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丟失的魂魄
- 警察異聞錄
- 墨月江云
- 3322字
- 2020-11-18 18:23:41
居委會術科科長劉清華辦公室內,劉清華取出一包裝考究的盒子,用茶匙輕攬一些墨綠茶葉放入茶壺中,不一會茶香四溢,他輕捻茶壺,幾聲水流公道杯已經茶香滿盈,品茗杯中又是二遍過水,清香的茶才推到我們眼前。
劉清華將品茗杯雙手一一送到我和蕭然眼前,“你們兩個來嘗嘗,這是什么茶?”
“這是好茶。”蕭然一飲而盡。
“入口馥郁悠長,茶味甘甜,齒間盈香,葉片帶尖扁平飽滿。這茶不會是神啖毛尖吧?”我慢慢品道。
劉清華兩眼放光面露微笑,“小飛,想不到你竟然懂茶,一直以為咱們都是粗人,沒想到你粗中又細,并且行事還具有儒士風范。”
“劉頭抬舉了,這種好茶只是書上見過,今天托你的福能有機會一品。茶喝過了,該說說找我們來有什么事了吧?”
“等等,再來一杯。”蕭然將杯子推到劉清華眼前。
劉清華給蕭然斟滿茶后,轉身拿過卷宗,“這個案子就發生在這個茶地嶺南,是國安部入檔前,照例送到咱們這里的。這些重大懸案疑案無法破解就交給咱們居委會,要是咱們把這些案子也破不了,那只能永遠成為積案留在檔案室了。前年四月到今年一月,一年多時間嶺南新城區共有五十六個人,都是在酒后回家的路上變成活死人。年齡最大五十二歲,最小十八歲。并且這些人事發前體檢各項指標正常,出事后醫院檢查不出引起病發原因,這些人已經跟活死人差不多了。你們看看?”
我和蕭然翻開卷宗,“會不會是本身由什么疾病引起的啊?”蕭然問道。
“此案疑點重重,要是由什么疾病引起那倒好辦,此案有一個相同點,傷者都是酒后,獨自回家途中變成這種活死人的。疾病控制中心也查不出什么來,近半年再沒發生相同案例,這個案子毫無頭緒,這會已被積下,轉交給我居委會。”劉清華用手托著下巴,眉頭緊鎖。
我看著這個老狐貍道:“劉頭,您老別裝了,你又不是讓我們倆討論案子的,你想派我們過去調查就直說吧,不必繞這么大的彎子。”
劉清華尷尬笑道:“小飛,你快人快語,這次的確想讓你們兩出去,咱們科兩人一個小組,這次由醫科范國民配合你們。這次你們的身份是國安部積案調查員,假借確認積案案情進行秘密調查,別驚動地方,此外凡是有疑案的地方都留意那個神秘組織。”
難道又是神秘組織所為,盡快查找神秘組織,找到解除我體內毒氣的方法已經刻不容緩,DC區處理完案件,我的病情再次發作,比上次提前了一個月,而且整整一晚上我體內如同烘干一般,古代有種酷刑叫炮烙,我的身體這次病發如同遭受一次炮烙酷刑,體內的異能和毒氣在相互爭奪得更加劇烈。
我、蕭然和范國民乘飛機到嶺南機場,嶺南警局的幾個同志已經在機場外等候。一個穿著警服四十多歲體型微胖男人在警車前度著步子,旁邊兩個二十多歲警察張望著走出機場的旅客。
我們三人剛走出機場,一個年輕的警察就跑到我們面前敬禮,“歡迎國安部的首長來嶺南指導工作!”
“你怎么知道我們是國安部的?”范國民問道。
“首長,別人下機后都是尋找接機親朋,唯獨你們三個目光一直沒有離開我們,這次我們接三個人,而你們正好三人。”
“歡迎國安部的同志來嶺南指導工作!”中年警察迎上前來。
“這是我們嶺南公安局的肖克局長。”最先接我們的年輕人介紹道。
我們一一認識寒暄過后,三人就被迎上一輛警車。午飯后,我們三人在市局刑偵科詳細了解案情始末。機場接待我們的年輕警察叫沈釗,他這次負責該項積案的申報工作。
我們一起來到新城醫院,這里重癥監護室有二十四個傷者還在醫院,其余人都被家屬接回了家。這些人雙眼緊閉,呼吸微弱,每天靠營養液維持生命,護士是不是還得給做按摩護理防止肌肉萎縮。
范國民走進病房,挨個探望所有患者,等到他看到最后一個患者的時候,他的眉頭已經被緊緊的鎖在一起。
走進一個單間病房,范國民看看病房陳設,他徑直走到窗前,拉上窗簾后對我和蕭然說道:“小飛,蕭然你們幾個去外面等會,我檢查下病人病情,你們幫我守門,別讓外人進來。”
“蕭然,這個范國民怎么神神叨叨?”
“飛哥你不知道吧,范國民在醫科號稱陰陽醫師,他從不讓人見他是怎么給人治病的。”蕭然悄悄對我說。
沈釗疑惑的問我:“領導,剛那位領導用什么醫用器材,我去找醫院借?”
蕭然搶話道:“小沈啊,那個老范呢,他是老中醫,他在里面把脈呢。”
“誰說我在把脈了。”范國民已經推門出來。
“完事了?”我問。
范國民點頭,回來賓館后,范國民找我和蕭然,他神色嚴肅的說道:“這個案子是不簡單。”
蕭然從床上蹦了起來問道,“怎么個不簡單法?”
“今天我查了下,這些人都被抽取了兩魂四魄。”
我放下手中的茶杯,看著對面沙發上的范國民問道:“難道有人用什么方法抽走他們的魂魄?”
“也許不是人所為,抽走活人魂魄難度極大。魂魄很容易回到主人體內,而這么長時間這些人的魂魄沒有回來,恐怕已經遇到不測,估計這些人永遠成了活死人了。”范國民頭靠在沙發上望著天花板道。
蕭然伸了個懶腰,“老范你不是有個綽號叫陰陽醫師么,沒魂了你給找找唄。”
“陰陽醫師只是醫魂,沒魂了要招魂的事我可干不了,接下來就交給你們兩個調查了。”
我犯難道,“現在調查一點頭緒都沒有,從哪里調查?”
“要不我們先找沈釗再翻翻案宗,看能找不到什么線索不。”我提議。
嶺南重案檔案室,沈釗抱著所有案宗擺在我們眼前,“這些相關所有資料,包括我們重案組的一些調查筆錄,還有受害人的個人檔案副本都在里面。”
“我們幾個再看一遍。”我提議。
過了將近兩個小時,蕭然扔下手上的案宗問道:“你們有什么新發現沒有?”
我們三人皆是搖頭,蕭然自語道:“酒后,昏迷,污點。”
沈釗接著說道:“我們從現有線索也只能得到這些信息了。”
“你們的案件推測曾懷疑這些人被人下毒?”我翻著嶺南的調查結果問道。
“恩,曾經有過這些假設,但是幾個嫌疑人先后也突發類似癥狀后,這條推理就不了了之。再就是事發前跟受害人接觸過的人都沒有任何的犯罪動機。”沈釗解釋道。
“你們整理出來的嫌疑人的名單在哪里?”范國民問道。
沈釗翻出一些名單來,“我們初步調查的最有作案動機的人,現在已經剩下名單上的十六人,可是這些人最后都被一一排除。”
“萬喜婷,這個名字下面打了四道橫線是什么意思?”蕭然指著紙上的名字問道。
“哦,這個萬喜婷,是個酒吧小姐,有四個受害人在出事前都找萬喜婷陪過酒,她曾經被我們當做作案動機最大的犯罪嫌疑人,可是我們調查這個女人好幾個月一無所獲,一切線索在她這里都全部斷掉。”
“我有必要會會這個萬喜婷。”蕭然很認真的點頭。
范國民笑道:“你是想去酒吧喝酒了?”
“知我者,范公啊,這里空氣這么渾濁,待得人很不爽,剛好晚上去酒吧放松下。”
沈釗道,“幾位兄弟我們局里幾位領導,晚上在杏花樓設宴,現在時間差不多了,等會咱們一起去。”
范國民聞言:“蕭然,沒辦法你去不成了。”
杏花樓里杏花酒,酒醉斜陽杏花雨。杏花樓酒店氣派異常,杏花酒更是嶺南名酒。一桌八人幾斤白酒下肚已是醉意十足,蕭然依然端著杯子,說道“感謝各位,來咱們繼續喝。”
“你小子酒量可以,看不出來啊,你看老范喝的跟死豬一樣。”我悄悄在蕭然耳邊道。
蕭然低頭朝我賊笑,“誰真喝啊,有點小訣竅,飛哥看來你也用了點手段,快喝一斤了還跟沒事人一樣。”
我和蕭然相視一笑,看著一桌人東倒西歪,我和蕭然賊的一起互飄眼神。局里的司機來接走滿桌的醉漢,包括送范國民回賓館。
折騰一宿,次日中午十一點,我和蕭然被范國民的敲門聲吵醒。范國民昨晚醉酒,酒勁看樣子還沒有完全緩過來,“今天咱們別跟嶺南局的一起吃飯了,有事找沈釗算了,要調查我們自己去。老這么喝酒誰受的了。你們兩個好酒量啊。”
“老范,你怎么就那么笨呢”蕭然看著憔悴的范國民笑道。
“我怎么了?”范國民一臉茫然。
“虧你還是居委會的,你喝酒不會用點手段,看家本事都哪里去了。”
范國民一拍腦袋,“哦,的確我是糊涂了,酒場用點手段也不至于醉啊,確實太笨。”
十二點沈釗又打電話過來約飯局,我們三人連連推脫。蕭然借機以查案讓沈釗帶我們一起去落日柔情酒吧找萬喜婷。
燈紅酒綠,夜色迷情,酒吧一角,我們四人落座后,各點一杯“落日柔情”。酒杯中酒色上黃下紅,真如落日下美女的絲帶。
范國民嘆道:“酒也能調到這種程度,真不愧是落日柔情,如同落日下獨舞美女,別有一番柔情。”
蕭然轉眼說道:“看那個美女!”
我們回頭看到一個身材窈窕的美女信步走進酒吧,長發甩過的香風,讓周圍的單身男性紛紛側目。
我自言自語道:“這女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