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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各取所需

“根據調差,獸族人這次提前進攻的原因是出了現一個人。”沙克看著周圍的人,身為新貴級的異能者,他的力場充滿了整個房間,很多人在這個氣氛下壓抑的不能自拔。

輝火還是用哪種平淡略帶微笑的目光看著大家,只是在看到欏凌的時候眼睛微微睜大了一點,細微的幾乎讓人難以察覺。

沙克接著說:“據說是因為獸族出了一個降靈師!”

“降靈師?”周圍的人紛紛議論,這個消息可是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對人類來說,再也沒有什么消息比這個更令人震驚的了。降靈師相當于人類神級的靈能者,唯一能夠對抗他的是人族的教皇。然而,降靈師的作用并不僅僅是戰斗法師那么簡單,他可以將死去的士兵轉化成亡靈部隊,這可是比死靈法師要強大的多的法術。而且降靈師最大的能力是下詛咒術,會讓人逐漸喪失一些東西,或者是性格,或者是本能,或者是靈魂。最重要的,詛咒術無法抵擋,也無法破解。

降靈師跟魔界的魔王是教廷最禁忌的人。歷史上曾經出現過三次,平均每千年一次。

最近一次出現是十六年前。那幾乎是人類的災難,很多參加過當年戰役的人都清楚的記得,人類被獸族和亡靈族的幾十百大軍包圍在一起,無路可退。

沙克接著有語出驚人的說了一句話:“這次降靈師是十六年前的那個降靈師的繼承人,他并未死去,而是潛伏起來,尋找了一個繼承人。”

“曼哈頓大人的意思是明天由我們主動發起攻擊,所以,我們這次要提前商談好相互之間的配合。我會帶領我的白虎軍團從敵人的后方發起進攻,但是在座的各位都是為了能夠獲取最大的利益,所以我們一直認為,紫炎先生如果能夠讓魔法傀儡在正面進攻吸引敵人注意是最好的辦法。”

周圍的人都得意的笑了起來,他們對欏凌昨天的舉動充滿了敵視,因此想聯合起來給這個年少無知的貴族少爺一點苦頭嘗嘗。

出人意料的,輝火站了起來,冷漠的說:“一只魔法傀儡部隊恐怕不夠,我會和紫炎先生一起參加正面的進攻。”

欏凌看著這個傳說中的男人,好像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可是又說不出在哪里見過。他本想拒絕,但是紫炎那種不容拒絕的口氣,以及天生的領導力,讓欏凌的想法突然改變了,現在的他,面對未知的事情,是絕對不可以退縮的。

輝火跟他相視一笑,隨即離開,只剩下一幫奇形怪狀的首領在放肆的吵鬧著。欏凌看著這些人,心理不由得生氣了一股厭惡感,他也站起來,嚴肅的說:“我的傀儡目前只能在日光下發揮威力,明日黎明時,我會準時發起進攻。”

出了大廳,馮忍不住看著欏凌說:“少爺,我不明白,您為什么會答應這些事情?”

欏凌毫不在意的說:“這件事,可以看成是陰謀,也可以當做是一種歷練,事情的發生不在于他對你造成什么影響,而是看你如何對待他。”

“可是敵人現在已經駐扎了超過三萬人了,加上半獸人至少超過八萬,而且援軍還在源源不斷地到來,如果從正面進攻我們幾乎等于送死。”

“不是我們,是魔法傀儡。馮,你知道,人是復雜的動物,但是人的生活之所以多姿多彩,是因為每一件事的不同選擇。每一個選擇對將來都會產生關鍵的影響,我雖然不知道選擇的結果如何,但是我不得不慎重的考慮每一件事。獸族入侵的事不是對你和我,而是整個人類的生存,魔法傀儡損壞了可以修復,甚至可以不停地生產,但是人類卻是最珍貴的資源。如果你把人類戰士當成魔法傀儡來看,就會發現,人類是一種昂貴的幾乎難以接受的戰爭工具。”

欏凌的這種論調,幾乎是難以讓人接受的,然而他的說法并沒有錯誤,一個戰士的培養從出生開始,需要幾十年,而一個魔法傀儡平均下來卻只有半天。

欏凌和輝火幾乎是一前一后相互離開的,這兩個怪人的離開,讓整個會議的氣氛變得活躍起來。平心而論,輝火的強大,和欏凌這個陌生人的神秘莫測,在相當程度上讓他們的心理造成了壓力,但是他們答應能夠從正面牽扯敵人的兵力讓這幾個人松了一口氣,但是隨即又讓這些人住摸不透。

在他們眼里,這兩個人一個是智慧超卓的統帥,一個是聰明絕頂神秘莫測的煉金師,做出這種選擇,應該是背后有他們所看不到的好處。只有沙克一個人偷偷的看著兩個人笑,眼睛罕見的露出一道銳利的目光,一閃即逝,旁邊的一個首領以為自己眼花了,隨后看到沙克繼續跟他們相互扯皮。

沙克與其他的統領嘻嘻哈哈的討論著這里面的玄機,以及漫天要價的想著這次的收獲。

輝火回到自已的營地,整個營地的規模是一萬人,正規部隊是兩千騎兵和三千重步兵,剩下的全是預備部隊還有后勤部隊。不過這個軍營出人意料的靜悄悄,沒有一絲嘈雜。

現在是正午,正是練兵的好時機,操練場上的士兵只有簡單至極的輕喝聲,后勤供應部隊的一側,雖然噪音多了一點,但是卻沒有任何嬉笑聲。

不死鳥軍團的規矩,白天到下午茶時間是工作時間,所有人必須嚴格的約束自己,并且保持自己的工作狀態。一點點嬉鬧聲,會引起周圍很多人的走神。

這種嚴明到苛刻的軍紀,是不死鳥軍團保持戰斗力的秘訣。

輝火的營帳是一個流動的木屋。用八匹駝獸拉動,這個流動木屋的好處是可以避免敵人的窺視魔法。此時不死鳥的三名戰將已經等得有些著急了,但是三個人依舊坐在凳子上,只是臉色低沉的有些難看。

輝火手下的將領此刻正在等待的是帶回來的消息,他們要確定傳言中的煉金術士是不是懷疑的對象。自從一個月以前,不死鳥軍團幾乎同時受到了來自月神帝國和教廷兩方面的尋人啟事。不過帝國方面的條件是安然無恙的送回新月城,而教廷的條件則是對方的頭顱。

不死鳥軍團有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他也是帝國的秘密部隊。除了尋找欏凌之外,他們還要尋找失蹤的公主——琳。不過,琳公主的行蹤已經被發現,她現在正被圍困在半獸人繁殖地與獸人的營地之間,這里通常是獸人的豢養地帶,公主隨時都有成為半獸人飼料的可能性。

“救助的事情有了一點點眉目了。”輝火剛一進屋,就微笑著跟三個人說,他的笑容足以感染一個初識的陌生人,他接著說:“那個煉金術士在場,白虎的沙克隨便說了句讓他去正面戰場,他就毫無異議的答應了,這個煉金術士,并不像外表那么神秘,我看他反倒是單純的像一個孩子。”

“所以,您緊跟著那個煉金術士要和他一起參加正面的突襲?”其中一個人很輕松的就推斷出了輝火的做法,對于輝火的熟悉,他深知自己的老大在用人之處的老道。

另一個人滿臉大胡子的人摸了摸自己的臉,接著說:“這樣他即便是不會感激我們,但至少也會在正面戰場上接觸,我們有的是時間和他打通關系。有這樣一個煉金術士的幫忙,我們以后的戰斗力至少還會增加兩成。”

最后一個高挑的金黃頭發的男人點點頭說:“不過最重要的是要將琳殿下救出來,她的安全關系著王室與教廷的關系。一旦處理不好,恐怕我們人類都要完蛋。”

輝火看著這三人,停了一下,說:“還有一個消息,紫炎先生很可能是我們要找的人。幫我準備一下,我要去確定一下。”

從總督府的會議室出來,輝火的營地距離最近,而欏凌則是要走到城墻的驛館里,因此,欏凌在到達之前,輝火已經在門口等了許久。

此刻的輝火已經將整個人的氣勢收斂起來,看起來好像一個普通的貴族老爺。

他微笑這朝著欏凌打招呼,好像多年未見的老朋友。

出人意料的,輝火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紫炎先生,我認為您這樣高貴的人應該帶著一個面罩,而不是把自己的容貌暴露給平民百姓。如果被一些不識趣的人看到了,您的麻煩可不小呢。”

說完,他將一張教廷秘密懸賞的通緝令拿了出來,當著欏凌的面撕成了粉碎。這個通緝令的畫像,赫然是欏凌穿著皇家龍騎兵軍裝的樣子。幸運的是,只是神態有些相似,樣貌還有一點點的差距。

欏凌突然有了一種錯覺,這個輝火好像自己的父親,他笑了笑說:“謝謝您的提醒,不過我并不需要掩飾什么。”他心理對輝火很有一些好感。面對輝火的善意提醒,他幾乎就要考慮了,然而本能的,他的腦海里瞬間閃過了一個念頭。如果當著輝火的面改變容貌,無異于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所以他輕描淡寫的將這件事情帶過,反而是讓輝火心理對這個少年起了一絲疑惑。不過現在不是兩個人推心置腹的時候,他開門見山的說:“紫炎先生,我這次來只是有一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明日我不僅僅要突襲對方,而且還要救一個人。”

“哦?”欏凌疑惑的看著他。

輝火說:“您可能不知道,月神帝國的大公爵,格蘭特家的小少爺失蹤了。”輝火一邊說,一邊注意觀察著欏凌,然而從他的臉上,什么也沒有看出來,他一時有些拿不準。

他接著說:“教廷發了秘密通緝令逮捕他,而羅格大帝的小女兒,琳殿下在通緝令下達之時私自前去尋找欏凌。”

輝火說到這,輕輕的趴在欏凌的耳邊低語道:“聽說琳殿下是欏凌的未婚妻,這件事情本來要在加封儀式之后宣布,可是出了這個岔子,羅格大帝不得已下令讓我們尋找這兩個麻煩的小家伙,但是您的出現已經讓教廷注意上了,所以您一定要幫個忙。”

欏凌聽了,身體有些微微顫抖,他盡量將身體放松,以便不讓對方看出什么,自始至終,他都不明白自己的性命為何讓教廷如此感興趣。但是琳的生命安危卻讓他不由得不考慮對方的意見了。琳在他的心理有著不可取代的位置。

輝火直起身子,接著說:“五百磅的秘銀和哈羅鋼,是作為您幫忙的報酬。”

輝火接著說:“只要你能在戰場上保護我的部隊側翼就可以了,這比您在戰場上單獨吸引敵人要簡單得多。”

欏凌看著對方,心理仔細的盤算了一下,魔法巡禮者就算是全損失了,他也一點不心疼。本來他是打算在這里換取一些高等的煉金材料,輝火提供的物資比他預期的已經超出許多了,尤其是哈羅鋼,那是制造更高一級的煉金傀儡工廠的必需品。但是琳,是他無論如何也要去救的。

欏凌點點頭,依然用偽裝過的,平淡的聲音回答說:“各取所需,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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