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進山
- 古董詭事
- 日省吾身
- 3126字
- 2020-10-23 18:09:04
這些黑色的蛇有些像黑脊蛇,黑脊蛇很常見,不過這些蛇不同的是,頭部都是三角的。總所周知,蛇頭要是三角的,代表這蛇有毒。
青黑色有兩指粗的黑蛇貼到了我的臉上,吐著信子在我的嘴唇上掃來掃去。我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只覺得一陣惡心想吐。
撇過頭去,微微張嘴。誰知道那黑色一下子竄進了我的嘴里。
“嗚!”我發出叫聲,那黑蛇的蛇頭已經到了我的喉嚨口了。
“別動!千萬不要動!”
是楊樂的聲音!我看著站在我床邊的楊樂,眼中含滿了淚花。其實我很怕這種惡心的生物,我不能動彈,全身被蛇纏繞。我只能用眼睛來回的看著楊樂和黑色,示意楊樂就我。
楊樂的身邊站著一個老太婆,頭發花白,臉色黝黑。老太婆耷拉著眼皮,眼睛無力的掃了我一眼說:“想活命就不要動,一會就好了?!?
“嗚!嗚嗚!”
我出聲回應,也不知道他們聽懂了沒有。我把目光投向了楊樂,大概是被嚇壞了,我的眼角流下了淚痕。我不知道他們想干嘛,我看向楊樂的眼神滿是哀求,我希望他們放了我。
楊樂看著我,她的眼眶竟然有些泛紅。轉過身去,似乎不忍心看我如此。
“啊!”
我大叫了一聲,我的舌頭被那條黑色咬了一口。咬完之后黑色迅速的退了出去。
那老太婆不知道嘴巴里念叨著什么,束縛在我身上的黑蛇慢慢的退去,排著隊伍從門口游了出去。
我捂著嘴巴,很痛。平時吃飯咬著舌頭都能疼半天,別提被這蛇咬一口了。感覺舌頭有些發腫,我看著楊樂,有些口齒不清的說道:“泥蒙想干嘛!”
老太婆打量了我幾眼,向著門外走去。
“只有七天時間,我只能做這么多了。”老太婆的聲音傳來,隨后大門被關上。
楊樂坐在了我的床邊,滿是柔情的看著我說:“疼嘛?這要疼兩天,我去給你倒杯水?!?
楊樂拿著茶壺倒水,我在背后看著。楊樂剛剛的眼神不似作假,她并不是要傷害我。
楊樂吹了吹水面,遞給了我說:“喝吧,不燙。喝點熱水會好很多。”
我接過了茶杯,心里想著如果沒有發生這些事情,我跟楊樂會不會在一起。不過仔細想想,那樣似乎楊樂也不會來找我了。
喝了口熱水,果然感覺好多了。我看著楊樂問她為什么要這么做。
楊樂撇過頭,向著窗外沉默不語。她坐的離我很近,身體上散發出悠悠的清香。楊樂把頭靠在了我的肩膀上,凌亂的發絲掃在了我的臉頰上。我不禁有些心猿意馬,努力的壓制著內心的想法。我告誡自己,楊樂不是自己能夠觸碰的。
“西邊那座山,是你父親那三年里經常去的地方。里面應該有你父親留下的東西?!睏顦房恐业募绨蚓瓦@么靜靜的說著,我從窗外看著遠處的黑暗。微弱的月光下,只有一個模糊的黑影。
楊樂跟我解釋,這是一種儀式。被那條黑蛇咬過,七天之內在森林里蛇蟲鼠蟻都不敢靠近。我只是微微的舔了舔嘴唇,雖然有些不愿意,但還是相信了楊樂。
楊樂站起身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睡吧,我就在隔壁。”
楊樂的話好像在安慰我一樣,我咧著嘴笑了笑。點了根煙,看著窗外。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醒了,舌頭已經不怎么疼了。楊樂在廚房里做著早餐。
聽到了我的腳步聲,楊樂背對著我喊道:“幫我拿下醬油,在柜子第二排最里面有。”
我迷迷糊糊的找到了那瓶醬油,楊樂似乎對這里挺熟悉的。一碗打鹵面,我吃的很香。楊樂這手藝沒的說,這種味道,就像我小時候吃我爹做的一樣。
劉忙扛著大包小包走了進來,我招呼他要不要一起吃點,他沒說話。劉忙走到了楊樂身邊小聲耳語,楊樂臉色變幻著點了點頭。
我沒去多問,現在主動權已經被楊樂占據了。我等于求人家帶著我,而不是我帶著人家。不過想想自己,完全可以不管不問,卻非要往死里鉆。
自嘲的笑了笑,地上有五個包,劉忙肩上背了兩個,胸前掛著一個。我跟楊樂一人背了一個,我也不清楚自己進去干嘛,包沉甸甸的的,大概是一些食物,工具吧。
劉忙走在前面,從墻邊拿起了一把沖鋒槍。我嚇了一跳,看著楊樂說:“我們到底去干嘛,這沖鋒槍都帶上?”
楊樂點了點頭,告訴我山里有野獸,帶著槍用來防身。我不再多言,至少跟著楊樂,似乎危險會小很多。
我們三個人,劉忙走在前面,楊樂跟在了我的后面。楊樂似乎有意的保護著我,進了山之后楊樂總是東張西望。
我自己都不知道走了多遠,很累。劉忙拿著一張地圖,不停的換著方向。
我問楊樂,我爹來這干什么?她不說,她只是淡淡的回應著我。如果這里都不能找到青銅燈的線索,那我們就可以放棄了。
我不知道楊樂為什么這么肯定,她對整件事情的了解遠遠超出了我的想象。我猜想從江山那里她應該知道了很多信息。我甚至沒問江山的事情,我怕楊樂殺我滅口。
電影里不是常演,一個人拿著槍頂著別人的腦袋說,你知道的太多了。
天漸漸有些黑了,一路上沒有任何風險。就連這熱帶之中的蛇蟲鼠蟻都沒見一只,我心里想著,原來楊樂說的是真的。
劉忙停了下來,告訴我們要在這邊留宿一晚。劉忙打開了背包,直到現在我才知道了里面有什么。工具,帳篷,彈夾。除了這些還是這些,只有一個背包之中裝了一些水和壓縮餅干。
我十分不解這個配置,難道還有什么比吃的更重要嘛?
劉忙的動作很熟練,楊樂坐在地上也不動。我不懂劉忙為什么這么任勞任怨的,而且看上去,劉忙對楊樂十分的尊敬。
夜,越來越黑。月亮半彎著懸在空中,微弱的月光照在地上。我和劉忙坐在了火堆前,兩個人沒有交流,氣氛壓抑的很。
終于我忍不住開口向劉忙問:“你是楊樂雇來的?”
劉忙沒有說話,拿著手中的小刀剔著木棍,變成了一根根尖錐。這個動作,劉忙已經持續一個下午了。我們的四周幾乎都被劉忙安置了這尖錐。
“喂,兄弟。這大半夜的,你說句話好吧?!?
我有些急了,從來沒見過這種人,竟然冷的像一塊石頭一樣。突然!劉忙按住了我,對我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我被他這么一弄,嚇得連忙閉了嘴。
沙沙沙沙,四周的樹木發出了響動。劉忙繼續著手上的動作,眼睛卻是偷偷的向著四周掃來掃去。
我突然看見,劉忙背后的樹林之中,一片白影向著我們走來。
咻!咻!
腳步聲越來越靠近,不知是人是鬼,眼睛上閃著白光。
我不敢說話,只感覺背后有些發麻。??匆恍┕砉适?,這大半夜的在深山里,能有什么好事!?
手指在劉忙面前輕輕的比劃著,我指了指劉忙身后。劉忙用匕首輕輕的敲了敲手上的木錐,一把倫起了身邊的沖鋒槍對準了身后。
劉忙的速度極快,前后加起來沒有一秒鐘的時間。
“哎呦!臥槽,步悔你干什么了。哎,疼死我了。”
我一聽這聲音就有點不對勁,這聲音怎么好像是江淮?我打開了強光燈向著那邊照去,不是江淮是誰?江淮捂著腳板底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隨后又是一聲慘叫。
這里幾乎被劉忙安置了木錐,這一下子,江淮的屁股怕是開了花了。
江淮怎么來了?他沒被警察抓???我顧不得多想,對著劉忙擺著手說:“別開槍!這是我朋友。”
劉忙看了我兩眼,放下了手上的沖鋒槍。
我把江淮扶到了火堆前,楊樂大概是被我們的動靜吵醒了。楊樂看到江淮的眼神十分的詫異,我也好奇,江淮是怎么追我追到這里的。
江淮穿著個白T恤,眼睛上帶著個紅色的眼鏡,看上去是個夜視儀。
江淮一邊揉著屁股,一邊給我講著他這一路的辛酸。原來江淮在跟我分開之后也甩開了警察,不過當時我已經上了火車。江淮就順著我的路線一直追了上來。當我問起江淮是如何追到緬甸來的時候,江淮給了我一個出人意料的答案。
“你小子,我不得防著你。其實也沒啥!我當時就是怕你不帶我了,在你鞋里裝了個追蹤器。這玩意,靠近你到十公里的時候就能精確你的位置了,好用的很?!?
我一臉震驚的看著江淮,沒想到江淮竟然在我的鞋里安裝了追蹤器。要換做別人,我肯定要罵街了,不過對江淮我卻是提不起火來了。
看見江淮,我難得的心情有些好了起來。跟江淮在一起,歡樂是少不了的。
我一腳猛踹了江淮的屁股說道:“活該吧你,敢追蹤小爺,小爺是那種不講信用的人嘛!怎么沒讓警察崩死你?!?
江淮揉著屁股,一臉的哭像,憨笑著跟我說道了起來。我連忙避開了他,把他丟給了劉忙。江淮這話匣子要是開了,這根本停不下來。
正好,這劉忙悶的要死。來了個江淮,我可算是舒坦了??茨阊镜哪軋猿侄嗑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