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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方仙,機遇

  • 仙鼎
  • 眾生佛子
  • 6963字
  • 2020-10-24 00:27:31

咚咚咚!

閣樓外傳來一陣敲門聲,隨即一名奴仆打扮的小廝走了進來。

這名小廝來到易寒的身前,恭敬的遞上一封書信,道:“少爺,方仙道道士‘谷不食’派人送來書信,說是想邀請少爺?shù)椒较傻烙^一趟。”

小廝奉上書信之后,恭敬的立在一旁,等待易寒的回應。

易家等級森嚴,普通奴仆小廝,就連想靠近易寒這樣擁有易家身份地位的人,也不行,倘若強行靠近,就要被驅(qū)趕并被掌嘴三十,以示懲罰。若是靠近的是女性易家高位成員,那就要被挖去雙眼,永遠的趕出易家。

如此一來,這名小廝自然要恭敬的立在易寒身旁,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方仙道?谷不食?”

易寒聽小廝說是方仙道的道士谷不食派人送來的書信,并邀請自己到方仙道觀去,不由有些驚訝。

因為易寒跟谷不食并不相識,也無交往,要說見過,也是上次家族大比,谷不食以客卿的身份,出現(xiàn)在易家的庭院之內(nèi)。

只不過,方仙道谷不食確實不與易寒相識,這么莫名的邀請,倒是顯得十分唐突。

“也罷!自己頃刻便死,就看看這谷不食到底說些什么?又抱著何樣心思,居然會邀請我去他的方仙道觀。”

易寒知道,易家在中州算是土皇帝,是國中國,實力龐大到了極點。但是,易家也不是中州的唯一勢力,而這個方仙道,就是能夠與易家在中州郡相提并論的勢力。

方仙道,創(chuàng)于上朝開朝時期,是一個已經(jīng)有五百余年歷史的道術(shù)圣地。

道術(shù)圣地,什么概念?那是修行道術(shù)而出過道術(shù)圣人的地方。

道術(shù)圣地。道術(shù)圣地。倘若不出道術(shù)圣人,怎能稱之為道術(shù)圣地?

而武道圣地也是如此,要出武道圣人,才敢稱之為武道圣地的。

就是連易家這樣的豪族,勢力龐大到極點,也不敢隨便就將武道圣地,或者道術(shù)圣地這樣的稱號往自己身上添加。

要是一個不慎,引來武道圣人或者道術(shù)圣人的反感,而出手對付易家,那就是毀家滅族的時候到了。

當然,易家不會那么愚蠢的去做那種事情,而且易家畢竟勢力超雄,就算引來武道圣人或道術(shù)圣人的怒火,也是兩敗俱傷的下場。

易家毀滅了,那名武道圣人或道術(shù)圣人,也好不到哪里去。甚至,易家數(shù)百年來,隱藏了無數(shù)實力,連武道圣人或道術(shù)圣人也有,也未嘗可知。

“方仙道谷不食找自己,能有何事?”

易寒心中晃過無數(shù)想法念頭,卻也猜不出來方仙道谷不食到底找自己有什么事。

不過易寒猜得到,憑谷不食的身份地位,沒有理由會對自己做出不利的事。

而且易寒也不在乎了,自己被易嘯天逼到這個地步上了,再被逼迫一點,就粉身碎骨,死定了。而就算方仙道谷不食對自己有什么企圖,也算不了什么。難道還有什么比死更難以讓人無法接受的?

易寒一抖手臂,就撕開了信封,陡然信里迸出一片銀色光壁,同時上面有蝌蚪文個個,宛如活物一般,搖頭擺尾的游動著,最后組成一篇文字。

寫道:“易家寒少爺親啟,方仙道谷不食相邀,不道之處,還望諒解。”

后面緊接著又寫道:“記得貴族大比之日,貧道添為客卿,一睹寒少風采,驚為天人,息貧道打聽,才知是故人之后,今見故人有子如此,實乃欣慰異常,特唐突下帖,邀寒少往方仙道湊談,以慰欣慰之懷,可否?”

信雖短,卻是用的道術(shù)凝聚所成,普通之人,那是萬萬冒充不了。同時,易寒也能夠確定了,這封信確實出自谷不食之手。

至于信上所言,那就和小廝所言的一字不差,方仙道谷不食要邀請自己前往方仙道觀。

“去?還是不去?看谷不食信上所言,仿佛和父親有舊,有些交情。而我目前形勢逼人,幾乎窮途末路,沒有任何活命的機會。而這谷不食既然于父親有舊,又是道術(shù)高人,我若前往與之一談,未嘗不是一個機遇,若是從他手上學得道法的話,這次家族大比,或許還有一線機會勝出。”

易寒心靈晶瑩剔透,略一沉吟,便將事情看得通透。同時也意識到了,自己要想活命,就只有這一個機遇了。

想過這些,易寒怎會遲疑?當下就悄悄一個人出了易家門,直往方仙道觀而去。

方仙道觀。

建于大夏王朝初期,其道統(tǒng)也是在大夏年間被封為道家圣地,而距如今現(xiàn)在已是足足五百年有余了。

五百年的風吹雨打,就是大夏這樣的王朝,都已經(jīng)被風吹雨打去,而方仙道依舊紋絲不動,還是白玉憑欄筑,五色琉璃鋪,朱窗赤墨涂,巖金遍地走。

而就是易家這么龐大的家族,也不可能將地方建的如方仙道觀這么富麗堂皇。

易寒行到方仙道觀外,老遠就看見這么一座富麗堂皇的道觀。

更聽見里面?zhèn)鞒雎暵曠娐暎缛漳阂话悖讶诵纳瘢崛司珰猓斚戮陀X著無盡歡快。

再看一眼方仙道觀外,那一處巖金石鋪的浩大廣場,足足可以容納五千人同時習武練劍。

而廣場之外,是三座大山,雖不算高,卻是松山浪浪,無數(shù)白鷺與仙鶴停泊在松樹之上,一聲聲鳴叫,活生生一個松鶴延年,一派道家圣地的景象。

這就連易寒這樣在大家大勢長大的貴族公子,看著這般景象,也要俯身膜拜。

易寒在觀外等候片刻,不時就有道童出來引路,引易寒去見谷不食。

谷不食是現(xiàn)任方仙道宗主,地位崇高無比,要不然易家的家族大比,也不會請他去做客卿,做評定,證物嚴!

易寒跟著道童進入方仙道觀,便覺著這道觀龐大無比,有數(shù)千畝之大,甚至易寒在觀外就已經(jīng)覺著很大了,可是走進來之后,才發(fā)現(xiàn)比想象中的還要大。

前殿,后殿,正殿,偏殿,煉藥殿,修心殿,鎮(zhèn)神殿,道尊殿,零零總總有數(shù)十座之多,每一個庭殿外,又是一個小型廣場,這樣一算起來,方仙道觀,簡直龐大的無法想象。

易寒也跟著道童在觀里走了一炷香的時間,才來到一座雅致的庭殿之外。

道童讓易寒在殿外等候了半刻,他自己先進去稟報了一聲。

片刻之后,里面就傳出一聲清脆的聲音,宛如碧珠落玉盤,叮呤當啷的清脆。

“易家大少已至,何必通報?直接引他過來即可。我與他父,乃是知交,你這回怎么這般糊涂?唉!”

易寒聽見這般碧珠落玉盤的聲音,數(shù)落了一下那帶路的道童,然后就聽見腳步聲,最后一名頭戴紫金道冠,身著七色五行陰陽道袍的道人出現(xiàn)。

易寒一眼看去,就知道這道人就是邀請自己的方仙道宗主谷不食。自己曾經(jīng)在家族大比上,見過一面,還有些印象。

“世侄來了,我還以為世侄不會來了,看來世侄的境況卻是不妙啊!”

谷不食一出來便拉住易寒的手,將他熱情的引入殿內(nèi)去。

易寒在此刻才確定,谷不食卻沒有打自己主意,完全是一種長輩對待自己晚輩的舉措。而且是那種溫和慈祥的長輩,看見自己有出息的晚輩,而顯露出來的高興。

進入殿中,易寒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好似檀香點燃一般。

谷不食拉著易寒來到殿內(nèi)的一處道尊神像面前坐下,兩人對面而視,谷不食看上去是一個三十歲出頭的中年人。

但是易寒知道,谷不食跟他父親是知交,那么年齡肯定也相仿,而易寒今年二十出頭,谷不食再怎么年輕,也最少四十出頭,甚至五十出頭都有可能。

修道之人,最注重身體機能,從來都是煉丹為道,練藥為僧的說法。

“上次的易家的家族大比之上,世侄驚才艷艷,手段層出不窮,最終勇奪第一,實在可喜可賀呀!”

谷不食一坐下就向易寒祝賀道。

不過他馬上就話鋒一轉(zhuǎn),接著道:“不過世侄也在那次家族大比上,鋒芒畢露,已是引起貴家叔父的不喜,而世侄現(xiàn)如今的形勢,恐怕并不喜人吧。”

谷不食突然就開門見山,直直道出易寒目前的處境。

“而我相信以世侄的心智,處世的謀略,只怕早已發(fā)現(xiàn)了吧。只是不知世侄有何打算?又打算如何面對?”

谷不食盯著易寒的眼睛,要看清易寒內(nèi)心的想法。

但凡易寒這樣大家貴族出身的人,從小就學習謀略,為人處世的道理,將種種喜怒哀樂的表情隱藏了起來,做到喜怒不形于色。而普通人要看透他們的心思,那是絲毫沒有可能的。

“道長救我!”

易寒突然俯身一拜,臉上現(xiàn)出驚容,哀聲求救道。

在谷不食面前,易寒覺得沒有必要隱瞞,那樣反而引的谷不食反感。這就如一個人在自己長輩父母面前一樣,何必要做隱瞞?反而引起各自的不適,拉開彼此之間的距離?

你向人敞開心扉,才能讓別人更加認識你,才能顯示真誠。這也是為人處世的道理。

“哦!世侄何出此言?到底出了何等大事,令世侄如此失態(tài)?”

谷不食一把扶起易寒,急切的問道。同時手上傳去暖暖的法力,一下子就把易寒的心情平定了下來。

易寒平定了心情之后,才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字不差的告訴了谷不食。

當即,谷不食就大恨道:“果然欺人太甚!這個易嘯天當真無恥,為固己位,居然打壓小輩,實在當不得易家之主。當初我還發(fā)現(xiàn),他易嘯天似乎有些針對你,沒有想到啊,他居然會做出這種有失身份的事情來。哼哼!打壓小輩,歷來不為人所喜,我甚惡之。并且,我還在你身上了一些東西,原本沒有往深處想,現(xiàn)如今看來,這些東西,這些陰謀詭計,只怕也是他易嘯天弄出來的。”

谷不食暴出一大秘聞,說道:“當初我在你身上發(fā)現(xiàn),你身中一種劇毒,從此奇經(jīng)八脈被鎖,淪為正常人一樣,就是不能習武,稍微活動一下手腳還行,若是強行拉伸筋骨,習練武道的話,那簡直是生不如死的痛苦,而且奇經(jīng)八脈被鎖,那是無論如何練都練不出武道真力,就算再怎么練,武道練至‘練皮’境界大成就止步了,想入‘先天’境界,那是沒有絲毫可能的。如今看來,你所中劇毒,八成是你叔父易嘯天對你所施的。當真狠毒呀。”

“什么?我身中劇毒?我從七歲時就不能習練武道,都是因為身中劇毒的緣故?”

易寒一下子就憤怒了,誰能想象,自己被人下毒還悶在鼓里的悲憤?誰能想象,看著別人習武練劍,武道高深,自己卻手無縛雞之力,那從無力的感覺有多么難受?誰能想象,多少次自己無法習練武道,擁有武力,多少次面對族人的嘲笑,而只能躲在角落中自舔傷口的痛苦?

甚至,易寒為了習練武道,就算那種身如刀割,千刀萬剮,生不如死的痛苦,他也是一個人咬牙的承受了下來。但是,一個劇毒,鎖住了他的奇經(jīng)八脈,就算他如何努力,如何拼命,也都是枉然。從此,武道與他無緣,武力與他無緣。這種憤怒,沒有經(jīng)歷過的人,是無論如何都不能理解的。

“易嘯天,你不為人夫呀!”

易寒猛然咬牙,吱吱作響,恨不得咬碎的就是他那個叔父易嘯天。

“我這一世的痛苦,原來都是你造就的。易嘯天,有我易寒存活一日,你就休想有好日子過,終有一日,我會入主易家,到時候就拿你問罪,讓你也看看不能反抗的下場,不然怎么能消弭我這么多年所受的罪?”

易寒也是殺伐果斷之人,一念之間就能迸發(fā)巨大的能量。當他知道自己的一切都是易嘯天所造就的之后,爆發(fā)出來的怨氣,就是傾盡滄海之水,也洗刷不凈。

而旁邊立著的谷不食,看到易寒這份狠勁,這張猙獰的面容之后,也都砸舌,暗嘆:“此子將來也必將成為一代人雄啊!”

他見過易寒在易家大比上所展露的機關(guān)算計,縱橫捭闔的種種手段,如今再配上這份殺伐果然,就立即明白,易寒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將來的成就只怕不可限量。

“世侄不必動怒,非尋常人,行非尋常之事,這種動怒之情,世侄要把握的住,不然只會淪為感情的俘虜,這對世侄太過于不利了。”

見易寒要暴走的樣子,谷不食就欲幫易寒平息怒火,免得易寒傷了身體。

“不錯,非常人行非常之事,區(qū)區(qū)怒火,我還把持的住,不敢勞道長援助。”

怒火中的易寒陡然一下子就把怒火熄滅下去,情緒一下子古井不波,仿佛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一般。這種變臉之快,既是谷不食這種道術(shù)大家,也不能這么快就做到。

要知易寒剛才的怒火,那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怒火,是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熄滅的,用道家的說話即是“心火”,心火焚燒,不是那么容易熄滅的事。

這一點,谷不食就在無法小視易寒了。

原本谷不食是打量就像打量一個有出息的晚輩一般,而易寒現(xiàn)出這一手控制感情的能力,那就完全不一樣了。

現(xiàn)在谷不食對待易寒,就必須提到平等的地位來對待。因為易寒有這般控制感情的能力,就算現(xiàn)在沒有任何實力,但易寒歷練人情的練達就已經(jīng)通神,通圣,那就是一念之間,可以成為人雄,也可以一念之間成為梟雄。

而人雄和梟雄,都是一種莫大浩然的存在。就算你武功再高,道術(shù)再好,也不能忽視這類人,因為這類人才是天地間最可怕的人。

并且,武道圣人,道術(shù)圣人,就是被世人稱為人雄和梟雄。只不過武道圣人和道術(shù)圣人是靠力量取得,而易寒這樣的人是靠智謀和人情歷練取得。

前者固然可怕,可后者的潛力更是無法忽視,甚至遠超前者。

“好,好,好,世侄有這般的控制力,也對得起你那早亡的父親了,想必他在九泉之下看見世侄有這般能力,也會欣慰的。來,來,來,我為世侄解去身上的劇毒,讓世侄從此可以習武,以世侄的心智,將來武道成就必然不低。”

谷不食一伸手,手上迸出一股火焰,藍燦燦的,如冰火一般,有熾熱的溫度,又有冰冷的氣息。

“只有得到力量,才是一切真正的道理。世侄現(xiàn)如今心智大成,人情歷練如洞觀火燭,任何事情都在一念之間有了判定。但是,沒有力量,光有心智,也還是不夠,世侄要懂得忍耐,要是連命都保不住,再有心,再有智,也是枉然。切忌!切忌!”

谷不食一邊提易寒解毒,一邊卻警惕易寒要小心。他怕易寒一得到力量,就自信心膨脹,一下子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道長放心,晚輩會謹記道長提醒,絕不得意忘形。晚輩如此,乃是道長一片仁慈,一片溫和,如是讓晚輩得到長輩的關(guān)懷一般,才會顯露真我本色,以誠對之,世人如染缸之物,以誠待之,反受其制,晚輩還是懂的隱忍的。”

易寒這次在谷不食面前算是徹底打開了心理,連最后的底牌,超然的控制力都暴露了出來,是因為谷不食以虛空浩大的胸懷對待自己,沒有任何圖謀,就如自己的父母對待自己的兒女一般,是完全無私的貢獻。如此這般,易寒才完全放開胸懷芥蒂,也用赤子之心對待谷不食。

易寒就是如此,君以誠待他,他便以誠待君,心中有一把量天尺,量人心,量人道。

“好,好,好,世侄懂的就好,這樣我就能夠放心了。”

谷不食道法一轉(zhuǎn),陡然吼道:“方道無為,冰火無情,一轉(zhuǎn)練骨,二轉(zhuǎn)練魂,三轉(zhuǎn)練肉,四轉(zhuǎn)練肉身,轉(zhuǎn)轉(zhuǎn)轉(zhuǎn)轉(zhuǎn)轉(zhuǎn),吸納,排除!”

藍燦燦的冰火,被谷不食道法一激,如漩渦一般旋轉(zhuǎn),發(fā)出一股巨大的引力,一下子依附在易寒的奇經(jīng)八脈之上,將他體內(nèi)的劇毒吸了出來。

只見一道黑乎乎的墨炎從易寒體內(nèi)冒了出來,好像生根了一般,任憑藍色冰火如何轉(zhuǎn)動,如何吸取,都如蝸牛一般,慢慢的才從易寒身體內(nèi)跑了出來。

“啊!暢快!”

黑色墨炎一出易寒的體內(nèi),易寒就覺得一陣暢快,這種感覺就像全身泡在溫泉里,暖暖的,充滿了力量。對,就是力量,那種肉體充滿力量的感覺。

“這就是折磨我達十三年之久的劇毒?”

易寒看著眼前一團已經(jīng)成為墨汁一樣的東西,仿佛有靈性一般,又要脫離谷不食的掌控,重新寄宿到易寒的身體內(nèi)里去。

“哼!都已經(jīng)被吸出來了,還能作怪不成?”谷不食一聲冷哼,陡然冰火互換,一股熾熱的火焰迸射,將這團墨汁一樣的東西燒成了灰燼,連渣滓都不剩下一點。

“世侄,你身上劇毒已除,以后可以安心習武。我方仙道煉丹無數(shù),等一下我讓道童替你拿來兩顆,鞏固一下身體,你劇毒剛除,還有些虛弱的。”

谷不食打出一道靈符,立馬殿外走來一個道童,谷不食朝道童吩咐了一翻,道童就朝殿外走去,顯然是拿丹藥去了。

易寒也不推辭,只是朝谷不食深深的鞠上一躬,道:“道長的再造大恩,易寒就是粉身碎骨都難以報答,易寒現(xiàn)如今也無力報答,只能默默記在心中,矯情之處,望道長見諒。并且,易寒還有一個不情之請,望道長成全。”

谷不食一揮手,扶起易寒道:“世侄,我替你解毒,乃是和你父親有舊,并非貪圖你的回報,倘若如此,就是你易家族長親自請我替你解毒,我都未必會理睬。世侄這可是明白了么?還有,世侄有什么請求,盡管道來,我能辦到的,一定辦到。”

谷不食是誰?乃道術(shù)圣地,方仙道宗主,手握的權(quán)力就是比易家族長都絲毫不弱,豈會貪圖易寒一點小小的回報?

以谷不食的身份地位,就如他所說,這個世上都沒有幾個人可以要求他做任何事情。他為易寒解毒,可以說完全是一種自愿,是一種長輩對晚輩的痛愛。

世人可見,自己長輩疼愛晚輩,可是索要過任何回報?

“如此,易寒斗膽了。”易寒被谷不食扶起之后,又恭敬的敬了一禮,方道:“晚輩要學道術(shù),還望道長成全。”

易寒早就知道,世上取得力量的途徑有二,一為武道,二為道術(shù)。

如今有這樣的機遇,易寒怎么能放過,不然就是傻瓜,就是白癡了。

“哦?世侄想學道術(shù)?呵呵,小事一樁,我可以讓世侄入我方仙道藏經(jīng)閣一覽,里面所有的道經(jīng),武文,任世侄隨意挑選,若是還有不懂之處,也可直接來問我,我都可以為世侄解答的。”

谷不食微微一笑,似乎沒有將易寒這個要求看成什么大不了的事。然而易寒卻知道,能入方仙道門下學習道術(shù)是一種多么巨大的榮耀,而自己還能一覽方仙道的藏經(jīng)閣,這份殊榮,可謂五百年來,方仙道都沒有第二個人享受的到。

這簡直是一種傾天的榮耀。

“師傅在上,徒兒易寒稽首叩拜!”

易寒一下子就跪了下來,咚咚咚的朝谷不食磕了三個響頭,要行三跪九拜的拜師大禮。

“起來,起來。你要學道術(shù),我教你便是。我與你父是知交,你父有多么的本領(lǐng),我就是拍馬都趕不上,你要學武道,道術(shù),我領(lǐng)你入門即可,豈敢當你的師傅?可以說,普天之下,都沒有一個人當?shù)牧四愕膸煾担四隳莻€父親,再無第二人可以這樣做,不然就要被天地所不容。知道嗎?”

谷不食連忙將易寒扶了起來,不再讓易寒向自己磕頭,并且還咚咚咚的將三個響頭還給了易寒。

如此情景,就是傳遍整個天下,也無人敢相信。

“我父親當真如此了不起?”

易寒見谷不食如此鄭重的推辭,連自己磕的頭,都要連宗主身份都不顧,也要還給自己,實在難以想象。

易寒七歲之時他父親就死了,他父親到底有何種大能,他也感受不到,也沒有見過,如今見谷不食如此鄭重的動作,才懂得父親恐怕有大能。

但是,易寒心中也十分驚訝,如果自己父親當真有如此大能,怎么會早早身亡?而留下自己一人在易家倍受欺凌?

不通,不通呀!

不過易寒此時也無法計較這么多了。現(xiàn)如今有機會學習道術(shù),又能習武,成就武道,那就有一線生機了,這次家族大比就有幾分把握了。

這個機遇,易寒定然要抓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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