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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魅君苦肉計

  • 三世虐戀
  • 優(yōu)曇缽華
  • 2403字
  • 2020-11-17 13:09:13

花燼聽見喜鵲對納蘭夜的稱呼,忽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她好笑地點了點喜鵲的鳥喙,也用心語道:“為什么納蘭夜是變色龍呢?”

喜鵲不以為意道:“一會兒是個風(fēng)流倜儻的浪蕩公子,一會兒又是個心機(jī)城府極深的高深樣,不是變色是什么?那他就是一條變色龍吧。本姑娘賜號,不用答謝。”

聽見花燼低聲笑了,卻將自己問的話全忘了,喜鵲不悅地用自己的尾巴掃了一下花燼的臉,道:“瞧你瞧你,一心只關(guān)注納蘭夜,竟把我問的事全拋腦后了。”

花燼直了直脖子,一臉嚴(yán)肅道:“他是我要報仇的人,我當(dāng)然要時時刻刻關(guān)注他。至于你適才問的,我也只是暫時放置到了一邊。”

喜鵲無奈地用鳥喙理了理毛,淡淡道:“好吧好吧,你說,怎么被趕出來了?”

花燼將適才的情況大致復(fù)述了一遍,又道:“看見納蘭夜極其生氣地問我在想誰時,我就將計就計地裝作說不出話,任他猜想,果然,連同媚兒,他們竟一致認(rèn)為我是在思念我的情郎。如此一來,納蘭夜就會認(rèn)為我是因為他與自己傾心的人長得相似,才會舍命救他。”

“這和你的下一步有關(guān)系嗎?”喜鵲眨了眨圓圓的小眼,表示不解道。

花燼為自己的妙計感到極其的自豪,遂揚(yáng)起小臉道:“當(dāng)然有關(guān)系。此計可謂一箭雙雕。一雕,不但解除了他對我的防備,還讓他知道了我救他的緣由,因此,他就不會再自其它方面來懷疑我救他的動機(jī)。

二雕,開始的舍命相救,已讓他對我產(chǎn)生了親近之感,但這種感情只會是感恩之情,而不是男女之愛,但是這場誤會,恰好逆轉(zhuǎn)了這種局面,我激發(fā)了他的征服欲,到時,他對我的感情,就會變成身不由己的真愛,我會讓他愈陷愈深,永遠(yuǎn)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此時喜鵲聽得一愣一愣的,最后總結(jié)道:“讓納蘭夜誤認(rèn)為你只是把他當(dāng)成傀儡,到時,他肯定不會容忍,一定會來征服你的心,讓你真心愛上他,而不是他的外表,對吧?”

花燼滿意地點點頭。

喜鵲搖了搖頭,道:“那你接下來怎么辦?都被他趕出來了,還有機(jī)會嗎?”

花燼笑得一臉明媚,湊近喜鵲的小腦袋道:“苦肉計。”她有把握,納蘭夜一定不會對自己不管的,現(xiàn)下,他只是一時還不能接受這個事實罷了。

馬車內(nèi)。

納蘭夜一手扶著車連,面色陰沉,看著花燼在馬背上兀自一人笑道燦爛,絲毫未在意路人對她流露出的貪戀神色,內(nèi)心升起一股莫名的怒火。這女人難道不懂女則規(guī)矩嗎?女兒家本就不該拋頭露面,她不知遮掩羞澀就罷了,竟還敢在大道上笑得如此招搖。自己在這里如此生氣,她竟不知因何事笑得如此得意。

“主人。”一聲沉沉的聲音立時打斷了納蘭夜的生氣。

繼而馬車緩緩地停了下來。

納蘭夜揉了揉眉心后,才緩緩道:“進(jìn)來吧。”

自馬車外,忽然走進(jìn)一個身著藍(lán)衣的清秀男子,他膚色白皙,墨發(fā)披肩,寶劍配身,看著一副溫文儒雅的性子。

楚衣走進(jìn)馬車就看到了媚兒,他立時就低頭,恭敬地站在一旁。

媚兒眼前忽而一亮,暗暗贊道,好一個清俊的公子,若不是見到了皇上,恐怕她也會被他迷了心吧。

看著媚兒一貫的青樓女子模樣,納蘭夜微微皺眉道:“以后,你就恢復(fù)原名吧,不用再叫媚兒了。”

媚兒一聽,立時就眉開眼笑,感激道:“謝謝公子,謝謝公子,奴家,哦不,我叫蘇瀾,原是東胥國蘇府的大千金,不料家逢事變,我才流落到青樓為……”

“不必說了,我都知曉。”納蘭夜淡淡地打斷她,“下去吧。”

對于納蘭夜竟知曉自己的身份,蘇瀾心下閃過一絲疑惑,但想到他竟會被東胥國的大將追殺,定也是身份特殊,暗線勢力強(qiáng)大,于是也未多做思量,她望了望楚衣,知道他們有要事相商,遂默不作聲地下了馬車,去了另外備至的一輛馬車。

待蘇瀾走后,楚衣立即開始低聲匯報著近幾日的情況:“我與主人在重雨城分別后,一直暗中觀察左相私自培養(yǎng)的組織的動向,果然在主人遇到刺殺的時,見到他們竟然勾結(jié)東胥國大將的手下,一同拖住了主人的暗衛(wèi),使之不能按時到達(dá)保護(hù)主人,我加緊趕到時,已是晚了一步,于是,我只好隱身煙月樓,直到左相的組織走后,這才得與主人相見。”

聞言,納蘭夜勾起唇角,漫不經(jīng)心地?fù)嶂渑凵系募y絡(luò),鳳目深沉無底:“看來,他們已經(jīng)開始不耐煩了。”

楚衣繼續(xù)道:“左相的篡位之心已很明顯。主人要待到何時呢?”

“不急,我要的,是連根拔起。”鳳目閃過一絲狠戾,很快被他一貫的輕松掩蓋了。

兩人談話完后,楚衣便出了馬車。

寬敞的馬車內(nèi),頓時靜了下來。納蘭夜半躺在軟墊上,由于不久前的食心咒,與給花燼運(yùn)出的內(nèi)力,全身疲憊漸漸卷來,使得他不禁忘了外面的花燼,昏昏欲睡起來,最終沉睡了過去。

外面的景色不再繁華,而是一層不變的草叢樹林,很快,花燼就看得厭煩了。

而此時,夜幕將近,即使不是冬日,但到了春夜,依舊有幾分寒意。

花燼不禁拉緊自己單薄的衣袍,用手指彈了彈肩上的喜鵲的小腦袋,悶悶道:“我好冷,能把你的毛借我嗎?”

被彈醒的喜鵲,伸了個舒舒服服的懶腰后,才道:“我的毛借你了,那我不是成裸鳥了,不行不行。”說完,喜鵲就飛走尋食去了。

花燼望天暗暗嘆了一口氣,多想找個地方睡上一覺啊,大腿被這馬背隔得好痛。想罷,她直直地倒在馬背上,抓緊馬脖子,欲睡上一小會兒。

不料身子才剛碰到馬背,馬兒就害了羞,用力一甩馬脖子,驚得花燼連忙起身,趕緊穩(wěn)住了身子才未掉下馬背。

“你!”花燼氣得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坐著繼續(xù)打瞌睡。

沒有納蘭夜的吩咐,大家也不敢隨意停下,這樣走了不知有多遠(yuǎn),天已完全暗了下來。

此時,睡得迷迷糊糊的花燼忽然感到臉頰上有一滴潮濕,她隨手摸了摸,忽而又感到手臂上一滴潮濕。她緩緩睜開眼看了看,只見天空中已打起了雨點。

下雨了?

“大家快點,我們需要趕到前方的驛站,今夜才有停歇的地方。”藍(lán)袍楚衣吩咐道。

花燼早已全身疲憊,根本經(jīng)不起快馬奔走,加之上午運(yùn)用的靈力過度,現(xiàn)下已是虛弱得臉色蒼白。

大雨,瞬間鋪天蓋地而來,一顆一顆宛若千年寒冰,淋濕花燼的衣衫,冰冷著她瘦弱的身子,使得她不停地渾身顫抖起來。

不能倒下,她還不能倒下。

這點痛苦,還得不到他的憐憫。

花燼,要撐住啊,要用苦肉計,就必須比常人要痛苦十倍,才可換取他納蘭夜的憐惜。

她緊緊咬著牙關(guān),盡量不使牙齒因寒冷而發(fā)出磕碰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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