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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沖突

  • 憐卿宮
  • 清淺淺兮
  • 2582字
  • 2020-10-23 22:39:13

落鳶甫一入宮正式為妃,便被要再次學習宮中禮儀,若詩也從王府出來,入了宮繼續(xù)留在她身邊做宮女。她身邊本就沒從大祈帶來體己之人,若詩是個懂事忠心的,這宮里算她們相依為命罷。

這天早晨,照例是第一次去給太后請安。落鳶被安排昭純宮的隱月閣,這里相當僻靜,且昭純宮目前沒有主妃位的,除卻落鳶,也就一個正八品是采女,之前是慕離的妾侍,從沒受過什么寵,且整日病懨懨的,也就被特批免去了請安。落鳶梳了一個涵煙髻,身著紫碧紗紋雙裙,顏色暗沉不出挑,正是她想要的。她只想尋個機會出逃宮外去,哪里想要與那些其他妃子們斗艷。

慈寧宮便在欽天殿的后面,她與若詩才剛進了院子,便發(fā)現(xiàn)慈寧宮果然較昭純宮大不一樣,內(nèi)里皆有紋飾雕花,院落也大氣寬敞。恰逢蘇州進貢了一批上好布匹,皇后娘娘便吩咐了尚宮局給每個有名分的妃子各賞賜一匹,算是彰顯太后的賢德。

大多妃嬪都到場了,其實也不多,統(tǒng)共加上我不過才三位,那上座空缺的應(yīng)當就是喻云舒了。她可是真大的架子,連太后請安都敢不來。太后并非皇上生母,是為養(yǎng)母,卻是十六皇子慕辰的生母,入宮三十余年,該有四十好幾了現(xiàn)在。但離得近了落鳶才發(fā)現(xiàn),太后原來竟是個美人胚子,歲月并沒有在她臉上刻下太多印記,許是她保養(yǎng)得當,看起來只有三十多歲,是個美婦人。

突然聽見外頭傳來一個尖尖女聲:“臣妾給太后請罪,來遲了。”

果然是那喻云舒,也只有她才那么膽大妄為吧?

太后并沒在意,照常賜座。

“昨個兒皇上去臣妾那折騰晚了,這不,沒來得及給皇后請安,匆忙趕來就遲了,姐姐不會怪罪吧。”喻云舒說得一點都沒有悔錯的跡象,反而像是在向大家炫耀。

“太后這幾日都在為后宮之事操勞煩心,接連幾日都一直抱恙在床,也沒見云舒姐姐前來探望。反倒是有賞賜時樂顛顛地跑來,還不忘擺個架子。”一個挺著肚子身穿五色云錦裙的妃子到冷冷地嘲諷道。而說話之人落鳶不大認得,畢竟她先前在王府也不是什么側(cè)妃。

一旁的若詩見她疑惑,悄悄說:“那便是薛昭儀,薛宜君。禮部侍郎先前送于皇上的舞女,因身份低微,就算有了孩子也不大重視。直到皇上登基,突然寵幸起她來了。這個名字還是圣上賜的,她原來叫薛怡香,得寵后皇上賜名宜君。”

好一個宜君,適宜君王,果然可見榮寵之盛,而且看她的身子,怕是要不了三個月就要臨盆了,到時母憑子貴,就算出身不好,也不僅僅是昭儀了。

喻云舒斜視一眼薛宜君,口內(nèi)并不甘示弱:“妹妹倒是殷勤,三天兩頭往慈寧宮跑,別以為大家不知道,妹妹就想著早些替太后娘娘分擔些負擔。”此話一出,薛宜君一下子被駁了說不出話來,名以上為太后分擔,實際上暗指蘇宜君想攬權(quán)。薛宜君噤了聲,可憐地望向了太后。

太后果然是寬宏大量,并不計較什么,只是淡淡地擺了擺手:“你們有什么要斗得私下去斗,這中宮可不是任你們在這胡鬧的。而且,云舒你也該收收性子,自己把孩子丟了,還在這說什么閑話,宜君懷著的可是皇上第一個龍子。”雖然還在病中,可威嚴之態(tài)已然顯現(xiàn)。且此話已然戳中喻云舒痛處。她轉(zhuǎn)移目光向落鳶,狠狠地掃視落鳶一眼,才悻悻地入座。

此時,端坐于一旁如仙子一般的伊萱只是靜靜地微笑,一句話不說,似乎不想?yún)⒑偷竭@繁雜的后宮斗爭中來。落鳶從前便佩服她的淡然神態(tài),從容的目下無塵的氣質(zhì),今日更為贊嘆。

“這半個月后的選秀,就由惠妃和萱妃負責,哀家身子不好,就不參與了,你們選出賢良淑德、姿容出眾之人為皇上開枝散葉便好。”太后道。

惠妃喻云舒云髻高挽,滿頭珠翠,襯著雪白的臉龐,更顯得美艷令人不可逼視。她輕輕哼了一聲變算作是答應(yīng)了,雖然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出她不愿將此權(quán)利與伊萱共同分擔。

待到用完早膳,眾人皆散去,落鳶剛出慈寧宮,喻云舒便停在了她的面前。

“惠妃娘娘吉祥。”她不想與她有過多接觸,惹事上身可就不好了。

“瞧著你這頭花怎么這么眼熟?”喻云舒瞪著落鳶,滿是怒氣。她還不知是怎么回事,喻云舒身邊的宮女便嘴快地脫口而出:“這不是和我們娘娘戴了一樣的碎玉發(fā)簪嗎?”

落鳶才驚覺,那毫不起眼的碎玉發(fā)簪竟然和喻云舒頭上那支是一模一樣,只得道:“那臣妾這就取下,以后不帶了便是。”

“慢著。”喻云舒挑著眉,滿臉笑意,“這倒不用,傳出去倒顯得我堂堂正妃娘娘為了個簪子斗氣,豈不小氣。”

落鳶低眉順眼地侍立一旁,只期望著她也就發(fā)泄幾句便放她們離開。

“娘娘,那個簪子和您之前丟的那支很像啊。”喻云舒身邊的小宮女插嘴道,“這可是老爺給您備的簪子,當時打了兩只一模一樣的,這宮里怎么會有第三支?”

“瑾月,休得胡說!”喻云舒斥責道,可是一點也沒有怒氣,反而是得意洋洋的笑。落鳶算是聽出來了,她們這根本就是純粹的想找她岔子,讓她當眾出丑下不了臺面。但此刻,落鳶一沒背景二沒圣寵,怎么與之抗衡。

“娘娘這么說難道是懷疑我們小主偷了你們的簪子不成?”一旁的若詩氣急,不顧禮儀地就朝瑾月那丫頭罵道。

“我們還沒說的你們就不打自招了。”瑾月囂張地說。

“那簪子是我們小主的,從之前就一直戴著,你們這真是無理取鬧!”若詩越說越氣憤。只見喻云舒淡淡地掃了眼情緒激動的她,便道:“敢這么對正妃位的主子,掌嘴!”

只見瑾月立即擼了袖子就作勢向前來。落鳶見狀,趕緊一把推開還不知所措的若詩。瞬時,便聽見清脆的“啪”的一聲,頓時火辣辣地疼痛感便從落鳶的左邊臉頰上傳來。

瑾月見打錯了人,驚叫一聲:“哎呀,充容小主怎么還幫奴才擋啊,這下臉上的傷可是好幾天都好不了了。”

落鳶捂著臉,不再低聲下氣,而是仰起頭,正色道:“在我看來,若詩根本不是奴才,只有你這樣的才是奴才。”

瑾月噤聲,畢竟落鳶也是小主。

喻云舒甩了個臉色給落鳶,皺皺眉:“你既然自愿將身份降于奴婢一般高,本宮也不欄你。瑾月,咱們走!”

這么一個荒唐的鬧劇竟就這么結(jié)束了,她就是希望懲治落鳶一番才會心里舒坦。落鳶咬咬牙,輕拭了一下嘴角,這才發(fā)現(xiàn)嘴角竟流了血。

“這個惠妃和那瑾月丫頭下手真是狠毒。”若詩心疼地說道,一邊掏出手帕為她擦拭。

“這個給你。”一個清麗的女聲。她們回頭一看,是伊萱。她款款走來,遞上一瓶玉露膏,道:“涂上這個,會好些。”

落鳶感激不盡:“多謝萱妃娘娘。”

伊萱只說完這句便離開了。

若詩在一旁嘀咕道:“假惺惺做好人,剛剛被惠妃刁難時她定在一旁,卻也不見出手相救。”

落鳶卻搖搖頭,不置可否。

她知道也許剛剛定是在一旁,不過不出手也屬正常,她與她沒什么交情,也沒必要為了自己去招惹正在氣頭上的惠妃,畢竟她們還是競爭對手,在宮中寵愛雖平分秋色,但背景地位卻差上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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