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云之羽
- 無上武尊
- 龍少LOVE小希
- 19812字
- 2021-01-21 19:27:51
云峰是被熱醒的!
等到他醒來的時候,全身像是浸泡在水里一般,但是身體的感覺很奇怪,很熱,像是有一股暖流在全身亂竄,自己的骨骼酥.酥軟軟的,雖然有些燥熱,但是卻覺得異常舒服,而且自己的懷里還抱著兩個冰棍,等到云峰回憶起自己好像把寒冰刃抱在懷里減緩?fù)纯嗟臅r候,頓時心疼不已。
九色流光異彩的九品武器??!
自己都沒有摸過幾回就已經(jīng)變成兩根手指粗細(xì)的冰條了,這讓云峰覺得很郁悶,狗屁噠噠的千年寒冰,竟然這么容易就變成一癱冰水了!
其實云峰不明白,寒冰刃之所以碰觸就會凍結(jié)物體是因為表面纏繞的千年寒氣,自己借著地獄火的暴虐,徹底壓制了寒氣,同時不斷的把寒氣吸入體內(nèi)來對抗地獄火,失去了寒氣的寒冰刃不過就是一對用冰雕刻出來的冰劍而已,而失落之塔的頂層到處都是一池一池的巖漿,平時是云沐浴的地方,那熱氣充斥著整片地方,一對普通的冰劍怎么可能承受的了那種熱量。
“不過是一把破玩意而已,至于那么心疼么?!痹撇恢螘r站在云峰的面前,贊嘆道:“不錯,連我的血液都能融合,看的出你確實有追求強大的信年,而現(xiàn)在的你已經(jīng)得到偉大的魔王云所賜給你的力量,你是否已經(jīng)感覺到了自己的強大?”
云峰本能的捏了捏手,但是在用力的瞬間,云峰竟然覺得自己的力量比以前大了數(shù)倍,只是稍微的用力,云峰就覺得自己的肌肉鼓掌起來,而且在自己用力的瞬間,云峰像是能夠看見自己體內(nèi)一般,看到一絲黑色的火焰在自己血管里飛速的移動著,全身變的灼熱,但是卻不怎么難受,只是像有用完的力量一般。
喝!
云峰突然蹦了起來,抬腳就朝著云的臉上踹去,云本來也是一楞,怎么也沒想到云峰會突然暴起動手,但是以戰(zhàn)斗為活著的樂趣,云早就讓戰(zhàn)斗變成了自己的本能,雖然思緒上沒有跟上云峰突然而來的攻擊,但是身體卻是本能的出現(xiàn)反映,抬著胳膊就橫在自己身前,但是云峰的力量似乎遠(yuǎn)比云想象的大了許多,硬接了一下后,云竟然硬是往后退了半步,而云峰也是一陣欣喜。
自己竟然把云給逼退了?
連兩個七階戰(zhàn)將都做不到的事情,自己竟然做到了!
盡管只是偷襲,云的身邊也沒有那把如影隨形的血紅鐮刀,但是云就仍舊覺得驚喜。
落地后,云峰立刻又朝著云沖去。
三拳十二腳!
云峰的拳腳功夫其實并不怎么樣,老酒鬼擅長劍,影馗也是如此,其實不管是戰(zhàn)士還是斗士,都很少有人在拳腳上下功夫,所以云峰的動作實在有些難看,可是,云峰很快,他的速度和出手本就不慢,現(xiàn)在卻是變的更快!
所有的攻擊仿佛就像在一瞬間完成的,也許有人站在一旁觀看的話就會發(fā)現(xiàn)云峰從始至中似乎只打出一拳那般,但實際上云峰已經(jīng)完成了一連串的攻擊。
可是,所有的攻擊卻被云悉數(shù)擋下!
作為墮落陣營最好戰(zhàn)的王,云的敗績并不多,他的強大并非輕易能夠擊碎的。
云峰的拳頭無一落空,全部打在云的身上,可是卻起不到半點作用,相反的,在云峰打完的瞬間,突然感覺自己全身又如同火燒般難耐,刺痛的感覺遍布全身,黑色的火焰猛的從云峰的身上竄了出來,包裹著云峰的全身!
云突然動了!
速度同樣快的難以想象,紅光一現(xiàn),云的手掌就卡在云峰的頸間,砰的一聲,就直接把他給按在了墻上,而那火焰則是快速的朝著云的身上流動,快速的被云身體表面的火焰吸收同化。
云道:“我本來以為你最多只能得到我的力量或者絕對防御的鱗甲,卻沒有想到你竟然拿到的是地獄火的能力,不過,地獄火不是那么好駕御的,在你無法使用前,最好不要使用斗氣,你的斗氣已經(jīng)跟地獄火徹底融合了。”
云峰看了看自己的手掌道:“地獄火?我現(xiàn)在是墮落陣營的怪物了?”
云道:“如果你愿意的話,那你就是,我也將給予你更多的力量。”
云峰冷笑道:“你要是把一個人的手腳打殘后,還指望著對方感謝你么?”
云道:“最起碼你變強了,從螻蟻變成了稍強的螻蟻,而且我從不強迫別人,如果你想離開的話,現(xiàn)在就可以走了,但是你會遭受唾棄,受盡追殺,你無法活下去,最終,你會回來的,回到失落之塔,回到我的身邊?!?
云峰大笑道:“若是如此,我寧戰(zhàn)死!”
“那也是一件很不錯的事情,戰(zhàn)死,可是最光榮的死法?!痹泼鲆黄‖F(xiàn)著金光的羽毛道:“這是云之羽,天空之王的坐騎,火焰鳳凰的羽毛,我在里面加了傳送陣,啟動的時候,不管你在什么地方,都會被傳送回來,如果你有一天想回來的時候,那就折斷他,但是你要記住,機會只有一次,只要你折斷他,不管你面對任何人,失落軍團(tuán)也會站在你的身后,但是所代表的意義,我想,你應(yīng)該懂的!”
云峰道:“我不需要!”
云道:“如果你想離開,那就必須拿著,哪怕離開這里后,立刻丟棄?!?
“你不會如愿的。”云峰拿過云之羽道:“我現(xiàn)在能走了么?”
“當(dāng)然,我說了不會阻攔你的?!痹菩Φ溃骸安贿^,現(xiàn)在的你已經(jīng)不能去神殿了,但是你不用擔(dān)心,墮落陣營不需要進(jìn)行虛偽的祈禱,更不需要懦弱的奉承,變強的方法就是殺戮,只要是生物,不管什么陣營的都可以,你殺了他們后就可以直接得到能量,那些能量會改造你的身體,直到你的身體無法變的更強為止,也就是天神陣營說的天賦,嚴(yán)格來說,兩者間除了說法不同,方式上并沒有區(qū)別?!?
云峰道:“廢話完了么?”
云并不生氣,指是信手揮了揮,打開同往下層的傳送通道。
漫天風(fēng)雪!
冰封谷的天空如同往昔那般陰暗寒冷,天空中千年未曾停過的雪花仍舊在那里紛飛著,稀疏的撒向大地。
不知道從哪竄出來的雪人王舉起巨大的手掌朝著云峰的腦袋拍落,眼看著就要砸中云峰腦袋的時候,云峰猛的伸出手掌向著雪人王的胸口按去,黑色的火焰跳動著開始侵蝕雪人王的身體,片刻的功夫連灰燼都沒有留下。
但是那火焰并未立刻散去,而是快速的開始侵吞云峰的身體,云峰里面試著壓制體內(nèi)暴虐的地獄火,把手伸入積雪中快速的降溫,好不容易才把地獄火給滅去,但是受到反噬后,那沉悶的感覺讓云峰不由的往外吐了口血。
云峰現(xiàn)在知道云確實沒騙自己,叛變投向墮落陣營,通過于惡魔的血液融合確實能夠得到強大的力量,自己不光各種能力大幅度的提升,還得到了地獄火,只是地獄火明顯是一把雙刃劍,現(xiàn)在的自己還無法使用,而且那雪人王死后,確實出現(xiàn)了一些肉眼可見的白色能量球迅速的涌入自己體內(nèi),這樣的情況云峰見過很多次,在神殿跪拜祈禱后,天神賜福就是這樣把功績轉(zhuǎn)換成能量送入每個人體內(nèi)的。
自己真的變強了!
如果有一天能徹底控制地獄火,自己甚至能夠擁有同云那樣的力量,就如同云說的那樣,到時候自己可以站在頂端,俯視著,嘲笑一切孱弱的存在。
云峰覺得自己應(yīng)該欣喜才對!
變強,變的厲害,這似乎是大多數(shù)人夢想的存在,每個人離開養(yǎng)育自己的村落,拿起武器的時候,總是會告訴自己要變的強大,然后在大陸揚名,云峰當(dāng)然也是這么想的,沒有理由,沒有原因,這只是種本能,就像自己四周的人都這么想著,期待著,到最后自己也將變的理所應(yīng)當(dāng)。
但是,云峰突然覺得格外迷茫。
從小就像別的孩子那樣,渴望著離開存在,成為不世的強者,但是到底為什么要成為強者呢,云峰從未想過,得到力量后該做什么,云峰一樣沒有想過,只是其他人都想著要長大,要變的更厲害,所以,云峰也這么想。
現(xiàn)在自己得到了,可是值得么?
云峰仰躺在雪堆中,自己現(xiàn)在到底能算是人類,還是惡魔,其實那不重要,只是付出這樣的代價,付出要被天神陣營追殺一生的代價,也許要過著暗無天日,東躲西藏的生活,這樣的代價到底值不值得?
云峰心想,如果真的因此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那應(yīng)該就值得吧。
蘭烈想要自由,不再被管束,所以他拼命的變強,等到他得到蘭家承認(rèn)的時候,也將得到自己想要的自由。
蘭晨想讓家族強大,所以他也要變強,只有堅強的實力才能讓自己家族興盛不衰。
九十九想要保護(hù)自己曾經(jīng)失去的東西,所以他找到了蘭醉月,只有得到強橫的實力,才能保護(hù)蘭醉月,所以九十九才會從一個碌碌戰(zhàn)士變成一個冷漠傲然的戰(zhàn)將。
可是,自己變強之后想得到什么?
“我要去找影馗,若他活著就救他,若他死了就幫他報仇!”
云峰沉默了許久,始終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但是云峰卻突然想到自己最想做的事情,那就是去找影馗,作為自己生命里和老酒鬼一樣是最重要的人,即便是真的死了,云峰也要為了影馗踏平狼魂要塞,踏平那片屬于骷髏王的森林。
云峰捏緊著拳頭狠狠的發(fā)誓著。
失落之塔!
云是寂寞的,特別是像他這樣一好戰(zhàn)的人,尤其會感覺寂寞。
因為,云可以沒有朋友,但是不能沒有對手,可是在失落之塔內(nèi),除了陰暗,潮濕,腐臭還有跳動的火焰之外,這里沒有云的朋友,更沒有云對手的。
事實上,這世間能成為云對手人也著實不多。
但是,現(xiàn)在云的身邊卻站一個。
那人有些矮,只有八九歲孩童一般的身高,事實上,他的樣子看上去也像極了一個八九歲的孩子,粉嫩玉琢的像一個可愛的瓷娃娃,聲音同樣的好聽,很柔軟,細(xì)聲細(xì)氣,給一種很悅耳的感覺,可是他的身上卻散發(fā)著一股陰冷的味道,即便是云身上的火焰似乎也在瞬間被削弱了幾分,而且任誰知道他身份的話,都不會覺得他是一個可愛的孩童。
天空城的王!
天空之王菲尼斯!
菲尼斯突然開口道:“我覺得他會讓你失望,而且他跟你不一樣,他不像你那樣,無時無刻的想變強,甚至沒有任何理由的只是想,他不是適合的人選?!?
云笑道:“重要么?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五魔王了,血翅和海王那兩個該死的混球不會把我放在眼里的,所以,無所謂了。”
菲尼斯道:“難道你就不想報仇了?你現(xiàn)在挑選了這樣一個人,姑且不論他的實力如何,我甚至懷疑他會不會回來,回到失落之塔,枉費你大動干戈的跑去鬧事,卻帶回來一個懦弱的廢物?!?
云道:“那就算了,再等個百年,到時候再選一個新的就是了,倒是你現(xiàn)在一直偷偷的在大陸上跑來跑去,有適合的人選了么?”
菲尼斯道:“你還有空管我的事,怎么一點都不著急?”
云道:“我為什么要著急,我都說了,我現(xiàn)在又不是五魔王,急的應(yīng)該是你們五個,而且我不覺得自己做的有什么問題,如果你不信,你敢跟我打一賭么?”
菲尼斯道:“什么賭?怎么賭?”
云道:“我們就賭他會不會回來,回到失落之塔,然后成為失落之塔的主人,成為失落之王!”
菲尼斯道:“我賭他不會回來,說不準(zhǔn)沒幾天就會死在別人手里了,你呢,賭他回來嗎?”
巴洛笑道:“當(dāng)然,其實不用賭,我知道,他終究會有一天渴望站在最強的頂峰,所以,他一定會回來的?!?
勇士之鄉(xiāng)的夜晚永遠(yuǎn)都是如此的熱鬧。
每個人都高舉著酒杯歡鬧著,不管是男人們,女人們,他們開心的仰頭大醉,不介意肌膚之親,瘋狂的扭動身軀,找尋著樂趣,如果碰到喜歡的人們,他們也并不介意跟對方共度一個激情的夜晚。
這就是勇士之鄉(xiāng)。
每天都會新的人來到這里,每天也會有新的人離開這里,很多傳奇故事會在大陸上發(fā)生,而勇士之鄉(xiāng)就是這些故事的源頭,每一個傳說故事都是從這里開始的,也許今天在身邊喝酒的小菜鳥,明天就能成為大陸上最強的戰(zhàn)士,誰也不知道未來會如何,所以他們總是會抓住現(xiàn)在,喝酒,歡鬧,宣泄著身體內(nèi)多余的精力。
勇士之鄉(xiāng)就是這樣一個熱鬧的地方。
但是,只有一個地方是例外的。
那地方位于勇士之鄉(xiāng)的盡頭,也是勇士之鄉(xiāng)最雄偉的地方,而那里就是神殿。
神殿是個莊重的地方,而莊重的地方一般都格外的冷清。
神殿當(dāng)然也不例外,白天的時候他會顯的熱鬧一些,人來人往,來這里祈福的人自然是不少,但是每當(dāng)夜晚,那些僧人和神侍睡下的時候,這里自然是最安靜的地方,出于對天神的敬畏,就連神殿前的道路也是極少有人會走過。
阿查就是勇士之鄉(xiāng)的大神侍。
其實,阿查這個名字在十幾年前的西北區(qū),接近昏黃沙漠的地方很有名,只不過那也不是什么好名聲,大多數(shù)人聽到阿查的名字,多半是想把他碎尸萬段。
因為,阿查是個專做雇傭生意商人。
圣職者向來都是最重要,卻最弱小的存在,他們需要依附著別人才能戰(zhàn)斗和生存,正因為如此,圣職者才變的可悲也可憐,很多人們并不怎么看的起圣職者,在得到珍貴的材料或者不錯的武器時,他們想要獨吞的時候,總是會拋棄圣職者,一些歹毒一點的甚至拔刀相向,所以,為了保護(hù)圣職者,大陸上便出現(xiàn)了很多雇傭商人。
瓏月就是其中很成功的一批,瓏月本身就是月精靈,在大陸上風(fēng)雨飄搖的過了很多年,當(dāng)年還被人口販子賣過,她深知那些人們所不知道的黑暗,還有圣職者的痛苦,所以她成了一名雇傭商人,專門做著圣職者的雇傭生意,只要收了錢,那在解除雇傭之前,任何所得的裝備或是材料,都將不需要分給圣職者,也就極大程度的減少了那些圣職者無為的傷亡。
阿查也是個雇傭商人,他不光有著大批的圣職者,而且還有很多身手高超的戰(zhàn)士或是其他職業(yè),只要出的起價錢就可以雇傭他們做任何事。
但是,阿查同瓏月不同,瓏月只是個商人,他遵守商人的法則,只要給了錢,瓏月就會給出最好的服務(wù),阿查卻只是借著商人的名頭而已,因為在阿查手里雇傭人手,是拿命來支付的,說的直接一點,阿查的真正身份不過是匪徒而已,當(dāng)他們的雇傭者離開城市的時候,就注定那些人將不再出現(xiàn)了,而那些值錢的東西,自然落在阿查的口袋里。
阿查就靠這一行做了很久,也賺了很多的錢。
在表面上,他是個信譽極好的商人,而且很大方,是天神忠誠的信奉者,但實際上,阿查做的壞事很多,不光偷襲劫殺那些有錢的雇主,還從村落拐賣那些剛剛成年的精靈圣職者,碰上不聽話的,還會把她們賣去不夜城,讓她們?nèi)找钩枪┤送媾?,飽受艱熬。
但是夜路走多了,總要撞到鬼,阿查最終也踢到了鐵板,不光事情被揭穿,還被神殿頒布了通緝令,落的離鄉(xiāng)逃竄的下場。
但是,阿查是個很聰明的人,聰明的人總是喜歡給自己留后路。
所以,阿查每年都會向神殿捐贈大筆的財物,而且并不是只向當(dāng)?shù)氐纳竦睿谴箨懮蠑?shù)十個神殿捐贈,這可是一筆極大的數(shù)目,但是阿查從未停止過,而且一捐就是十幾年,因此那通緝令雖然是頒布了下來,但總有些神殿會往開一面的,同時阿查也依靠著金幣和自己的實力,給了自己一個新的身份,隨后還通過了測試,來到勇士之鄉(xiāng)的神殿成為大神侍。
在別人看來大神侍似乎清苦了些,但是在阿查看來,這是一個美差,那些貢獻(xiàn)給神的捐贈,其實說白了還不都是自己的,至于是否會遭到天譴,阿查從未怕過,若是他害怕,當(dāng)初也不會做出那種喪盡天良的事情了。
因為,阿查一直覺得這世間最悲哀的事情莫過于窮了,太窮的話,活著也沒多大的意思,而阿查最大的興趣就是在睡前好好的清點一下神殿倉庫內(nèi)的寶貝。
但是,今天阿查進(jìn)入庫房的時候,卻看見一個人!
按說庫房重地,除了那負(fù)責(zé)管理的僧人也只有大神侍能夠隨意進(jìn)入,那眼前全身都罩在斗篷里的黑衣人是哪來的?
阿查本來還想喝斥,偷東西竟然偷到神殿來了,這完全是對天神的褻瀆!
但是,當(dāng)那穿著斗篷的黑衣人轉(zhuǎn)過臉來的時候,阿查卻是說不出話來了,雙腿一軟,便跌坐在地上朝后退去。
紅色的眼睛!
天神陣營叛逆者的證明!
黑衣人道:“我本來只想回來拿屬于我的劍,卻沒有想到你要自己撞上來?!?
阿查吞咽著口水道:“你沒死?”
黑衣人道:“你似乎巴不得我死了。”
阿查道:“我是大神侍,只是按照神昭做事,我并沒有殺你的意思。”
黑衣人道:“我當(dāng)然知道,難道你沒有看到我的眼睛么?那說明你說的都是實話,所以我不打算殺你?!?
阿查道:“你說的是實話?”
黑衣人笑道:“當(dāng)然,你現(xiàn)在可以走了,我既然拿到了自己東西,也該走了?!?
阿查打了個顫道:“我轉(zhuǎn)身后,你不會就動手殺我……”
阿查的喉嚨一抖,硬生生把話咽回了肚子里,用手捂著喉嚨,不停的抽搐著,但仍舊無法組織紅色的血液從指尖流出。
黑衣人道:“我本來真的沒想殺你,可惜,像你這種人早該死了,你記得瓏月么,當(dāng)年那個因為不聽你話,所以被污辱,然后被你賣掉的月精靈圣職者,我本來也不知道你當(dāng)年做了這么多齷齪事,可是我為了找神殿庫房來了好些天了,偏偏你喝醉了總愛說些胡話,所以我就知道了一些不該知道的事情,而且很不湊巧,我跟瓏月是朋友,我也只幫朋友!”
“你,你……”
阿查努力的抓住對方的斗篷,但最終沒有半點用處,只能軟軟的倒在地上,他看到的只有那把劍,那把極薄的月光劍。
醉月酒吧是蘭城極有名氣的酒吧,遠(yuǎn)非一些普通的酒館能夠比擬。
因為,這里是蘭醉月開的酒吧。
不管是為了博美人一笑或者是想跟蘭家搭上一些關(guān)系,反正怎么樣的理由都有,總之醉月酒吧的生意向來很不錯,而自從失落軍團(tuán)攻擊蘭城之后,醉月酒吧的生意就好,只不過這一次來的人卻不是為了蘭醉月,而是為了另一個人。
沒有人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只知道他白發(fā)白袍,認(rèn)識他的人都喊他九十九,同時他還是七階的戰(zhàn)將,即便是在同云大戰(zhàn)中落敗,但無論如何,百年來大陸上出現(xiàn)的七階強者實在太少了,少到一只手都能數(shù)過來,而現(xiàn)在蘭城之內(nèi)竟然出現(xiàn)兩個,這實在是一件讓人非常振奮的時間,所以,很多人都特意跑來醉月酒吧,他們并不奢求九十九會搭理自己,甚至不敢于他坐在同一桌,他們只是想看他一眼,也只為看他一眼。
其實,九十九很久以前就開始在醉月酒吧喝酒了,只是那個時候誰都不認(rèn)識他,冷漠,少言,也沒有人愿意認(rèn)識他,而現(xiàn)在所有人都想結(jié)交他,可那些冷漠卻成了最好的屏障。
所以,時間越久,越是沒有人敢跟九十九搭腔,所有人都安慰著自己想,其實能跟這樣一個高手在同一個酒吧,也許同樣算是榮幸吧。
可是,今天,九十九的桌前坐著個男人。
所有人都想看看這不自量力的人是誰,期待著九十九會抬手把他給丟出去,但是,讓人很失望的是九十九拿了拿酒壺,竟然親自給對方倒上一杯。
這確實讓人很驚訝。
但是對于云峰來說卻正常的很,因為,他跟九十九也能算是朋友。
云峰笑道:“你現(xiàn)在也算是名人了,你知不知道,我今天進(jìn)城的時候,我就聽到一件很好笑的事,你知道那些人是怎么說的么,他們說,你之所以叫九十九,那是因為你一共有過九十九個女人,還有一些漂亮的女孩還期待著自己能讓你的名字改成一百,你說這事好不好笑?其實,我們誰都知道,這世間若論癡情,你一定能排的上號。”
九十九道:“你跑來就是想跟我說這些?”
云峰道:“其實,我只是想起醉月姐的酒了,那時候蘭晨帶我來到蘭城的時候,我來的第一個地方就是醉月酒吧,然后就是醉月姐親手調(diào)的酒,每次想起來都是回味無窮啊,所以就忍不住進(jìn)來了,而我進(jìn)來的第一眼,竟然恰巧沒見到醉月姐,而是見到你了?!?
“看來他要比我吸引人多了?!碧m醉月把酒放到兩人跟前道:“慢慢喝,今天的酒錢算我的,但是,你可不要把我給喝窮了?!?
云峰笑道:“那是自然的,醉月姐,你知道么,你一直就是最迷人的?!?
蘭醉月難得的笑道:“我看,是我在請你喝酒的時候,你才會覺得我迷人吧。”
云峰笑笑,只是拿著酒杯跟已經(jīng)回到酒臺后面的蘭醉月示意了一下。
九十九道:“你其實應(yīng)該先去見蘭公子,他實在很擔(dān)心你,只是蘭城確實有些亂,他也確實有些忙,所以才沒空找你?!?
云峰道:“我知道,他一直就是把家族放在第一位的,但是他同樣也是個不錯的朋友,所以我已經(jīng)讓醉月姐送信給他了,只不過我覺得蘭城似乎很平靜,難道有什么不妥么?”
九十九道:“圣戰(zhàn)軍團(tuán)在蘭城扎根了,你難道不知道么?”
云峰道:“進(jìn)城的時候聽說一些,是因為那個跟你一樣達(dá)到七階的副團(tuán)長是么,有他在的話,確實能讓圣戰(zhàn)軍團(tuán)深入人心,這么多年七階的強者太少了,他們?nèi)羰浅霈F(xiàn)在哪個城市,必然讓那個城市瘋狂,想要趕走圣戰(zhàn)軍團(tuán),怕是不容易?!?
九十九道:“那不是我該想的事,我只管喝酒和殺人?!?
云峰道:“如果讓你跟那個副團(tuán)長真的動手,你們誰能贏?”
九十九皺了皺眉,隨即陷入沉思,按說云峰這問題有些難回答,作為一個強者,很難讓自己承認(rèn)自己不如別人,但也無法否認(rèn)一個對手,而九十九現(xiàn)在卻是真的在思考,思考著云峰的問題,兩人之間到底誰更強一些。
良久,九十九才道:“可能他比我強,我踏入七階未多久,但看他的樣子似乎已經(jīng)有些年月了,即便實力相差無己,論戰(zhàn),我非對手。”
云峰道:“那如果我跟你聯(lián)手呢,有沒機會偷偷的弄死他?”
九十九難得的笑了笑,但是云峰卻明白那笑容的意思,九十九自己本就一直在隱藏著實力,云峰曾經(jīng)所見識過的九十九,根本只是隱藏之后的戰(zhàn)力,若論真正的戰(zhàn)斗,像云峰這樣的程度根本插不上,跟談不上聯(lián)手。
但是,云峰一點也不生氣,對于曾經(jīng)的自己來說確實如此,但是現(xiàn)在的話,云峰相信即便離七階還有很遠(yuǎn)的距離,可要幫上一些忙還是足夠的,所以云峰只是輕輕的放下酒杯,而當(dāng)酒杯碰到桌面的時候,那杯口的位置竟然唰的一下斷開一截,斷開的口子非常平滑,像是被刀一下切開那般。
九十九的眼神突然變的深邃,緊緊的盯著云峰道。
云峰道:“我知道瞞不過你的,但是,我們是朋友,所以,我找你喝酒?!?
九十九嘆道:“你走上了一條本不該走的道路,但是,我們是朋友。”
云峰道:“那你覺得剛才的提議如何?”
九十九道:“如果可以,蘭公子早就做了。”
云峰一想倒也是這么回事,依著蘭晨的性格,自己都能想到的,他沒理由想不到這么干脆直接的辦法,只能說蘭晨想到了,但是覺得不行,所以才沒有動手。
“醉月姐,你急著讓人把我找來,到底是要讓我見誰?。咳舨皇敲琅铱蓻]什么興趣?!?
云峰正想著,蘭晨的大桑門卻是隨著推門聲飄入酒吧,那高大的身影也是魚貫而入,身后還跟著蘭烈,兩人依舊是那副樣子,只是蘭晨和蘭烈的臉上都掩藏不了疲倦,看的出這些日子,他們兩個是真的忙壞了。
“美女卻是沒有,只有我而已,卻不知道你有沒興趣了?!痹品逍χ酒鹕碜?,掀開袍帽道:“我回來了!”
蘭晨先是一楞,隨即大笑著朝云峰走了過來。
蘭晨道:“你小子真是命大,我原來還以為你被失落軍團(tuán)給宰了,連骨頭都留不下半分,我還真琢磨著萬一將來見到了影妖該怎么跟他解釋,卻沒有想到你又冒出來了?!?
蘭烈道:“我早說小九死不掉的吧,他那本事就一丁點,但逃跑起來可就厲害了?!?
云峰道:“走運而已,回頭慢慢跟你們說?!?
蘭晨道:“對,對,現(xiàn)在啥也別說,有的是時間,我們先喝一杯再說,這些日子可把我們兩個給煩死了,家里那兩個老不死的存心想著刁難我們,說什么要培養(yǎng)我們的辦事能力,一大堆沒完沒了的讓我們做,弄的我連找女人的時間都快沒了?!?
云峰道:“想女人么?我今天也約了一位美女來這里哦?!?
蘭晨笑道:“開竅了,開竅了,這小子真的開竅,知道找女人,我猜猜,是不是那天我見過的那一位,那女的很漂亮啊,身材也很火辣?!?
云峰道:“可惜,猜錯了,如果想知道的話,那就回頭看看,她正好也來了?!?
蘭晨頓了頓,立刻回頭一看,笑道:“我當(dāng)是誰呢,原來是瓏?yán)习澹瑏淼恼冒。黄鸷染?,一起喝酒,我也好些天沒去你那兒逛了?!?
瓏月笑道:“我那兒也不是什么好地方,每次都要讓蘭公子破費,蘭公子自然不愿來了。”
“呵呵,你們兩個一會再客套吧?!痹品鍥_著四周行了個禮道:“抱歉,今天我們有些事情要談,想要包下醉月姐這場子,不知道,各位能不能行個方便?”
眾人互相看了看,隨即行了個禮,很痛快的就告辭了。
其實,當(dāng)蘭晨進(jìn)來的時候,他們就認(rèn)出云峰了,不就是那個在大戰(zhàn)后失蹤的影劍么,那可是跟蘭烈并稱蘭城第一快劍和第一快刀的人,也難怪能跟九十九坐在一塊了,而蘭晨和蘭烈作為蘭家的人,當(dāng)然也無人敢得罪,瓏月本就是蘭城的名人,自從同失落大戰(zhàn)時,瓏月帶著大批的圣職者進(jìn)行援助和治療后,她的名頭就更響了,只要是聰明的人,自然都沒有愿意在這個時候觸霉頭的。
眾人落座。
瓏月笑道:“你們幾個都是交情非淺,我跟云公子也算認(rèn)識,不過我們的交情,似乎還沒辦法讓你回來后第一個就想到我吧,所以有什么事,便直說吧?!?
云峰道:“瓏?yán)习逯苯雍拔颐职桑蝗缓拔倚【乓部梢?,我確實有事找你,我想帶著莫琳,所以才特意找瓏?yán)习暹^來的?!?
瓏月道:“我早就說過……”
云峰打斷道:“我是說買下莫琳,我要帶他走,可能要去很遠(yuǎn)的地方?!?
咣!
云峰言落,直接把隨身的布袋丟在桌子上,無數(shù)的神賦石從那布袋里滾落出來,一眼看去至少也得有三百多顆,哪怕是蘭家都不一定能夠拿出一半,但是云峰卻隨意的丟出一袋,眾人的眼里頓時是一片的訝色,但是卻不是驚訝這些神賦石的數(shù)量!
蘭晨猛的站起身道:“勇士之鄉(xiāng)的神殿被襲,大神侍被殺,是你做的!”
云峰道:“不錯?!?
蘭晨急道:“你瘋了啊,要錢可以找我啊,你怎么做這種事,很麻煩的,被人知道你就完了,那些狂信徒會追殺你到天涯海角的?!?
云峰道:“那也得知道是我做的,怎么樣,瓏?yán)习?,這個價錢可以么?”
瓏月?lián)u頭道:“你覺得我敢收么?”
云峰道:“何必搪塞我呢,只要瓏?yán)习宀幌裎疫@樣把東西都丟在桌子上,誰能知道?”
瓏月道:“那我不妨直說了,莫琳的母親是我的好朋友,她把莫琳托付我照顧,我自然要把她留在身邊,不讓她受到一絲傷害,而且云公子現(xiàn)在恐怕自身都難保,我怎么可能讓你帶走莫琳,恐怕連先前的契約,我也只能撕毀了。”
云峰道:“如果我非要帶走她呢?”
瓏月道:“饒難從命!”
啪!
云峰本來按在桌子上的手掌猛的向下一壓,那桌子立刻一聲脆響就斷開一截,而云峰的手掌卻是沒有停頓,硬生生的按在地面上,把厚重的石板直接拍出一寸多厚的手印。
蘭晨連忙拉住云峰道:“小九,有話好說,別這樣。”
蘭烈皺眉道:“小九的反映好像有些不對。”
蘭晨楞了楞,而云峰卻是猛的抬手朝著蘭晨的胸口一拳轟去,蘭晨和蘭烈竟然都未看清動作,只有九十九猛的朝前踏住一步,手腕一翻,便硬接住云峰的拳頭,但是轉(zhuǎn)瞬的功夫,云峰的左拳立刻朝著九十九的胸口罩去,九十九只得用力往前一送,把云峰給推出半步。
“頭疼,頭疼??!”云峰猛的又劈爛一張椅子吼道:“媽的,疼死我了!”
蘭晨喘著氣道:“他是進(jìn)入四階斗狂的境界了,心神不穩(wěn),快點按住他?!?
九十九順手抄過地上的椅子,朝著云峰沖了過去,現(xiàn)在的云峰仿佛失去了心智,眼里全是血紅的一片,看見有人朝著自己沖過來,抬手就一拳揮了過去,但是九十九只是側(cè)了側(cè)身體,便輕松的躲了過去,然后迅速的用椅子卡住云峰的手腳把他按在墻上,蘭晨和蘭烈也是迅速的撲出,按住云峰的雙退不讓他胡亂動彈。
蘭晨道:“瓏?yán)习?,你還在等什么啊,隨便你找些酒啊水啊的淋上去,什么都行,快點讓他清醒一下,對了,你是圣職者么,是用凈化術(shù)還是寧神術(shù),你隨便看著辦,快點讓他安靜下來。”
瓏月喘著氣指著云峰道:“可是,你,你們看他的眼睛啊!”
蘭晨和蘭烈頓時不由自主的順著瓏月的手指往上看去,云峰依舊開是云峰,只是看上去有些瘋狂,但更多的則是痛苦,但這并非重點,在座的都是超過四階的高手,自然明白初跨四階的時候確實會如此,不需要過于擔(dān)心,但是讓人驚詫的是云峰的眼睛。
那一雙妖異的紅色瞳孔!
天神陣營叛逆者的象征!
“不要管了,先讓他安靜下來!”
蘭晨咬了咬牙吼著,瓏月連忙開始吟唱,把寧心術(shù)往云峰的身上丟去,當(dāng)乳白色的光芒籠罩云峰身體的時候,他明顯一頓,但隨即又變的歇斯底里,瓏月只得再度吟唱,連續(xù)施展了十幾個寧心術(shù)才讓云峰安靜下來。
云峰道:“看來嚇到你們了?!?
蘭晨道:“不就是踏入四階進(jìn)入心境狀態(tài)了么,我們又不是沒經(jīng)歷過,倒是你的眼睛怎么回事,這些天你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云峰道:“這話就有些長了,反正事實就像你們看到的那樣,我現(xiàn)在心性不穩(wěn),戰(zhàn)斗的時候很容易突然就變成剛才那樣,有時候腦袋里會突然回想起一些戰(zhàn)斗畫面,也會突然進(jìn)入那種狀態(tài),而且我現(xiàn)在不能算是天神陣營的人了,圣職者的輔助法術(shù)對我來說要下降一半左右的效果,普通的圣職者根本幫不了我,所以我必須帶走莫琳?!?
瓏月道:“我明白云公子的難處,但我的回答同剛才一樣?!?
云峰道:“沒有商量的于地?”
瓏月道:“若只是幫助云公子突破四階心境,我倒是可以同意,只要在蘭城待著,有蘭公子幫助,以云公子的天賦應(yīng)該很快就能突破四階五級,到時候心性穩(wěn)了,自然也就不需要莫琳陪伴了吧?!?
云峰笑笑道:“我現(xiàn)在的階級是四階頂峰!”
蘭烈不解道:“那怎么還會出現(xiàn)這樣狂亂的現(xiàn)象,四階是因為能夠大幅度提高能力,算是修煉的一道坎,所以大多數(shù)人階級達(dá)到了,但是實力不濟,被突然提升能力后導(dǎo)致心境混亂,可是你的能力一直要比階級高的多,可也不至于真的一下子就跳到四階頂峰吧,而且要是真的是四階頂峰的實力,應(yīng)該也脫離那種心境問題了吧?!?
云峰道:“因為我的體內(nèi)有地獄火,地獄火代表的就暴虐和狂亂,如果我沒辦法壓制地獄火就有可能一直保持這樣的狀態(tài),當(dāng)然了,能力越高,出現(xiàn)的機率也越低,所以我也是逼不得以才要找莫琳幫我的,只有他的法術(shù)才有可能幫我壓制地獄火。”
瓏月為難道:“我不能讓莫琳冒這種危險的。”
云峰笑笑道:“若是別人,我會以為是想坐地起價,但我知道瓏?yán)习鍟敢獍残牡脑谔m城當(dāng)一個商人,真的只是想保護(hù)月精靈一族和圣職者,所以我就不勉強瓏?yán)习辶耍沁@次回來,還是給瓏?yán)习鍘Я诵┒Y物,雖然買賣不成,但這禮物還是希望瓏?yán)习迨障隆!?
瓏月有些疑惑接過云峰手里的白布,打開的時候,瓏月的瞳孔不自覺的收縮了一下。
那是一片綠色的葉子,看上去很普通,但是瓏月一眼就認(rèn)出這是月亮樹的葉子,月亮樹并不是什么稀奇的植物,除了果實甜美外,既不能入藥,也不是什么稀有的材料,但是月亮樹卻只能在月精靈的村落種植,只有月精靈特有的力量才能讓月亮樹發(fā)芽結(jié)果,而每一位離開村子的月精靈都將得到月精靈神侍賜于的月亮樹葉子,并且月精靈神侍會把那些月精靈的名字刻在上面,經(jīng)過法術(shù)加持后的月亮樹葉子也將永不枯萎。
眼前那片葉子上刻著的卻是瓏月的名字!
瓏月不由道:“你怎么拿到這片葉子的?你知道些什么?”
云峰笑道:“莫琳有時候?qū)嵲诤軔壅f話,而且她總愛說你的故事,她雖然一直以為我總是沒有聽她說話,但實際上,我聽到了。”
瓏月道:“所以你找到了那人,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
云峰道:“我沒有刻意去做這件事,但是恰巧碰上了,自然也得幫瓏?yán)习骞芄?。?
瓏月道:“因為我們是朋友?”
云峰道:“我只幫朋友!”
瓏月道:“那你知不知道,即便你幫我做了這一切,我還是不會讓莫琳跟你走?!?
云峰道:“我不強迫朋友。”
瓏月道:“小九,你真的是一個讓人很為難的人。”
云峰道:“所以,我的朋友似乎一直都不怎么多。”
瓏月?lián)u頭道:“可是我算其中一個,算了,你自己去找莫琳吧,如果他決定跟你走的話,那你就帶她走,但是我希望你能答應(yīng)我,保護(hù)她,如果有可能的話,記得一定要把她帶回來?!?
蘭晨笑著插嘴道:“其實不用那么嚴(yán)肅么,雖說小九修煉的時候一直獨來獨往的,但是現(xiàn)在可不同了,我會派人跟著他的,莫琳不會有危險的,再說冰封谷就這么點地方,出不了事的,何況,我看小九好像學(xué)會了能夠改變瞳色的法術(shù),剛剛進(jìn)酒吧的時候,他的瞳色明明是黑色的,誰看出他有問題了?”
云峰道:“其實不是什么法術(shù),只是……”
蘭烈立刻擺手道:“這個是你自己的秘密,不要告訴我們,有些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我們?nèi)f一不小心漏了嘴可就慘了。”
蘭晨笑道:“看來有時候給你找些麻煩也是好事,起碼現(xiàn)在像是聰明了不少?!?
云峰搖頭道:“看來你們是沒明白我的意思,我說的走,不是要去修煉,我是真的要走,我要離開蘭城,不然何必急著找莫琳?”
蘭晨皺了皺眉道:“你要去哪?”
云峰道:“去找一個人!”
蘭晨道:“找誰?”
云峰道:“我不知道,也不知道他在哪,但是我知道他的名字,我還有一份地圖?!?
蘭晨道:“地圖?”
云峰笑笑,然后從懷里拿出一份牛皮地圖,那與其說是一份地圖,倒不如說半份來的更恰當(dāng),中間被小刀割裂了,因為很明顯的是一份手工地圖,所以在角落的位置還寫著繪者的名字,可最重要的是那份地圖的內(nèi)容,一般來說,因為三大要塞的關(guān)系,隔離了天神陣營和墮落陣營的主戰(zhàn)場,理所當(dāng)然的自然沒有人知道三大要塞的另一面到底是什么地方,只知道那是墮落陣營的大本營,去了那里自然是九死一生,更別提是繪制那里的地圖了。
可是,云峰這半份地圖明顯就有一部分魔狼要塞以北的地形位置,而且缺口也出現(xiàn)在這里,如果能夠找全,還真的能夠知道魔狼要塞后方到底是些什么!
靳靈云!
但是當(dāng)蘭晨和蘭烈看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卻又是不由的一陣苦笑。
靳靈云!
這名字非但不是默默無名,相反的,靳靈云還是揚名大陸的人物,只不過靳靈云這名字也實在有些年頭了,現(xiàn)在的吟游詩人自然是揀最近的,大家喜歡聽的事情唱,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當(dāng)然也就不怎么提了,所以云峰是真的不知道靳靈云是何許人物,但是蘭晨和蘭烈卻知道的清楚著呢。
靳靈云可是七階五級的法神!
這樣的階級要擱在百年前,那也就那么回事,那個時候七階強者雖然也稀有,但畢竟也不少,隨便出來上萬個并不困難,所以靳靈云也就不怎么搶眼了,但是百年的時間,大陸的七階強者屈指可數(shù),靳靈云想不出名都難,何況,靳靈云本就是百年前遺留下來的七階強者,那時候七階的高手幾乎全部戰(zhàn)死,活著的根本就沒有幾個,而活下來的全都是在七階高手中的翹楚。
但是,靳靈云這人卻有些褒貶不一,能夠成為七階的法神,自然說明靳靈云確實有著過人的實力和天賦,但是七階五級和七階頂峰還是有很大差距的,特別是七階之后,每一級都是天壤之別,不過話說回來,對于大陸上的人來說,他好歹也是個七階強者,總好過沒有。
可是,靳靈云出名的地方卻在于他逃跑的功夫遠(yuǎn)比他戰(zhàn)斗的本事強的多!
早在那場浩劫般的地下城戰(zhàn)役之前,靳靈云就有些名氣,但卻不是什么好名聲,因為靳靈云經(jīng)常逃跑,而且靳靈云還是很少見的時空系法師,那手逃跑專用的瞬間移動練的也是賊地道,連靳靈云都自得意滿的說過,這世間能打敗他的人很多,但能殺了他的人似乎還未出世,原因無他,就是這家伙逃跑的功夫?qū)嵲谝涣?,而且正如他自己說的,打敗他的人很多,但是能抓住他的,似乎還真的沒有。
所以,大家都覺得像靳靈云那樣的人,能夠在地下城戰(zhàn)役活下來,完全是因為他逃跑的本事,跟自身實力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但是,心里雖然有不屑,但是畢竟那次地下城戰(zhàn)役之后,六階的高手都變的極其稀有,七階都成重點保護(hù)對象了,靳靈云自然也是風(fēng)頭一時無二。
靳靈云也就是在那時候做了個瘋狂的決定!
偷襲魔狼要塞,刺殺巴卡斯司令官!
大多數(shù)人都懷疑靳靈云是不是真的會那么做,絕大數(shù)人都猜測他只是去魔狼要塞的門口轉(zhuǎn)一圈就溜回來了,但事實證明靳靈云真的去,而他的下場也很凄慘,回來的時候滿身是傷,差點就把小命給丟了。
自那以后,靳靈云就常居云山城了,而且開設(shè)了一個法師專修的學(xué)校,收費頗貴,但是這一次卻沒有人跳出來罵靳靈云勢力,因為靳靈云在教學(xué)方面似乎真的有些天分,著實培養(yǎng)出不少的六階強者,五階之上的更是有很多,相比花費的那些錢財也值得了。
這樣的人似乎很好收買!
但是,蘭家跟靳靈云有些過節(jié),當(dāng)年靳靈云收了蘭家的錢卻沒有辦成事情,最終還卷著錢跑了,蘭家曾向神殿放出過通緝令,不過靳靈云那時候常做這種不道義的事情,所以碰上的也多了,倒也不算是什么大的過節(jié)。
只是這份地圖明顯是靳靈云當(dāng)年潛入魔浪要塞之后畫的,這些年也有人好奇過,只是靳靈云一直都避而不答,現(xiàn)在跑去找靳靈云拿另外半份地圖或者說直接去問靳靈云在魔狼要塞的背后到底是什么地方,結(jié)果多半會是閉門羹。
但是蘭晨知道云峰既然有了線索鐵定不會死心的!
蘭晨不知道影馗在云峰心里有多重要,只是他知道自己如果真有線索也不可能放棄。
只有知道那片該死的森林是什么地方,才有可能回到哪里去,甚至蘭晨可以花一大筆的錢雇人開路,可是現(xiàn)在除了知道那片森林在魔狼要塞背后之外,其他的就全無知曉了,那個可以進(jìn)入的傳送通道還被毀了,如果能拿到完整的地圖研究一下自然是好事,最不濟,還能從靳靈云那里打聽一下進(jìn)入魔狼要塞的方法,說不準(zhǔn)靳靈云根本就不是直接從巴卡斯的眼皮子底下過去的,畢竟巴卡斯也是一把好手,如果真要硬攻魔狼要塞才能穿過去,那云峰恐怕這輩子都不一定能如愿了。
關(guān)鍵在于怎么問,怎么才能讓靳靈云告訴自己,事實上,靳靈云現(xiàn)在名聲不弱,蘭晨在蘭城之內(nèi)當(dāng)然是只手遮天,但去了靳靈云那兒,能不能見到靳靈云還是兩說呢。
結(jié)果一群人在那里琢磨了半天,還是蘭烈蹦了句船到橋頭自然直出來才把這話題給停止了,而蘭晨和蘭烈同時也強烈要求要跟著云峰一起去。
用蘭晨的話來說,他跟影馗幾十年的交情,難不成還比不過云峰?他當(dāng)然是得去的,這是為了影馗,跟云峰屁大的關(guān)系都沒有,蘭烈則是很干脆的說自己要跟著他大哥混,不過云峰怎么看都覺得這兩個家伙是被蘭家那兩個老家伙給逼的快瘋了,所以才想跟著自己出去溜達(dá)著偷懶,不過云峰還是挺高興的。
自己的地獄火實在不穩(wěn)定,經(jīng)常會讓自己的情緒變的暴虐,這也是云峰跑去神殿拿回月光劍的時候,還順手牽走了所以的神賦石,現(xiàn)在又有蘭晨和蘭烈跟著,關(guān)鍵的時候有他們出手制住發(fā)狂的自己,也是一件好事。
云峰想到這里就又想起了魔王云。
自己現(xiàn)在都不知道云到底是害自己還是幫自己了,如果沒有云,自己可能還本本分分的在冰封谷獵殺,每天重復(fù)著做同樣的事情,不斷讓自己變強,再變強,但是可能一輩子都只能如此,更別提去找影馗了。
可是,看著酒水里映照出自己血紅的紅色瞳孔,云峰又有想把云給碎尸萬段,僅僅就是這雙眼睛,云峰可能就會想喪家犬一樣被活活打死,若不是蘭晨和蘭烈都不是什么好鳥,對于那高高在上的天神也沒什么信仰,云峰恐怕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被扭送到神殿接受神罰去了。
但是仔細(xì)想想蘭烈那話也不錯。
船到橋頭自然直吧!
長亭,古道,瀟湘細(xì)雨……
在蒙蒙的細(xì)雨中,這似乎是個適合離別的日子,可是會未云峰送別的,當(dāng)然只有蘭晨和蘭烈,可若是他們兩人要跟著自己一起走呢,這時候,三人似乎只能在朦朧的細(xì)雨中看著蘭城高大的城墻感懷一下了。
不過,讓人沒想到的是卻真的來了一個出人意料的人。
蘭醉月竟然來了。
有蘭醉月的地方,當(dāng)然也會有九十九。
其實,蘭醉月倒不是真來送人的,只是這細(xì)雨天氣,配著遠(yuǎn)出的冰雪山巒確實別有一番味道,在亭下溫酒飲茶,小歇著睡上一會倒也是極美的享受,只是除了蘭醉月,誰還有條件或者說這樣的雅致跑來賞雨?
對于大多數(shù)人來說,修煉的時間是永遠(yuǎn)不夠的。
但是,云峰卻知道,蘭醉月其實跟蘭晨一樣極其疼愛蘭烈,要說蘭晨常年累月的在外面跑慣了也沒什么,蘭烈卻極少離開蘭城,即便離開過幾回也是前呼后擁的,這一次也是偷偷溜出來,難怪蘭醉月會擔(dān)心,還特意跑來城外。
只是蘭醉月似乎永遠(yuǎn)都是那股庸懶的樣子,她若要關(guān)心一個人,也只會選擇默默的看著,然后偷偷的幫助對方擺平一切,而不會在人前絮絮叨叨的沒完沒了,偏偏蘭烈還是個后知后覺的人,似乎總是體會不出蘭醉月對他的好,最后還是蘭晨大手一揮,宣布起程。
靳靈云所在的地方是蘭城以南,云之谷外的連云山脈之中,立了山門號稱靈法宗。
這開山立派的事情其實一點都不稀奇,像一些碌碌之輩,終其一生也混不出個名頭,都會選擇回到勇士之鄉(xiāng)的小村落去度過晚年,并且培養(yǎng)出新生力量送往勇士之鄉(xiāng),但是大陸上也不乏一些實力強橫,但卻難有成就的人,他們往往小有名氣,若真的窩在村落里反倒是浪費,所以這些人大多會開山立派,收授門徒,也許在修煉上無法給予太多的幫助,但如何提升實力,戰(zhàn)斗技巧,經(jīng)驗之談,甚至一些獨門的技能書和法術(shù)書,卻著實能幫人更好的修煉,只不過這些門派都只招收天賦不錯,年紀(jì)也小的人,聚集起來后相當(dāng)于另一種新的組織,只是約束性不高,也談不上太團(tuán)結(jié),所以大多數(shù)時候都被軍團(tuán)或者同盟所忽略,但是有一點無法否定,那就是門派組織中的人數(shù)和高手比率向來是最高的。
靳靈云的靈法宗也算頗有名氣,而靳靈云的規(guī)矩是只收有天賦的法師,若有一些得不到認(rèn)可的法師想要進(jìn)入靈云宗,當(dāng)然也可以,方法有兩個,第一個是用戰(zhàn)斗來說明一切,畢竟天賦并非所有,如果有人能把戰(zhàn)斗的技巧運用至極,也并非不能成為一代宗師,因為那是另一種天賦,第二辦法則是金幣,支付大把的金幣也能進(jìn)入靈法宗,但是能學(xué)到什么,學(xué)到多少,那就只能看自己的了。
雖說花金幣就能加入的規(guī)矩實在勢力了一些,也極遭人鄙夷,但總的來說靳靈云還是做的不錯,因為大多數(shù)進(jìn)入靈法宗的人都有長足的進(jìn)步,同時靈法宗出來的高手也頗多。
只是,蘭烈和蘭晨都是戰(zhàn)士,而且一個五階,一個是四階頂峰,這樣的實力似乎已經(jīng)沒有去靈法宗進(jìn)修的必要了,而云峰也只是個斗士,嚴(yán)格的算起來,他現(xiàn)在都不能算成天神陣營的人了,其實就算全部撇開這些不談,這里根本沒有一個是法師職業(yè)的,哪怕是蘭晨樂意砸錢都進(jìn)不去。
云峰道:“天上要是能夠掉個法師給我該多好?”
蘭晨道:“那你不若祈禱直接把那半份地圖也掉給你算了?!?
蘭烈突然道:“圣職者能算法師么?”
蘭晨道:“算啊,當(dāng)然是法師一系的,我就納悶,瓏月都答應(yīng)你了,再說你特意跑回來不就是為了找莫琳的,怎么突然想著又不找她了,要是她在這里,我們還操什么心啊,她那天賦跑去靈法宗,估計靳靈云那老家伙得哭著求著她加入靈法宗呢?!?
云峰道:“對她不公平,有瓏月幫著,她天賦確實又嚇人,估摸著不用多久,蘭城還得多她那么一號人物了,何必讓她跟著我去冒險?”
蘭晨道:“你真他媽的不是東西,人家小姑娘就冒險了,那咱哥倆算啥?”
云峰道:“我可沒求著一些人來,是有些人好日子過的太舒坦了,自己故意湊上來的?!?
蘭烈道:“你們先別扯了,那好像是莫琳啊,剛才我問你的時候就覺得特像。”
云峰楞了楞,隨后順著蘭烈指的方向看去,那是從冰封谷往外通的小道,一般沒有坐騎的都會順著人流走小道,崎嶇了一些,但卻不用繞路,云峰三人騎著獨角獸,當(dāng)然走的大道,現(xiàn)在居高臨下的往下一看,那人流最后面的月精靈女孩一副東張西望的樣子,果然就是莫琳無疑。
“你不在城里好好待著,跑這里做什么?”云峰抖了抖韁繩,跑到莫琳身邊道:“瓏月呢?她知不知道你城了?”
“哇,小九!”莫琳回頭看見云峰,猛的撲到云峰懷里哭道:“你不守信用,你以前說不丟下我一個人,現(xiàn)在要自己一個人跑了,壞死哩!”
“我,我是要去很危險的地方!”云峰也被突如其來的變化弄的有些手足無措,拍著莫琳的肩膀道:“你先別哭了,告訴我,怎么會跑到這里來的?”
莫琳擦了擦眼睛道:“瓏姨昨天說你要走哩,還問我要不要跟你一起去,我就一大早跑到城門口去等你哩,可是你都不來,我就以為你不要我哩,然后跟著人出城找你了。”
云峰頓覺無奈,那么遠(yuǎn)的路,自己當(dāng)然要騎獨角獸走了,壓根出的都不是一個城門,能等到才叫奇怪了,還好通過冰封谷的方向都是相同的,要不然莫琳說不準(zhǔn)真這么走丟了。
云峰道:“你回去吧,別讓瓏姨擔(dān)心了,我去的地方很危險的?!?
莫琳道:“不要,我要跟著你們一起去哩!”
蘭烈道:“呵呵,那你說說,為什么要跟著云峰一起去?”
云峰道:“你瞎鬧什么啊?!?
“問問么,反正我們現(xiàn)在地圖都沒著落,帶著她就帶著她了,等拿到地圖再說唄?!碧m烈回頭沖莫琳道:“你要是說的好,我就做主帶你去。”
莫琳道:“因為小九會聽我說話哩,他不在的時候,我跟其他人出去玩,他們都嫌我煩咯,只有小九會聽我說話啊,他都不罵我哩?!?
蘭烈一楞,納納的回頭道:“你就是這么泡妞的?而且還把人小姑娘弄的死心踏地跟著你云游四海,挺厲害的??!”
云峰翻了個白眼沒搭理蘭烈,這是典型拿自己調(diào)笑呢。
莫琳最終還是跟著云峰上路了。
云峰本來覺得帶著莫琳去哪種危險的地方實在不合適,而且瓏月確實對莫琳保護(hù)的很深,要不然莫琳也不會始終一副如同初出村落的天真樣子,所以云峰一直覺得帶著莫琳去哪種可能送命的地方,很有欺騙的嫌疑。
不過云峰最終被蘭烈說動了,畢竟跑去找靳靈云似乎沒什么危險,現(xiàn)在八字還沒一撇呢,擔(dān)心太多也沒意思,而且有莫琳跟著確實也好處頗多,同時也不用擔(dān)心怎么混進(jìn)靈法宗去了,憑莫琳的天賦,還真得靳靈云苦著求著的讓莫琳拜他為師。
所以,心情大好之后,云峰也知道不能急于一時,便決定繞一段路,去南邊的云之谷一趟,帶莫琳長長見識,然后繞道去靈法宗。
其實,云峰和蘭烈也挺想去云之谷看看的,
因為,云之古有三最,據(jù)說這里有最美麗的霧景,最美麗的云雀鳥,還有最美味的霧山酒,是大陸上一個格外詩情畫意的地方,
云峰和蘭烈其實也不是那種特有閑情雅致喜歡游山玩水的主,但是云之谷的名頭確實頗望,而且也繞不了多少路,看著莫琳一直在那里樂呵呵的,三人也就當(dāng)是去品品那格外出名的霧山酒了,畢竟對他們來說,好酒可比好景色難得多了,冰封谷的極光也是難得一見的美景來著。
但是當(dāng)真的來到云之谷的時候,眾人還是被眼前的霧景給震撼住了。
云峰現(xiàn)在算是明白什么叫山水如畫了,那霧雖然近看有些濃稠,但是遠(yuǎn)遠(yuǎn)的看去,那霧氣卻是給山巒批上一片輕紗,朦朧的,但是卻看的格外真切,也難怪這里要叫云之谷了,遠(yuǎn)遠(yuǎn)的望去,果然就像是云霧包裹著一般。
可是踏入云之谷后,眾人也明白了美麗的事物后面總是伴隨著危險。
整個云之谷四通八達(dá)的像個大迷宮,岔路極多,本來立著路牌都是不會走岔路,但是這里整片的迷霧,即便有路牌也看不清楚,而且云之谷的墮落陣營惡魔只有一種,那就是三階出頭的霧魅,攻防一般,速度不快,談不上多強,可是因為身體的顏色也是那種淡淡的揮色,雖然是怪物模樣,但也是人形,一般不熟悉的人很容易著了道,別看那些在云之谷修煉的人一點感覺都沒有,面對偷襲的霧魅一抓一個準(zhǔn),但是對于云峰來說就不怎么容易了,等走到谷中央的市集,三頭獨角獸都已經(jīng)傷痕累累了。
不過,蘭晨不在乎,云峰就更不在乎了,買獨角獸的錢又不用他出。
何況,看到市集后,三個人想到的當(dāng)然只有一樣。
最美味的霧山酒!
其實,說里是集市已經(jīng)有些言過其實了,因為云之谷附近沒什么城市,那所謂的市集也只是十幾個搭在一起大棚子而已,但是這并不能阻止這里人滿為患,而且那十幾個大棚子,幾乎有一半以上全部都是酒館,單就這人數(shù)上來看,這霧山酒應(yīng)該還真是副其實。
因為是初來乍到的,也不知道哪家的酒地道,反正看那大棚子都是敞開連著的,大家一塊做生意,估計哪家都差不了,蘭晨隨手就點了家人比較少的鉆進(jìn)去了,但是鉆到里面一看,合著原來是有架要打,所以人群全都散到外面看熱鬧去了,里面才變的挺空曠。
拔刀相向這事不少見,特別是修煉區(qū)域,掉些好東西或者是占了地盤,甚至可能只是因為一些小沖撞都能打起來,畢竟長時間的修煉讓人格外枯燥,脾氣自然也就暴躁不少,一般也就是打完拉倒,除非是極其小心眼的人,要不然也不會真有人因為這點破事記仇,蘭晨在冰封谷見的也多了,自然沒興趣湊這熱鬧,拽了拽人就想換一家酒館,但是云峰擺了擺手楞是沒走,而是打量著那兩波正在對視的人。
人數(shù)不多。
兩個對四個,兩邊的武器裝備都談不上好,只有一個戰(zhàn)士拿著把五品的雷裂斧,要不出意外肯定是人少的一方被揍一頓了事,而且這種規(guī)模,這種級別的戰(zhàn)斗在冰封谷每天都得幾十起,蘭晨早就看的膩了,只是蘭晨有些納悶,向來把修煉擺在第一位的云峰怎么有空湊這熱鬧了。
“快打啊,站著斗雞呢,不動手就讓讓,別擋著大爺喝酒!”
蘭晨罵罵咧咧的就扯了一嗓子,他對這種打斗一點興趣都沒有,就想著刺激刺激,早點打完,早點了事,他倒是不怕兩幫人找自己麻煩,這樣的水準(zhǔn)哪怕是同階,蘭晨都能依靠裝備硬吃對方,一個打十個那是跟玩一樣的,所以,有時候自身實力固然重要,但財力也是一種變相的實力。
兩波人可能也是真被蘭晨那一嗓子給刺激到了,揮著武器真動起手來,兩邊還都是戰(zhàn)士,全是力量型的,叮叮鐺鐺的格外熱鬧,本來拿著五品雷裂斧的戰(zhàn)士依靠著武器的優(yōu)勢,抗著兩個絲毫不落下風(fēng),可是他的同伴就沒那么走運了,基本被兩個人圍上后是攆著打,等到那戰(zhàn)士想去救援的時候,立刻變成一個打四的局面,立刻落了下風(fēng)。
劍氣乍現(xiàn)!
在那里湊熱鬧的人還沒看明白,一晃眼間就看見一道近乎透明的劍猛的從人群里竄了出來,直接把兩波人給順勢隔開,把一張桌給劈成兩半,但是那桌子卻是死死的合在一起,只是露出一道裂縫,這絕對需要超快的速度才能辦到。
那兩波人也立刻是面面想覷,都覺得就算是自己一方的援軍到了,但自己的援軍里似乎也沒有這般強悍的人物才對。
但是,蘭晨和蘭烈卻看的格外清楚,出劍的當(dāng)然是云峰無疑,這樣的快劍當(dāng)然也只可能出自云峰之手,連蘭烈都不得不感嘆,云峰現(xiàn)在的出手,怕是已經(jīng)比自己快出許多了。
“不知道是哪位朋友?”雷霆抱了抱拳道:“如果認(rèn)識的話,能否出來見一下?”
“我自然是認(rèn)識你。”云峰把月光劍抗在肩膀上道:“只是不知道我這樣的一個小菜鳥,能否讓你記得??!”
“你是……”雷霆皺著眉頭思索了一下,然后大笑著就沖上來給了云峰一個熊抱道:“你是小九,哈哈,真是你這小菜鳥啊,你果然來云之谷找我們了!”
“干!”
眾人高舉著酒杯把酒水碰的到處飛濺,然后仰著脖子就把酒給喝完了。
那霧山酒初入喉的時候是淡淡的,涼涼的,似乎沒什么味道,但是落入腹中時候卻變成一股灼熱,同時喉嚨間還能感受一絲甜味,頃刻間就從那種淡淡的味道變成了回味無窮,果然稱的最美味的酒。
“啊,痛快!”雷霆拍著云峰的肩膀笑道:“你現(xiàn)在混的不錯啊,剛才那一手真厲害,你都沒見那幾個雜碎看見我跟你打招呼,臉唰的一下就嚇白了,你現(xiàn)在這身手,怎么看都得五階過頂了吧?!?
云峰笑笑道:“哪能呢,四階頂峰而已,仗著武器利些,我?guī)煾盗艚o我的月光劍?!?
雷霆一聽頓時拍著桌子又喊了句厲害。
云峰道:“別說我了,還是說說你,這么一晃眼都兩年多,快三年的樣子了,你怎么的也該突破六階了吧,看你拿的武器也不錯啊,五品的雷裂斧子,那也是稀罕貨了?!?
云峰原以為雷霆會像當(dāng)年那般拍著胸脯豪爽的說那是想當(dāng)然的,但是雷霆的臉上卻是一片黯然,默默的往嘴里壓了口酒。
雷霆道:“自從我突破四階二級就再沒漲過了,倒是雷火雖然慢,但總算是爬上了五階,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待這兒了,去了南邊的連云山里,偶爾也去冰封谷打打秋風(fēng),現(xiàn)在也是很少回來,我反正階級也上不去,就在這里扎根,帶那些新來的兄弟一把?!?
蘭烈安慰道:“別難過,四階也不弱了,整套好裝備,在這里縱橫當(dāng)個山大王也不差。”
雷霆苦笑道:“好裝備,談何容易啊,本來我也是那么想的,在云之谷當(dāng)個一號人物也不差,可是錢呢,哪來的錢啊,這云之谷最好賣的也就是霧魅之心了,每個能賣二十萬,可是運氣好的時候,一個月也就兩三個,除掉裝備修理費用,吃吃喝喝的也就剩個三十萬,運氣不好的時候,整月也見不到個影,只能吃老本混著,要說我也真不貪心,弄套五品的銀甲也就知足了,可是在云之谷混了也有些年頭,除了接濟那些弟兄的,其他錢我都攢起來了,可是你看看,也就弄了把雷裂斧子,要湊行一套,恐怕還得好些年啊,所以我現(xiàn)在也想的淡了,也就弄點錢過活,有新來的兄弟拉一把,讓他們的路走的輕松些?!?
云峰道:“你當(dāng)年可不是這樣的,那時候你可以雄心壯志,怎么真的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