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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主角光環(huán)就這么消失了?

門口出現(xiàn)的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人,一個是石決明,一個是徐市。

盧曉笙看見他們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慘了!這兩個人要借齊王之手害死我!沒錯,徐市是齊國人,做過齊國大夫,可能認(rèn)識治瑞公主,所以料到我遲早要到這里來,就先埋伏起來了。

怪不得一路上都不見他們來報復(fù),原來是準(zhǔn)備了這一手在這兒,看來他們早就勾結(jié)好了田建,這里是齊宮,我要從這里出去,真是比登天還難。

況且,整個臨淄城里都是秦兵,石決明又和秦國曖昧,我也不能怎么樣。這招出的也未免太絕了些,明顯是要置我盧曉笙于死地呀!

盧曉笙彎下腰把治瑞小心翼翼地平放在地上,問道,“石坊主,你倒是說說,我犯了什么活罪?”

“哼!你倒問起我來了,拐帶公主在先,辱罵君上在后,哪一個不是誅九族的大罪?不過齊王是個圣明君主,既然答應(yīng)了公主不殺你,就絕不會殺你。大王,你說,怎么處置這小子呢?”

石決明搖著扇子,陰陽怪氣地問。

“石坊主說得沒錯,不收拾收拾這小子,難解我心頭之恨!”田建咬牙切齒地道,根本就不在乎治瑞被人給弄暈了過去。

“大王說的沒錯,不過,大王,我聽說這小子的身上,可藏著許多寶貝朱砂呢!您把它搜出來,到時候獻(xiàn)給皇帝,我再幫您美言幾句,您知道皇帝喜歡什么,到時候別說是五百里封地,就算是一千里……”石決明諂媚道。

“哈哈哈……好好好!那寡人在這里先多謝石坊主了!來人啊!給我搜!”田建撫掌大笑。

盧曉笙的朱砂須臾之間悉數(shù)給搜了個精光,不過盧曉笙卻不心疼,心想,等我有朝一日學(xué)會了《十八誅殺訣》,丟了點朱砂算得了什么?

石決明又道,“大王要處置他倒簡單,可是這個人邪門得很,在下的銀針射到他身上全給彈了回來,所以這人用兵器是對付不了的,需得用人拳打腳踢才好。”

盧曉笙心想,你懂什么?真沒文化,我刀槍不入,那是因為有平面砂護(hù)體,現(xiàn)在平面砂都給你搶走了,你照我脖子來一刀我不就死了?不過這樣也好,要不隨便哪里來一刀也夠人受的。

那田建道,“原來如此,來人!這小子對寡人不敬,給我狠狠地打!”

二十多個齊國太監(jiān),惡狠狠地上來,如惡狼撲食似的,盧曉笙自知毫無還手之力,與其被打倒,倒不如乖乖躺著挨打合算,怎么著把田建哄高興了,出了這里,才能救治瑞。

盧曉笙抱著頭,眾太監(jiān)拳打腳踢,全往他身上招呼,剛開始盧曉笙還覺得疼,到最后只覺得嘴里甜絲絲的,胸腔火辣辣的,身上卻一點也不疼了。

田建看盧曉笙被打的樣子,哈哈大笑,連聲叫道,“打得好!再使點勁!”

打了許久,盧曉笙眼前的星星都快排成個電子云了,那石決明道,“大王,這小子我留著還有用,您別把他打死了。”

田建這才止住了笑,叫道,“好了,你們別打了,下去吧!”

盧曉笙早給折騰得暈了過去,眾太監(jiān)一桶涼水澆過來,他慢慢睜開眼睛,想要爬起來,卻感到胸中血氣上涌,吐出一大口鮮血來。

盧曉笙掙扎了半天,卻怎么也站不起來,渾身筋骨好像是自己的,因為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疼痛,又好像不是自己的,因為自己根本無法控制他們。

石決明搖搖頭,道,“誒!可憐呀可憐,罷!罷!罷!我這救命的“珍珠合脈散”就給你點兒,誰讓我留著你有用呢?”說著,拿出一個陶土瓶來,扒開盧曉笙的嘴,就給灌了下去。

果然,沒過多久,盧曉笙便覺得好像沒有那么疼了,也能動一動了,石決明扔給他一塊木牌,道,“拿好了!這是通行的憑證。”

盧曉笙撿起木牌,捂著疼痛的胸口,頭也不回的走了。

一路跌跌撞撞,若是有什么東西扶著的地方還好一點,若是沒什么東西扶的地方,盧曉笙走幾步就要摔跟頭,摔一次疼痛就要多一分,然后咬著牙起來繼續(xù)走。

就這樣到了四人最初分別的地方,盧曉笙本來還想著怎么安慰櫻櫻,到了才發(fā)現(xiàn),櫻櫻根本用不著安慰,因為她已經(jīng)不在這里了。

不止櫻櫻,連荊軻也不在了,來不及多想,盧曉笙一陣眩暈,就不由自主地閉上了眼睛。

等盧曉笙再把眼睛睜開時,卻是在一間四面透風(fēng),頭頂漏雨的茅屋里,身上蓋著一張草席,周圍充斥著一陣錫錫索索的聲音。

盧曉笙聽得頭皮發(fā)麻,忍著劇痛爬起來循著聲音走去,卻見到一個碩大的竹筒,有一米半高,那聲音就是從竹筒里傳來的。

盧曉笙探頭過去,筒里黑黑的看不清楚,只看見一大團(tuán)綠色的東西,閃著微弱的,幽幽的光,好像在蠕動。

近視眼都是習(xí)慣湊近了看東西的,盧曉笙剛要低頭,卻聽一女子喝道,“危險,快閃開!”

盧曉笙趕緊后退了一步,那女子走過來,笑道,“公子也太魯莽了,你可知道我的竹筒里裝的是什么?”

盧曉笙看那女子時,只見從頭到腳一身翠綠色衣衫,身材細(xì)長高挑,眉目清冷卻帶著幾分堅毅。

“對不起,我不該亂看的。請問這里是哪兒?姑娘是誰?”盧曉笙道。

“公子要看倒無妨,畢竟公子是他的朋友,只是怕里面的毒物傷了公子。這里是我臨時搭的屋子,因為他要來,我想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他,我叫錦籜(tuo)。”

盧曉笙心想,這個“他”,自然是錦籜(tuo)姑娘的心上人了,這樣一位貌美如花的姑娘,想必“他”一定是個風(fēng)華絕代的人物,不過自己這樣問是不是太不揣冒昧了點兒,當(dāng)然,最終好奇心還是占了上風(fēng),“他,是誰?”

“碧虛郎。”那女子說著,臉便紅了下去,頭也跟著低了下去。

盧曉笙心想,像她這種長得又漂亮,又能搭房子的女子,若是說起一個男人能夠臉紅,那必定是愛之至深,思之至切了,對這個“碧虛郎”愈發(fā)感興趣起來。

忍不住問道,“碧虛郎”是誰?”

那女子也不答他的話,而是拿出一根長長的竹笛,低頭吹了起來。

曲調(diào)先是嗚咽幽怨,后轉(zhuǎn)為高亢通透。一曲作罷,百鳥來潮,盧曉笙更是聽得如癡如醉。

“這支笛子,叫“紫玉”,是他親手做的。這支曲子,叫《郁離龍吟》,是他親手譜的。”錦籜姑娘撫摸著笛子,悠悠地說道。

這場景美得就像一幅仕女圖,借著笛興未散,盧曉笙忽然想起一首詩來,輕聲吟道,

“竹生空影外,梢云聳百尋。

無人賞高潔,徒自抱貞心。

恥染湘妃淚,羞入上宮秦。

誰人制長笛,當(dāng)為吐龍吟!”

錦籜姑娘靜靜的聽完,道,“他也說過這樣的話,如果你們見面,肯定能成為朋友。”

“那,他現(xiàn)在在哪兒?”

“不知道,這世上沒人知道他的行蹤,甚至沒人知道他的真實姓名,我也只是推斷他最近會來這里的。”錦籜略帶哀傷地答道。

“他是個刺客?”盧曉笙其實想說,他是個小偷?因為盧曉笙覺得只有小偷才不喜歡讓人知道他在哪兒。

“他是個可憐人。”錦籜說道,“我們以前是在一起的,后來,他中了一種毒,然后我就再也見不到他了。”

“中毒?”盧曉笙問。

“沒錯,中毒。公子不是想知道我的筐里裝的是什么嗎?”錦籜說著,把胳膊伸到筒里,拿了東西出來。

是一條周身碧綠的蛇,十分漂亮,盧曉笙認(rèn)識這種蛇,竹葉青,有劇毒,想想自己剛才差不多把腦袋送到蛇窩里,驚出了一身冷汗。

“公子別怕,我的筐里,共有幾十條竹葉青。”錦籜說著把蛇扔到了里面。

“這蛇,和“碧虛郎”的毒有什么關(guān)系?”盧曉笙很是奇怪。

“因為,只有竹葉青咬過一千次的人的血液,才能解他的毒。”錦籜說著挽起了她的袖子,盧曉笙看見,小臂上,密密麻麻的,全是蛇的齒印。

“他知道嗎?”盧曉笙問。

“不知道,他發(fā)現(xiàn)自己中毒的第二天,就離開了,除了這支笛子,什么也沒留下。”錦籜依舊撫摸著曾經(jīng)的愛人帶給他的唯一的信物。

“可是他現(xiàn)在還活著?不是嗎?”盧曉笙問,“他還活著,你為什么這么辛苦地做解藥呢?”

“沒錯,他還活著,因為給他下毒的人會定期給他緩解毒性發(fā)作的藥物。”

“你的意思是,他們通過這種辦法控制他?”盧曉笙問。

“沒錯,百草閣中生百草,來時有路去無門。如果沒有解藥,他一輩子都要被逼呆在那個地方。”

“你說控制他的地方是百草閣?”盧曉笙不禁有些窒息,他有一種極為不詳?shù)念A(yù)感。

“對,百草閣會給每一個不是自愿加入的成員服食一種藥,這種藥吃了之后每三天就會發(fā)作一次。發(fā)作時痛苦萬分。”

“這種藥叫什么?”盧曉笙問。

“珍珠合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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