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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新鮮賭局

  • 妾若為將
  • 開小灶
  • 2994字
  • 2020-10-24 03:10:44

蕭朗哈哈大笑,“皇后娘娘母儀天下,自是你我的母親,母親過壽,自是要多費些心思的。”

誰都能聽出他言下之意,似乎為了炫耀這一方寶貝,故出奇地大聲。連蕭勤都忍不住眉頭一皺,蕭儀更是面色不好看。

與蕭十七點了點頭,她手端著繡品自去了。也不在小太監這邊登記造冊,似乎想親手交到皇后的手中。

“十七皇子,不知有何壽禮要奴婢代收的?”

見他們二人站在此處良久,耽誤了后面的人,小太監忍不住輕輕提醒。

“哦……失禮。”蕭勤從袖中掏出一只拳頭大小的錦盒,并不起眼,只輕輕地擱在案頭,便拉著蕭朗離去。“安平郡主還在一旁等著。”他如是道。

那小太監心下疑惑,打開錦盒一看,一道七彩霞光自那盒中溢出,竟叫人魂不守舍,心神洞明。

“這是……”那小太監怔怔的,忍不住跪在地上磕了幾個響頭,這才小心翼翼抹了一把汗,將那只錦盒呈給身后的管事太監。

他提筆在舌尖輕舔,剎那的七彩流光仍舊叫他心跳加速。

只見禮單上多了一行字:十七皇子蕭勤來賀,舍利子一枚。

蕭十二漫不經心問道:“你拿了什么做壽禮?”

蕭勤眉眼依舊含笑,清風一般:“拿不出手的小玩意,是以只好拉著哥哥先行一步,免得被你笑話。”

這邊華顏覷了個空,壓低了聲音問道:“阿離好些了么?”

“方才醒了,嚷著肚餓。精神比前幾日好上許多。”蕭勤答了這一句,便不愿多言。

三人踏入嬋娟殿,早有宮娥將他們領入席。

蕭勤與蕭朗自是坐一桌。

華顏便分開另一桌。她心下忐忑,回頭望一眼,偏偏瞧見蕭烈遠遠地打了把折扇,沖著她微微一笑。

蕭烈本就長相秀美,此刻穿戴整齊,束發立冠,多了幾分英挺之氣,在諸位皇子中格外醒目。連幾位未出閣的女眷,都頻頻朝他看去。

華顏雖說有意親近于他,此刻卻動彈不得。她是質子,他是皇子,猶如地下與天上,兩桌隔得分外開,只能以清淺笑意報之。

此刻圓月清輝,冰盤一般掛在中天。眾人寒暄過畢,見蕭慈與皇后素氏雙雙入席,眾座舉杯齊賀,高頌壽詞。

素氏生養了諸多子女,身型有些微微發福,面相卻端莊慈祥,母儀天下。此刻她含笑高舉金樽,一飲而盡,空杯示下,似以言謝。

蕭慈陪飲了一杯,眼神示意文公公。只聽文公公高聲道:“皇上與皇后娘娘大喜,命小的告知各位貴客,此刻不比朝堂,請各位隨意,不必顧忌。”

如水之夜,觥籌交錯。

早有演練好的宮娥上前獻舞,妖嬈身姿,配了皎皎明月,如花朝月夕,分外動人。早有不勝酒力的官員,醉眼朦朧,拉住一旁的宮娥欲要一親芳澤。偏偏被那宮娥靈巧避過,惹來一翻哄笑。

十四公主蕭儀乘此時獻出那幅繡品,打開一看,只見麻姑騰云而來,手捧壽桃,靈眸動人,鮮活非常。那隱隱藏著的一百零八個“壽”字,又讓這幅繡品別有底蘊。

皇后聽聞是諸位公主親手所繡,中間又經歷走水的坎坷,慈眸中便閃少許微光道:“辛苦十四丫頭了。這般有心,讓我怎舍得把你嫁去……”

蕭儀面上一紅,忸怩道:“母后怎談起這等事,蕭儀不愿嫁人,愿此生陪伴母后與父王。”

蕭慈膝下只有三位公主,除卻已經嫁人的十三公主鴻袖之外,便只有十四蕭儀正當年。近來穎國的西南面戰事頻頻,蕭慈有意與西南的申國結親。

素氏只當她是害羞,笑過便罷,也不多說什么。只命人將繡品掛去自己的臥房,又道:“這繡樣我看著歡喜,針線也好,構圖也精妙,又出自女兒們之手。讓它日夜陪伴我,便像是你們承歡膝前了。”

蕭勤聽了這番話,不知為何偏偏頭,用余光看了蕭朗一眼。

只見他仍舊大口喝酒,咂摸著嘴,又丟了一塊牛肉大嚼,似是無動于衷。

倒是蕭烈,見他仍舊是一番粗魯舉止,面上不快,用折扇拼命扇著風,欲扇破整桌詭異而沉悶的氣氛。

蕭勤正要飲酒,不期然一位小太監來告:“十七皇子,您的侍從匆匆來報,說是十七王府走水了……”

聲音雖低,這滿座的皇子公主們倒是隱約能聽個分明。

蕭儀訝異了一聲,轉向蕭十一道:“十一哥還未將那日放火的人捉拿歸案么?”言下之意,分明斷定蕭勤府上的縱火案,與前次來儀閣的是同一撥人所為。

蕭十一此刻被親妹妹問得啞口無言,只道:“已經頗有眉目,只是沒想到嫌犯竟再度下手。”

“皇后娘娘壽誕,暫且不用理會。麻煩公公轉告阿錫,一切交由他處理。待筵席結束,我自會回府。”蕭勤面色不變,仍舊將酒杯置于唇間。此刻離席,自是大大的不便。他對那小太監吩咐完畢,又笑容滿面向十二皇子蕭朗道:“此等良辰,便修要提那些麻煩的事。十二哥不是準備了酒桌上助興的玩意嘛?不如拿出來讓各位哥哥姐姐們也樂一樂。”

其他幾位皇子自是求之不得,玩心大起。

蕭朗便將那只透明的冰晶琉璃盞拿了出來,里面盛放著花花綠綠的各色糖果,繽紛美麗。

“這是什么?”十八公主蕭影第一個發問,“看起來十分逗趣。”

蕭朗站起來,撩起前襟一腿架于長凳之上,又將袖子攏得高高的,一副賭徒模樣。“啪”的一下打開琉璃盞,面放紅光:“此乃新鮮伶俐的賭具!”

“賭?怎么個賭法?”蕭十六蕭裁是個天生的賭徒,一聽要賭,立刻摩拳擦掌,跟著蕭朗站了起來。

他與前面幾位哥哥不是一母所生,色厲內荏,心中無半分胸壑,偏愛豪賭,口無遮攔手無拮據,眼下誰都看得出來,他是依附著蕭十一的黨羽。

蕭十二斜乜了他一眼,酒酣興好:“簡單。這琉璃盞中乃是一些番外的糖果。其中兩枚外型絕無二致,偏偏口味不同。一粒甜蜜可口,一粒味澀難咽。我們便賭誰吃到味澀的,吃前壓注,立間分曉。一百兩銀子一注,十六弟,你身上可帶夠銀票了?”

最后一句話分明是語帶嘲諷,讓蕭裁面色一紅,回頭瞧了瞧蕭烈。

蕭十一笑道:“今日母后壽誕,大家高興,你便放心大膽去賭幾把,又當如何?”

蕭裁聽他一番話,吃了定心丸般喜笑顏開。他拉開架勢,站在蕭朗的對面,大大咧咧:“開始吧!”

蕭朗攤開手掌,早已有兩粒一模一樣的糖果擺在掌心。

“十六弟先挑。”

蕭裁想了一想,拿了左邊的一粒。一面拿一面覷著蕭朗的面色,見他雙眸一動,又疑神疑鬼地將先前拿起的那粒放回去,選了右邊一粒。

“何必磨磨蹭蹭。”蕭朗甕聲甕氣道了一句:“再給十六弟一次機會,選好了嗎?”

他猶豫再三,仍舊把右邊這粒放回去,又換了左邊的。

蕭烈折扇輕擺,在一旁看著他們,這個十六弟偏是個拿摸不定主意的人。

蕭朗絡腮胡子興奮得直抖,摸出一張銀票拍于桌面之上。“賭十六弟!”

蕭裁輕抖一記,似乎被他的篤定所嚇,顫巍巍摸出一百兩,扔到桌前。“我怎會運氣那般差?賭,賭十二哥吃到那粒澀難下咽的。”

“好!買定離手!”蕭朗握緊手心,飲了一口酒,又將手中那粒糖豆拋在半空中用嘴接了,大嚼大笑,“滋味真不錯,竟有櫻桃的香甜。”

蕭裁面色大變,似不甘心一般,將手中那粒一模一樣的糖果放進口中,嚼了幾下,不迭吐了出來——竟像吃到了糞便一般地惡心!他恨恨奪過桌上的酒盅,一口氣灌下,這才吐著長氣狼狽地看著蕭朗將方才的一百兩收入囊中。

“十六弟運道不佳啊……”蕭朗雙目炯炯有神,這回瞧了瞧那邊正在打折扇的蕭烈,悶笑一聲道:“蕭烈,你可要與我賭上一賭?”他并不喚他兄長,反而直呼名諱。

雖說蕭朗排行十二,但與蕭烈乃是同月所生,兩人年歲相同。況且蕭朗常年在外,又蓄了個大胡子,看上去倒比蕭烈要年長許多。

蕭烈收起折扇,“好啊。”

仍舊從那琉璃盞中選了兩粒一樣的糖果,蕭朗攤在手心,讓蕭烈先挑。

“難得今日良辰美景,可有其他人愿意下注的?”蕭烈挑了一粒,攥在手心,輕描淡寫地問身旁的人。

“嗯,方才十二哥運氣不錯,這回就賭他吃到壞的吧!”蕭十五,便是那位好色非常的蕭夜,摸出一百兩銀票押在臺前。

幾位公主也興致勃勃,有的押了十一,有的押了十二。

剩下蕭勤一人,若有所思坐在一旁,不動聲色。

“十七弟,你要押誰?”十四公主蕭儀推了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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