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救命
- 墓地驚魂
- 大地森羅
- 2595字
- 2020-11-18 16:57:37
眼前的三個人各有千秋:為首的是一個胖子,猶如發(fā)面饅頭一般的又肥又白,橫肉糾結(jié),臉上鼻子和嘴很大,卻嵌著一對老鼠眼,看起來蠻橫之中還帶著幾分狡黠。他左邊的那個中等身材留著寸頭,頭皮上有一個藝術(shù)造型的 “ z”字。另一個長的又高又瘦,臉色發(fā)黑,染著一頭黃發(fā),看起來格外刺眼。
這三個人我都認識。正是經(jīng)常到外面學校來搗亂的混混。被學校保安多次趕走,因為襲擊攔截學生被警察帶走,可是每次都死性不改。為首的叫做王超,黃毛的叫章玉,寸頭的叫李軍立。三個人都不是好東西,一丘之貉,狼狽為奸。他們曾經(jīng)為了“立棍”都打過我的主意,后來一打聽我會功夫就沒敢動手。三個人看見我也是一愣,顯然也認出來了。
一見到人到齊了,蔣叔叔特別高興,立即把他們?nèi)齻€讓進旅館。晚上,大家一起吃飯閑話家常,我與那三個人話不投機,只和小排骨和蔣家兄妹聊天,氣氛不算融洽,但也算說的過去。飯后,我找到將叔叔把那三個人的情況說了一遍。
蔣叔叔的意見就是:放下前嫌,以和為貴。凡事要為大局著想。
雖然我認同蔣叔叔的想法,但心里不免有一些擔心。對于他們的品行我是絕對不會信任,看來這次考察要萬事小心呀。人已到齊,按照蔣叔叔的指示需要連夜動身。我們幾個不敢怠慢,把背包扔進出租車就走。
車子沿著柏油路面積急速行駛,出了小鎮(zhèn),開上了一條土路。越往前走,景色越是越荒涼,只能看見稀稀落落的農(nóng)舍和一望無邊的山脈。我知道我們離目的地已經(jīng)不遠了。
一個小時后我們停在一個小村落里。這個村子坐落在山嶺腳下,村子很小,只有十幾戶人家。房舍不成規(guī)則的散落各處,村子的一大片面積都是房屋拆遷后留下的房基石與斷墻,看起來大部分人家已經(jīng)都遷走了。
我們借住的在一戶老農(nóng)家里,院子里東西坐落著兩棟青堂瓦舍的平房,我們住的是西面的那棟,與他們離得很近。
戶主是一個年近六旬姓朱的老漢,夫妻倆領(lǐng)著一個兒子來迎接我們。他的兒子年紀和我們差不多,聽說他還有一個女兒正在住院,家里只剩下他們?nèi)谌恕τ谖覀兊牡絹硭缬袦蕚洹0盐覀冋堖M屋子,沏茶擺酒招待我們。
蔣叔叔告訴我,他之前來過幾次也都是住在這里。朱老漢是一個精明人,心眼多,嘴巴緊,人十分可靠。
晚宴的氣氛很好,朱老漢與大家碰杯敬酒。蔣叔叔出于對朱老漢的關(guān)心。就問了一句他過得怎么樣。
還沒等朱老漢回話,就聽到坐在朱老漢身邊的,他的兒子朱言小聲嘀咕道:“好?什么好?盡出些稀奇古怪的玩意,日子能好到哪去。”朱言雖然說的極小聲,可我們卻都入了耳。
話一出口,朱老漢臉色頓時一黑,回過身去狠狠的呵斥朱言道:“你瞎說啥咧?滾里屋去!”
朱言遭到父親的呵斥,不滿的嘀咕幾句轉(zhuǎn)身回到里屋去了。
看來他們是有什么事不方便對我們說。對于朱言所說的稀奇古怪的事,我是萬分的好奇,也許與我們要干的事情,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也說一定。可是人家不愿意說,我們也不能追著問。
半夜的時候,一輛黑色的貨車停到了我們的屋子前。我們立即跑出院子,只看見幾個身穿黑色制服的高大男人。從車子里卸下大箱小箱的貨物,點好數(shù)目后,我們把箱子抬進屋子大打開。
尼龍繩、鋼絲繩、攀巖刨、鋼刃軍刀、帳篷、探險服、掛燈、大功率強光探照燈、強光小手電、指南針、葡萄糖、壓縮餅干一應(yīng)俱全。到最后每個人分到了一把小口徑的新式?jīng)_鋒手槍。槍管長139.7毫米。口徑11.43毫米,拿在手里十分輕巧,很容易攜帶。這些就是我們這次所需的設(shè)備和武器。
分發(fā)完武器,蔣叔叔叫大家抓緊時間休息,明天一早出發(fā)。除了蔣靈自己一個房間外,我們七個男人共睡一個大火炕,七個人七條毯子,往炕上一扔,鉆進去就睡,不一會兒就聽到呼嚕連天。
我心里有事睡不著,在加上我旁邊的小排骨,連說夢話再磨牙,害的我躺也躺的不清凈。于是我披上一件外套,穿了一雙拖鞋到外面去透透氣。正好看見蔣叔叔正做在陽臺上抽煙,看我來了就招呼我過去陪他聊天。
我剛坐下,就聽到旁邊的屋子里傳來故意壓低的吵嚷聲。仔細一聽是朱老漢在罵自己的兒子:“多管閑事……那是你能制服的……你有多大本事,也不看看自己有幾斤幾兩……不許去,兔崽子,你給我回來!”
話音剛落,一聲清脆的摔門聲響起,一個高大的人影從屋里走了出來。看身形正是晚上與大家一起吃飯的朱老漢的兒子朱言。這小伙子手里什么明晃晃的東西氣呼呼的往外走。
“吵架歸吵架,怎么還鬧到離家出走的地步了?你去把朱言追回來,我去勸勸老爺子。“說完蔣叔叔急忙進了屋,我也起身去追朱言。
本來憑我的腳力追朱言那是小菜一碟。可是我出來的時候腳下穿的卻是窄帶的拖鞋,根本就走不快。路上都是碎石和臟物,我又不敢脫鞋。而朱言像是一頭憤怒的公牛一般,拼命往前沖,就連我的幾聲招呼也充耳不聞。
就這樣,一前一后,一個跑一個追,兩個小時過去了,我們走到了距離村子好幾里開外山間林地。放眼一看,縱橫交錯的山嶺地帶,長滿高大茂密的闊葉林木,重巒疊嶂幾十公里望不著邊際。林間枝葉繁茂,密密匝匝的枝葉將陽光徹底擋朱,林里顯得蔭涼而漆黑。
朱言不含糊一下子,就鉆了進去,我也立即跟了上去。此時的我,早已經(jīng)放棄了把朱言叫回去的想法。我好奇的是,他到底是為了什么大半夜的不安生,要往這荒涼的地方跑呢?他要去找什么?
樹林里雜草叢生,藤枝蔓延,絆手絆腳讓人舉步維艱。就在我左沖右突苦苦掙扎的時候,突然看見前面的朱言停了下來。
他的面前佇立著一棵大樹:樹高大約二十米,樹干異常粗壯,有三米之寬。三條裸露在外的巨大樹根,成虬龍狀向上盤曲,樹干上到處都是風化干裂的老皮,凸起猶如人頭般大小的結(jié)子;樹冠極為龐大,枝葉繁茂,綠蔭疊蓋不透一絲陽光,在林地間形成一個巨大的陰影。
朱言站在樹下,死死的盯著樹冠,眼睛里像是要噴出火來。此時我才發(fā)現(xiàn)他手里拿著的是一把鋒利的大砍刀,在晨曦中閃著爍爍寒光。
朱言走到樹旁,擼起袖管,把短刀咬在嘴里,兩手分開抱緊樹干,兩腿一使勁“蹭蹭”的就往樹上爬去。他雖然人高馬大,卻有著猿猴一般的敏捷,不一會兒就爬到了樹干的分枝處。一個縱身,跳到了另一個粗壯的分枝上。身形站穩(wěn)后把短刀從嘴里拿出來,握在了手里。抬起頭仰望著密密麻麻的樹葉,開始在樹枝上使勁的跺腳,把樹葉震得嘩嘩響,緊接著又大聲喊叫,想是在吸引什么東西的注意力。
我站在樹下看到他的舉動,就像現(xiàn)代人看土著生番跳舞的舞姿一樣,不明其意。他在折騰什么呢?
折騰了一氣沒什么效果,他伸手向另一處樹枝攀去。
就在這時他頭頂上的樹葉,傳來一陣駭人“沙沙”響聲。緊接著他的身影一下子從樹上消失不見了,只留下最后喊出的兩個字在我耳邊回蕩。
“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