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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去你的

蘭晨從執事廳出來的時候已經變的一副神清氣爽的表情了。

因為,云峰的事情解決了。

其實也不能算是解決,因為蘭凌天希望蘭晨能夠找個機會把云峰帶回來,如果云峰真的像蘭晨說的那般極有潛力,是個不可多得的天才,那么自然是想方設法的讓云峰成為蘭家的人,過往的事情自然可以既往不咎。

蘭晨的回答卻很模糊,摸棱兩可,反正蘭晨本來的意思就是糊弄過去算了,這樣的結果自然很合蘭晨的意思,何況,蘭晨可是知道云峰那脾氣的,既然跑去冰封谷修煉,估計沒有幾個月是回不來了,那兩個老家伙想等著,那就慢慢的等去吧。

“老哥,你可出來了!”

蘭晨聞聲回頭看了看,也是立刻笑了。

朝著蘭晨跑來的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看上去很結實,健壯的像只小牛犢子,一頭火紅的頭發隨便挽了一下就披在身后,招搖的不得了,除此之外,最吸引人目光的就是那少年腰劍的長刀了,那刀實在是很長,都快有半人多高了,火紅的刀鞘還透著一股逼人的熱氣。

少年是蘭烈,蘭家的繼承者,也是大陸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

大多數人都覺得蘭晨跟蘭烈的關系不會很好,畢竟蘭晨本該是蘭家真正的繼承者,可惜的是蘭晨的天賦并非出類拔萃,雖然達到四階頂峰的實力,但是蘭晨的修煉進度已經異常緩慢了,有生之年最多也不過突破五階再延長幾十年壽命而已。

蘭烈卻不同,他看上去稚嫩的相貌就是最好的證明,因為蘭烈十六歲那就突破三階,得意延長自己的壽命,所以少年形態的時間也會維持的更久,而現在的蘭烈也不過二十歲,階級也堪堪達到四階頂峰,所有人都覺得蘭烈遲早會步入六階,甚至成為七階強者,因此蘭烈成為繼承人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蘭晨會因此不滿?

幾乎所有人都覺得應該如此,可事實上蘭晨和蘭烈的關系實在好的有些讓人覺得不可思議,就像蘭晨若是真的窺覷蘭家族長的位置,那么他根本不需要做任何事情,只要把自己的想法告訴蘭烈,那么蘭烈一定會拱手相讓,甚至拔刀幫助蘭晨干掉所有表示反對意見的人們,相反,若是蘭烈覺得蘭晨的存在會影響自己繼承蘭家的家業,那么蘭晨絕對會毫不遲疑的消失在蘭烈的面前,甚至從此不再踏入蘭家的勢力范圍。

可是,兩人都不會這么做,因為他們都覺得這樣挺好,只有那些好事的人才會私底下編排他們,揚言他們只不過是表面上看起來和睦,遲早會因為利益的沖突拼個你死我活。

對于這種傳言,蘭晨和蘭烈都不怎么理會,因為在豪門之中,這樣的事情實在太多了,只要蘭凌天不把家主的位置交給蘭烈,這種傳聞就不會消失,倒是那些好事之徒倒是一直樂此不疲。

“老哥,聽說蘭毅那小子找你麻煩。”蘭烈拍了拍刀柄道:“要不要我派人去教訓他一頓,那小子不識好歹,最近老在城里作威作福的,都快跟螃蟹似的橫著走了,要不是老爹不讓我管,我早想揍的他連爹媽都不認識了。”

“算了,別理那家伙。”蘭晨溺愛的揉了揉蘭烈的頭發道:“有些人怎么蹦達也成不了氣候,蘭毅那小子也就那點本事了,讓他自個兒玩去吧,倒是你怎么會在家里,你不是應該在外面修煉么?聽說你快突破五階了?”

“哪有這么快的!”蘭烈苦著臉道:“階級倒是不慢,只是最近覺得自己的速度有些提不起來了,正好聽說你回來了,那就放自己一天假唄,結果硬被那兩個教我的老家伙拉去藏書閣了,結果現在才出來。”

“藏書閣?”蘭晨猛的一拍腦門道:“那藏書閣可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夠進的,你老是泡在里面,應該看過很多文獻之類的歷史書籍吧,我問你個事,你知不知道魔狼要塞以北是什么地方?”

“森林唄。”蘭烈想都沒想就回答道。

“廢話,我也知道是森林,我問的是那森林里有些什么?”蘭晨翻了個白眼道。

“這事我還真知道一些,以前看地下城文獻的時候隱約有些記錄。”蘭烈突然頓住,想了想才繼續道:“根據文獻的記載,說法其實有很多種,不過可能性最大的有兩種,第一種說法是當年血翅魔王把戈登封印在地下城后并未離開,而是在魔狼要塞之外建造了自己的神殿,然后久居在那里,第二種說法則是血翅魔王剝奪了戈登的大部分力量,然后封印在了那片森林里,所以戈登才始終無法沖破巴克斯留下的束縛,被一直困在地下城中。”

“哪種的可能性更大一些?”蘭晨想了想問道。

“當然是第二種了,血翅魔王沒必要駐守在魔狼要塞吧,這么些年過去了,哪怕是巴克斯也沒人能夠搞定,何況是血翅魔王了,不過還有第三種說法就是那地方既封著戈登的力量,同時也是血翅魔王的居住地,只不過這種說法被人取信的機率更小。”蘭烈言閉,突然又好奇道:“老哥,你怎么突然關心起這事來了?”

“呵呵,談不上關心,就是想知道那里的情況。”蘭晨打了個哈哈糊弄道。

“那就只能去不夜城了,我想,大陸上也只有那老頭兒才知道魔狼要塞的情況了。”蘭烈聳了聳肩說著。

蘭晨沒有說話,他自然知道蘭烈說的是誰,只是現在似乎還沒有那種必要。

“老哥,說真的,你肯定不會無緣無故問這些的。”蘭烈再度笑咪咪的湊近蘭晨道:“最近無聊死了,能玩的都玩膩味了,老哥,你要是有好玩的,一定要帶著我一起玩兒。”

“臭小子,不好好修煉,老想著玩?你就不怕老頭子知道了抽你?”蘭晨笑著拍了拍蘭烈的腦袋,似乎又想起什么,突然道:“好玩的倒也不是沒有,你要是能幫我找來一只厲害的外地軍團或者同盟,我就考慮帶著你玩兒。”

蘭烈眼里頓時涌出些興奮,開心道:“我辦事絕對沒問題,但得先告訴我有什么好玩的。”

“你是蘭城的第一快刀吧。”蘭晨烈著嘴,用手指彈了彈蘭烈的長刀笑著道:“不知道你有沒興趣認識一下新任的蘭城第一快劍?”

云峰的訓練持續了很久,連云峰自己也記不清具體的時間了。

可能幾周的事情,也可能有幾個月的時間了。

最早的時候,云峰面對雪人王的攻擊還會相當的吃力,但是很快的就能夠旗鼓相當了,再后來又變的異常輕松,云峰當然知道是自己的力量在無形中提升了,偶爾還覺得自己也許真同影馗說的那樣天賦不錯,至少這種短時間能力大幅度的提升并非苦練就有效果的,只是每每看到莫琳百無聊賴的坐在一邊,隨手就能撒出一片的法術,云峰又覺得這世界還真是一山還有一山高,跟莫琳的天賦比較一下,自己那點天賦還真有點丟人,于是,云峰只能繼續苦練,只不過也讓莫琳幫自己提升了一些難度。

慢慢的雪人王已經很難滿足云峰的修煉需要了,云峰開始讓莫琳把遲緩術丟在自己身上,要知道速度雖然不等同力量,但是快速的揮擊確實能提升一定的力量,在中了遲緩術后,云峰的速度也就比雪人王快不了多少了,失去速度的支撐,那便是純力量的比拼,云峰便再度陷入弱勢,直到自己的力量慢慢的提升,甚至對莫琳的遲緩術都有了一定的免疫之后,云峰又讓莫琳把虛弱術也一起丟在了自己身上。

虛弱術自然不能真的讓自己變的軟弱無力,只是會變的格外疲勞,自然各項能力也大打折扣,好些時候云峰險些就被雪人王給自己拍死了,也就在這時候,莫琳的活力恢復總會適時的落在云峰的身上,幫他危險的度過難關,然后又很無情的繼續丟出虛弱術,看著云峰繼續在那里拼死拼活的。

有時候,云峰突然覺得影馗的訓練方式挺變態的,但自己似乎也好不到哪去,故意把自己弄的病怏怏,然后跑去戰武,估摸著也只有云峰才做的出這種事來了,只不過修煉還是修煉,云峰還是繼續按照自己的想法修煉,因為這樣的方式確實非常有效,直到云峰能夠頂著七八種削弱法術戰武為止。

“有人來哩!”

這些日子莫琳依舊如同往昔般喋喋不休,起初的時候莫琳還有些抑郁,因為云峰總是沉浸在自己的戰武世界里,從不會搭理莫琳,漸漸的莫琳也就習慣了,她喜歡說話,但并非一定要云峰聽著,只要她覺得云峰有在聽,那也就足夠了。

這一次,卻是云峰第一次做出回應。

事實上,云峰比莫琳更早發現在盡頭的位置出現五個人影。

要說有人出現在這里,倒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兒,這些日子云峰也見過許多人從自己的身邊經過,友好一點的則是笑一下表示禮貌,一般的都是擦身而過,快速的朝著深處走去或者快速的離開。

云峰覺得自己一直不是一個好奇心很重的人,但還是不由打量起那五個慢慢接近自己的人影,因為對方實在有些強。

裝備上可以辨別出是兩個戰士,一個圣職者,還有一個大陸上非常少見的獸師,至于最后一個,全身都包裹在一見巨大的毛皮武篷里,實在看不出任何端倪,而真正吸引云峰的是他們身上的裝備幾乎全部泛著三色的流光,那領頭的戰士,手里更是一柄五色的七品太陽劍,這樣的裝備確實非常引人矚目。

“他們好奇怪哦。”莫琳突然喃喃的說著。

云峰倒是沒有理她,繼續回頭開始迎戰新冒出來的雪人王,但是等那五人走的近了,云峰也覺得確實有些奇怪。

那五人胸口的軍團紋章是日耀星的天神紋刻章,云峰對此不太了解,但卻聽蘭晨說過一些,像那些對天神無比忠誠的軍團都會使用這類天神紋作為自己的軍團標志,而同盟則是混亂一些,亂七八糟的都有,甚至還會用骷髏頭作為標志,有些還壓根就沒有,這也是辨別軍團和同盟的最好方法。

眼前的五人顯然都是對天神無比尊敬的軍團分子。

奇怪的是那些軍團一般都是常駐三大要塞,雖然為了生活,他們也會接受一些任務,而神殿的大神侍也很樂意把一些任務發布給這些軍團做,但總的來說各大軍團還是都在三大要塞附近活動,即便因為某些原因去了一些城市,他們也只是在附近象征性的清殺一批墮落陣營的惡魔,然后回當地的神殿接受賜福來表達忠心,可是這里已經屬于冰封谷的深處了,再往前行便是冰封谷的禁區,那里可是六階惡魔橫行的地方,一般不太會有人刻意跑去那里。

除此之外,云峰還發現那五人雖然有一定的準備,但明顯對冰封谷了解不深,帶了不少御寒的衣物來防備風雪,可是卻忘記了冰封谷可是長年積雪的,每一腳踩落,那雪都能漫過眾人的小腿,若是像云峰這樣移動速度快,出手也快,那跑動的時候還能在陷落前就飛速抽身,有點踏雪無痕的意思,可大多數人都無法做到這種事情,因此,跑來冰封谷修煉的人,大多都穿皮甲,再不然就是輕甲,極少有人像眼前這兩個戰士這樣穿的如同鐵桶一般,每一步都走的無比艱難。

看上去異常搞笑,但也是云峰覺得奇怪的地方。

冰封谷的事情也不是什么秘密,隨便打聽一下就能知道這里的情況,而且就算真的不知道,當看到那茫茫雪原的時候,也該明白穿著重盔在這里前進是很艱難的,可是對方還穿著重盔艱難的朝深處前進,這就不由的讓人有些疑惑了。

云峰正這么想著的時候,那五人卻也已經從云峰身邊擦身而過了,那些人也不愧是天神的忠實信奉者,走過云峰身邊的時候都很友好的笑了笑,那為首的戰士還行了個標準的戰士禮,直到他們慢慢的繼續前行,一點一點消失在云峰的視線內,云峰才突然猛的加快速度,三兩下就解決了眼前的雪人王。

既然自己對他們感到好奇,那么為什么不直接跟上去瞧瞧?

云峰如是的想著,同樣也是這么做的。

因為云峰一直就是個敢想,同時也敢做的人,他做事很多時候憑自己的喜好,所以云峰做事的時候很少有顧慮。

何況,云峰覺得對方雖然可能比自己強出數倍,但憑著自己的身手,而且在這漫天風雪和呼嘯的寒風中進行跟蹤,壓根不怎么可能會被發現,要知道那兩個戰士的移動速度堪比蝸牛,但是一身裝備卻光彩奪目,云峰哪怕只要遠遠的吊在他們的身后都不太可能會跟丟,可是在這風雪中,對方想要看清云峰卻有些困難了,再說即便能夠看清,也只是一個人影,這冰封谷也不是什么私場所,有人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誰會知道一路跟著的是同一個人。

莫琳同樣有些興奮。

莫琳并不知道云峰怎么突然想要跟在那群人后面,她甚至不知道什么叫做跟蹤,只是覺得這樣很好玩,偷偷摸摸的跟在后面,時不時的還得把自己埋進雪里或者藏在巨大的冰巖后面,那感覺既刺激又好玩。

對于好玩的事情,莫琳從不排斥,就像她覺得喋喋不休的在云峰耳邊嘮叨,哪怕云峰從不言語,那也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因為莫琳有時候會猜,自己說倒第幾句話的時候,云峰會突然回答,這樣的自娛自樂也能讓莫琳特別開心。

“他們要進入冰后區了,我們跟不跟哩?”

莫琳小心的問著,她倒不是因為害怕,事實上,莫琳根本不知道冰后區意味著什么,只不過瓏月曾在出發前告訴過她,千萬不要踏入那片區域。

云峰卻是知道的。

其實,云峰就是想不知道也難!

來到蘭城,來到冰封谷的酒吧,那就不會有人不知道冰后的故事,因為這是吟游詩人最喜愛說唱的一段,特別是關于雪精靈和月精靈大戰的驚心場面。

冰后就是當年的雪精靈神使。

同時冰后還是當年精靈大戰的始作俑者。

據傳,精靈使是無法擁有愛情的,因為她們要將自己的一身奉獻給神明,雪,象征著高貴和純潔,所以雪精靈的神使更要遵守這一條規定,成為神使的雪精靈甚至不能讓任何異性碰觸自己的身體,臉上也要始終帶著薄薄的輕紗來掩蓋容顏。

可是冰后卻愛上了一個男人,而且那個男人還是墮落陣營的王!

恐懼魔王!

恐懼魔王的故事其實也很長,遠比冰后的故事來的更長,但是有一點卻是肯定的,恐懼魔王本該是人類,而且還是大陸上有數的強者,可他卻選擇加入墮落陣營,同時因為他強大的戰力,不光在墮落陣營擁有自己的恐懼軍團,還一直能夠保持著人類的樣子,卻又讓自己得到了惡魔的力量,還取得了魔王的稱號,據說,五魔王之中,恐懼魔王的戰力也是翹楚。

恐懼魔王其實并不愛冰后,甚至不知道有這樣的一女人愛著自己。

可是,冰后卻愛恐懼魔王,而且愛的無可救藥,甚至,她為了能夠脫離神使的身份,挑動了雪精靈和月精靈的戰武,還帶著大批的雪精靈投入墮落陣營。

可惜的是,有些東西不管怎么努力也無法得到。

于是,冰后就真的變成了冰后,終年守護在冰后區的深處,看守著雪精靈圣物,那兩柄名為寒冰刃的武器,同時也得到了冰雪的力量,只要冰封谷的漫天飛雪不停,冰后便永生不滅。

所以,幾乎沒有人愿意去招惹冰后,反正就算是能夠殺死,冰后也能無限復活,因為冰封谷的風雪是永遠也不會停息的,何況,現在的冰后其實不能算是墮落陣營的惡魔,她活著的唯一目的就是看守雪精靈圣物,因此即便殺了冰后,也得不到半點功績,而那傳說中的寒冰刃雖然名字格外帥氣,實際上從刀身到刀柄全部都是千年寒冰制成的,只要一握上去,整條胳膊就會被凍成冰塊,除了雪精靈之外根本無人能夠使用,而雪精靈差不多都快從大陸上絕跡了,即便還有殘存的,向來也不會打圣物的主意。

但是那五人前進的目的地明顯就是冰后區,這多少讓云峰有些不怎么明白。

云峰并不懷疑眼前這五人的實力對付不了冰后,乖乖的,全身三色六品的裝備,隨便丟出去一個就是橫行一方的強者了,現在五人出現,對付冰后也許仍舊有些難度,但云峰并不懷疑他們有一戰的能力。

只是,誰愿意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

按說軍團的瘋狂信仰分子做出這種事也不值得奇怪,可問題是冰后也早已不算墮落陣營的惡魔,那么他們何必大費周章來討伐冰后,要說無緣無故的跑去討伐失落之王,那云峰似乎還能理解一些。

但是對于云峰來說,這確實是一次值得觀摩的機會,像這種獵殺墮落陣營首領級的戰武,云峰還只見過兩回,第一回自然是在勇士之鄉對陣骷髏王,自己還上場客串了一回主角,結果事實證明骷髏王根本就不是首領惡魔,第二回自然是影馗挑戰大魔靈戈登了,可是那時候云峰要專心對付骷髏將士,而且影馗也實在不負他影妖之名,速度其快,攻擊的方法也是在很詭異,云峰根本就看不出個所以然來,戈登就已經莫名其妙的掛了。

眼前的這一行人明顯不弱于蘭晨,光是看裝備就能知曉,而冰后的實力自然也非平常,衡量一下也覺得是首領級的,能夠近距離的看他們戰武,對于自己的戰技提升還是很有幫助的。

所以,云峰很果斷的就帶著莫琳偷偷的躲在冰巖的后方,繞行著跟進了冰后區,直到眼前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冰雕祭臺,兩柄藍白色的長劍插在祭臺的中央,云峰才悄然的繞到不遠處的一塊高低,趴在那兒偷偷的向下打量,而那群人也沒有立刻跑上祭臺,而是抽出了武器,結成四方的陣型,把圣職者圍在中間,小心的打量四周。

因為,冰后絕不會容易任何人輕易靠近祭臺的。

“滾出去!”

五人結陣后,祭臺的四周并沒有任何動靜,直到為首的那名戰士把太陽劍插回劍鞘,試圖踏上祭臺的時候,尖銳的怒吼聲突然響起。

寒風乍現!

四周的風雪在一瞬間出現了真空,但是仔細一看就會發現那風雪全部集中成了一圈,不斷圍繞在五人的四周,那互相糾纏的寒風凜冽的如同鋒利的尖刀一般,敲擊在戰士的盔甲上,竟然發出砰砰的響聲。

“離開!”

“不死!”

冰后尖銳的如同金屬摩擦般的聲音再度響起,也許是因為舍棄了肉體,變成了如同墮落陣營惡魔般的怪物,冰后不光聲音難聽的讓人覺得腦袋發麻,說話的時候也異常的結巴,似乎連自己的智慧也在時間的流逝中消退,只是頑固的希望能夠呵退中人。

金色的太陽劍再度被抽了出來,劍身上泛起五色的流光,讓太陽劍變的絢麗奪目。

戰吧!

那金色的太陽劍只代表著唯一的意思!

四周的雪地陡然劍隆起,冰后一點一點的從地底鉆了出來,那絕美的容顏和精致的五官證明著曾經的冰后確實是美麗絕倫的精靈美女,可是現在那張臉上毫無血色,蒼白的就如同漫天紛飛的雪花一般,而冰后的身體卻是晶瑩的雪花組成,那身透亮的白裙同樣是雪花匯聚而成,看去同常人無異。

長劍直指!

獸師的雙手快速的結著手印,咬破手指,讓嫣紅的鮮血滴落在雪地上,看上去格外的觸目驚心,而巨大的藍色刻紋印也立刻出現在空中,兩頭銀色的雪狼陡然從刻紋印中快速的竄出,嗷嗚嚎叫著便沖向冰后,這讓云峰不由的覺得有些詫異,獸神的信奉者在大陸上同樣稀少,所以厲害的獸師自然十分少見,云峰倒是沒有想獸師竟然能夠想空間法師那樣憑空的召喚出生物來。

遺憾的是那兩頭雪狼的實力明顯不如它們的出場那般絢爛,在距離冰后兩米開外的地方,寒風瞬間卷起大片的風雪,在冰后的周遭組成屏障,兩頭雪狼才剛剛撲上,便直接被風墻給彈飛出去,連冰后的衣角都沒有刮到。

“回去!”

“滾回去!”

冰后面無表情的繼續發出機械般的聲音,但很明顯這種警告再度失效,為首的戰士沖著身后點了點頭,便快速的朝著冰后沖去,圣職者高舉著手里潔白的法杖,嘴里輕聲的呢喃著,戰神力量和天神守護的光圈立刻籠罩在那戰士的身上,與此同時,金色的太陽劍帶著勁風劃破風雪組成的屏障,朝著冰后陡然而落。

砰!

如同鏡子般碎裂!

冰后的身前不知道何時豎起了透明的冰墻,那雷霆的一劍卻只是砸在冰墻之上,即便有戰神力量的加持,竟然也不足已粉碎那冰墻,只是砸出一道縫隙而已,而冰后也是同時舉起她的芊芊玉手,那戰士立刻慌忙的開始后退,而圣職者的疾風速也同時落在戰士的頭上,幫助他加快移動速度。

“奇怪哩,她為什么不一次釋放三個法術呢?這樣先后釋放的話,不是有時間差么?”

莫琳似是在問云峰,但更像是在自言自語,自從云峰修煉開始,莫琳就習慣了這種自言自語的問話方式,事實上,莫琳一直沒有期待云峰回答,而云峰也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

整個大陸能夠像莫琳這樣不需要吟唱祈禱,招手間就能釋放法術的圣職者能夠有幾個?

云峰心想可能也就獨此一家了,在云峰眼里,那圣職者卻已經格外厲害了,三個法術釋放的時間都掌握的非常好,全部是在最需要的時候,而且不早不晚,契機非常完美,只是莫琳完全能夠在數秒內丟出一堆的法術,甚至不用擔心自己的魔力是否夠用,自然也就不需要這種所謂的時機掌握了。

太陽劍再度揮擊。

冰后仿佛沒有任何攻擊的意圖那般,只是向前伸了伸手,而退后的戰士同樣也發現了這一點,舉劍再度砸中裂縫,兩條倒地的雪狼也不知何時爬起身體,飛快的朝著冰墻撞去,咣的一聲,堅實的冰墻頃刻間碎裂。

“極光術!”后方的圣職者失聲喊了一句,頂在前面的戰士也是立刻閃開,失去了冰墻的保護,眾人才看見冰后的指間有著無數的光點聚集著,而目標正是戰士背后的圣職者。

一支隊伍失去圣職者的保護會是怎么樣的結果?

這一點那些久經沙場的戰士顯然比云峰更明白,那一直守在后方沒有動彈的戰士在第一時間就擋在圣職者面前,手中突然多出一塊騎士盾牌,就這么把兩人全部罩在了身后,這又讓云峰挺好奇的,他以前就問過蘭晨,他的那些超大型的武器藏在哪里,可是當時沒有得到答案,現在一看,好奇心立刻又被勾了起來。

可就在這時候,白色的極光束也是立刻砸在了那盾牌上。

戰士的身體頓時就朝著倒飛出去。

云峰看的有些驚訝,那一身盔甲少說也得二百來斤,還有一看就得幾十斤重的盾牌,再加上戰士本身的體重,至少也得四百斤的樣子,可是就這樣輕描淡寫的被打飛出去,那得怎么樣的威力?

等到那戰士艱難的爬起身來的時候,云峰就更驚訝了,那塊堅實的盾牌被穿出一個巴掌大的碎洞,而那件三色的六品盔甲上也出現一塊燒焦似的黑斑,可見威力之強大,這也讓云峰明白為什么明知道穿著盔甲會極大限度的限制兩人在冰封谷的移動速度還依舊要如此的穿戴,恐怕是早就知道如果不是這種防御,撞見冰后的攻擊便是秒殺,所以才特意穿著這種盔甲進入冰封谷。

可是異常明顯的,除了那兩個戰士之外,根本無人能抗下冰后的攻擊,云峰也很想知道這群人到底想怎樣擊殺冰后。

與此同時。

那一直站在最后面,將自己徹底籠罩在武篷之中的人,緩緩拉掉自己的袍帽,把那巨大的武篷給脫了下來。

“法師?”

云峰非常詫異的看著那群人。

用法杖的也非法師一家,圣職者,占星,甚至獸師也可以通過法杖的屬性來提高自己的魔力,可是眼前的人脫去武篷后赫然露出一身三色流光的六品法袍,何況,當那根淡紅色的法杖散發出妖異的紅芒時,周圍的元素似乎在一瞬間變的狂暴,混亂,就連云峰都能感覺得到其中的威力,還有那種強烈的攻擊性,那么眼前的自然只可能是以攻擊超強而著稱的法師了。

盡管如此,云峰還是覺得眼前的家伙很傻。

云峰覺得他們傻的原因,是因為云峰覺得這群家伙肯定沒有好好的聽吟游詩人講故事,要知道那些吟游詩人雖然大多數時候都是滿嘴跑火車的編瞎話,但很多有考證的歷史,他們卻重不瞎編,而是想辦法讓自己講的比書籍更生動。

冰后的一切確實是有文獻記載的!

所以,那些吟游詩人講述的都是事實!

曾經的冰后是一個很強大的法師!

影馗就曾給云峰講過各個職業間的戰武優勢,而法師對陣法師,卻是既華麗又無趣的戰武,華麗的地方在于連貫的法術釋放確實讓人覺得很絢爛美麗,無趣的地方在于法師之間的戰武,可預測性實在太強了。

魔力強弱,吟唱時間,移動速度,法術威力,占其二者險勝,占其三者能勝,占全部者必勝,幾乎沒有任何的意外性。

所以,云峰想來想去,眼前的法師幾乎是必敗,跟墮落陣營的惡魔比較魔力,簡直沒有可比性,而冰后剛才也展現了超快的吟唱速度,普通的法師即便能使用極光術,多半也需要大半的時間去孕育元素,可是冰后卻是招手間便完成了,至于法術的威力,只要有眼睛的,看到剛才的攻擊都能知道極光術的強悍,連三色六品的盔甲都抗不住幾回,至于移動速度,雖然云峰現在還不知道,但只要眼前的法師掌握的不是時空魔法,那法師的速度其實都差不多,談不上有多少的優勢或劣勢。

云峰覺得那法師是送死,只對方卻不怎么想。

兩個戰士在第一時間護在圣職者和法師身前,武器一橫,卻是不再主動進攻,倚成一個倒三角的樣子開始防守。

“滾出去,離開,死!”

冰后再度揚手,毫無感情的下達著最后的通牒。

只是這樣的警告似乎仍舊沒有什么效果。

白色的極光束再度出現在冰后的指尖,那白的近乎透明的手指朝前遞出,乳白色的光束再度朝著對方席去,持盾的戰士立刻搶在了前頭,把盾牌插入地面,然后用背死死的頂住,其他人則是半蹲于地,頂在那戰士的腰間,惟獨那法師平舉著法杖,念念有辭的開始吟唱。

砰!

極光束再度撞上盾牌,但是因為所有人幾乎多抱成一團的關系,戰士確實沒有被再度打飛,而是死死的撐在那里,只是那盾牌開始慢慢的龜裂,直到徹底的粉碎,極光束也是一閃而過,直接貫穿了那戰士的肩膀,擊中后方的冰巖,把巨大的巖石打的粉碎。

“怎么樣,還好吧!”

后面的戰士連忙嘶吼著上前把人抱住,快速的檢查了一下傷口,肩膀的鎧甲赫然被轟的粉碎,肩膀的位置出現半個巴掌大小的血洞,紅色的液體不斷的從傷口涌出。

“天神庇佑,沒有傷到骨頭!”

戰士虔誠的禱告著,只是冰后顯然失去了耐心,同時伸出雙手,企圖用最快的速度解決掉眼前打擾她清凈的螻蟻。

兩道白色的極光束再度激射而出,沒有了盾牌,盔甲也無法抵擋,面臨飛速而來的極光束,似乎大家都只能等待厄運的降臨,而這一次拯救團隊的是那兩頭飛奔過來的雪狼,它們直接悍不畏死的用身體擋住極光束,發出嗷嗚的悲戚聲,躺在雪地上,抽搐著,血流滿地。

獸師的臉上也滿是痛苦,作為戰武的伙伴,他也不想下達這樣的命令,但若不如此,其他人根本擋不住極光束,所以必須要選擇犧牲。

“攻擊吧,不能讓她肆意的釋放極光術了,她的魔力是沒底的,風雪就是冰后魔力的源泉,只能攻擊,讓她沒空釋放極光術。”

圣職者在后方高聲吼著,戰士提起太陽劍繼續前沖,挺劍便朝著前方突刺。

憤怒讓人瘋狂,也讓人變強。

同伴的受傷讓那領頭的戰士變的憤怒,配合著疾風速的法術加持,突刺的威力遠比想象中的大的多,直接貫穿保護著冰后的冰墻,直接朝著冰后的胸口刺去,詭異的是冰后竟然把極光束朝著手心一捏,變成一顆半透明的極光球后就迎上了太陽劍,而太陽劍在刺入極光球的瞬間便無法寸進半分,強大的撕扯力道讓那戰士的身體都有些顫抖。

極光術還能這么用?

云峰確實挺驚訝的,但是并不熱切,這種方式對于法師來說也許還有些用途,但是對于云峰卻不是什么值得關注的技巧,武氣不比魔法,并非元素的融合,沒有實質,自然做不到這種事情。

“好熱啊,怎么突然變的熱起來了?”

莫琳低低的呢喃著,云峰先是楞了楞,隨即也感覺四周的溫度好像熱了不好,而且空中的風雪竟然不知不覺的停了,這才是最讓人詫異的時間,冰封谷的風雪從未停息過,想要阻止冰封谷的漫天飛雪,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本能的朝天空看去,云峰立刻發現,空中的風雪從未停息過,只是天空中不知道何時涌出一片肉眼可見的熱浪,所有的雪花在接觸熱浪的瞬間就被蒸發的無影無蹤,等到云峰再看向那法師的時候,才發現那熱浪竟然是以那法師手中的法杖為中心四散出去的,而法師的嘴唇仍舊在蠕動著,那吟唱竟然持續了幾分鐘還沒有結束。

不詳的預感瞬間彌漫云峰心頭。

“快跑,有危險!”

云峰猛的攔腰抱起莫琳,也顧不得是否會被對方發現自己偷窺,快速的朝著冰后區的出口飛奔而去。

當云峰帶著莫琳逃到冰后區出口的時候,天空中席卷著的已經不再是那一片近乎透明的熱浪了,而是整片的漂浮在空中的深紅色火焰,慢慢的旋轉著,在半空中形成螺旋的樣子,像一片紅云一般籠罩著大地,讓整片冰后區的雪原都映成了鮮紅色。

灼熱的氣息也開始順著地面席卷,天空中的風雪像是受到了一曾屏障的阻擋,在接觸的瞬間就被蒸發的無影無蹤,腳下的雪地也冒出一絲一絲的白氣朝著空中漂浮。

巨大的刻紋印慢慢浮現在空中,即便是站在邊緣的位置,云峰同樣能感覺到那撲面而來的灼熱氣流,直到刻紋印完成的那一瞬間,無數的火柱立刻從那火云的中央朝著下方激射,撞擊到地面的時候,立刻又化成了無數的火焰朝著四周席卷,一瞬間的功夫冰后區就變成了整片的火海,四周不斷的有雪水流過,中央的位置也不斷的有鮮紅的火焰跳躍著。

“三重地獄火奏鳴!”莫琳低聲的呢喃道:“真的好漂亮哩。”

好熟的名字,云峰心里頓了頓,隨即想起這不就是影馗和蘭晨說過的八品法術,他們每年不惜趕去勇士之鄉等骷髏王好像就是為了這個。

“你怎么知道這是三重地獄火奏鳴?”云峰忍不住問道。

“瓏姨告訴我的啊,她說,圣職者一直是被人保護的,不需要沖鋒陷陣,要更大限度的幫助其他人哩,合格的圣職者還要懂好多好多東西,所以瓏姨就讓我看很多很多書哩,那些書里什么東西都有,但是都不怎么好玩,三重地獄火奏鳴就是我從書里看來的哩,據說是失落之王巴洛克的絕技,只有打敗巴洛克才有可能得到三重地獄火奏鳴的技能書。”莫琳看了看遠處的火光,繼爾又感嘆道:“真的很漂亮哩。”

骷髏王和失落之王巴洛克?

云峰能夠明白蘭晨和影馗為什么會選擇前者,想要沖上失落之塔見到失落之王就不是什么簡單的事了,何況還要戰勝失落之王,那可就有點虎口拔牙的意思了,只是云峰更沒有想到竟然真的還有人能擊敗巴洛克,得到三重地獄火奏鳴,那可是要用人命去填的,而且云峰也明白為什么區區五個人就敢跑來挑戰冰后了!

因為,三重地獄火奏鳴!

“等等,我好像聽蘭晨說過,三重地獄火奏鳴一共有三波攻擊,一波強過一波,范圍也越來越大,是大范圍的高強度傷害的法術。”云峰突然回頭問道。

“對哩,第一重奏鳴沖天火柱,二重奏是火海,三重奏就是地獄火焰咯。”莫琳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我靠,你怎么不早說!”

云峰罵了一句,連忙抱起莫琳再度往外飛奔,可是背后的火海已經開始瘋狂的朝四周蔓延,凡是火焰劃過的地方,那厚厚的雪層立刻被蒸發的一干二凈,露出堅硬的黑土地,散發著絲絲的熱氣和白煙。

“戰神力量,天神守護,躲在我身后不要亂動。”眼看著火海蔓延的速度遠比自己逃跑的速度來的更快,自知這么下去不是辦法,云峰立刻放下莫琳,抽出腰間的雙劍。

守護的光圈在第一時間就落在了云峰的身上,對于莫琳的聽話和技術,云峰確實也無話可說。

“震牙突!”

云峰把自己的身體壓的比平時更低,向前突刺的瞬間把雙劍舞的飛快,銀色的光芒一片一片的向外炸射,變成一片扇形朝著前面推進,那翻滾著的火海在瞬間就被清出一塊,向著四周擠壓過去,只是云峰的攻擊并不能持續太久,等到銀光漸弱的時候,那被推開的火焰立刻又開始向內收縮。

“活力恢復!”

云峰沖著身后喊了一聲,手底卻是一點都不敢停頓,震牙突的準備時間不短,云峰也沒辦法連續使用,何況活力恢復雖然能夠恢復體力,但也不代表能夠無限的使用下去,肌肉的損傷并非恢復體力就能夠緩解的。

云峰只能不斷的揮舞著長劍,胡亂的交出一片劍網,把兩人護在一小塊的位置內,雖然無法清出一條路來,但總歸也不會讓那些火焰撲身。

“快看哩,地獄火要出來哩。”莫琳突然興奮的跳著,指著遠處喊道。

天空中,刻紋的顏色已經變了!

本來深紅的刻紋印,此刻已經變成了深紫色,其中還涌現出無數黑色的火焰在那里跳動,光是用看的就讓人覺得有些驚心,只是云峰反倒覺得自己的壓力似乎大減,四周的火焰不再像剛才那般暴烈,沖擊的勢頭也弱了許多。

“我們還是逃跑哩,地獄火要出來了。”莫琳拽了拽云峰的衣角再次提醒道。

云峰咬了咬牙。

其實云峰現在也很掙扎,四周的火焰仿佛失去生命力一般開始萎靡,幾乎已經對兩人構不成威脅了,但是四周的熱浪卻并未消散,相反的卻更加激烈了,天空中的黑色刻紋火焰雖然停留在遠處,但云峰依然能感受到那股死寂。

走還是不走?

如果現在逃跑,憑借著云峰的速度應該能逃過一難,但是好奇心驅使著云峰卻想留下,他很想知道三重地獄火奏鳴的真正威力,那屬于失落之王巴洛克的絕技到底是一番如何景象,同時云峰也很好奇冰后是否真的能擋下地獄火的攻擊,要知道冰封谷的風雪不止,冰后便永生不滅,這句話就很好的證明了冰后的強大,而這漫天的風雪對陣地獄火,實在也是難得一見的大場面。

“等會再走!”

云峰遲疑了半晌,最終還是沒有頂住誘惑,長劍一揮便在地上斬出一道半米寬的裂縫,抱著莫琳跳到里面后又斬碎了邊緣的位置,讓碎石把裂縫給埋上,只露出密密麻麻的縫隙,順著那些縫隙勉強能夠看清外面的情況,至于地獄火會不會從些縫隙中蔓延進來,云峰也只能聽天由命了。

天空中,黑色的火焰也終于從刻紋印的中央傾斜而出。

云峰在躲藏起來的瞬間,那法師也是疲軟的跪在地上。

三重地獄火奏鳴確實很強橫,強橫到并非所有人都能夠使用的,太弱的,即便學會了三重地獄火奏鳴也無法使用,可即便能夠強行使用,因為魔力不夠的關系,也有可能在釋放出三重地獄火奏鳴的同時因為魔力枯竭而燃燒生命,直到死亡為止。

冷樂不光是軍團內最強大的法圣,同時也有很多人說,冷樂是最有可能成為法神的存在,冷樂驕傲,也有驕傲的資本,他能做到大多數法師都無法做到的事情,就像釋放三重地獄火奏鳴,這就已經足夠讓冷樂驕傲了。

那不是什么人都能夠辦到的!

冷樂的身上滿是汗水,連最外面的武篷也被浸濕著,像是剛從水里撈出來一般,魔力抽空后的虛弱讓他連手指都無法動彈半分,但是冷樂的臉上是喜悅的,看著天空慢慢轉動的黑色火焰,冷樂心里的興奮難以言喻。

在冷樂用出三重地獄火奏鳴的那瞬間,已經昭示著他將成為大陸最強的法師之一。

巨大的惡魔頭像慢慢的從刻紋印中鉆了出來。

青面獠牙,異常的猙獰。

本該被天神的信奉者唾棄,可是冷樂眼里卻有著一絲的激動。

黑色的火雨傾斜而下,不如那沖天的火柱那般絢麗奪目,也不如奔騰的火海那般雄偉壯闊,那黑色的火雨就如同一般的細雨一般,恬靜,輕輕的,似乎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沖刷著地面,仿佛能洗滌一切那般。

只有站在那片黑雨下的人才能夠明白,那是一片如同噩夢般的黑雨。

云峰現在就為眼前的黑雨飽受煎熬。

那黑色的火焰雨絲充其量也就是拇指的大小,輕易的就穿過那些碎石的縫隙滴落在云峰的身上,迅速的腐蝕著鎧甲,穿過云峰的肌肉,連骨頭都被迅速的融化著。

莫琳被云峰嚴嚴實實的壓在身下,保護莫琳的同時,也讓莫琳能夠迅速的把活力恢復和圣光治療丟在自己的身上,要不然不需片刻的功夫,云峰可能就會連骨頭渣滓都會被融的不剩下半點了。

實際上,現在的云峰卻更加痛苦。

背上不斷因為黑色雨火焰的侵蝕而出現傷口,那種痛徹心扉的疼痛感實在不是一般人能夠忍受的,其實若換成一般人,這時候早就死了,那黑色雨焰腐蝕的速度實在快的驚人,只是莫琳根本不需要吟唱,釋放圣光治療的速度同樣也是快的驚人,而且根本不需要顧及魔力,一個接一個連續的丟在云峰身上。

于是,云峰的背后不斷出現新的傷口,然后快速的愈合,再出現傷口,然后再度愈合,那種連續的痛苦仿佛把云峰整個人都撕碎一般,即便莫琳每隔幾分鐘就會重新丟一個活力恢復的法術在云峰的身上,但也只是單純的讓云峰流逝的體力恢復而已,身體的痛楚不會因此減少半分,相反的,還需要承受更多,直到天空中黑色的雨絲不再飄落,云峰也覺得全身的骨架仿佛都散掉一般,完全不是屬于自己的。

“你好像很累哩,法術沒有用么。”莫琳幾乎是跟云峰貼著臉的,感受著云峰呼出的熱氣,喃喃的說著。

“沒事,我們出去。”

云峰朝上拱了拱,努力的頂開那些碎石,但鉆出裂縫的時候,仍舊被那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在承受地獄火腐蝕的痛苦時,云峰就猜到了外面景象的慘烈,卻沒想到地獄火的威力竟然能強到這種地步。

整個冰后區千米的位置內本來覆蓋著厚厚的積雪,到處都是鱗次櫛比的冰巖和冰樹,但是現在已經徹底的片成一片平地,銀妝素裹的世界在瞬間消失無蹤,那些巨大的冰巖都被黑色的雨絲給徹底融化,入眼之處,全部都是一片黑黝的大地,班駁的焦黑,還有絲絲冒起的白煙,天空中重新飛散的雪花,似乎也不是那般冰冷了。

這就是地獄火,能夠吞噬世間一切的火焰,那是來自地獄用于焚毀一切東西火焰。

唯一還能夠保持原樣的,也只有盡頭的冰封祭壇,寒冰刃完好無損的被交叉著插在祭壇的中央,四周藍色的霜氣仍舊若有若無的飄散著,形成一個旋轉著的旋渦,更似一個保護的屏障,即便地獄火能夠燒盡一切,但也無法摧毀那祭壇分毫,那寒冰刃就像是世上最冰冷,最堅固的東西一般。

云峰不由的快步朝著寒冰刃的方向走去,這樣的武器實在擁有足夠的魅力吸引任何武者,拿起這樣的武器,實在讓人值得驕傲。

踏上祭壇,云峰還沒有握上寒冰刃就已經感覺到四散的寒氣了,可是等到真的握上的時候,云峰立刻就清醒過來。

寒冰刃不是隨便就能夠碰觸的。

自己的手掌在握住劍柄的瞬間就是失去了知覺,想要松開劍柄的時候,卻已經來不及了,兩只手掌都被粘在上面,手背上還泛起一片的霜花,還迅速的朝著胳膊的位置蔓延。

云峰頓時懊悔不已,當初蘭晨就告訴過沒有人愿意打寒冰刃的主意,因為除了寒冰刃當年的主人雪域天使之外,任何人拿起寒冰刃雙手都會被凍結,根本發揮不出寒冰刃真正的威力,甚至還會因為強行支撐而廢掉一雙手,所以才沒有人愿意去挑戰冰后,得到一把根本能使用的武器完全沒有意義。

云峰也在納悶,剛才怎么會鬼使神差的去握住寒冰刃的劍柄,現在卻是想要后悔也來不及了,自己的雙手已經被徹底的凍在了上面。

“快點把劍放下!”

云峰是有苦說不出,那手持著太陽劍的戰士也不知道從什么地方突然冒了出來,長劍直指云峰,臉上的憤怒之情不言而喻,已經徹底的把云峰當成了搶奪戰力品的無恥之徒,事實上,云峰還真是想拿著寒冰刃逃跑的,只是現在頗有些進退兩難的意思,跑,那就戰,不跑,手里的寒冰刃也拿不下來。

吼!

“你們……都……要死!”

云峰和那戰士正在僵持著,冰后尖銳沙啞的聲音卻再度響起!

冰后竟然還未死!

云峰心里很驚訝,而那戰士則是更詫異,雖然三重地獄火奏鳴是范圍性的大殺傷法術,卻也是需要指定目標釋放的,他們保護林樂那么久的時間,固然是為林樂爭取到足夠的時間吟唱聚集魔力來釋放三重地獄火奏鳴這樣需要耗費極大魔力的法術,同時也是為了讓林樂有足夠的時間鎖定目標。

目標自然是冰后!

林樂也做的很成功,三重地獄火奏鳴的釋放完美的讓人難以想象,攻擊最密集的中心位置就是冰后所在的位置,可是讓人意外的是在這種密集的火焰焚燒攻擊下,冰后竟然還活著,這樣的生命力實在讓人有些膽顫。

只不過冰后的樣子看上去也頗為凄慘。

覆蓋在表面上的冰霜變的七凌八落,露出的卻不是皮膚,而是細密的白色鱗片,手掌的樣子也如同爪子一般,有著厚厚的肉墊和尖銳的利爪,只有那張漂亮的臉蛋仍舊是往日的容顏,只是此刻那冰冷的表情也不覆存在,取代的是歇斯底里的憤怒。

女人,不管任何時候都是愛漂亮的。

冰后成為墮落陣營惡魔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要犧牲自己的肉體變成怪物或者惡魔,這已經是人盡皆知的事情,但是冰后仍舊讓冰霜覆蓋自己的身體,用雪花編制出裙子,讓自己始終保持在人類的樣子,其意義便可想而知,可是現在,一切都被打破了。

若說冰后的初衷只是驅趕那些意圖接近祭臺的人們,那么現在就正如同她自己說的那樣,她要所有的人見過她丑陋一面的人們全部死在這里。

極光術再度激射而出,但是腳下少了冰雪的束縛,不光是云峰自己,連那拿著太陽劍的戰士也靈活了許多,快速的就地滾向一邊,便躲過了極光束,只是兩人顯然沒有意識到怪物形態的冰后,既然擁有能夠抵擋地獄火的超高防御力,那近身的搏武又會差到哪去?

幾乎只是一晃眼的功夫,本來還在十幾米開外的冰后已經出現在兩人身前,金色的太陽劍快速的當頭落下,但是卻被冰后輕松的用手接住,而云峰根本連撲近冰后的機會都沒有,就被突然生長出來的冰尾給掃到,徑直的撞向一邊的地面。

呸!

云峰往外吐出口血水,順手抹了抹嘴角。

絕對的力量,超快的移動速度,還能夠釋放大威力的極光束,云峰衡量了一下,立刻沖著莫琳的方向招了招手,然后快速的向外跑去。

“截住他,不能讓他把寒冰刃帶走。”

戰士一邊應付著冰后,一邊沖著身后大聲的吼著,但實際上能夠阻擋云峰的也只剩下一人而已。

林樂早已疲憊不堪,戰士被極光束打穿的手臂遠比想象中來的更重,圣職者為了撐起屏障躲避地獄火的余波也已經竭力,能夠站出來的也只剩下獸師而已。

當然,還有那一頭巨大的棕熊。

失去了冰雪的束縛,獸師所召喚出來的野獸也不用局限于雪原生物,實力倒是提升了許多,只是顯然在剛才的戰武中獸師也消耗了大量的體力,看的出異常疲憊。

擒賊擒王!

云峰一個加速閃身,繞過那巨大的棕熊朝著獸師撲去,手里的長刀干脆的攔腰而斬,出人意料的是在云峰既將要砍中的瞬間,獸師的手臂上突然出現刻紋,一只如同盾牌大小的烏龜突然鉆了出來,攀附在獸師的胳膊上變成一面臂盾,而云峰那一刀正好砍在上面,發出沉悶的響聲,那龜殼竟然遠比普通的盾牌更結實。

嗷!

棕熊猛的回過身子,熊爪朝著云峰拍落,卻被云峰輕松的閃躲過去,砸在地面上,帶起一片的石屑,若是直接砸中身體,也是極高的傷害。

與此同時,獸師的身體外圍不斷的出現新的刻紋,無數的烏龜爬上獸師的身體,片刻的功夫幾乎覆蓋了所有的要害部位,儼然變成一套鎧甲。

“媽的,竟然還能這么用。”

云峰不由的罵咧了一句,搞成這副模樣,即便是站著讓自己砍,恐怕都要砍好久了,明顯是想要持久戰武了,而那頭棕熊明顯力量大的驚人,而且云峰的雙手已經從最初的麻木變成了刺痛,而且也不再是普通的冰霜,而是徹底的被凍結成了冰塊,同時不斷的朝著自己的小臂蔓延。

疼痛可以忍受,但如果繼續放任不管,云峰覺得自己的雙手真的可能會被廢掉。

“法術加持,能用的全部都丟在我身上。”

莫琳也不顧不得掩藏自己,立刻將顏色各異的光圈朝著云峰的身上丟去,那連貫的神圣光圈把那獸師也是嚇的一跳,他從未想過圣職者的法術數量竟然也能跟法師一樣如此之多。

“他有帶著圣職者,幫我啊。”

獸師快的往后退去,卻始終堵在云峰的去路上,面對一個全身籠罩著圣職者輔助法術的家伙,除非有壓倒性一擊必殺的能力,不然正面戰武絕對是錯誤的選擇,這也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圣職者讓人在戰武中無法忽視的原因。

“你去死吧!”

云峰的眼神變的凜冽,冰后的戰武不知道還要持續多久,而且天空中飄落的雪也越來越多,等到冰后緩過氣來,自己想逃也就來不及了。

武氣乍現!

云峰要的是立刻結束戰武。

紫色的武氣開始慢慢浮現在云峰的身體周圍,從胸口的位置慢慢的朝著四周蔓延,直到蔓延到手腕的時候,云峰竟然感覺那種被凍傷的刺痛感慢慢的消失了,云峰連忙朝著雙手看去,自己的武氣似乎沒有治療的特殊性才對,而更讓人奇怪的是凍住自己雙手的冰塊竟然一點一點的蒸發,化成雪水朝著下方滴落。

那本來難以掌握的寒冰刃似乎也不像起初握住那般冰冷,就如同普通的長劍一般,而且晶瑩的刀身中竟然慢慢的浮現出一圈一圈的光芒,照耀著云峰的身側,而且一點一點的變的強烈,直到最后突然一下子綻放開來。

九色流光異彩!

九品的武器!

云峰難以置信的看著手里散放著九色流光異彩的寒冰刃,他現在已經不是那個初出茅廬什么都不懂的毛頭小子了,他當然明白九色流光異彩和九品武器所代表的意義。

大陸上通用最光的就是四品和五品的裝備,三色流光的六品裝備已經是很貴重的裝備了,五色流光的七品裝備則已經極其稀有,七色流光異彩的八品裝備則是屈指可數,基本上都在那些大陸知名的強者手里,有些甚至是一些大家族的至寶,而九色流光異彩的九品裝備,似乎只能在吟游詩人嘴里的傳奇故事中才能聽到。

似乎,已經有百年沒有出現過了吧。

云峰不由的舉起寒冰刃,從劍身到劍柄毫無花俏,其實嚴格的說,寒冰刃像刀更像過劍,在前端還有一道很小的弧度,只是劍身很窄,只有一指來寬,卻又很長,遠比普通的刀劍長出許多,說是刀也不怎么正確,而刃鋒上還有細小的霜花環繞著,上下浮動,在流光的映照下顯的格外剔透漂亮。

咣!

云峰猛的舉劍斬向地面,那堅實的大地唰的一下就裂開一道差不多一米左右的裂縫,而云峰甚至沒有感受到任何切割所帶來的阻力。

“好劍!”

云峰忍不住發出贊嘆,隨即看向眼前的獸師。

獸師不由的向后退了退,九品的武器在吟游詩人的傳說故事中無不是毀天滅地的東西,即便從未見識過,但是那些傳說也并非完全毫無證據,很多也都是有歷史文獻記載著的,現在陡然間見到,也實在很讓人驚訝。

“戰或者退!”

云峰長劍直指,傾瀉而出的流光異彩籠罩著云峰的全身,朦朧的,讓人無法直視,那感覺就如同威風凜凜的武神,立于寒風之中,面對著無數的惡魔軍團,無所畏懼。

那巨大的棕熊最終還是沖了出來。

對方給出的答案是……

戰!

云峰猛的朝前跳出,近乎透明的寒冰刃劃破空氣,在空中帶出一道扭曲的氣流,而云峰的身體明明離對面的棕熊還有些須距離,但只是虛斬而過,那高大的棕熊便砰然倒地,僅接著,那獸師也是突然跪在地上,身上由龜殼組成的鎧甲裂開巨大的縫隙,哪怕只是單純的虛空斬擊,威力也遠比想象中的巨大。

“混蛋,你在做什么,你做了什么!”

金色的太陽劍瞬間暴射出耀眼的光芒,戰士猛然朝前揮擊著,逼退了冰后的同時,瘋狂的朝著云峰的方向沖了過來。

“放心,我避開了要害,死不了的。”

云峰揚手架住太陽劍,以堅固著稱的太陽劍竟然沒有給寒冰刃帶去分毫的損害,相反的,因為武器上的優勢,明明在力量上并不見長的云峰卻輕松的架住了對方的攻擊,但同時云峰也發現自己武氣好像不斷的流逝,而寒冰刃散發出的光芒卻是越加的強盛。

“劍,留下,你們,死!”

冰后再度揚手,五指前同時涌現出白色的光暈,云峰立刻用力架開太陽劍朝后躍起,冰后的極光術同樣是高傷害的法術,云峰可沒有厚重的盔甲可以試著去硬抗極光束的沖擊。

“你留下慢慢玩吧,我可沒空陪你!”

紫色武氣變的更加濃郁,慢慢的覆蓋寒冰刃,迅速的向外激蕩,形成一個半徑超過五米的紫色扇型能量氣場,在云峰的身體周圍交織出一片氣網。

“震牙突!”

當武氣的凝聚到達頂點的時候,云峰猛的大跨步把扇形的能量氣流給推了出去,說來也很奇怪,用武氣支撐的能量氣場在離開劍刃之后,那濃郁的紫色竟然開始變的銀白,四周憑空的揚一片的風雪,快速的朝前推進,所過之處立刻覆上一層寒冰,那戰士則是明白其中厲害,在能量氣場及身前就跳出了范圍,而冰后則是倚仗著寒冰的身體硬抗了一擊,只是氣場過后,冰后的身體同樣被一層堅冰給凍結了起來。

“媽的,一擊武氣就用完了?”

云峰使勁握了握拳頭,竟然連半點武氣都涌不出來,而且自己的體力也在瞬間降到了谷底,而自己的手掌上也再度浮現起一層冰霜,慢慢的朝著手腕的位置蔓延,又要一點一點的把自己的手臂給凍結起來,云峰連忙隨手扯下身后的披風,把寒冰刃包裹在中央,然后提著披風的兩頭,把寒冰刃系在腰間,好不容易能夠使用的寒冰刃竟然又不能使用了。

不過云峰也發現寒冰刃確實在吸收著自己的武氣,而自己能夠使用寒冰刃的原因多半也是因為武氣的緣故,至于具體的細節,他現在也沒功夫細想,只想快點離開這里回去問蘭晨。

“活力恢復,我們快逃。”

等到黃色的光圈籠罩在自己的身體外面,云峰迅速的拉著莫琳再度朝著冰后區的入口逃去。

“回來,把劍留下!”

戰士大聲的吼著,但是剛要踏步而追,身后卻響起東西碎裂的聲音,本能的朝著一邊躲開,乳白色的極光束立刻擦身而過,朝著云峰的方向撞去,云峰根本還來不及反映,腰上就被極光束直接貫穿,噗的一聲就噴出一道血箭。

“沒,沒事吧!”莫琳緊張的看著云峰,扶著他道:“等一下,我幫你治療。”

“不用了,先跑。”云峰看了看身后,冰后已經破冰而出,正跟那拿著太陽劍的戰士再度戰在一起,即便莫琳釋放圣光治療用不了多久,但是傷口愈合卻需要很久,何況是貫穿的傷口,而現在不跑的話,似乎就沒什么機會了。

“可是,你流了很多血哩。”莫琳直接用神力覆在云峰的傷口處幫他減輕痛苦。

“很煩呢,快點走,一會就真跑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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