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染夢·千夢冰
- 謀妻一世愿
- 筱月然
- 3578字
- 2020-10-24 02:11:59
第007章 染夢·千夢冰
云夢兒不見的七天,林風(fēng)發(fā)瘋似地尋找,直到秦峰逸派玄青玄依解釋后才放心。
今日是第七日,沐星辰就一個勁的等待云夢兒蘇醒。
“星辰老弟你也不用太擔(dān)心了,我娘說了,血疾七日后,身體便會痊愈,不會有事的。”熬到現(xiàn)在,秦峰逸便也不再擔(dān)心。
“我知道,你先出去吧!”沐星辰淡淡地說,眼睛死死的盯著云夢兒。
千蝶冰的寒氣也差不多散去了,沐星辰吶吶的看著云夢兒,閉眼喃喃道:“夢兒,你快醒來吧......等你醒來,我就將屬于你的一切從云蝶手中奪回來。呵!真是諷刺啊!云蝶和云夢兒不都是同一個人么?夢兒,我還是喜歡你當(dāng)初的模樣。小蝶,當(dāng)初......你是多么單純、天真,是楊氏一族讓你變得如此淡漠。既然這樣,我就一定會讓楊氏滅亡。”
“星辰?!”云夢兒的眼皮動了動,朦朦朧朧的看見了沐星辰。
“小......夢兒你醒了?”沐星辰睜開眼睛,看著她,激動的將她扶起,拉入自己的懷中。
云夢兒也不動,只是安安靜靜的躺在他的懷里,道:“星辰,你給我講講這七天之內(nèi)發(fā)生的事情好不好?”
“好,只要夢兒愿意。”
他說:“你無故離開賞花大會后,許多人罵你不尊敬皇帝,皇帝為顯自己大方,便也沒說什么,反而幫你解圍。櫻丹令被鈴郡主奪冠,聽說風(fēng)洛溪當(dāng)時氣得一會宮就大發(fā)脾氣。
還有哦!夢兒,當(dāng)時你不見時,林丞相發(fā)瘋似得去找你,知道讓玄青玄依去通知后,丞相才放心下來。林淑嫻和楊琪樂的態(tài)度,與風(fēng)洛溪差不多。
對了,夢兒,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值得你聽......”
“星辰,我餓了。”云夢兒抬頭看他,清澈的眸子正好看見他黯淡的眼睛。
刮了刮云夢兒的巧鼻,抱緊她,道:“好,夢兒,馬上就派人去做。”
一桌子的飯菜,什么‘雪嬰兒’、‘過門香’,什么‘仙人’、‘甜雪’等等,還有幾個甜點:‘鴛鴦卷’、‘蓮子糕’、‘玫瑰餅’等,云夢兒不得不佩服沐王府的廚子質(zhì)量之快。
嘗了一口‘甜雪’,云夢兒就顧不得形象大吃起來。沐星辰寵溺地笑道:“夢兒慢點,不夠再做就是了。”
“星辰,你是不知道,我娘說,我吃東西的時候什么品格都藏不住,是個純粹的吃貨,娘還......娘......”說到這,云夢兒放下手中的食物,淡漠的性子又揮發(fā)出來。
嘆了一口氣,云夢兒道:“對了,星辰,你剛才說的重要事情是什么啊?”
“妹妹!夢兒!醒啦?!”秦峰逸一進(jìn)門就看見云夢兒,顧不得形象,連滾帶爬的上來,興奮地說。
“妹......妹妹?秦峰逸,你什么意思?”云夢兒淡淡的道出疑惑。
沐星辰看著秦峰逸那身狼狽樣,不由輕笑,道:“夢兒,我說的那個重要事情還是讓秦峰逸來說吧!”
云夢兒挑了挑眉,看向秦峰逸。
秦峰逸坐下,道:“咳咳,夢兒,是這樣的,你娘是我娘的姐姐,我娘跟外公姓,你娘跟外婆姓,我們是親人。你今年十五,我今年十六,所以就是你哥哥啦!咳咳,聽明白了捏?”
“當(dāng)真?”
“廢話!我騙你干什么?”秦峰逸沒好氣地說。
云夢兒點了點頭,道:“那......好吧。哥哥,上次讓你打聽的碧園山莊也完成了,這次你幫我去找碧仙,選個時間,我跟她談事情。”
“夢兒這是要收購碧園山莊?嗯......染蝶山莊就送給你了,還有......”說到這,沐星辰頓了頓,道:“嵐炎,你去和嵐天他們把我的勢力名字帶‘蝶’字的全部改成‘夢’字。”
“是......”
對沐星辰淡笑一聲,轉(zhuǎn)頭看向秦峰逸,道:“哥哥?!”
“別說了,我懂......”秦峰逸裝作一把鼻涕一把淚,瞪了沐星辰一眼:“都怨你......”
吃完飯后,云夢兒道:“星辰,哥哥,我先回去了,離開了七日,爹一定很擔(dān)心我。”
“好......夢兒路上小心。”
“夢兒!夢兒!你總算回來了,丞相都擔(dān)心死你了。”一見到云夢兒,玄依風(fēng)一般的速度奔來。
云夢兒淡淡地說:“我去找爹。玄依,你讓玄青去查一下,楊家在朝中的勢力除了楊通外,對于他們誰最重要。”說著,向里面走去。
林淑嫻剛從后面出來,見到云夢兒,想也不想便諷刺道:“姐姐?呵呵!七日不見都去哪兒了?不會是在大會上看上某個王爺,私會去了吧?”
“你再說一遍......”云夢兒冷冷的說,與在沐王府判若兩人。
“我說,姐姐不會再大會上......”
“啪——”林淑嫻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云夢兒一個巴掌打的怔住了。云夢兒抓住林淑嫻的手,舉在她的眼前,靠近她,道:“林淑嫻,這是我第二次打你了吧?我警告你,若以后在我面前說些什么不該說的話,我要你死......”
“你......你敢?!”林淑嫻也不怕她,她是楊家人,楊家勢力她明白,也就敢與云夢兒這個‘無人撐腰’的人對持了。
狠狠的甩開林淑嫻的手,轉(zhuǎn)身,背對著她,冷冰冰地說:“林淑嫻,只要你生在林家,就是林家人,就只是在我之下的林府二小姐,你,要懂得自重。”說完,便離開了。只留下林淑嫻一個人傻傻的發(fā)愣。
進(jìn)了林風(fēng)的居所,見他看著云奈雪拿著一把紅扇,穿青衣望柳的畫像。
張張唇,云夢兒也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站在他的身后。
“夢兒,這是爹與你娘第一次見面時,爹親自為你娘畫的,”林風(fēng)收起畫,接著說,“這幅畫在我這二十余年了,十年前,遭人算計,我趕走了奈雪,她恨我入骨,一別就是十年。當(dāng)你出現(xiàn)時,我才明白這一切。”
“爹......說實話,夢兒來京城之前也恨著你,想要替娘報仇,可是,當(dāng)夢兒來了這龍?zhí)痘⒀ò朐虏胖溃芏嗍虑槭巧聿挥杉旱摹5瑝魞阂欢ㄒ獔蟪穑涤跅罴覄萘μ螅詨魞阂苍S會做出一些令爹失望難過的事情,希望......爹不要怪夢兒......”第一次,云夢兒一口氣說這么多話。
林風(fēng)拉著云夢兒坐下,苦笑道:“就如夢兒所說,很多事情是身不由己的,風(fēng)雨過后便是彩虹。爹又怎么會怪你呢?”
“爹。林淑嫻和風(fēng)洛溪的關(guān)系真的這么好嗎?”云夢兒問道。她需要知道這些,如果她們關(guān)系好,對付她們便有些棘手,相反,便好做了......
搖頭,林風(fēng)肯定地說:“沒這么簡單,風(fēng)洛溪表面如此,實則頗有心計,而現(xiàn)在只是在利用林淑嫻。我曾經(jīng)派人打聽過,風(fēng)洛溪在秘密策劃什么事情,但是只要深入調(diào)查這件事的人都死了,后來,我也就沒在意了。”
皺眉,云夢兒不解。風(fēng)洛溪真是那種人么?看起來,她也掀不起什么大風(fēng)浪,難道風(fēng)洛溪連她楊家人也在算計?想了想,兩種可能,第一,有更大權(quán)力的人在策劃;第二,風(fēng)洛溪是個笑面虎。可是,兩種可能對于風(fēng)洛溪來講都太虛假了。
“夢兒......夢兒!”林風(fēng)喊了好幾次,云夢兒才‘啊’了一聲,反應(yīng)過來。
林風(fēng)好笑的搖搖頭,道:“好了, 夢兒,七日下來你一定很無趣,跟玄依玄青她們出門玩玩吧。”
“好!”
云夢兒找來玄依,問道:“玄青呢?事情辦得怎么樣了?”
玄依道:“夢兒,姐姐去了很多地方打聽,好像說是什么李承德,是個三品大理寺卿。姐姐還說,李承德雖然只是個三品官員,但是最近很受皇帝重用,從一個小小的七品內(nèi)閣中書提到現(xiàn)在,宮里有個妹妹叫李薇,是個二品充儀。當(dāng)然,這些都是楊通一手提拔的。”
“知道了。玄青人去哪兒了?找到她,我們?nèi)ト緣羯角f看看。”想了一下,云夢兒道。
染夢山莊在這一屆賞花大會又是第一。聽玄青說,她在沐星辰身邊待了十年,染夢山莊參加了七次賞花大會,這七次也是連連奪冠。
玄青看了一眼云夢兒,道:“夢兒,剛才我出去打探的時候,想到了一個主意,不知當(dāng)講不擋講?”
“什么主意?講吧!”
“我們創(chuàng)立一個歌舞坊,為我們做事的經(jīng)濟(jì)來源,接著開展一個醫(yī)館,為信譽來源,最后暗地創(chuàng)造一個殺手閣,為力量來源。”玄青道出自己的想法。
思索了一下,云夢兒道:“現(xiàn)在做這些還是有點唐突了些。這樣吧,你們兩先暗自收納一些孤兒,先完成他們的心愿,再讓他們像你們學(xué)習(xí)武功。等我收購了碧園山莊后,再創(chuàng)立歌舞坊,至于醫(yī)館......呵呵,我自有辦法。好了,我們先進(jìn)去吧!”
對于玄青的提議,云夢兒自然愿意,只是,她現(xiàn)在只想收購碧園山莊。
虞美人,處處是虞美人。
對面的青山,按虞美人的形狀種植虞美人;周圍,暗黃色的虞美人吸引了無數(shù)蝴蝶;藍(lán)紫的虞美人兩排種下,鑄成了一條小路。
中間隱隱約約看得見一個紫色的亭子。紫色,云夢兒最喜歡的顏色,想也不想,便向前走去。
亭子?這哪兒是亭子?長長的過道,兩旁都種上了虞美人,亭子上掛著許多蝴蝶,垂直下來;旁邊還有一條小溪,冬暖夏涼,如今正值春天,小溪清澈的無魚,畢竟——水至清則無魚。
紫色的亭子上方也掛著蝴蝶,虞美人的吸引下,更是招來無數(shù)真蝴蝶。左邊有個白色軟塌,桌上放著茶具和一本兵書,前方有一張畫臺。
云夢兒淡笑一聲,不得不佩服沐星辰蠻會享受的。
玄依道:“夢兒,你是不知道,這個染夢山莊除了我們現(xiàn)在所在的‘紫云亭’,那些虞美人全都是世子都是世子一個人栽種的,這兒除了一些死士守著不讓人進(jìn)來,也就沒有人了。”
玄青接著介紹:“對啊!夢兒,這樣,虞美人無人照料,都是自然植物,所以開得花純、長得葉純,楚楚的有著它的靈氣。也比其他山莊的花清新、淳樸的多。”
云夢兒沒有說話,而是拿起筆,取出一張紙,寫下一首詩。
“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fēng),故國不堪回首明月中。”玄依念道。
“雕欄玉砌應(yīng)猶在,只是朱顏改。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玄青接著道。
云夢兒坐下,閉眼道:“上古英雄眾多,詩詞若干,可我維戀南唐后主李煜這首詩。”
“小樓昨夜又東風(fēng),故國不堪回首明月中。”
“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