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茵悅她媽
- 靈怪筆談
- 染血鬼手
- 3188字
- 2020-11-18 17:22:05
由于第二天還有正事要辦,所以趙茵悅并沒有喝太多,只不過幾杯酒下去之后,這個漂亮的女孩子打開了話匣子。她說她的母親是一個非常強勢的女人,在外面也有著自己的事業(yè),甚至比趙大寶還能賺錢,但也正因如此,趙大寶跟茵悅的媽媽關(guān)系并不和諧,兩人近乎是三天兩頭的吵架,甚至有的時候還要鬧離婚,若非有茵悅在中間作梗,說不定兩人早就分開了。
前幾天趙大寶病倒的事情傳道茵悅媽媽那里之后,她也沒有過來一趟,只是找了一個姓馬的老頭前來替自己的丈夫治病……
趙茵悅在講這些的時候,眼圈紅紅的,我跟徐峰又畢竟是剛認識人家,所以對人的家事也不好多言。
期間徐峰見氣氛有些沉悶,便找話題道:“趙小姐,那個姓馬的老人到底是什么來頭,為啥你媽媽會這么信任他呢?”
趙茵悅道:“好多年前,我爸剛下海做生意的時候,馬伯伯幫他算過幾次卦,并按照卦象向我爸提出了幾點需要注意的地方,如此一來,我爸的生意便一直順風(fēng)順?biāo)髞砻恳淮谓哟箜椖康臅r候,他都會找馬伯伯先幫忙算一下。久而久之,他就成了我家的上賓,我媽這個人又很迷信,所以對馬伯伯的話可以說是言聽計從的。”
“原來是這樣啊?”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心里暗想:“或許那個姓馬的老頭還真有些本事,只不過道業(yè)不夠深,所以看不出趙大寶的病因。”
這時,徐峰突然開口問道:“小東,你聽沒聽說過馬圣這個人?”
我點了點頭,“當(dāng)然,他不是馬家的掌門嗎,跟我太師父還有我奶奶和徐爺爺都是故交,據(jù)說他雖然斷了一條胳膊,但是一身道術(shù)還是堪稱絕倫的,不過我并沒有見過他本人,你怎么好好提起他了?”
徐峰說道:“沒事,只是聽你們談?wù)撃莻€老馬,我就突然想起了這么一個人罷了。你說那個馬伯伯,會不會是驅(qū)鬼馬家的人吶?”
我搖頭道:“多半不是,若他真是馬家之后的話,怎可能連區(qū)區(qū)煞氣入體都看不出來?”
可誰料趙茵悅聽了我倆的這番對話后,有些驚詫的插嘴道:“驅(qū)鬼馬家?”
我疑惑的看了看她,“沒錯,怎么,難道你也聽說過?”
趙茵悅點頭道:“聽說過,我記得有一次我爸爸請馬伯伯去我家做客的時候,他曾提到過,說自己就是驅(qū)鬼馬家的傳人。只不過我不能確定他說的那個驅(qū)鬼馬家,跟你倆說的是不是一回事。”
徐峰道:“全中國境內(nèi)也就只有那么一個驅(qū)鬼馬家,不會這么巧吧?若那老馬真的是馬家傳人的話,那跟我倆還算得上是世交呢。小東,之前你不是見過老馬嗎,你覺得這人怎么樣?”
我滿含深意的撇了一眼趙茵悅道:“說實話不?”
他二人齊齊點頭。
我便道:“空有其表,敗絮其中!”
沒錯,這就是我對老馬的評價,明明對趙大寶的病情毫無頭緒,卻偏偏要打腫臉沖胖子,這在我們修道界可是一個極大的忌諱。
或許,老馬在趙茵悅心里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分量的,所以當(dāng)她聽了我的話之后,臉色明顯也些僵硬,她道:“可是這些年,他確實幫了我爸不少忙呀。”
徐峰不屑道:“或許你爸爸命中注定大富大貴,就算沒有老馬的幫助,他也會成功的,再者說,這次在開發(fā)區(qū)的項目也應(yīng)該不小吧,那老馬怎么沒能算出來會不會出事呢?”
趙茵悅一聽這話,頓時便沒再反駁,端起酒杯獨自喝起了悶酒。我見氣氛有點僵,急忙打圓場道:“好啦,咱就別老是惦記那老馬了,還是談?wù)劽魈斓氖虑榘伞!?
“明天中,你打算在什么地方替我爸爸治療呢?盡量不要太遠,我爸他現(xiàn)在身子虛,如果太遠的話,我怕他在路上會吃不消。”
我點了點頭,“就在醫(yī)院樓頂?shù)奶炫_上好了,正午之前你務(wù)必要將你爸帶過去,雖說煞氣入體并不是什么大事,可你爸已經(jīng)耽擱這么多天了,我怕托的時間太長會發(fā)生什么變故。”
趙茵悅握了握拳,“放心,就算明天是天王老子來了,我也一定會把我爸帶去天臺頂上。”說著,將手里的半杯啤酒一飲而盡。
就這樣,我們?nèi)齻€人坐在我的小店里頭一直喝到一點多鐘。徐峰醉倒了,躺在沙發(fā)上睡的跟死豬似得,趙茵悅雖說還算清醒,但是喝了酒也沒辦法開車,沒有辦法,我只好充當(dāng)了一回死機。
送走趙茵悅,我打車回到店里,又把死豬一樣的徐峰給背回了家,丟到我床上之后,自己在沙發(fā)上對付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我還在睡夢里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喂,誰呀?”
“是我,趙茵悅。”電話那頭傳來了動聽的聲音。
我頓時清醒了大半,坐起身道:“趙小姐,現(xiàn)在時候還早呢。”
“恩,我知道,打擾你了不好意思,不過我這里現(xiàn)在出現(xiàn)了一點狀況,你能跟徐哥過來醫(yī)院一下嗎?”
我一聽這話,心頭不由一緊,急忙答應(yīng)道:“你稍等,我們馬上就到。”
掛斷電話之后,我踹醒了徐峰,兩人隨意的洗了把臉,便開車直奔醫(yī)院。上樓之后,發(fā)現(xiàn)此時趙大寶的病房門是敞開的,里面站著五六個人,除了趙茵悅、靜靜以及馬老頭外,還有一個滿身貴氣的中年女人,以及一個帶著金絲眼鏡,看上去文質(zhì)彬彬的青年。
趙茵悅一見我跟徐峰,頓時像是見道了救星一樣,直接走過來,一手抓著一個把我倆拽到了那貴婦面前,說道:“媽,這兩位就是我跟您提到的人,他們有辦法救好爸爸,您為什么不讓他們試試呢?”
那貴婦起先沒有做聲,只是上下打量了我跟徐峰一通,隨后才面無表情的開口說道:“悅兒,你別胡鬧了好不好,這兩位才多大年紀?連醫(yī)生都無計可施的病,他們能有辦法?不行,我不能冒險,這事兒還是交給你馬伯伯吧,除了他之外,我對誰都不放心。”
見自己被人如此輕視,徐峰哪還能忍得住,他冷冷的開口說道:“阿姨,這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啊,哪個告訴你年輕就一定沒本事了,剛才您說馬老有辦法是吧。那好,敢問馬老,您可知道趙先生到底是為何昏迷不醒呢?”
老馬聞言,神色稍稍有些尷尬道:“自然是受了極度的驚嚇,導(dǎo)致神經(jīng)錯亂,從而昏迷不醒了,一般這種情況只需靜養(yǎng)一段時間就好了。”
“驚嚇?”徐峰冷笑道:“那好,我再問你,目前趙先生臉色青紫,眼窩深陷,倘若我沒有猜錯的話,他胸前定是烏黑一片,敢問這又是怎么回事呢?”
這時,那個叫靜靜的小護士,瞧瞧掀開了蓋在趙大寶身上的杯子,頓時大驚道:“啊呀,趙叔叔胸口真的黑了……”
此時,那馬老臉上更加有些掛不住了,多半是信口胡謅道:“這……這是中毒的跡象呀。”
滿屋子人,除了我跟徐峰之外,無不大驚失色,尤其是那個中年女子更是眉頭緊鎖,“中毒?好好的怎么會中毒呢?老馬你剛剛不是還說沒有什么大問題嗎?怎么這會兒我丈夫就中了毒!”
“這……或許是醫(yī)院里頭開錯了藥……”老馬并不敢直視茵悅的媽媽。
“不可能啊!”那個叫靜靜的護士再次開口道:“這幾天趙叔叔根本就沒打其它的藥物,只是打了一些維持生命用的能量喝葡糖糖之類的,怎么可能是開錯藥了呢,馬伯伯您是不是弄錯了。”
“我……”老馬語塞。
“年輕人,那你說說我丈夫到底是怎么了?”茵悅媽媽似乎看出了些許端倪,瞪了一眼老馬之后,便問向徐峰。
徐峰說道:“這病對于你們而言或許有些玄乎,實際上趙先生并非受了驚嚇,也不是得了什么怪病,而是被一種叫做煞氣的玩意侵入了體內(nèi),那煞氣能奪走人身上的陽氣,令人神志不清,時間長了更能湮滅人體內(nèi)的三火,從而致死。”
“煞氣?”茵悅媽一聽這話,眉頭更是擰成了麻花,她道:“那你說我先生他還有的救嗎?”
徐峰道:“我倆此番過來就是為了救他,只不過這事兒還得由您說的算,畢竟您是趙先生的夫人,倘若您信不過我倆的話,那我們也沒有什么辦法。另外我再說一句,以目前的情況來看,趙先生體內(nèi)的三把火已經(jīng)非常弱了,能不能熬得過今晚,很難說。”
“媽,您就信我這么一次吧,您看看爸爸都快成什么樣了,您就忍心他繼續(xù)受罪下去嗎!”茵悅抽泣的說道,一邊指了指我,“他有一把至少有千年歷史的桃木劍,我一看就知道那不是一件凡品,能擁有那樣的一把桃木劍的,絕對不是什么江湖騙子,再說了他們兩個是我請來了,難道您連我都不放心嗎?”
“是呀舅媽,我看這兩個小兄弟也不像是那種騙子,要不您就讓他們試一試?”那個戴眼鏡的人也出言相勸。
最后,茵悅媽權(quán)衡再三,終于點了點頭,說道:“事到如今,我們也只能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了。兩位,倘若你們真的能醫(yī)好我丈夫的話,我定然不會虧待你們,但是假如你們沒那本事,我丈夫在你們手上鬧出個什么三長兩短,就別怪我翻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