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絳的變化令晏老爺深感欣慰,若非先皇定下這門親許以榮華富貴他又怎愿自家一雙兒女入那空有名號的牢籠,先皇戎馬一生才定的江山,一心為國,皇后又是溫婉豁達(dá),后宮在她的致力下從未出過事端,他又怎會知道這后宮的斗爭,為了爭奪皇帝哪怕一個眼神的溫存所下毒手怕是不會落于戰(zhàn)場上的殘忍。現(xiàn)在,只盼的自家女兒在宮中不受寵愛,不要卷于任何一個派別,時間一到也好伺機討回女兒,好徹底遠(yuǎn)離皇家紛爭。
淺絳知曉這一切后有一時的失神,發(fā)覺這兒的年代并非歷史上記錄的任何一個時段,然而文化的發(fā)展卻于自己的研究無二,她不敢懷疑史官的記載會漏掉任何的一個朝代,這卻也是真實的同地點異時空,難道真的存在命中注定一說,若非自己失足滑下山坡,就不會發(fā)現(xiàn)水墓入口,原本堅實的墓壁更不會坍塌還只有自己來到這個年代。淺絳的成熟不只是在年齡更在思想,在想通一切后便逐漸釋懷,不僅是為晏淺絳、為晏家更是為自己好好的活下去!
“堂妹~淺絳?”輕快的男聲傳來,淺絳不禁頭疼,又是惱人的長孫于淳,大周唯一的異宗小王爺,說實話這原來的淺絳對他癡迷的很,而現(xiàn)在的淺絳對這個頗為自戀的小王爺是一點都不感冒,但是礙于淺絳十來年的喜歡也只能硬著頭皮笑臉相迎,
“淳哥哥有事嗎?”一開始這個稱呼讓淺絳很是一番的顫抖,讓她聯(lián)想到現(xiàn)代很是紅火的一句話“信春哥,得永生”,但是很明顯現(xiàn)在走到眼前的這個信了只能升天,
“妹妹在花園堆雪人呢,讓你來了去找她玩。”淺絳一開始聽到表少爺?shù)臅r候不以為然,在古代表兄妹叫親上加親,但這很明顯是太親了,不僅行不通而且自己都是要入宮的人了,就算不到時間也是有主的花啊,這也太隨便了,
“誒,你也是妹妹啊,這么不乖,又想騙我,上次讓我撞柱子上在家躺了三天,這大冷的天兒小嬛兒肯定抱著暖爐吃東西呢!”俊美的臉上露著可憐兮兮的笑,要是換人肯定就百依百順了,可惜他入不了面前這位的法眼,
“小淺兒,你以前見了我可溫柔了,紅紅的臉蛋兒多可愛啊,現(xiàn)在怎么還往外哄我呢?”
聽的淺絳從腦子里冒出來個小黑人拿著機關(guān)槍對著他就是“刷刷刷”一陣急掃,有調(diào)戲自家妹子的嗎?
“淳哥哥哪的話,妹妹怎敢啊,這來年不就要進(jìn)宮了嗎,您是無所謂的,風(fēng)流倜儻,英俊瀟灑的美名在外,妹妹可就受約束了。”淺絳懷里抱著暖爐靠在鋪滿厚厚絨毯子的坐塌上,腳下還燃著倆個碳爐,無比的舒適愜意,平日里如玉般精雕細(xì)琢的面容上盡是慵懶的表情,彰顯著一分風(fēng)華絕代的嫵媚,長孫于淳看著明顯拒絕的眸子閃過一絲不舍,哪知落水后全沒了往日的性子,又怎會舍得放手,應(yīng)允了叔父入宮為妃。
“小淺兒,你說的什么話,咱這關(guān)系還用得著避嫌嗎,誰敢說閑話看我不拔了她的舌根子,是吧,妹妹~”賴皮賴臉的坐在了淺絳塌下的椅子上,大有怎么哄都不走的意思,淺絳滿頭滿臉的黑線,感慨這厚臉皮的人是不存在時空界限的,
“淳哥哥,妹妹聽說府上近日又多了一位嫂嫂,這么冷的天兒怎么不在家陪著,現(xiàn)在也快到吃飯的點兒了,新嫂嫂不孤單寂寞啊?”
“哎~妹妹你說到正點上了,哥哥我自從上次吃了你做的那道桂花魚是日思夜想啊,胃口挑剔的廚子都換仨了,你看什么時候能再讓我解解饞啊?”淺絳看著面前故作向往的臉正想說兩句狠話,那邊晏嬛月跑了進(jìn)來,
“淳哥哥,你又來叨擾姐姐,爹爹不是說不讓你來了嗎?”小姑娘跑的氣吁吁,俏生生的站在自家姐姐前面,
“小嬛兒,看你說的,我這不是怕你姐姐寂寞嗎,來陪她說說話,你是不是來叫淺兒吃飯,剛好我也餓了,走吧~”長孫于淳不顧晏嬛月的反抗連拉帶拽的拖出了門,淺絳也起身向外走去,看著前面打鬧的兩人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