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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山水失蹤

山水將雪影搖醒,山水明白,姑姑若不把雪影弄暈,早讓殺手發現了。雪影看到山水后抱得緊緊的猛哭起來,一度哭得哽咽。

片刻,山水安慰說:“傻瓜,我不是好好的嘛,頭發也沒少一根。”

“剛才嚇死我了,我多怕黃泉路上也找不到你。”眼眸中滿滿殉情的決心。

暮云云此時沉默了,她做夢也沒想到兩個孩子為了愛會如此勇敢,更不敢想像兩個孩子為了愛愿意犧牲一切甚至生命。想想當年,自己就因為沒這樣的魄力和勇氣,才和所愛之人失之交臂。她后悔當年自己連兩孩子都不如,幸福也有牽過她的手,遺憾的是她在十指緊扣的時候松了手。抑壓了幾百年的眼淚終于決堤,酸甜苦辣的味道加起來也不及后悔的千分之一。

暮云云還是不相信兩個孩子舍身為愛,想著提問是最直接,而又最快得到答案的唯一方法,于是便對山水雪影說:“你們真的愿意為了對方犧牲自己?”

他們倆聽暮云云這么一說,止哭了片刻,又忍不住笑了笑。

“你們笑什么,我在問你們話呢?請說心里話。”

雪影山水同時搖了搖頭說:“不愿意!”

他們這么一答讓暮云云頗感意外:“嗯?”

“你這問題太幼稚,無論誰犧牲了另一個都痛不欲生,不是痛苦一世就是跟著殉情。我們拼命是為了兩個人都可以安生,而并非犧牲自己去造就對方的痛苦或殉情。”山水說完雪影跟著點了點頭。

“有什么不一樣嗎?”暮云云滿臉疑惑地問。

“結果一樣,但出發點和心態不一樣。”雪說著又忍不住親了一下山水。

暮云云看到這一幕尷尬得紅了臉便掉轉身子背著說:“雪影,你還是個孩子呢,你到底在瞎干什么?”她一氣臉更紅了。接著又說:“你們趕緊松手,馬上回城,以免再遭殺手伏擊。”

回了修靈院后暮云云想了很多,發現山水和雪影的情況正如來時哥哥所說,要分開他們已經不可能了。再說,只要雪影在,山水就永遠不會成為水族的敵人。接下來的殺手必然會越來越高級。到時別說保護兩個,就連雪影她也可能保護不了。

正在她煩惱之時,山水來找了她。山水誠心道謝后又和她聊了一會便離開。

丙午日入夜時分,五位上師外出尚未歸來。一黑影如黑無常幻速到了山水房門前,“嘭”一腳踢飛房門,影閃而入。

“誰?”山水甚是慌張,見狀不妙奪步而向外跑。

黑影緊追而出,躍空而起發出一掌,掌風揚塵飛沙,山水中掌,接著“噗”一聲山水便倒地。院中弟子聽到異動出來看個究竟,見此一幕欲上前協助。黑衣人扛起山水越過院墻消失在漆黑之中。

雪影也在眾人之中,但光線不足,不知道那黑衣人抓走的正是山水。直到監視山水的丫鬟來報才曉得山水已落入敵手,生死未卜。

“上師呢,上師!……”雪影號啕大哭起來,突如其來的偷襲防不勝防。

“連夜通知城里所有水族人員,駙馬遇險,務必傾盡全力施救,發現不軌之人格殺勿論!”又一次為山水動用了令牌。

雪影看到打斗現場有噴灑的血跡,斷定那血是山水剛才中掌后 “噗”一聲噴出來的。

“出手如此之重,我不殺你誓不為人!”雪影大吼,這聲音之震憾足令死神也要為其讓路。

火光下雪影一臉僵硬,悲憤,擔憂,絕望無助讓她在原地僵住了許久。有人勸說一番便離開,人潮散去。黑暗的原地不時傳來傷痛欲絕的吶喊和哭泣聲,整個夜晚,雪影就是以這種方式向歹人和命運宣戰!

次日辰時,暮云云疲憊不堪拖著兩腿回來。看見雪影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便扶起她說:“怎么如此兒狼狽,你哪里受傷了嗎?”

“姑姑昨晚你去哪了?我夫君被人打傷抓走了。為什么你和上師都不在?”雪影哭著埋怨說。

“昨晚我去追黑衣人,結果追到林中被一群魔獸圍攻,大戰一晚才脫身,差點我都回不來了。”暮云云回答

“那我夫君呢?黑衣人呢?那人什么來歷,現在何處?”雪影急問了一串問題。

“那人帶著山水逃了,不過看樣子他并非要至山水于死地,不然不會帶著他狂奔幾十里。我們先回去休息一會,不然沒氣力再找人。”說完便扶著雪影回房。

雪影折騰了一夜,而且精神幾近崩潰,回房就暈倒過去。不足兩個時辰又被惡夢驚醒,她從絕望中醒來,決定化悲憤為力量去尋找線索。

雪影把暮云云從夢中揪起,兩人洗刷一番便開始找線索。她們來到山水房間,房門已破碎,房內沒有明顯打斗跡象。雪影便開始檢查山水有沒有留下什么線索,結果把房間內外連木板也搜索了幾遍,就是沒有找到什么線索。

雖然沒有什么線索,但雪影找到了件木雕像,雕的正是山水抱著雪影的樣子。看到這雕像她殉情的想法又冒了起來,暮云云看著她這樣子不由心里一震,生怕雪影觸物傷感而殉情,把雕像奪了過去。

“你想什么呢,他還沒死呢你就這樣子”暮云云說

“嗯,對!如果要殺他也用不著把他抓走。”雪影心中又燃起了希望之光。

“這雕像怎么這么輕,好像里面是空的。”暮云云說。

暮云云細察發現雕像下部有個可以打開的木塞,打開木塞發現里面藏著一張紙條。翻開一看,上面畫了很多看不懂的符號便隨口說句:“畫這什么呀,亂七八糟的。”

“給我看看”雪影覺得應該是有用的信息。

雪影拿過一看,上面用漢字寫著:寶貝,我沒事,黑衣人劫持只是我一個瞞天過海的計劃,為了你我的安全,也為了更好實行我的其他計劃和修煉,你我夫妻要暫別三年。我知道你會度日如年,就讓這雕像替我陪你吧。還有,你已是有夫之人,別跟其他異性走得太近。男人對女人好都是有企圖的,男女間沒有單純的友情可言,一定要保持和異性的距離,這也是為夫的命令,你不得不從。最后再告訴你一下,抓我的黑衣人是你姑姑扮的。望妻照顧好自己,三年之期,絕不食言!

雪影邊看邊流淚,知道老公平安自然高興,但要一別三年,又難免倍感煎熬。不再擔憂卻又陷入了相思之苦,她擦干淚水又像花兒一樣笑了起來。

“謝謝你,姑姑!”

“謝謝我什么,我可什么也沒幫上。”暮云云覺得雪影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問:“這紙畫的是什么,你看過反而笑了,你能看懂?”

“當然懂,這符號其實就是我們夫妻倆上輩子在另一個世界的文字。他把一切都跟我說了,讓我等他三年。還說這是你干的好事,所以我能不謝謝你嗎?”雪影又甜甜地笑了起來。

“又是兩輩子?文字?應該暗號吧,沒想到你們小小年紀就想出這么復雜的暗號。這小兔崽子,不是說好十年不見嘛,原來是為了忽悠我。你那男人說謊不眨呢。”

“他為了我,不是殺人也沒眨眼嗎?再說現在只是說句善意的謊言罷了。不管怎樣還是謝謝姑姑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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