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小莫很是欣慰,覺得白寶貝這孩子還真是個好孩子,為此,她決定,再喝兩杯咖啡獎勵一下白寶貝小朋友。
最后,在白楚先生的英明帶領(lǐng)下,他們五個人終于坐到了一起。白楚找了個靠窗子的位置,讓冉小莫坐在最外側(cè),但是這姑娘卻絲毫不懂得白楚的良苦用心,偏偏擠進了最里面。
“嗯,冉小莫,你坐在里面,要怎樣去取甜點?”白楚拄著桌子,關(guān)切的詢問,他是真的不愿意一次又一次的站起身讓開座位,并且還要承擔(dān)著糕點掉在衣服上的危險。
“沒事,沒事。”冉小莫扯著嘴巴笑著,“王奕磊,你坐在外面,到時候去給我拿甜點?!睂④娨粯拥闹笓]著王奕磊。坐在冉小莫對面的周思羽微微的愣了一下,不動聲色的看看王奕磊,卻見他正微笑著點頭,“沒問題,反正我知道你這只饞貓最喜歡吃什么。”
周思羽盯著王奕磊的側(cè)臉看了半晌,心里覺得怪怪的,“阿磊呀,麻煩你幫我拿一杯咖啡,再要一塊奶油芝士就可以了?!?
“好的,你等一下,馬上就回來?!蓖蹀壤谄鹕?,拉開椅子,走出座位,筆直的走向甜點區(qū),一系列的動作行云流水,臉上的笑容溫柔甜蜜,可是,周思羽總是覺得這個笑容和剛才對著冉小莫的那個,多少有些不一樣,至于哪里不同,她也說不上來。
暗自安慰,又是自己想多了,自從認(rèn)識了王奕磊以來,他不就是這個樣子的嗎?對所有人都是大方的,善良的,溫柔的,愛笑的。對誰都一個樣子,肯定是自己太在乎了。
“王奕磊,我也要個那種蛋糕?!比叫∧犞芩加鹫f的那個名字挺不錯,自己卻沒吃過,也想嘗嘗鮮了。
“你真是個饞貓兒。”王奕磊的聲音由遠(yuǎn)及近,回應(yīng)他的是冉小莫粗魯?shù)恼Z言和吵鬧的聲音,“你他奶奶的,吃個蛋糕就是饞貓了?”
“冉小莫,提前說好,你吃壞了肚子,進醫(yī)院的錢,我是不會管的?!卑壮闹懈杏X不妙,照著冉小莫的這種吃法,到最后,肯定是要進醫(yī)院的。輕一點的,就是吃個藥,打個針,嚴(yán)重了,說不準(zhǔn)還要住院呢。
“醫(yī)院?你當(dāng)我是面做的嗎?”冉小莫講一大塊兒蛋糕塞進了嘴里的時候,王奕磊的蛋糕就拿回來了。
有句話是怎么說的來著?烏鴉嘴的功效是一般物品都無法比擬的,對,就是這句。冉小莫覺得白楚就是一個克星,并且是自己人生的大克星。飯還沒有吃完,芝士蛋糕才吃掉六塊兒,冉小莫就感覺不對了。
肚子的疼痛感覺是非常嚴(yán)重的,她不是沒疼過,但是從來也沒有如此這般,痛徹心扉的疼過。冉小莫放下叉子,額頭上已經(jīng)有微微的細(xì)汗流出來。臉色蒼白,都只是一瞬間的事情。疼,無限蔓延。冉小莫捂著肚子,臉頰貼在桌子上,側(cè)著臉瞅著白楚,“白老板,我……我肚子好疼…….”
白楚還未作出反應(yīng),王奕磊已經(jīng)扔下了手里的叉子,隔著整張桌子,手伸到冉小莫的臉頰旁邊,“小莫,你怎么了?肚子不舒服?”
冉小莫無力的點點頭,手按壓在肚子上,一下也不敢離開。
“小莫姐姐,你要快點去醫(yī)院才行。”白寶貝此刻像個小大人兒一樣,放下手里的叉子,從椅子上跳下來,拍拍冉小莫的后背,“爸爸,小莫姐姐真的很疼的樣子,你看他的臉……”
白楚放下了叉子,趴在冉小莫的臉前面,看著額前頭發(fā)已經(jīng)被汗水浸濕了,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的冉小莫,一臉的無語,“怎么樣,看你還吃不吃?總是像沒有吃過一樣,一輩子還這么長呢,你干嘛總是著急要吃那么多?”
“白…..白楚,你他奶奶的。”日娜小沫說完了話,疼的昏厥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人已經(jīng)躺在醫(yī)院里了。冉小莫剛要動,就感覺到了小腹一陣劇烈的疼痛,她立刻躺好了,手慢慢的挪過去,一塊醫(yī)藥布粘在肚子上,怎么了呢?
冉小莫歪了下腦袋,就瞧見了躺在自己手邊上的人,濃密的黑亮的頭發(fā),打理的那么漂亮,一只手臂搭在自己的身側(cè),頭枕在上面,睡的正香。
冉小莫沒好意思叫醒他,頭剛輕輕的一歪,右邊的胳膊邊上,同樣的一頭黑亮的發(fā),不同于王奕磊的,有些桀驁不馴的感覺,跟他的人一樣,總是有那么幾根調(diào)皮的站起來,在頭頂上的位置,不過,看起來還是挺好看的。
冉小莫伸伸手,想要把那幾根不服帖的發(fā)按下去,手剛剛碰到頭發(fā),白楚“騰”的一下子坐起來,愣愣的看著醒過來了的冉小莫,再盯著她的手瞧了幾眼,十分謹(jǐn)慎的,語氣不善的,“你要干什么?”
“我……我就是想…….”冉小莫話沒說完,王奕磊已經(jīng)醒了過來,“小莫,醒了?傷口疼不疼?”王奕磊站起身,幫著冉小莫掖了掖被角,在額頭上摸了摸,“終于退燒了?!蓖蹀壤谶@才放下心來。
“要必要吃點什么?剛做完手術(shù),該吃點什么好呢?我去問問醫(yī)生吧。”王奕磊看著臉色仍然蒼白著的冉小莫,就仍然緊張到不行。
還記得剛才把她送到了醫(yī)院,醫(yī)生的診斷。急性闌尾炎,若不馬上做手術(shù),很可能造成穿孔,到時候問題會更嚴(yán)重。當(dāng)時,冉小莫都已經(jīng)高燒39度多。
他可真是害怕極了,想想,這么多年了,好不容易又一次見到了,卻是在一碰見,就來了醫(yī)院。
“不用,我叫張嫂準(zhǔn)備了東西,呵呵,手術(shù)而已,沒什么,他這么能吃,別說只是少了段闌尾,就算是少了條腿兒,也會照吃不誤。”白楚明顯的是在嘲笑,嚴(yán)重的嘲笑。
冉小莫瞪了白楚一眼,“都是老板您詛咒的。”
“如果我的詛咒管用,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太平間了?!卑壮戳丝词直恚班?,時間剛剛好,我詛咒的時間就是這個時候,應(yīng)該是在停尸房的?!?
“…….”
“你們在這里慢慢養(yǎng)病吧,我還有工作呢。冉小莫同志,你最好快點好起來,因為按照我們的合約,這幾天就算是你請假,請假期間是不付工資的。還有啊,這張單子,我先收著了?!卑壮囊贿叺淖雷由厦婺闷鹆艘粡堘t(yī)院開出的單子,上面羅列著住院費,手術(shù)費,等等的費用?!斑@個東西上面的數(shù)字,月末結(jié)算工資的時候我也會考慮進去的?!?
“白老板,其實你是個窮光蛋的,對不對?”冉小莫真是快要哭了,奈何現(xiàn)在無法做大幅度的動作,不然的話,他一定要一把拽過白楚,拿著枕頭朝著他那討人厭的大腦袋狠狠的砸下去,并且配合上那句,“你他奶奶的,你是想讓我白干一個月嗎?”
“嗯,是的?!卑壮⒉环裾J(rèn),一臉的和煦,站起身,晃了晃腰身,恰巧這個時候,電話響了。白老板不慌不忙的拿出了電話,朝著外面走去,走過王奕磊身邊的時候,沖著他指了指房門的方向,直到走到門外,才接通了電話。
“什么?嗯,好,我馬上到。”
“對方多少人?”白楚的聲音慢慢的飄的遠(yuǎ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