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項燁潛逃出城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五天。此時正值初夏,初熱的天氣,在高如云端般樹木的遮擋下,山風(fēng)清涼。
一人高的雜草和靈草不斷晃動,有個人影顯露出來,正是項燁。
項燁身體微弓,腳尖點地,猶如一只正在捕捉老鼠的貓般步伐輕靈的前行,卻不見速度有所減少,漣瀝也是頻頻使用,躲避著那些戰(zhàn)斗力驚人的靈獸。
此處不由得他不小心,因為這里已經(jīng)遠遠超出了城南山的范圍,二三級的靈獸遍地,甚至偶爾會蹦出個四級的,就他那僅相當(dāng)于二級初期靈獸的戰(zhàn)斗力,稍微疏忽,就不知道成了哪個靈獸的甜點了。
而在項燁從此處路過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后面出現(xiàn)了衣衫襤褸的幾個人,卻神情中透著堅毅和憤恨。為首的一人肩頭還蹲著一只靈鼠,如果項燁能夠認得此鼠的話,他一定會有多遠跑多遠。
因為這只老鼠雖然沒有戰(zhàn)斗力,但它卻有這一種獨特的能力,就是能夠辨認目標(biāo)的靈力波動的能力。
“都加快速度,看來不遠了,我的靈鼠已經(jīng)聞出了,他氣味越來越濃烈了”那個小隊長突然說道。
僅剩的四個人都是眼神一亮,隨即咬牙切齒,憤憤道:“加快速度,我要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大卸八塊”。
“對,我要宰了他”。
“為我哥哥報仇”。
而此時的項燁卻頭疼的很,因為前面相隔不是很遠的地方有兩個地方分別棲息著兩只3級的靈獸。一只金甲莽,一只森林兇猿。著山體間的峽谷本來就不是很寬敞,現(xiàn)在又被這么兩個門神擋住,項燁很是惱怒。
在默默觀察著周圍的環(huán)境后,卻發(fā)現(xiàn)如果想要過去的話只能從他們中間過去,不然的話就只能往回走了。
就在項燁猶豫不決的時候,后邊響起動靜,項燁動作輕盈,一個閃身躲在一顆巨樹的后面。
“停”小隊長抬手喝止住幾名隊員,朗聲道:“出來吧,不用再躲了”。
望著來著的幾個人面色剛毅,神情堅韌,如此神色只有長期戰(zhàn)斗的戰(zhàn)士才會有,不過項燁并沒有出來的打算,先看看再說。
小隊長面露譏諷,輕言道:“難道這就是殺我張家?guī)状蟾呤值娜嗣矗鯐绱四懶。艺嫣嫠麄儾恢担谷凰烙谀氵@樣的小人之手”說完連打幾個手勢。
對面的相互合作讓幾名隊員瞬間心領(lǐng)神會,悄悄提起手中的武器,靈力運轉(zhuǎn)周身,對著項燁藏身的大樹形成合圍之勢。
項燁看著眼前的一幕,心下滋味莫名,有些說不清楚的清晰,最終常常的出類口氣,調(diào)整心態(tài),緩步走了出來。
“我最終還是低估了你們”項燁感慨道。
項燁能有如此感嘆不無道理,因為他一路走來的路線都是經(jīng)過精心篩選的,一路上經(jīng)過好幾個3級靈獸的范圍。這一個人還好說,要是一群人經(jīng)過的話,那是比會因為與靈獸之間的沖突,沒想到,就是這樣,竟然還是被人追上了,而且看樣子他們?nèi)诉€不少。
“哼,少耍嘴,乖乖放下武器,跟我們回去,我會和家主說,讓他饒你一命”為首的小隊長緊繃著臉,生怕自己情緒失控,把眼前這個小子干掉了。
項燁根本沒有搭理他,這話說的簡直太白癡了,怎么回他都顯得自己也很白癡。
此時真是腹背受敵,不過此時也并非全無希望,至少眼前這幾個人的戰(zhàn)斗力還剩下幾成很難說,單看他們的衣服,應(yīng)該是經(jīng)過苦戰(zhàn)的,身上個個帶傷。
如果能讓身后的大家伙和他們干起來就好了。項燁在心中悄悄計算著。
“喂,小子,不要耍滑頭了,如果你還打算繼續(xù)活著的話,就乖乖跟我走,如若不然,我就讓你為我的幾個兄弟陪葬”隊長話音剛落,幾個人按耐不住,各拿武器就要沖上來。
狹路相逢勇者勝,這是項燁還在部隊的時候,教官最喜歡的掛在嘴邊上的一句話,而這條也成了項燁的座右銘。
“哼,既然你們找死,好吧”項燁冷哼一聲,猛地腳尖點地,整個人如同炮彈一般倒飛了出去,人在空中,手里的大狙已經(jīng)端平。
噗~一聲槍響,沖在最前面的一人應(yīng)聲倒地,身體如果被大木槌擊中了一樣,向前沖的身體違背了慣性定律般的猛地向后飛去。
項燁如果說此刻還有什么優(yōu)勢的話,那一定是他手中的這把大狙了,因為靈力進行遠距離的攻擊時的飛行速度,遠遠低于子彈的速度。
而且靈力攻擊距離越遠,靈力逸散度就越高,從而導(dǎo)致威力就越小。
此刻的項燁腦袋猶如一臺高速運轉(zhuǎn)的電腦,計算著接下來的每一步。
除了為首的一個是御靈徒,其余幾個都是化靈徒。從周身涌動的靈力屬性來看。為首之人是火系,其余還活著的三人,一個光系,一個水系,一個風(fēng)系。
自己距離幾人70米,除了為首的小隊長的靈訣范圍已達百米,其他三人只要不讓他們靠近五十米之內(nèi),就根本對項燁構(gòu)不成威脅。
其實最危險的還是自己身后300處正是那頭森林兇猿。這是一頭土系3級靈獸,已經(jīng)能夠口出人言,只是因為野生,沒有家族傳承,所以并不曾學(xué)會人類語言,但智商絕對不低,尤其是野外作戰(zhàn)的本事。
此處的戰(zhàn)斗一旦激怒不遠處的那頭大狒狒,估計都得交代在這里。
項燁望著離自己越來越進的大猩猩,精神空前的集中。此時的兇猿正愜意的靠在一塊石頭上打盹。
當(dāng)距離大猩猩100米的時候大猩猩突然睜開眼睛,眼露兇光盯著項燁,面露兇煞,喉嚨中發(fā)出嗚嗚的低吼。
項燁一個輕巧的折身,沖向相反的方向,而在大猩猩的眼中,人類雖然討厭,但也如同那些無意中傳入自己領(lǐng)地的小動物沒什么區(qū)別,只要自己稍稍顯露一下氣勢,就會被嚇得倉皇逃竄。
本來追擊項燁的幾個人,也已經(jīng)注意到了這個大猩猩,瞬間站定。額頭上冷汗順著鬢角滴下來。心下慶幸不已,再往前走一步,今天自己的小命就得交代在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