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衰
- 她沒有來過這里
- 可樂兌水泥
- 3631字
- 2020-10-24 00:48:51
這條馬路走到頭,再走過那個我走了不知道多少遍的十字路口,就到了我住宿的地方了,我停在十字路口,等待著綠燈,我的右邊有一個叫時間的酒吧,我每天回家都要從這里經過,里面總會出來很多喝的爛醉的男人女人,也總有很多不諳世事的少男少女走近這個酒吧,我不知道這個老板為什么要把酒吧的名字取得這么有詩意,在我看來,一家酒吧它最不應該出現的就是時間,因為時間總會證明一切,所有塵世的過往云煙,在時間面前都是不過是一抔安安靜靜的塵土,這跟平常酒吧所表現的意境完全是截然不同的。而酒吧的意境是如此的嘈雜,老板怎么能用時間來表達酒吧呢?我覺得應該用的名字是俗世!
我想可能,或許這個老板只是單純想靠酒吧的名字來吸收一些人氣吧,我凝視著著酒吧,我不知道為什么,我內心的孤獨感油然而生,身處在這嘈雜喧囂的鬧市,燈紅酒綠塞滿了我的雙眼。
我看著馬路的路燈,或許,我只是這城市的匆匆過客,為著衣食為著溫飽在小城繽紛的畫卷上打下自己淺淺的印痕。在奔忙中我幾乎忘記了已經快入冬了,忘記了大自然還有春夏秋冬的四季輪回,這有些涼意的初秋,卻是帶來了起了那隱隱有些寒涼的風,我掖了掖自己身上的外套,看來明天得多穿一件出來了。
綠燈亮了,我往自己所住的小區走去,我看著天空的星光稀少的夜空,我沒來由的想要拍下來,我拿出手機拍下了此時天空的夜景,絲毫沒有注意到一個身影從酒吧里搖搖晃晃的出來,一個沒注意迎面一陣香風加酒味撲面而來,我知道有人要撞上來了,我下意識退后一步,卻還是被撞了個滿懷,我被一個喝的爛醉的女人撞到在了地上,我此刻的心情并不是很好,我很想罵人,剛好又被撞了,我從地上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正在想用什么惡毒的言語來謾罵她,卻看到她喝的爛醉如泥癱倒在路邊,心里卻不由得沒了脾氣,我這樣告訴自己:我就算是發了脾氣又怎樣呢,她現在已經不省人事,我罵她也是在做無用功,何必浪費我的精神,更何況我也并沒有多余的精力去罵一個喝得不省人事的爛酒鬼。
唉,這又是哪一個男人的青春啊!把這姑娘折磨的如此落魄!我依稀還可以看到女人眼角的淚痕!
這樣想著,我嘆了口氣,準備轉身離開,我不是一個喜歡麻煩的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回到家中,我躺在了床上,腦子里一片迷茫,我不知道自己的未來是什么,更不清楚自己現在是為了什么而活著,我似乎現在是一無所有,沒車沒房也沒女朋友,連最基本的能聊在一起的一個朋友都沒有。
我很討厭社交,但是我又渴望社交,我不斷地在這兩種思想來回撕扯,說真的,有時候我真的很羨慕崔宇,他在公司的交際上可以說是游刃有余,比他差一些的貝姐,在這一點上做的都比我好,可我對工作也還算是認真,貝姐交給我的數據,我都還能一一幫她整理出來。但是我是真的很不會社交,我甚至都搞不清楚自己性格的定義是在何處,更弄不清楚自己該用什么樣的臉色面多這個變幻莫測的社會,對于我自己的未來更是沒有一絲想要規劃的欲望,我也并不是不想去研究怎么面對這個社會,只是我恐懼這個社會給我帶來的現實,說白了,我也就是不喜歡去面對這個過分骨感現實的社會主義。
我雖出身于一個較為貧窮的家庭,但是我小時候很幸福,據說我出生的那一年是我父親的幸運日,好事接二連三的發生,我父親那時正在為失業幾個月找工作抓耳撓腮一籌莫展的時候,在那一天得到了解決,(我雖是鄉下孩子,但是在城里接生)我父親出去買煙的時候,撞見了他幾十年沒見的老同學了,在那一天里遇到這么多好事,直到現在,我也不知道這些到底是我父親在吹牛,還是確有其事,我小時候就特別崇拜我父親講故事,即時他可能說的的是假的,可我小時候都愿意把那些事當成真事。
在我的印象里,我爸是個說話很溫柔也很風趣的男人,我小時候特別喜歡他在我哭的時候來安慰我,記得有一次,我出外面玩了一身泥巴回來,我媽看見后把我一頓罵了之后,我躺在地上大哭,我媽聽的煩了之后就大喊說不起來就要拿小竹鞭來抽我,我頓時哭的更兇了。
這時正在跟朋友聊天的父親聽見了我的哭聲趕忙跑了過來,看到我在地上,漫步走過來蹲下來玩笑似的認真說道:“喲,這是誰在欺負我們家的小主子,看我如何降服這個女妖精,呔!小施主你莫擔心,待我降服了這女妖精定叫她來與你賠罪,稍等小施主,貧僧去去就來!”說完父我爸便轉了一圈,單腳提起抬頭定睛看我,頗有一股唱戲的樣子,之后便去作弄正在廚房做飯的母親了,之后母親便不知道因為什么笑的非常開心,片刻后我也因為我爸的行為被逗得咯咯直笑。
每次我因為什么不開心了,我爸最常說的一句話就是,我兒子一出生就是幸運的象征,怎么會被這一時的困難打倒,直到我爸一直堅信,是我的出生給他帶來運氣,我就是他這輩子最大的幸運。因為出生在這樣的家庭,我小時候一直都過得非常幸福。直到此刻,我孤獨的心靈才從這里得到了一絲慰藉。
我長呼了一口氣,起身去刷牙洗澡,我喜歡洗澡,每次洗澡我都覺得自己的身心被洗滌過一般,我喜歡熱水澆灌在發間的感覺,閉上眼睛任淋浴器的水由頭頂往腳下流去。這種放空的狀態會讓我覺得自己有那么一刻是不在這個令我感到煩躁不安的世界的。
洗完澡后的感覺很舒適,我用吹分機吹了一下自己的頭發,我的肚子有些餓了,我想出去吃一個晚餐,我穿了一身簡裝準備出去吃一個晚餐。我站在電梯前面刷新聞,電梯門開了,我專注著手機里面的內容,全然沒有注意到電梯有人出來了,我迎面撞了一個滿懷,我腦袋空白了幾秒,片刻后我晃過神來,我了個天?!我剛剛洗完澡啊?!我喜歡洗澡是沒有錯!但并不代表我喜歡重復洗澡啊!!!看來今天不宜出門啊!連被撞兩次!這一次我沒法忍了!
我頓時肚子里有一股火氣從肚子里冒了出來,起來連身上得灰都沒來得及拍,怒視著這個女人來表達我的怒火,跟她對視了片刻,我剛想要開口叫她道歉,卻沒成想這個女人先發制人來質問我:“看什么看,沒見過美女嗎?再看挖了你的眼睛,是你先撞的我,你不道歉還像個流氓一樣看著我,難不成還要本姑奶奶跟你道歉?”說著女人做著一副要拿她的爪子抓我的眼的樣子。
我被懟的一時間有些發蒙,腦袋空白了一陣,定了定神看著她幾秒,我頓時一頓火大,我還沒有說話,她倒是會倒打一耙,我站在這一動不動,我不由分說也不在是誰對誰錯上面爭辯了,我嘲笑著看著她:“嘁,就你這臉?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樣的人!就你這張長得跟水滸里的燕三娘的臉,剛瞥見電梯還以為電梯里面鬧鬼了呢,要不是有影子還真以為是呢,誰稀罕一樣,就你這樣的出去站街都沒有人要你,一天天的不知道誰給你的勇氣讓你這么自信,梁靜茹么?我看不像,別人化得妝是錦上添花,你這化的妝跟個鬼一樣,說尖嘴猴腮都是侮辱了這個詞語!”我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撿起手機走進電梯口。
女人的杏目直豎,像一個隨時要發狂的母獅子一樣,攔在我面前怒視著我,我用手機屏幕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發型,鎮定自若地看著她:“怎么?允許你罵我流氓我就不能罵你讓開,別擋著大爺我的道,再不讓開別讓我真耍流氓,反正我也不吃虧.”說完我臉露出一個狡黠的笑看著慢慢靠進那個女人的臉。
“滾!社會怎么會有你這種敗類?!”女人冷眼著著我,我看著她的臉,完全沒有注意女人腳下的動作,女人用手抓著我的雙肩,猛力用膝蓋往我襠部頂去,頓時我的腦袋一片空白,眼睛瞬間一片黑,隨之而來的是襠部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這種近乎昏厥的痛感在片刻后從我的聲喉發出聲音:“啊!!!”就在瞬間,我覺得我的身上好像失去了一個東西一樣,就像是刀剜心一樣的感覺,我覺得以后生育和上廁所都可能是個問題了。
女人似乎還沒有罷手,在我的臉扭曲成了一捆麻花半蹲在地上后,女人提起她的右腳,譏笑道:“但是姑奶奶吧,剛好有對付你們這群敗類的方法!就像你們這群人,完全不能給這個社會帶來貢獻,盡給這個社會惹是生非,我今天就代表你父母好好的教育教育你!!”說完右腳的高跟鞋猛的下墜釘在我的右腳上。
踩完這一腳,女人便大搖大擺地走出電梯往樓道走去,我臉扭曲著看著女人離去,“喂,你給老子回來,我叫你回來!!喂!!”女人完全不理會我的嘶吼,嘴角不屑的一瞥,得意的往樓道里面走去,離開時回擊了一句,“還有啊,我不叫喂~”
我聲嘶力竭的吼著,“你等著,以后別讓我遇到你,不然一定要你好看!”這襠部的痛還沒有緩和過來,腳的痛楚又加劇了我的痛苦,我咬緊后槽牙來緩解襠部以及腳部給我帶來的痛楚,我右手揉著我感覺已經不復存在一樣麻木的下體,左手緩和著腳的痛苦,就這樣以一個特別滑稽的動作走入已經停過幾次的電梯里面,幸好現在電梯里面沒有人,要是有人的話我估計這輩子的面子都沒有今天丟的多,下次看到她我一定要叫她明白什么叫一個女人該有的樣子!
我明白,這只是我一時情急之下的口出狂言,我并沒有實力去碰撞一個全身包裝一看就是價值不菲的女人,這些事情我也只能在腦子里想想,我并不能付諸行動,她和我所處的世界完全就是兩個層次,我那一番怒吼,也只是不甘心,不甘心也不想承認自己是她眼中所說的敗類,可細細想來,好像現今的自己也確實如她所說那般,可我不喜歡她這樣活生生的把血淋淋的現實扒開來給我看,現在的我,已沒有多余的勇氣去承受那些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