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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老叫花子

  • 五天印
  • 夜鬼舞
  • 3466字
  • 2020-10-24 00:34:12

踩著葉飛的人,正是那夜酒館外,風燭殘年的老叫花子,望著這個正風卷殘月般啃食烤魚的老叫花子開口就罵"你個老雜毛,小爺我。。。。唔。。唔。。。唔。。。”老叫花子本踩在他胸口的腳,徑直踩在了他的嘴上,任憑他如何掙扎,卻也半分動憚不得。葉飛驚訝老叫花子氣力好生的大,就這么眼巴巴的看著烤魚都變成骨刺。

老叫花子意猶未盡的,抿了抿嘴,感受完口中最后的一點殘香,低頭望見掉落在葉飛身邊的藥包,拿起來嗅了嗅,露出了一個狡詐的笑容,輕聲說道:"你小子還準備給我抖這機靈,自個先嘗嘗鮮!"說著就移開了腳單手捏開他的口,硬是把一包瀉藥給倒了進去,順勢腰間摸出個葫直塞進往他口中塞了進去,只見葉飛喉結上下幾次翻滾把葫蘆里的酒喝了個干凈。

老叫花子一閃身退出了屋外。葉飛就像是一頭發瘋的公牛,提著刀紅著眼的咆哮著追出。

老叫花子自言自語皺眉道:"這小子是只想著給老頭子下藥了,全然不顧這火候,比晌午的手藝真是差了許多。"絲毫沒有把近在咫尺滿腔怒火的葉飛當回事,眼看著拳頭將打中老叫花子的心窩,一聲慘叫聲起,驚起茅屋上幾只歇腳的小鳥。

葉飛只覺這勢大力沉的一拳擊中了巖石,火辣的痛楚感讓他呲牙咧嘴。老叫花子嬉皮笑臉的望著他道:"這娃娃真是孝順,管吃管喝后,還不忘給老頭子我松松骨。"

聽得這話,葉飛恨得都快咬碎了后槽牙,心里暗暗尋思:"這個老家伙定是練了什么護體的功法體似銅鑄,不能以拳腳相向。"左手握刀蹬地躍起,一刀就砍了下去,那老叫花子紋絲不動,這看似疾風的一刀猶如他眼中的一片落葉。

葉飛想也想不到,這一刀是實實在在的砍中了,震的他臂膀發麻,倒退了幾步,險些跌倒。老叫花子非但一點事沒有,還是一臉從容的的看著他。

手中的柴刀上碗大的豁口,葉飛呆若木雞望著這個老頭,要不是太陽正高掛在天上,定會認為自己是見鬼了。

老叫花子一笑,露出口中為數不多的白牙道:"你是沒吃飯怎么著,手腳的力道跟個繡花的小丫頭片子一樣。"又若有所思接著道:哦,這小子的確是沒吃什么。"

聽到老叫花子這番奚落,葉飛是哭笑不得,本就一天不曾進食,又被老叫花子灌進不少酒,后來又上躥下跳的和老叫花子一番拳腳,酒勁也已上頭不說,更糟的是那一包瀉藥的藥勁也已上來,只感到頭暈眼花,小腹陣陣絞痛,轉身便向茅廁沖去。

就這樣數十次的,往返于茅廁與茅屋之間,慢慢情況才有些好轉,葉飛輕揉著自己的腹部,仔細打量盤腿而坐在屋內的老叫花子。

見他氣定神閑,無一絲要走的意思。葉飛一想,憑自己的身手,怕是討不著好。

于是,一臉可憐相的開口道:"老丈,我只是這村上的一個窮小子,這屋里有能入您老法眼的,就當小子我孝敬你老人家,您老要是需要些黃白之物當盤纏,那小子可真沒有,只有這幾個銅錢能孝敬您老的。"老叫花子聞言只笑著搖了搖頭,看著眼前的這個小子是越看越歡喜,葉飛卻被瞧的心中發慌。

日落月升,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葉飛滿臉疑惑的看著老叫花子,這打也打不過,趕也趕不走的瘟神,只能等待著他能說出個什么來。

只見老叫花子抬起手臂,五指輕握,食指伸出,一圈的紅芒纏繞,指尖上竟燃起一團火焰,輕輕一彈,不偏不倚正中屋內的一盞油燈,燃起的火苗頓時照亮了整間屋子。老叫花子望了望供桌上的靈牌,又望向葉飛道:"這葉達天是何日離世的?"

"兩年以前。"葉飛如是所說。

油燈閃爍的火苗,映襯著供桌上的牌位忽明忽暗。葉飛心中尋思,"自打他記事以來,也不曾見過爺爺有什么相熟之人,里里外外就是和本村的人,有所往來,無兒無女,自己是個棄嬰,被他老人家一手帶大。便隨了他的姓。不曾想這老叫花子像是爺爺的舊識。"

看著被老叫花子點燃的燭火,原本葉飛也只認為,這糟老頭子是一個修煉過什么金鐘罩,鐵布衫之類的武林高手,但絕不曾想過他能驅動火焰唯己而用。兒時也見過那些外鄉來村上舞刀弄槍賣藝的,施展過刀槍不入的功夫,可是這一伸手就是一團火焰的,只在關于神鬼仙人的傳說里聽過。一下子就感覺這個老叫花子神秘莫測。

便小心的問道:"您老不是我小時候,我爺爺給我說故事里的那個神仙,還是個變戲法招搖撞騙的無賴。"

老叫花子微微一笑并未開口,再次伸出食指,指尖上的火焰便如絲帶一般將葉飛環繞其中,時而快,時而慢,那實實在在的灼熱感,令他不再懷疑。

"您老是神仙啊!"葉飛咽了咽口水道。

老叫花子輕捋著自己的花白的胡須,閉目反問道:"神仙?什么是神仙? "

葉飛想了想答道:"能呼風喚雨,御空而行,長生不老的就是神仙!"

老叫花子聞言哈哈大笑,望著眼前這憨頭憨腦的小子道:"你口中所謂的神仙,在我眼中只是修道之士而已,呼風喚雨,御空而行,只有道術的一種,但凡是資質上佳,歷經苦修,能感悟天道,掌握乾坤之力唯己所用,便也不是難事。"

老叫花子頓了頓,接著又道:"這長生不老之事本就虛偽縹緲,只是修道之人壽命遠長于尋常人而已,舉個例子,當一常人在年幼時見到一修道之人,又經時日變遷,這一童子長大成人娶妻生子,又經幾十年,這個曾經的童子已是兒孫滿堂的老翁,再次遇到那個年幼之時所見到的修道之人,發現這個修道之人不曾有什么變化,就認定了,此人長生不老。如果這個老翁的子子孫孫再過數代繁衍,那他的后人要是還能遇到這個修道之人定和老翁所見的有差別。"

葉飛是聽了個似懂非懂,皺眉輕言道:"您老的意思是神仙不是不會老,只是老的比常人慢上許多。常人無法親眼觀得神仙的生老病死,所以就認定了,仙人們都是長生不老之輩。"

老叫花子點頭道:"正是,莫要再稱什么神仙神仙,這種一無所知溜須拍馬的人的叫法,老夫也早已聽得膩了"。

雖說葉飛少年老成,可畢竟還是個大孩子,遇見什么新奇的事物便好奇的問個不休,又道:"那所有的神仙,哦。。。不,修道之人,都會撒豆成兵,御風御水嗎?

老叫花子見葉飛聽的仔細,也饒有興致的答道:"未必,你所說的御水之術我就不會,修道也像這尋常人生活一樣,也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道理。好比一個修道之人,依海而居,每日眼中,就是這波濤洶涌,一望無際的大海。潮起潮落,驚濤駭浪這些景象,必然會感悟出與之有關的道法。再者說一個才子熟讀百文,你要他寫下一片錦繡文章,他提筆就來,要是讓你寫呢?道法本就是借用天地日月之力為我所有。

葉飛聽得大有興致,可這一天未食的五臟廟早已是翻江倒海,咕咕直叫。他望了望這漆黑的夜空,無奈的嘆了口氣。

老叫花子看了看饑腸轆轆的葉飛,起身一躍留下一句:"稍等片刻."就逝去了身影。

沒有等待多久,只見老叫花子單手拖著一只山豬走進茅屋,望著這山豬頭上的一個血窟窿,葉飛倒吸一口涼氣,心道:"這頭豬定是被這老什么用什么火焰指給點死的。這打獵的人都知道,山豬腦袋堅如磐石,你就是一斧子下去,也不能將其擊斃。反而還增加它的兇性,徒增兇險。有經驗的獵手都是找山豬的頸部下手。這老神仙真不是個打獵的好手。可是你一個好獵手能在山豬的腦袋上整一個窟窿么?"

"臭小子,傻愣著做什么?你不餓!"老叫花子催促著道。

葉飛聽到老叫花子的吆喝不在胡思亂想。不愧是個在這山林里討生活的人,干凈利落的處理完這只山豬,整只架在火堆上銬了起來,一滴滴油脂落在火堆之上發出吱吱的聲響。

這一老一少圍火而坐。他掏出匕首將一大塊烤的焦黃后腿肉遞給了老叫花子,自己也割下一塊肉,如狼似虎般的吃了起來。看著老叫花子的吃相,心中也不免嘀咕:"好一口仙牙,雖不中看,確實中用,這老叫花子,就是不用道法,靠這口牙也能將山豬活活咬死。"

不一會,滿臉油光的老叫花子滿足的打了個飽嗝道:"臭小子,你明白老夫剛才對你所講了嗎?"

"明白了."葉飛舔著油膩的手指含糊答道。

"那你說說."老叫花子又道。

"神仙一樣,拉屎放屁!"

"什么,這就是你明白的?"老叫花子一愣,起腳踢了過去,只見葉飛如脫韁的野馬飛了出去,確切說是被踢飛了出去。

葉飛面色痛苦,眼神里卻流露出喜悅之情。捂著屁股,一瘸一拐的走了進來,忿忿不平的道:"您老可是修道之人,小子我就是個肉眼凡胎的常人,可別失手把我的小命終了了。"

"只要你小子氣還沒有斷,就能把你醫好,再打個半死不活的,再醫好。你就知道老夫的醫術高明了。"老叫花子愛理不理的回了一句。

聽到此話葉飛打了個哆嗦,坐在老叫花子對面,一臉的乖巧相。不敢多言,生怕那句話惹惱了老神仙,讓他有機會施展那過人的醫術。

老叫花子一言不發,盤腿而坐,面無表情,不一會周身浮現出輕微的紅光,宛如漩渦圍繞著他的周身盤旋久久不散。

葉飛雖說沒有見過什么世面,但也不傻,一聲不吭,靜靜的呆著,唯恐打擾了老叫花子的修行。約莫過了一炷香的時間,老叫花子緩緩睜開雙眼,精芒畢露,一閃即逝。

月如銀盤,繁星滿天。老叫花子看葉飛甚是懂事,對葉飛溫和的道:"時辰不早了,先睡下吧,明日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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