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宣摸了摸那著實被嚇到的小心臟，臉色開心且掛著極度無恥的笑容來到那老大爺高俅的身邊說道：“大爺這口絕活也真味是爐火純青呀！不知頑童我可否與老大爺您一起合伙做下生意？”。

“合伙做生意？這個，這個，公子您說笑了，小老兒我現在全身上下一個銅板都沒有。”董仁德神色一陣萎靡囁囁嚅嚅道。

“您沒有，可是我有，老實說我看上老爺這口絕活了，想請老大爺唱唱戲曲”。

程宣說的很簡單，但是眼眸中的精光一下子就被那老大爺給看的是一清二楚，老大爺也不知道程宣葫蘆里賣的什么藥，遂不解的眼神看著程宣，仿佛要將程宣看透似的。

只是那程宣雖然人很小，但是心智可一點都不小，在說二十一世紀的精靈小滑頭要是來到古代是被餓死的，那怎么能行。

“敢問公子，您請老朽唱什么戲曲？”

程宣裝作高聲莫測的樣子，只見他先是抬頭看了看，然后嘴角輕輕張開說道：“自然是皮影戲了”。

“皮影？”

老大爺仔細的想了想，發現自己唱了一輩子的戲曲，還從來沒聽說多有這種戲曲的，不由的仔仔細細上上下下的把程宣瞧了個遍。

程宣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對于一個熱愛戲曲的人來說，老大爺肯定是將戲曲當成了他這一輩子最在乎的東西，當然親情是除外的。

“敢問公子皮影戲是和戲曲，老朽我從未聽聞，還請公子賜教幾分”。

老大爺恭敬的對著程宣鞠了一個拜師的躬，一下子就讓程宣又些懵了，這年頭比自己還要大那么多的老頭子，也會給我這個小屁孩行李？但是真正看到老大爺高俅給自己行禮的時候，程宣這才有些清醒了起來。

程宣趕忙雙手將老大爺扶起，臉上馬上喚出衣服受之不起的樣子，說道：“老大爺您何須如此，我一個小子何德何能啊”。

老大爺看著程宣那耿直率真的性格，不由的對程宣的影響是好的不能再好了，只見老大爺在程宣的輕扶下，慢慢起身，看著程宣那張臉時，更是一臉的感激樣。

看著老大爺已經在自己的輕扶下，平穩的站了起來，程宣將那被老大爺高俅握住的手，輕輕的拿開說道：“皮影戲，是一種以獸皮或紙板做成的人物剪影，在燈光照射下用隔亮布進行演戲，表演時，藝人們在白色幕布后面，一邊操縱戲曲人物，一邊用當地流行的曲調唱述故事，同時配以打擊樂器和弦樂，有濃厚的鄉土氣息”

程宣說完，老大爺一下子就明白了程宣的想法說道：“公子您真是聰明，這皮影戲一出，不僅可以降低成本，還可以將表演的人數縮到最小，其作用擴展到最大，可謂是雙贏的上上之策，只是...”

老大爺想到此處不由的一嘆，又接著說道：“只是這皮影我們不會制作，不然的話，還真的是不錯的選擇”。

程宣當然知道老大爺肯定是動了心，才會這樣說，當下便說道：“老大爺，您只管唱這皮影戲，所有的東西抱在我身上”。

老大爺看著程宣說的那般的信誓旦旦，便相信了程宣，便說道：“只是那唱戲需要的工具，我會讓我這小孫孫的高壽一一告知你們，你們別看我這小孫孫小，他從小就和我學習口技，也許比我學的還要好”。

老大爺說完便關愛的看了一個他的愛孫高壽，程宣聽到老大爺這樣說，不由的又看了看高壽，只見高壽這小子嘴角撅起，臉上還閃現出一抹自傲的樣子。

“寶阿！他媽的都是人才阿，老子這次要賺翻了”程宣在心中暗暗的想到，但是臉上還是要做出一副正派的模樣，程宣看了看老大爺說道：“老大爺，此時若是沒有什么事情，我們便要去張羅一下皮影的事情了”。

程宣看著老大爺點了點頭，那臉上也是一臉的笑意，程宣知道好東西就是要趁熱打鐵，這做事也是一個道理，當下便對著老大爺說道：“老大爺您年紀大了，便在這里好好休息一下，晚一點的時候我們會在這里會合的”。

程宣說著間就來到尉遲恭的身邊，將自己遞給尉遲恭那掛在腰間的錢袋取下，從中分出了一點給了尉遲欣榮，然后又看了看尉遲欣榮說道：“欣榮你就在這里陪著一下老大爺吧！我們等會還有點事情，你一個大姑娘家不方便”。

尉遲欣榮也知道有些事情自己還是不知道的為好，不然要是知道了惹得大哥不高興，這是尉遲欣榮所不想看見的，當下便依從程宣的話，在這酒館之內陪著老大爺聊聊天。程宣看著事情交代的差不多了，便帶著尉遲恭和剛手下的小弟高壽三人，離開了那熱鬧的酒肆。

走出酒肆，醉眼朦朧的城郭，二三只呆頭呆腦的麻雀忍不住在街道旁神思恍惚的古樹間打盹。殘云如席，卷起這城里城外的煙塵喧嘩，澹澹洛水洗浣過吳帶當風的筆觸。

程宣索性放開身心，是個什么樣子就是什么樣子。程宣看著都太內向不愛說話的高壽，不由的拉起高壽的小手說道：“高壽你放心，你的血海深仇我一定會幫你的，從今天開始“你”，程宣說道“你”的時候還特意的指了指高壽，你就是我的兄弟了。

程宣的一陣話，讓高壽感到一股暖意上身，只見高壽猛的撲到程宣的懷中，狠狠的哭泣起來，程宣知道這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孩子，此時正將自己的傷心事一一的哭出來。

程宣看著哭泣的那樣撕心裂肺的高壽，不由的摸了摸他那小腦袋，安慰的說道：“哭吧，好好的哭一場，哭完之后要好好的記住今天的事情，以后做一個流血不流淚的男子漢”。

“聽你說你是不是還有幾個乞丐兄弟？”程宣問起了尉遲恭。

“是的”

“帶我們去看看”

“嗯”

說完這話的尉遲恭，正準備帶著程宣他們去的時候，只見高壽這小子還賴在程宣的懷里，不由的朝著程宣嘿嘿一笑，然后眼神有盯著程宣的眼神看了看，程宣接受到尉遲恭的眼神，只見尉遲恭的眼神又往高壽的身上看了看，顯然是示意著程宣搞定懷中的高壽。

“高壽你想不想報仇？”

聽到程宣說話的高壽，高壽一下子從程宣的懷抱中鉆了出來，眼神散發著怒火的說道：“想，做夢都想”。

“那你跟我們來”程宣對著高壽說完，便眼神示意著尉遲恭帶路。

跟著尉遲恭來到一個破敗的宅門里面，十幾個年輕人聚在一起。

大的有二十來歲，小的也就十三四歲，他們或坐或站，每個人臉上都是臟兮兮的，身上衣物都是不全的，衣衫襤褸算是好的，還有一些只能勉強遮住身體重要的部位。

“呦！恭哥來了”一個大約十五歲的小少年，來到尉遲恭的身邊，一下子就把尉遲恭給喊了一遍。

隨著小少年的喊著，那是一個年輕人都來到尉遲恭的身邊，一個個均是一副不敢相信的神色看著尉遲恭，只見他們的眼神中有流露出羨慕、極度以及貪婪光芒，像是沒有進化好的禽獸。

這讓程宣和高壽也是忍不住的目瞪口呆，“尉遲恭這小子，也太粗俗了吧”程宣在心中暗罵著尉遲恭。

不過——我喜歡！

這二十來個孩子，身上的衣衫破破爛爛，一看就是窮人家的孩子，有幾個干脆就是要飯的。他們沒有什么不敢做的，要真把他們集合起來，絕對是一股不可小覷的力量。

雖然人數還太少了點，不過他們有目的，有沖勁，有干頭，有狠氣，是典型的四有新人，潛力不可小視。黑社會已經初步成形，只要抓住機會，發展起來指日可待。

尉遲恭正在為自己老大地位而洋洋得意的時候，程宣在后面狠狠的咳嗽了兩下，似乎是在提醒尉遲恭。

程宣看著咳嗽都沒用，不由的大聲的喊到“尉遲恭”，感覺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背后響起，尉遲恭這才響起程宣還在他的身后，不由的來到程宣的身邊，眼神討好的看著他說道：“不好意思，剛才沒聽見”。

尉遲恭不好意思的點點頭，回頭對那些屬下道：“還愣著干什么，快叫老大。”

“老大——”二十來個小伙子一起叫道。

程宣一聽這二十個小伙子，都開口叫了自己，一時間覺得天旋地轉的，不過良好心態的程宣一下子就接受了這些，現在什么最重要，不用想也知道收買人心最重要。

程宣當下便來到尉遲恭的耳邊小聲的說道：“趕緊分點銀子出來，顯示一下，不然我這個老大怎么收買人心”

一天到程宣的吩咐，尉遲恭用著大大崇拜的眼神看著程宣，程宣將高壽也拉到一邊，在高壽的耳邊說道：“要報仇沒有勢力怎么可以，你看”程宣指了指眼前的這些人，有對著高壽說道：“大哥說幫你就幫你，眼前這些人都是可以發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