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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積善行德,馬家人,開枝散葉

  • 怨江湖
  • 禿瓢
  • 3373字
  • 2020-10-24 00:22:50

那酒保從未受過如此驚嚇,早已癱軟在大漢手上。半句話也是說不出。

那掌柜的忙陪著笑臉道:“壯士息怒,這酒保乃是我小侄。在這客棧做了多年,雖有些滑頭,但定不會干這種勾當?shù)摹_@吳漢在此地也卻是小有名氣,做出這等事實不能遷怒小侄啊。”

那漢子見眾人對掌柜的話微微點頭,心中大怒。喝道:“哼,想必你這不是好東西,謀財害命的事也未少做。”說罷一腳踢向掌柜的小腹。那掌柜本是瘦弱,禁這大漢一腳被踢的倒飛而出。摔在地上忍不住哼哼

那大漢提著酒保到掌柜身前道:“今你不陪我所有銀子,我定將你這破店拆了。”

太虛子心道:“這大漢倒也是性情中人,受不的半點委屈。千里迢迢來江西只為尋得名醫(yī)治他拙荊頑疾,但這酒保掌柜我也是瞧得順心,倒不如化了這場干戈。”

那大漢見酒保掌柜唯唯諾諾卻始終敲不定個注意,心中很是惱火。拳頭握起就欲往酒保臉上砸去,那酒保禁不住嚇見他又提起拳頭,這襠內(nèi)已是微濕。但卻見這拳頭遲遲未落下。

抬頭一瞧卻見剛剛要他好生喂馬的老師傅一手抓住了那大漢的拳頭。

大漢見自己落在半空拳頭輕易被太虛子抓住,不由吃驚。正想抽出拳來,卻怎么用力也動彈不得。那大漢氣急,一腳就往太虛子踢來。太虛子側(cè)身躲過,左掌拍在那大漢腳踝。

那大漢馬上吃痛收回。這才知遇到高人。當下服軟道:“還請老先生拿個章程,是與不是全憑老先生說的算。”

眾人見太虛子輕易將那大漢治的沒有丁點脾氣。不由細細打量著太虛子,想瞧出點端倪來。那掌柜也被一旁趕來的廚子扶,。沖著那漢子怒目圓睜。

太虛子張開手掌放的那大漢踉蹌一步。卻又見那酒保仍是一灘爛泥般坐在地上,心中甚為不喜,不過既已出手,卻沒有收回的道理。于是笑道:“你這漢子倒頗為時務,此處尿騷味甚重,實在不是說話的地方,不如邊吃邊談。”

眾人聽聞一陣哄笑,那酒保坐在地上臉上頓時憋的通紅。連忙爬起身來,往后堂跑去。眾人見再無熱鬧可看,這又回到位置上各自喝酒吃飯。

那大漢攜著一旁的女子隨太虛子進得客棧。那大漢見桌旁還有一道人模樣的女子心中不解。

太虛子笑道:“此小女李夢蕓。”那大漢忙陪笑道:“原是李道長。”李夢蕓輕輕點點頭算是見過。

大漢又問:“小的還不知老先生名諱,有眼無珠驚動了老先生。”

太虛子擺擺手,:“也沒什么名諱不名諱的,叫我老先生甚好,甚好,小哥你呢?”

大漢撓了撓頭道:“小的馬光祿。”又指著一旁的女子道:“這是內(nèi)人。”那女子忙行禮道:“見過老爺,道長。”李夢蕓抬頭一瞧,心道:“這女子長得好生俊俏,卻又為何嫁與這粗鄙的漢子”

馬光祿干笑道:“此事也不是甚么見不得人的事,二位可能覺得奇怪這般俊俏端莊的姑娘怎會跟了我這莽夫。我內(nèi)人幼時好動的緊,我與她也算是兒時的玩伴。有一日我與她還有幾個兄弟在河畔玩耍,卻見三四個韃子兵。看上去狼狽的緊,我們幾個不知厲害,紛紛嘲笑那些個韃子兵。那幾個韃子兵本就狼狽看來吃了不小的虧,哪還禁的起我們幾個毛頭小子的嘲諷,拔出彎刀便要向我們砍來。”

李夢蕓聽到此處不禁又想起秦玄生的種種,一陣失神。太虛子聽那些韃子如此囂張,冷冷的哼了一聲

又聽馬光祿道:“我們幾個見那幾個韃子真的動了手,都慌了神,慌不擇路的四散而開。可我們這些個小孩怎跑的過那些韃子兵。幾個玩伴都被那些韃子殺了。當時我內(nèi)人小腹也挨了一刀。那些個韃子兵可能有甚么要緊事還是被人追殺,也顧不上跑的比較遠的我,出個氣又慌慌張張的跑了。我內(nèi)人雖得救治,但這落下病根。難有子嗣。我念總角之情,便不顧爹娘的反對將她娶來。從湖廣一路尋名醫(yī)至這江西,可都未有好轉(zhuǎn)。”

太虛子不由敬佩道:“果是重情重義的漢子。”不由拿出碟碗。“來,青酒一碗,敬你一杯。”馬光祿忙端起碗一飲而盡。掌柜端來四碗素面。干巴巴笑道:“客官慢用。”

太虛子小酌了口青酒,對馬光祿道:“馬小哥,我雖不才,但我?guī)煹芸嘈膶W醫(yī)三十余載。偶爾也會來指點我一番,我雖未及我?guī)煹芤话脶t(yī)術。但我想這頑疾應該不難。”

李夢蕓心道:“道谷子叔叔的醫(yī)術實屬罕見,不曾想這十年爹爹已把叔叔的醫(yī)術學了大半。”

馬光祿猛的站起道:“小的空有一番蠻力,若老生……不,老神仙若能治好我內(nèi)人頑疾,叫我做甚么也是好的。”

太虛子道:“哪來這么多規(guī)矩,婆婆媽媽甚是煩躁,喝酒!”馬光祿道:“我今遇了貴人高興的過頭。老神仙,我來敬你。”不一會,二人皆是微醺。

太虛子對著李夢蕓輕聲道:“待會治病的是那女子,我恐怕不宜動手,畢竟男女有別。我傳你穴位指法,你按著我的方法做就好。”

李夢蕓道:“爹,我只能盡力試試,這醫(yī)術我是一竅不通的。”太虛子微笑道:“無妨,你實在不行我再出手。”

太虛子站起身來對這馬光祿道:“扶這姑娘隨我來。”馬光祿頓時酒醒了大半,扶著女子和隨著李夢蕓二人上了樓。

“曲骨三分。”在簾帳外,太虛子朗道,在賬內(nèi)的李夢蕓取出銀針緩緩刺進那女子的小腹,那女子面色桃紅。卻不敢說話。

“中級關元換指揉,”李夢蕓微提點真氣不斷按在那女子的中極與關元。“急脈,陰廉擊三招”李夢蕓變換指力,這兩處穴位扣擊,那女子輕哼一聲,下肢不覺的弓起。“三陰交會常隱白,此出要揉三淤青。”

李夢蕓一聽。將那女子的小腳抬起,在三陰交與隱白上不斷按捏。片刻這兩處便是血紅。李夢蕓又取來銀針往此兩處輕輕一扎。一股真氣又從涌泉穴出灌入。順著經(jīng)脈不斷沖擊。那女子身子不斷扭曲,不住呻吟。

馬光祿急道:“老神仙,不會有事吧?”

太虛子搖搖頭道:“無傷大雅,此女小腹淤血過多,阻了經(jīng)脈。小女已用銀針通了足太陽脾經(jīng),足厥陰肝經(jīng)。再用真氣通任脈。經(jīng)脈一通,這無子嗣的頑疾也就好了。”

太虛子正說間又聽那女子一哼。李夢蕓道:“爹,淤血已流出來了。”太虛子一喜道:“妙極,將淤血清理干凈后再擦凈身子便多半好了。”

那女子聽聞,忙跪下不住的磕頭謝恩,簾賬外的馬光祿也是連聲感激。李夢蕓忙將那女子扶起。

馬光祿道:“內(nèi)人今日重獲新生,請老神仙于未來的孩子賜名,我夫妻二人定讓這孩子今生今世記得老神仙大恩。”

太虛子拗不過馬光祿,又見馬光祿一片心誠。于是沉嚀道:“濃夭不及淡久,早秀不如晚成也,若是個男孩就叫淡久,若是個女孩就叫秀英。你夫婦以為如何?”

馬光祿大喜道:“老神仙高才,全憑老神仙的說法辦。”

太虛子又從懷中取出兩錠銀子道:“我身上也無多少銀兩,這兩錠銀子該夠你回鄉(xiāng)了。那掌柜酒保也是不易。莫要再尋他們麻煩了。”

馬光祿惶恐道:“老神仙請我吃頓飯,又請我喝酒。還解決了我內(nèi)人的頑疾,我已是無法回報老神仙大恩。現(xiàn)又予我如此貴重金銀,我卻如何也是承受不起了。”

李夢蕓挽著那女子走出簾外,微笑道:“我爹極少待人這般,你卻是收下吧。莫不然你帶著你的妻子行乞回去?”

馬光祿老臉一紅,這才接過太虛子手上的銀子。惹的眾人哈哈大笑。正一干人正喜時,李夢蕓雙腿一軟,險摔倒在地。

太虛子忙將李夢蕓摻起,見馬光祿二人疑惑便道:“小女之前受了點傷,你二人先出去,莫要讓人打擾我。”馬光祿見李夢蕓因自己妻子的事費心費神才至于此,心中已過意不去,見太虛子差自己辦事。忙攜著妻子往門外退去。

太虛子將李夢蕓扶到床頭坐好。一股真氣從李夢蕓后背緩緩輸進,太虛子兩掌通紅,貼在李夢蕓后背頓時冒出陣陣白氣。又掏出一枚養(yǎng)心丹喂李夢蕓服下。如此調(diào)養(yǎng)數(shù)個時辰,待晚霞跳出,太虛子才緩緩收掌,擦去額頭上的汗水。扶著李夢蕓在床頭斜靠,道:“不過是剛剛費了心神,現(xiàn)已無大礙。調(diào)養(yǎng)幾天就好了,爹叫酒保給你做些吃的。”

太虛子剛推開房門就見守在一旁的馬光祿夫婦。只見二人端著一食盤。馬光祿道:“我見李道長如此費神,心中過意不去,李道長恐怕腹中也已饑餓。又見道長不吃葷腥,我夫婦便到后廚蒸了碗?yún)鸵煌胨孛妗!碧撟拥溃骸坝行牧恕!闭f完端起食盤在房間喂食。

待李夢蕓吃完后,太虛子對一旁的馬光祿道:“馬小哥明日就回湖廣么?”

馬光祿道:“我和內(nèi)人商量過了,等會便到我一兄長郭子興那處借宿。明日便啟程。”太虛子點點頭道:“如此也好,你妻子的身子還要調(diào)養(yǎng),這是我開的幾味調(diào)養(yǎng)生息的中藥,你自行去藥房抓,三日一副,過三個月便能徹底根治。”

馬光祿道:“老神仙于我大恩,我卻不知如何相報”太虛子擺擺手道:“無需多禮,我活了一甲子有余,多積點德于后人。好了,天色不早了,你二人早早上路。”馬光祿和他妻子朝太虛子深深一拜。轉(zhuǎn)頭向樓下走去。

太虛子見二人走遠,不禁啞然失笑道:“郭子興?莫不是斷腸谷那少谷主?看來我這二兩銀子著實是少了。”

太虛子搖著頭走進房間,護在李夢蕓身邊。怕李夢蕓半夜還會咳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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