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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北知曉此事后,略一猜測,便知那人是誰,無非就是死在嚴(yán)峰手下的中年人。

如此想著,心里七上八下,生怕被此牽連。

這幾天他神不守色,表面卻裝的很淡定。不過還是被黃軒看出了什么。

“林北,你這幾天怎么了?”見他這幾日心神不寧,黃軒遲疑間問了一聲。

林北揚(yáng)起斧頭,砍下后,楞然說道:“沒事,可能是前幾日洗澡時著涼了,受了風(fēng)寒。”

“辟擦”一聲,林北腳下的木頭被劈開,斷為兩半。

黃軒抬了抬眉,看了他一眼,嘟囔道:“就你這體格還會生病,我看是想你凡界的姑娘了吧。”

就在前幾日,他和林北一同洗澡時,見了林北的身子,那可是把他驚到了。林北脫光之后,露出一身具有爆發(fā)力的肌肉,胸骨下更有幾塊凝聚一團(tuán)的腹肌。

如此,他認(rèn)為林北是在開玩笑。

林北聽了這話,眉頭一皺,臉上帶有不悅。

“若不是你闖進(jìn)門來,我清清白白的身子怎會給你看到。”

黃軒哽咽,訕訕一笑,不再吱聲,低下頭干起了活來。

林北狠狠瞪了他一眼,心里苦笑。

前日,他正洗澡時,卻不曾想黃軒闖了進(jìn)來,這一眼就把他看了個精光,甚至還直盯著他的下體,嘖嘖贊嘆。

想到這里,林北放下斧頭,走進(jìn)了屋。

黃軒見他進(jìn)去了,這才起身舒了口氣,口里碎碎念叨,“不就是看了你身子嘛,這有何事,你又不是姑娘。”

這話只有在他背后說說,若是當(dāng)著他的面,黃軒可不敢吱聲,怕是會被他揍一頓。

林北坐在木床上,突然打了個噴嚏,隨即摸了摸鼻子,“是誰又在罵我。”

聲音不大,卻傳出門外,被黃軒聽了個真,當(dāng)即挑起水桶跑走。

林北哼聲一笑,彎下腰從床底拿出了包裹。

打開后,從里面拿出一根紅繩。

“到底是丟在哪了呢?”林北將紅繩放在手心,一臉疑惑。

那日洗澡時,他才發(fā)現(xiàn)脖子上戴著的寶石消失不見,只剩一根紅繩掛在脖間。

紅繩絲毫無損,不像是斷裂后所致,可寶石到底去哪了?

帶著疑問,這幾日他將走過的地方都找了個遍,甚至還在夜里偷偷去了趟山頂;可還是沒找到。

如此,直到今日,他也不得不無奈一嘆。

“你既然要離開我,說明我并非你命中之主,既如此,我不再對你有一絲貪念。”

說完,將紅繩系于頸上,微微一笑。

這寶石是二夫人送的,哪怕寶石丟了,這根紅繩卻要好好留著。

正當(dāng)他收起包裹時,外面?zhèn)鱽硪宦暯辜钡慕泻啊?

“林北,你快出來。”

聞聲,林北邁開步子,跑了出去。

只見門外站著三人,黃軒站在其他兩人身后,其余兩人林北認(rèn)識,正是蔣良和他門口的小廝。

“你們兩個跟我走一趟,有人要見你們。”蔣良撇了林北一眼,轉(zhuǎn)身時話音傳出。

林北眉頭一皺,臉色漸沉,心里一突。

見他還楞在原地,黃軒拉了拉他。

“還楞著干嘛,快走吧,聽說召見我們的是位大人物,再去晚了會被罰的。”

林北看了他一眼,目光凝重,他擔(dān)心此事和嚴(yán)峰有關(guān),若是敗露,必死無疑。

遲疑間咬牙跟了上去,心里祈禱著,莫要有去無回。

不多時,幾人到了雜役處,蔣良叫兩人在門外等著,隨后進(jìn)去通報。

不一會功夫,他走了出來,叫林北二人進(jìn)去。

躊躇間,林北邁腿走入,黃軒跟在其后。

進(jìn)去之后,林北抬頭一望,當(dāng)看到站在前方那人時,他瞳孔一縮,心里卻松了口氣,原本捏起的拳頭也漸漸松開,他在進(jìn)門前已做好了冒死一搏的準(zhǔn)備。

“是你?”見到林北的那一刻,上方坐著的老者站起身來,疑惑間驟然一問。

“弟子林北見過云師祖。”林北苦笑一聲,躬身一拜。

這老者正是云中仙,他看著林北,目光微微閃爍,他清楚記得此子名叫安陽,可如今為何改名林北。

思索間他抬起了頭,望著他,淡淡開口。

“我記得把你交給了王康,可為何你卻在雜役處?”

語氣平淡,卻難掩一絲怒意。

林北聽了此話,苦笑一聲。

“師祖有所不知,此事不關(guān)王師叔,而是那陳南故意作弄,還請師祖為我做主。”這話說的極為委屈,像是受了天大的傷害一般。

林北心里卻是冷笑,如今好不容易逮著機(jī)會,肯定要將陳南拖下水,哪怕自己不能脫離這雜役處,也要讓云中仙知曉陳南所犯之錯。

正如他猜測那般,云中仙聽聞此話,眉頭一挑,目光如炬。拂袖間已是動了火氣。

“真是好大的膽子,竟敢以權(quán)謀私,當(dāng)真以為有了個悟境父親,就敢不把門規(guī)放在眼里了嗎!”他顯然是動了真怒,如今門派弟子凋零,若是再把有資質(zhì)的弟子派入雜役處,那太一門也離沒落不遠(yuǎn)了。

林北聽了,心里一笑。

兩人的對話,黃軒與蔣良可聽了個明明白白。

黃軒震驚間不覺莞爾,眼神帶著羨慕看向林北,任誰都知道,林北這次可謂是一躍龍門了。

蔣良目中帶著驚疑,心中大呼糟糕,想想之前對林北語氣傲然,得罪了他,他就覺得一陣天昏地暗,可誰又能想到他竟然認(rèn)識云長老呢。

云中仙沉吟片刻后,直盯著林北,緩緩說道:“此事老夫會為你做主,明日王康會來帶你走。”

林北聽了,躬身一拜,感激之意溢滿心扉。

而黃軒卻是心里一震,目光艷羨。前一刻林北還和他一般只是雜役,沒要到如今卻飛上枝頭,即將成為外門弟子。

蔣良踉蹌,心里后悔不已,只覺得日后的日子將不再安逸。

外門弟子并非他可比,他在外門弟子面前只能算是小蟲一樣。想到自己得罪了一名外門弟子,他心里滿是恐慌。

咬牙間,蔣良心里有了決策,想著等一下一定要討好林北,莫要讓他心里記恨。

這兩人心里各有心思。

林北安然間心里冷笑,他又如何不知,不過是趨炎附勢罷了。

這一切與云中仙不干,他搖頭間想起了自己來此的目的,擺手時開了口。

“老夫來此是為查一事,你二人要老實(shí)回答,莫有妄言。”

這話一出,林北微微頷首,心里卻是有一絲慌亂;黃軒亦是如此,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長老,難免會有些緊張。

二人垂首時,異口同聲說道:“弟子絕不敢欺瞞長老,請長老示下。”

云中仙滿意的點(diǎn)頭。

“五日前,與你們同處一屋的嚴(yán)峰是否失蹤了?”

林北暗道果然如此,不過臉上卻顯得淡定。

黃軒遲疑片刻后,躬身說道:“回稟長老,確如長老所說,嚴(yán)峰在五日前就消失不見。此事我于當(dāng)日已上報了蔣良師兄。”

這話搶在林北之前,更是將自己撇得干干凈凈,一切責(zé)任暗地里已推給了蔣良。

蔣良聽聞,狠狠瞪了黃軒一眼,邁步就要上前為自己開脫,卻被云中仙打斷。

“嚴(yán)峰在失蹤之前可有何異常?”微微思索后,云中仙接著問道。

“并無異常。”林北故作沉吟,隨即回道。

黃軒聽了,眉頭一皺,他清楚的記得在嚴(yán)峰失蹤那一晚,林北一夜未歸。

躊躇不決,最終還沒有說出實(shí)情。畢竟如今的林北他得罪不起。

云中仙聽了此話,心里嘀咕;難道禁地的那具尸體不是嚴(yán)峰的?可查了整個太一門,除了嚴(yán)峰,并未有一人在那天失蹤。

搖頭一嘆,不再追問下去。

臨走時看了林北一眼,點(diǎn)了點(diǎn)頭。旋即騰空而去。

三人朝天躬身一拜,目送云中仙離開南山。

少頃,三人回過頭來,不自覺的將林北夾在中間,顯然以他為主。

沉默片刻,蔣良先開了口。

“林北師弟,之前的事還請師弟莫怪,我是職責(zé)所致,不得不嚴(yán)肅了些,師弟可千萬別放在心上。”

林北心里冷笑,表面卻淡然,微微欠身,緩緩道。

“師兄這是哪的話,師弟也有所沖撞,都是師弟的錯。”

前一句聽得蔣良忐忑,后一句則面色一變。

“師弟何錯之有,都是師兄太過苛責(zé)。”說著,將林北拉過一旁,避開了黃軒。

只見他從懷里拿出個瓶子,肉痛間遞給了林北。

林北一愣,這不是前幾日黃軒給他的嗎。

“師兄這是…?”

“這是合氣丹,有強(qiáng)身健體之功效,還請師弟收下。”蔣良笑聲道。

林北心里譏笑,這借花獻(xiàn)佛的本事可真不小。不過還是裝作不好意思接了過來,收入囊中。

蔣良見了,微微舒了口氣,不怕他要,就怕他不要啊。

這萬一林北沒接過去,不是嫌少,就是對他有所報復(fù)。所以見他將瓶子放入懷中時,蔣良臉上露出微笑。

二人的小動作黃軒看了個真,他心底打鼓,自己唯一拿得出手的東西已被林北收去,自己又該用何物去討好他呢。

不多時,三人散去,黃軒藏著小心思與林北回了丙區(qū)。

回來之后,林北正要拿過斧頭,卻被黃軒攔住。

“你進(jìn)去休息,這些我來。”

林北瞧了他一眼,沉吟片刻,從懷里掏出玉瓶,遞給了他。

黃管一楞,想要推辭,可看林北的眼神,還是收了起來。

林北見了,面容帶笑。

往復(fù)間,他拿起斧頭,劈了一大堆柴。

這次,黃軒沒有阻攔,當(dāng)林北將合氣丹給他時,他已經(jīng)明白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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