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百武殿,谷雨便徑直往住處走去,他很著急的想知道,那塊云中玉究竟是什么東西,讓君邪都如此在意。
客棧中,谷雨取出剛剛購買的玉佩,拿在手上左右翻開,心里對君邪問道:“這東西有什么特別?”
“你先讀取它里面的信息,我待會再告訴你。”君邪在靈魂空間里搖頭晃腦地指點道。
谷雨撇一撇嘴,把玉佩印在額頭上,隨著靈魂力量的滲入,玉佩里靈力流轉(zhuǎn),海量的信息涌進谷雨的腦海中:“排瀾印,凡品高階武技,掌法類,水屬性,聚集葵水之力,散敵氣血,斷其脈絡(luò)。”
“是罕見的印法,凡品高級的。”谷雨拿下玉佩,低語道,腦海里翻滾著排瀾印精妙的進攻技巧和特有的攻擊效果。
君邪嘿嘿一笑,說道:“滴一點血上去看看。”
谷雨聞言照辦,拇指指甲靈力一凝,輕易在食指上割了一道口子,他捏著食指往玉佩上一抹,濕潤的鮮紅就把整塊玉佩掩蓋了三分之一。
玉佩在受到血液的刺激之后,發(fā)出淡淡的白光,緩緩地把血液吸收了進去。透過剔透的玉佩,谷雨可以看見,血液正沿著紋路,在玉佩內(nèi)部游走,眨眼之后,已經(jīng)滲透了整塊玉佩。
捏著變得紅白相間的玉佩,詫異地看著中間如同血云一般的紋路,谷雨不禁發(fā)問:“這就是云中玉嗎?”
“沒錯,你再讀取信息看看。”君邪笑著說道。
谷雨聞言,連忙把玉佩按在額頭上,這一次,玉佩散發(fā)出紅芒,比之先前更加龐大的信息量從玉佩中源源不斷地灌輸進谷雨的腦海中。
“地火轟,王品低階武技,拳法類,火屬性,地火入拳,化為暗勁,燃敵體膚,耗其靈力,可與排瀾掌組合成王品中階武技。火瀾印,地火燃體,排瀾引裂。”
“王品武技!”谷雨看完信息,頓時大喜。
“別開心太早了,隱藏武技對靈魂的要求很高的,你確定已經(jīng)掌握了嗎?”君邪不置可否地說道。
“唔?你不說我也沒留意,真的沒有靈力走勢的信息。”谷雨笑臉一僵,無奈地說道。
“云中玉是一種傳承器皿,里面對靈魂的要求就是制作者對繼承人的要求,所以當(dāng)你完全獲得其中的技能之時,也側(cè)面等于成為了制作者的弟子。”君邪非常認真地講解著個中厲害。
“切,管他呢,先把武技學(xué)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說。”谷雨不置可否,手上緩緩凝聚起靈力,他按照腦海中的記憶演練著排瀾印的招式,房間內(nèi)逐漸青光斑斕。
“陳兄,那家伙就是住在這間客棧里,如果還有其他同伙,待會還請陳兄出手相助。”黃姓男子笑著對身旁的一名男子說道。
“此事無妨,倒是關(guān)于玉佩出口的問題,還請黃兄多多關(guān)照。”陳震忙含笑應(yīng)道,這段時間里,為了家族玉佩的出口問題,他跟著老父東奔西跑,早就忙得焦頭爛額了,難得這個捏著青丘重權(quán)的表親肯找自己幫忙,自己定要把握住機會。
黃姓男子點頭笑了笑,揮揮手,幾個人便往客棧里走去。
其實,黃姓男子的心里頗不以為然,他黃磊貴為青丘少城主,手眼通天,想抱他大腿的勢力排著隊能繞綠鄂之森一圈,陳氏那么一個小家族,給機會他們幫忙,只不過是物盡其用罷了。
“翻手為云,覆手為雨,舉凝,落散。”谷雨單臂平舉,手掌不停變換,指影翻飛,幻影連連,周遭的靈力在他的牽引下,化水、凝云,聚散離合,排瀾印基本印像都已經(jīng)具備了。
雖然目前只有三成威力,但是看著隨心所欲變動的靈力,谷雨已經(jīng)相當(dāng)滿意了,笑道:“像我這般逆天的修煉天賦,獨孤家的那些小畜牲恐怕也拍馬難及。”
“少臭屁了,要不是吃了龍鱗果,你……嘁。”君邪不屑地說道。
谷雨不服氣地詛咒了幾句,君邪卻打斷了他的話:“人靶送上門來了,你要是覺得自己天賦那么好,那就出去練練唄。”
谷雨聞言,心里立刻便明白過來,同時,靜悄悄的走道便傳來一連串沉重的腳步聲。
此時,門外站著四個人,分別是臉色陰冷的黃磊,兩名趾高氣揚的跟班和顫顫巍巍地站在一旁欲言又止的客棧掌柜,而陳震,卻不知道去了哪里。
“怎么?就是這間么?”瞥了掌柜一眼,黃磊用跋扈的語氣說道。
“是,是的。黃公子,您大人有大量,請高抬貴手……”掌柜雙手連連擺動,生怕黃磊在此處動手,但是話還沒說完,就被黃炳搖晃著的拳頭嚇得咽了下去。
“兩名護體六重,一名護體七重,怕是半分鐘就可以擺平了。”谷雨通過君邪的感知,知道門外幾人的實力,并迅速作出了判斷。
隨著黃磊一揮手,黃運和黃炳兩個便雙雙踹門而進,各自搶身入房,護在左右兩旁,黃磊則是大搖大擺地從中間走入,一臉桀驁地左右環(huán)視了一下,確定再無旁人之后,對谷雨冷笑道:“好久不見。”
盤膝在床上的谷雨眨了眨眼,并沒有過激的反映,淡淡地說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嘿,還挺鎮(zhèn)靜的,什么意思?剛才在百武殿坊市,不是把本少耍得很過癮的嗎?你個小雜種是真傻還是假傻啊?”黃磊見谷雨只是區(qū)區(qū)一個護體四重的武者,心中顧慮立消,膽子立刻就壯了起來,常掛嘴邊的污言穢語脫口而出。
谷雨皺起眉頭,他最反感別人罵他雜種,堂堂古家遺子,豈能容忍這個惡名,聲音低沉地說道:“你不想活著離開了么?”
“嘿,你個雜種口氣還滿大的。”黃運見主子受到威脅,立馬就狐假虎威地一腳踹去。這一腳,用上了靈力,尋常護體四重的人被踹中,筋骨斷裂是可以預(yù)見的了。
谷雨鷹目內(nèi)寒光一閃,雙腿拂床蹲起,左手疾如巽風(fēng),刁鉆地鉗住著這惡毒的一腿,接著向上一揚,右腿猛然踹出,直擊黃運的另一邊腿。
“咔嚓!”
骨骼脆響伴隨著黃運殺豬般的哀嚎一起從房間內(nèi)蕩漾而出。谷雨自知此時已經(jīng)不能善了,所以這一腿一腿已經(jīng)用上了七成力量,他有把握可以一腳讓黃運失去戰(zhàn)斗能力。
黃磊二人見狀,立刻一擁而上,谷雨不屑地笑了笑,護體三重的時候他就可以輕易解決護體八重的武者,現(xiàn)在達到護體四重,體質(zhì)和骨骼再次增強,應(yīng)付起來更加不費吹灰之力。
黃炳的重腿踹得比黃運的還要猛烈,顯然是使盡了蠻力,欲求一腳把谷雨踢殘。
看著這種沒有半點技巧可言的攻擊,谷雨只是稍微一側(cè)身便輕易躲過,然后手掌一舉一落,簡單的向前一拍,黃炳的胸口就被打得坍塌,吐血拋飛。
“哈,用肉體之力使用排瀾印的架勢,虧你想得出來。”君邪看見谷雨駕輕就熟的使用那舉落的動作,不禁贊揚道。
谷雨沒有理會他的話語,因為此時黃磊已經(jīng)趁機欺身靠近,手中靈力流轉(zhuǎn),在掌中化為一層金色的虛影,對著他直推過來。
金色的掌印在鷹目中急速放大,谷雨眸光一轉(zhuǎn),排瀾印的靈力走勢在腦海中快進,他舉起右手,翻手,覆手,舉手聚起靈力,對著迎面而來的金色虛影一印而下。
“嘭!”
空氣爆破聲把房頂?shù)耐咂鹆寻霐?shù),勁風(fēng)肆虐,把桌椅掀翻,把地板震裂,對掌的二人齊齊拋飛,谷雨撞到墻上,黃磊則是飛出門外。
含在嘴里的一口血,谷雨硬氣的吞下,心里暗嘆,這就是武技的威力么,即便自己體格更強,在修為和武技落后的情況下,依然難以完勝。
黃磊此時已經(jīng)再次闖入,除了衣服有點凌亂,并沒有太大損傷,他很詫異谷雨的實力竟然這么強,實在有點不符合常理,但詫異歸詫異,手上卻沒有閑著,罵了一句雜種,再次拍向谷雨。
這次的金色虛影更加凝實,谷雨自知不敵,忙施展寸移閃過,然后腰間一扭,右拳狠狠地打在黃磊的肚子上。
“噗!”黃磊瞳孔收縮,靈力頓散,被一拳擊飛,谷雨寸移趕上,舉掌下落把他拍下地板,然后雙腿一張,坐在他的肚子上,左手忽閃一個來回,隨著啪啪兩聲響起,黃磊的臉頰立刻紅腫起來。
“怎么?現(xiàn)在后悔了沒?”看著嘴腫得像哈巴狗一樣的黃磊,谷雨打趣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