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王爺,你的王妃在那兒呢……”帶頭鬧洞房的一個公子哥是明朝宰相胡惟庸的小侄子胡昊光。
像是怕朱棣看不見似的,帶有明顯醉意的他拉著朱棣來到徐以嫃跟前。
“哇!王妃的衣服好漂亮啊,想必王妃的容貌更是漂亮??!王爺,你快點掀開頭蓋,也讓我們開開眼界啊……”另一個公子哥看著徐以嫃,對著大伙瞎嚷嚷。
坐定定的被一群醉鬼調戲還要不能還擊,徐以嫃真想一頭撞死算了,但無奈她現在還要擔心害怕朱棣去掀她紅蓋頭后的后果。
就在她忐忑不安間,朱棣已經走到她的身前,掀開了她的紅蓋頭。一切都來得那么快,害得徐以嫃瞪大了雙眼看向來人。
就在兩人四目相對的一瞬間,時間仿佛停止了,周圍的吵鬧聲仿佛停止了,徐以嫃的心跳仿佛停止了,朱棣的呼吸也仿佛停止了。
朱棣一見她的新娘是徐以嫃,頓時,他的眼睛也瞪得老大,掀起蓋頭的手停滯在了半空,而他的臉色也是變了又變,別人看了還以為他是變色龍呢。
“哇……殿下的王妃果然是絕色??!哈哈……你們看,王妃沒想到我們的燕王殿下是如此的玉樹臨風,風流倜儻呢,都看得呆住了!哈哈……”胡昊光的手搭在朱棣的肩上,看著徐以嫃怪異的表情,在一旁取笑她起來。
“是啊是??!哈哈……”眾人沒看到朱棣那不正常的表情,也一股腦地在那兒跟著起哄。
但當他們看到朱棣扯下徐以嫃的紅蓋頭,狠狠地扔向他們時,他們便被嚇得酒意全無。
他們以為是玩笑開得過大,惹朱棣生氣了,所以,他們全部立即乖乖地閉上嘴巴,尷尬地站在原地。
“你們笑什么笑?這么晚了,還讓不讓王爺休息呀?都給我出去!都給我出去!”胡昊光瞥了一眼朱棣,見他臉色發青,便乖乖地一改地痞的神態。
在胡昊光的指點下,眾人急急忙忙地退出了新房。沒過多久,掛滿艷麗紅色的新房內就只剩下朱棣和徐以嫃兩人了。
在這樣死寂的環境下,那兩個人兩目相對,表情怪異。
隨著朱棣把手掐在徐以嫃的脖子上,這場沒有硝煙的短暫戰爭才算結束。
“我真的……沒有要殺你……”徐以嫃在毫無預兆的情況下,被朱棣掐住了脖子。呼吸困難的她,表情痛苦,吐字模糊,但她還是想極力挽救自己脆弱的小命。
徐以嫃見朱棣依然面無表情地盯著她,手也沒有要松開的趨勢,于是,她再接再礪:“如果我要……殺你……現在就不……不會在這里……”
“哼!我知道上次刺殺我的事,與你無關。但是,你到底是誰?魏國公家的長女可不是你這樣的德行。能文能武,溫和賢淑,你貌似哪點都不搭邊啊?!敝扉σ娦煲詪従涂煲舷⒍罆r,才不滿地松開了手。
“你不知道我被花瓶砸中之后,就失憶了嗎?”徐以嫃的脖子獲得自由后,一道清新的空氣瞬間灌進她的咽喉。得知自己的小命暫時獲救,徐以嫃便很貪婪地吸取周圍的空氣。
“哦?!是嗎?!怎么我不知道啊?!”朱棣甩了甩手,走到一旁的桌子坐下。
“你怎么當人家夫君的啊?自己的妻子發生了那么大的意外,都不了解……”徐以嫃見朱棣似有些相信自己說的話,她的膽子便大了起來。
“你又不是藝珍,我干嘛要關心你的事情啊?”朱棣一臉鄙視地看著徐以嫃。
“照你這樣講,你是根本就不喜歡我的啰?!”徐以嫃憑自己的智商,將朱棣的那句話理解了之后,理出了這樣一個令她激動的涵義。
“是啊!我本鐘意的就是你妹妹徐藝珍。怎么?你不知道嗎?你怎么當本王爺的正妻呀?一點都不了解自己的夫君……”朱棣看到徐以嫃興奮地神情,雖然感到疑惑,但還是覺得很不爽。于是,依照徐以嫃的話語,朱棣諷刺回她。
“哼!既然這樣,你不如讓我走吧?這樣,你就既可以和藝珍雙宿雙棲,又可以不用對著礙眼的我,多么兩全其美的做法?。 毙煲詪徰b作無視朱棣話中的諷意,說出了自認為朱棣會舉雙手雙腳贊成的提議。
“你好像很想離開這里?。浚〉愫孟裢浟税盐业挠衽暹€給我哦……”朱棣玩味地看著徐以嫃。經過與徐以嫃這短暫的相處,對于謎一樣的徐以嫃,他充滿了好奇。
“什么玉佩?我有拿你的什么東西嗎?都說我是冤枉的啰!為什么你就是不相信我呢?”徐以嫃裝出一副精神受折磨的痛苦表情,繼續扮演悲情的角色。
“如果你肯交還我的玉佩,我就考慮一下你的提議……”朱棣對著徐以嫃意味深長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