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無恥之徒!
封晚跳腳,卻不想亂動的手腳愈發如同藤蔓,將身上男子心中火苗瞬間撩起。
“愛妃別動,為夫疼你。”裴蘭遲甚至動手寬起衣來。
“放你娘的屁!”封晚繼續掙扎。
“本王母妃早已仙逝,沒法子放屁與愛妃來聽,真是太對不住。”
封晚驟然止住掙扎動作。
他的母親早就死了,她曾經特意調查各皇子情報時早已曉得這點。
同是自幼失怙無親的孩子,終究還是觸動了她心中一方弦。
如是想著,裴蘭遲卻驟然把她腰身提起,轉身抿了口封晚原先喝著的酒,一聲不響又兜頭親了過來。
方才榻下母老虎一頭,轉眼榻上綿羊一只。
“秋風正好,趁著本王這春心同天上繁星一般的朗朗,不如今夜洞房咱們便以天為被地為席吧,如何?”
“王爺,你當真!一定!要在這涼亭里么……”封晚咬牙切齒。
“愛妃放心,這地界兒沒人進得來。即便是良宵,瞧得咱們方才親親熱熱抱作一團時,也定然識趣退了出去,你瞧瞧這么寬敞,又有整整一夜時節,多方便咱倆施為呀。”
封晚心中不住嘆息,果然不能同他理論,這廝的臉皮早就厚過帝都門口城墻磚了。
裴蘭遲并沒有脫下自己外衣,只微微散了扣子,露出一片胸膛膚白如玉,鎖骨勾勒,有瑩瑩微光閃爍,整個清瘦上身倒映在封晚瞳中,就如同今日鋪擺在堂前價值連城的皎潔蘭花,時時高潔,偶爾妖惑。
“你……”話未完,裴蘭遲卻驀然低下了頭,眸子緊鎖住她,“心肝兒,要專注。”
“王爺,日后能不能改喚你裴無恥?”
“不可以。”
“……”
“叫蘭遲吧,媳婦兒你聲音好聽得很,上次在浴池里叫得也好聽,現今叫起為夫的名字來也一定好聽。”
“……”
依舊看不清裴蘭遲表情,卻聽得他吐息聲重,“慚愧慚愧,關于練習這檔子事兒愛妃還是莫要再提了,目前風花雪月來得更重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