菜。”
慕容笙笑了笑,“那你稀罕什么樣的菜,我想聽聽,或許符合你的要求也說不定。”
顧晚晴低頭拿起一塊奶酪蛋糕放進(jìn)嘴里,慢條斯理地說,“我又不是特殊工種,沒有職業(yè)準(zhǔn)則。不過,要是以后嫁人,就會找一個很跟我在一起好好過日子的,不用多花錢,有共同語言,不會因?yàn)槲业纳矸莸匚缓臀以谝黄稹瓱o所求,唯有真心。”
慕容笙撇撇嘴,“你怎么知道我對你沒有真心?”
顧晚晴看了看他,笑著搖搖頭,“如果沒有利用價值,你會和我在一起嗎?”
慕容笙皺眉道,“你這話說得一點(diǎn)邏輯都沒有。”
顧晚晴呵呵一笑,幽幽地道,“感情這東西本來就沒什么邏輯。”
慕容笙緊握著她的手,一字一頓地道,“你喜歡我,我感覺得到。”
顧晚晴沒有抽出自己的手,平淡的笑了笑,“或許這并不是喜歡,而是貪戀。每個人都無法拒絕這份溫柔,尤其是一個一無所有,無依無靠的失憶女人。”
慕容笙微笑著道,“既然如此,我愿意照顧你一輩子。”
顧晚晴沉吟了一下,手指尖微微顫動,“你是在向我求婚嗎?”
慕容笙深深的回望著她,點(diǎn)頭道:“當(dāng)然,只要你愿意。”
顧晚晴有些緊張的抽出自己的手,正尷尬的不知說什么好,服務(wù)員送來了開胃湯。她趕緊低頭喝湯,沒喝兩口就撇了撇嘴,心說還不如雞蛋西紅柿湯好喝呢。
慕容笙也不逼她,細(xì)心的為她把牛排切好,放到她的盤子里,“這里的菲力牛排是招牌。”
顧晚晴用中文小聲念叨,“沒筷子太別扭了,你那刀用不用,不用給我。”
慕容笙呆愣了一下,在她耳邊笑道,“實(shí)在不行下手吧,看你吃東西我都慎得慌。”
顧晚晴白了他一眼,正好這時候服務(wù)員又上了一份田螺和一份蝸牛,她看了看一旁優(yōu)雅的吃著蝸牛的慕容笙,把田螺也輕輕推了過去。
“你不吃嗎?還是不會弄?”慕容笙還沒自戀到這份田螺是特意送給他吃的。
“過敏。”顧晚晴低著頭,她的頭又開始隱隱作痛了,眼前的田螺盞似乎又勾起了她的某件不怎么愉快的回憶。她努力讓自己的視線轉(zhuǎn)移,不想再經(jīng)歷那份撕心裂肺的痛。
“喂。”她突然拽了拽他的衣擺,裝作不在意的沖他努了努嘴,不遠(yuǎn)處,一個靠墻的座位上,看著像是亞裔的男人正不經(jīng)意的朝他們看過開,眼神還閃過一絲錯愕。
“沒事兒,別管他。”慕容笙低著頭該吃吃,絲毫不在意。
“那人在用摩斯密碼。”顧晚晴狀似親密的貼近他的臉頰,“這里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慕容笙眉頭一皺,他不是沒有看到對面的男人左手仿佛無意識的敲擊著桌面,看似隨意的敲擊節(jié)奏卻是跳躍的摩斯密碼,而另一個目標(biāo)則是……
他微微一笑,借著刀子的反光,看到右邊的一個金發(fā)女郎,手指也輕輕點(diǎn)擊,像是在回應(yīng)。
“你吃飽了嗎?”他像沒事兒人一樣轉(zhuǎn)頭問她,“沒想到你還有這技術(shù)呢。”
顧晚晴哪有心思再吃吃喝喝,攥住他的手輕聲道,“君子不立危墻之下,撤吧。”
“你是在擔(dān)心我?”慕容笙要了一杯熱咖啡,嘗了一下,點(diǎn)頭道,“味道不錯,你也嘗嘗。”
顧晚晴漫不經(jīng)心的攪拌著眼前的拿鐵,褐色的漩渦頓起,“我是在擔(dān)心我自己。”
慕容笙的嘴唇貼著杯子,淡淡地道,“你就權(quán)當(dāng)是一場游戲。”
顧晚晴冷笑,瞥了他一眼,“游戲?我從不把我的生命當(dāng)做游戲。”
慕容笙漠然的攬上她的腰身,她微微蹙眉,卻被他在耳邊的一句話驚到了。
“照我說的辦。”他的話不容置疑,她則心存疑問,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你怎么來了,身邊的男人是誰?”他湊近她的耳邊,趁她失神的一刻,輕輕的咬了一下。
顧晚晴此刻的腦子已經(jīng)成了一團(tuán)漿糊,那里還顧得上他的輕薄,只能機(jī)械的按照他的指使,手指裝作不經(jīng)意的在桌子上輕輕的敲了幾下。
“為什么?”她在做完了這一切后忽然清醒,轉(zhuǎn)頭看向那個似乎把她催眠了的男人,慕容笙壞笑著吻住了她隱隱泛白的唇。
一吻過后,他笑著對她說,“你不是一直想要尋找失去的記憶嗎?”
顧晚晴看著他,緊繃的臉上有了冰冷的笑意,“你就這么確定我會嫁給你?”
慕容笙看著幾個匆匆離開的男女,很隨意的整理了一下她的碎發(fā),“我想娶你。”
顧晚晴一臉不屑外加鄙視的神情望向淡定的他,“你這算什么呀?”
慕容笙打了一個響指,用法語和前來的服務(wù)員說了幾句,服務(wù)員很快端來了兩顆酒心巧克力。
將酒心巧克力放進(jìn)咖啡里,攪拌均勻,慕容笙才抬起頭,淡淡地道,“嘗嘗,我的最愛。”
顧晚晴看著自己鼻子底下的原味混搭酒心巧克力咖啡,抿了一小口,“你還沒回答我。”
慕容笙將杯中的咖啡飲盡,淡笑道:“愛情。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
顧晚晴怒極而笑,道:“我以為愛情會坦誠相待,不會有所隱瞞。”
慕容笙握住她的手,微微用力,“知道這杯咖啡叫什么名字嗎?”
顧晚晴搖搖頭,慕容笙用一種奇怪的聲調(diào)很文藝地四十五度望天,緩緩地說,“莫失莫忘。”
有那么一瞬間,她忽然想大笑,放肆的嘲笑他那不合時宜,不合身份的舉動和話語,他以為他是誰,趙靈兒嗎?
然而,就在嘲笑即將從嘴里蹦出來的時候,她看到他眼中那不同以往的奇怪眼神,似乎是不舍,又似乎是內(nèi)疚,那份即將宣之于外的嘲笑最終化作了無聲的輕嘆……
從餐館出來,兩人在精品購物街上逛了許久。顧晚晴看什么都貴,猶猶豫豫了半天,只買了兩個甜筒,小心翼翼的撕開包裝,遞給慕容笙一個,坐在花園的椅子上慢慢的吃。
慕容笙看她心不在焉的舔著甜筒,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一般女人來到這里不都是要血拼的嗎,你怎么什么都不要,又不要你掏錢。”
顧晚晴歪著腦袋,想看傻瓜一樣看著他,“你冤大頭啊,給你省錢還廢話這么多。”
慕容笙聽到她的話,神情頗為復(fù)雜,“你是我的女人,花我的錢天經(jīng)地義,不是嗎?”
顧晚晴轉(zhuǎn)臉看著他,上下打量一番,笑道:“知道老婆和情人的區(qū)別嗎?”
慕容笙一愣,似懂非懂的點(diǎn)點(diǎn)頭,“我想我有些明白你的意思了。”
顧晚晴伸手,摟著他的肩膀,就跟兄弟似的,淡淡地道,“老婆是就算你一無所有都會跟著你的女人,一番反顧的只為你著想。而情人,只是為了你的錢,當(dāng)你一無所有了,她就會像扔垃圾一樣把你扔了。我不想做情人,也不想做老婆……”
慕容笙認(rèn)真的看著她,“我說過,我不會勉強(qiáng)你愛我,總有一天,我要你心甘情愿的嫁給我。”
顧晚晴無奈的笑了笑,咬了一口甜筒最下面的蛋卷,里面濃濃的巧克力汁流進(jìn)了嘴里。
“冰激凌太甜了,加些微苦的巧克力才可口,不至于太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