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地底城
- 詭祭
- 妏子
- 2322字
- 2020-10-23 22:37:21
四人你看我,我看你,難以消化他剛才的話。
什么叫做這個地方是盛產(chǎn)干尸的?他們,就是他們將那些人殺害之后,又制作成干尸的?
“你們……殺了那些人?”顫著聲,蓋森幽幽的問了一聲。
蕭白抬眼看了看蓋森,嘴巴輕輕一抿,也沒有說什么,反倒是轉(zhuǎn)頭看向男人,瞬間又變得膽小如鼠的縮著身子,小心翼翼的看著他。
“殺人可是死罪……”
“死罪?哼!在沙漠,我們就是王法,我們愛殺誰就殺誰,法律可管不到我們這些馬賊。”男人得意的神情,絲毫沒有剛才那膽小如鼠的摸樣,兇惡的上前一把抓住李文,朝著外面就要拖去,“別拖拖拉拉的,還不快走。”
“我不要!”尖叫著捶打男人,李文扯住蕭白的手臂不放。
這下,蕭白也有些急了,他雖然可以直接見他打趴下,可是這里不只有他一個馬賊,外面還不知道有多少馬賊,若是惹怒了他們,豈不是……
突然,拉著李文的男人整個人一愣,雙眼不甘的看著他們,身子頓時一軟,朝著地上就倒了下去。
李文奇怪的看了眼蕭白,見他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她的身后,男人倒下去的地方。
才一眼,原本就渾渾噩噩的腦子嗡的一聲。
男人的身后,孟白手上拿著一把沾滿鮮血的匕首,鮮紅的血液從匕首上滴落,一滴滴的染滿黃色的細(xì)沙中。在那張俊俏的臉上,李文看到了奸詐的笑意,還有那跟他原本的氣質(zhì)完全不相符的殺氣,褐色的雙眸中帶著濃濃的嗜血?dú)狻?
將刀上的血跡在男人身上擦干凈,孟白收起刀,看到其余三人驚訝的看著他,只是無謂的朝著他們笑了笑,再次露出那無害的表情。
“沒事,在這里殺人是不犯法的。”以為三人是怕殺人償命,孟白立馬解釋道,“反正殺人無罪,干脆將他殺了就是,還啰嗦個什么勁。”
蕭白的眼一下子沉了下來,看來不簡單的人不止是蓋森一個人,就連這個看起來只是個什么都不是的小混混孟白,他的身份似乎都沒有那么簡單。
也就是說,在他身邊的人,不管是明的還是暗的,全都是沖著他的命來的?
想不到他蕭白的命居然那么值錢,為了他的命,居然出動了那么多不同來路的人,簡直就是給足了他面子。
見到真正的殺人場面,李文始終只是個女孩子,一下子沒了主意,拉了拉蕭白的衣袖,“現(xiàn)在該怎么辦?”
看了眼地上早已沒了呼吸的男人,“看來只能先逃出去再說了。”
就算真的要擺脫那些人,也要先離開這個地方,保住了自己的命再說。
四人各懷心思,瞧瞧的走出大門,才一出門,首先迎面撲來的是一股陰暗而潮濕的白霧,緊接著就看到一條全是用鵝軟石鋪成的小道,兩邊是各式各樣的房屋,都是用厚重的大理石蓋起來。
雖然有著不小的霧氣,但可以看出這是人工所為,所以也不會怎么阻礙他們的視線。
蕭白暗驚的嘖嘖咋舌,看來,這的確可以稱得上是一座城,地底城這個名字果然沒取錯。
白霧中,每幢房子的墻上都安裝著一顆雞蛋大小的珍珠,白珍珠散發(fā)的亮光照亮了沒有陽光照射的地底城,亮白卻顯得異常刺眼詭異,甚至有些睜不開雙眼。
過分亮白的一座城,街道上卻是不見任何一個人。
“人呢?”揪著蕭白的衣角,李文躲在他身后,自從跟蕭白在一起后,雖然見識過了那么多恐怖的場面,膽子卻是越來越小。
“不知道,先往前走再說。”蓋森搖了搖頭,第一次領(lǐng)著眾人率先走了出去。
碩亮的街道上除了蕭白四人外,沒有一個人,更沒有任何聲音。走在鵝軟石鋪成的道路上,單調(diào)的腳步聲清晰的回蕩在街道中,空曠而響亮的令人毛骨悚然。此處安靜的一場詭異,讓四人不禁有些膽顫心驚的,害怕的情緒不斷上漲,心底不斷的打著顫。
難道這是另一座空城?據(jù)說死人城的地底下住的是死人,雖然這是在沙漠中的地底,但不代表這里面沒有死人。
有死人,也就代表……這里有墓地?
蕭白一怔,習(xí)慣性的皺著眉,墓地……難道他的預(yù)感一直都是對沙漠中的地底城而來的?難道那個夢中的墓地就在地底城里?
一想到此,蕭白的心更沉了,若真是如此,那么豈不是……
四人小心翼翼的走在路上,心中的疑惑更是深了一層。
這地底城不是應(yīng)該有很多沙漠馬賊嗎?怎么會一個人影都沒有?剛才那個男人分明說他們的老大要他將李文帶過去,那么那人肯定是在周圍的了,可是從現(xiàn)在的情況看來,根本沒有一點(diǎn)聲息啊?
“你們有沒有聽到什么奇怪的聲音?”突然,蕭白停下腳步,側(cè)耳傾聽,望向不遠(yuǎn)的鐵門,“聲音好像是從那里發(fā)出來的。”
“什么聲音?”李文細(xì)細(xì)的聽了許久,始終沒有聽出個什么東西來。
蕭白一愣,不信的看了看其他奇怪看著他的兩人,“你們也沒聽到?”
孟白跟蓋森相互看了一眼,無聲的搖了搖頭,他們的確是什么都沒有聽到,別說是呼吸聲,就是水聲、牲畜聲都沒有聽見一丁點(diǎn)。
詫異的瞪大雙眼,蕭白的臉有一刻的蒼白,不相信的再次朝那鐵門看去,里面明明那么清晰的傳出一陣陣敲打的聲音,其中,還夾雜著一點(diǎn)男人的嘶啞聲,怎么可能沒有聽到?
不知道為什么,聽著男人沙啞而痛苦的聲音,蕭白的心緊緊的抽痛著,絞痛的讓他的胸口更是難以呼吸,抑制的感覺使他呼吸困難。
不由自主的揪著衣領(lǐng),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沒來由的,一股悲哀的感覺從他心底油然而生。不是那種毛骨悚然、驚恐害怕的悲哀,而是一種滄桑感,是與他的血液息息相關(guān)的悲鳴,那是某種東西在與他的血液產(chǎn)生共鳴。
“蕭白,你怎么了”第一個發(fā)現(xiàn)他不對勁的李文擔(dān)心的看著他,“是不是那聲音讓你聽著很不舒服?”
無聲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只是那么小的一個動作,就讓蕭白的心緊緊一抽。
“你怎么樣?”孟白下意識的就打上他的脈搏,細(xì)細(xì)的搭起脈來,沒一會兒就松開了手,“從脈象看來,除了受點(diǎn)驚,沒什么事。”
李文瞟了眼蕭白,問出他想要問的問題,“你懂中醫(yī)?”
“以前在中國留過學(xué)。”孟白顯然也不隱瞞,無所謂的回道。
留過學(xué)?一個處于埃及開羅死人城的人,一個以大劫為生的小混混他娘的居然是個留過學(xué)的人?
蕭白跟李文不敢置信的相望一眼,眼底都有著深深的詫異及心驚。
這個孟白到底是什么來歷?在他們身邊潛伏了那么久,到現(xiàn)在才浮現(xiàn)出自己真正的身份來,到底想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