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秋，在干嘛呢？”

是顧然的電話。

看著自己凌亂的桌面，黎若秋思緒亂的很，便隨口胡謅一句:“我在看電視呢！”

“你沒睡就好，你把窗戶打開！”

黎若秋莫名其妙，她掀開毯子，連拖鞋都沒穿就跑到窗邊。

她拉開窗簾，看到顧然一手拿著手機，另一手提了好幾個袋子。顧然站在路燈下，見黎若秋在窗邊，拿著手機朝她揮手。

她趕緊打開窗戶，窗外的冷風吹得黎若秋一激靈。

“你怎么來了，這么冷的天！”

“今天不是你的生日嗎？”

顧然將塑料袋提起，略顯得意的朝黎若秋晃了晃。

“快上來，別凍傻了。”

黎若秋關上窗戶沒多久，就聽到了敲門聲。

她急忙跑去打開門，只見顧然拎著大包小包，鼻尖凍得通紅，但他依舊笑容滿面。

“若秋，生日快樂！”

門外的寒風涌了進來，可是黎若秋沒有感受到寒冷。

她呆呆地看著顧然，眼角有些濕潤。

“有鍋嗎？要大只的那種！”

顧然跳脫的語氣讓黎若秋破泣為笑。

“有有有！”她接過顧然的東西，沉甸甸的。她看到他的手被勒得通紅。

黎若秋提著東西走在前面，顧然回頭關門。

黎若秋穿著灰色的棉質吊帶睡裙，外面套著一件長到膝蓋的米色針織衫，她用鉛筆將頭發盤起來，額頭兩側隨意地散落著絲絲碎發，由于提著東西，她的一側衣服滑落下來，搭在肘間。

等到顧然轉過身，才發現黎若秋光著腳踩在地毯上。

不同于在宴會上盛裝出席的她，也不同于工作中干練冷靜的她。

顧然看著她的背影，第一次覺得她這么瘦弱。

“買的啥這么沉？”

“烤肉材料！”顧然打開塑料袋，向黎若秋介紹著各種肉類和醬料，甚至還有酸蘿卜丁。

“這么多？”黎若秋驚呆了下巴。

顧然:“怕你吃不飽。”

黎若秋:“......”

黎若秋拿出了烤肉鍋，叉著腰問：“接下來怎么辦？”

顧然停住了手，看了一眼黎若秋。

“我以為你會。”

兩人對視了一下，很有默契地各自掏出手機，搜索著“家庭烤肉步驟”“烤肉視頻教學”“烤肉醬料怎么配”。

……

也不知二人折騰了多久，終于摸清了步驟，黎若秋在烤盤上倒上油，又小心地用夾子放下一塊切好的牛肉。

“滋——”

一陣肉香飄來，二人舉起手擊了個掌。

“大好的日子沒有酒怎么行！”黎若秋起身往冰箱跑去。

哐——

黎若秋直接抱了一打啤酒過來。

“可以嗎？”顧然指著啤酒看了看黎若秋。

“小意思，我千杯不醉。”

“好啦好啦，快坐下，這一塊烤好了。”顧然夾起牛肉放到黎若秋碗里。

黎若秋吹都沒吹直接喂到嘴里。

“唔——燙——”黎若秋捂著嘴巴哈著氣。

顧然趕緊倒了一杯水給她，看她喝了水，鼓著嘴巴咽了下去。

“味道怎么樣？”

黎若秋捂著嘴巴向顧然豎起大拇指。

“手藝不錯！等你老了都可以開烤肉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