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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生命淬煉

炎熱的夏天。這個時候的北方,就算經過雨水的沖刷也悶熱無比,仿佛老天爺在給它蒸包子的籠屜里淋上了水,防止干鍋一樣。

我又是大汗淋漓在夢里驚醒,身上的衣衫和床單都已經被汗水浸透,我發現昨天晚上我衣服都沒有脫,就這么穿著孟羽帶來的軍裝睡了一宿。我坐在病床之上大口的喘著粗氣,我拔出了腰間的手槍,推出了彈夾,我就這么傻愣愣的看著它們安靜的躺在我的手心里。

夢境里事物越來越真實,我竟然記得住夢里的每一個細節,我反復回憶著,揣摩著。

這又是一個沒有讓我看到結局的噩夢,對于這樣的結尾,我也不知道應該高興還是難過,但是,上一次我這么慌張的從夢中醒來的時候已經置身于地獄。我其實應該慶幸,慶幸自己沒有向上一次醒來時那么不幸。

我還沒有完全從夢境里回過來神,小護士端著早餐悄無聲息的就走了進來,當我發現門口有人的時候,我這只驚弓之鳥也是反應有些過大,手忙腳亂的合上彈夾,我甚至都沒有給手槍上膛,就用槍口對準了門口。

小護士見狀“哇呀”的一聲,丟棄了手中端有我早飯的托盤,瞪著雙眼,驚恐的看著我,雙手扶著在門邊,渾身瑟瑟發抖。當我回過神來,趕緊放下手槍,揣回了腰間,下了床跑到了小護士申請,卑躬屈膝的又開始向這個已經蹲在地上掩面哭泣的小護士賠禮道歉。

面對哭泣的女人,我真的有點無所適從,小護士對我的道歉無動于衷,只是一直哭泣著,這時候,湯石應該也是聞聲趕來,他走進病房正看著我蹲在地上收拾灑了一地的稀飯和小菜,又看向被我嚇得魂魄離體、梨花帶雨的小護士。

湯石疑惑的問著我:“咋回事啊?”

“怪我,怪我,我正擺弄槍來著,這丫頭走了進來,讓我給嚇著了。”我一邊說,一邊緊忙著收拾著地面,我刻意的回避湯石詢問的眼神,我也確實是不太好意思抬頭看他。可當我用余光看向小護士的時候,我又不自覺的瞪大著眼珠子看了過去,呈現在我眼前的畫面竟然是湯石這家伙把人家小護士摟到了懷里,一邊撫摸人家的頭發一邊嘴里嘟嘟囔囔的安慰著人家!

我心中驚嘆,湯石可以啊!沒想到外表憨厚的大男孩還有這么一手!

怪不得!我忽然想起昨天,我和湯石在屋里抽煙被小護士發現,然后被她噴的狗血淋頭的時候,那時湯石看著小護士臉上還能有一絲紅潤就完全解釋的通了。

小護士見我偷眼打量著他二人,扭捏著奪門而出,我蹲在地上傻笑的看著湯石,湯石也滿臉得意的對我挑了挑眉毛,就在這時,湯石身后多處一個人影,我趕緊起身喊了一聲“苑哥!”

“跟我走。”苑哥并沒有給我其他反應的時間,撂下了一句話后轉身就往樓梯口走去。

我不明所以的看著湯石,可湯石確一臉從容的點指著苑哥的離開的方向對我說著:“我昨天可是跟苑哥軟磨硬泡了一晚上,他這才答應教你點本事,可別浪費兄弟我一番苦心啊。”

我恍然大悟,原來湯石昨晚是去找苑哥了。可能就是因為我的一句話,湯石還真當個事辦了。當然,我現在內心還是比較慌亂的,去還是不去,但我估計這事也由不得我。

湯石見我站在門內,傻楞的看著樓梯口有些舉棋不定的樣子,他卻實實在在便幫了我一腳!他一腳將我從屋里踹了出去,我回頭看向他,他卻皺著眉頭,滿臉鄙夷的看著我。慫貨這兩個字也就是他沒說出聲,但我看著他的神情,也完完全全的領悟到了他的意思。

我踉蹌的追了出去,路過小晴姑娘病房門前的時候,我不禁的頓住了腳步,我只是站在門口,沒有推門而入,球球還是趴在地上,顯然小晴姑娘還沒醒過來。這一刻我釋然了,不再猶豫了,我咬了咬牙跟自己下定了個決心后便快步的追了出去。

苑哥在樓下的車前,雙手環抱的依著車門等著我,見我下來以后,便上軍綠色的吉普車,我沒敢廢話,也跟了上去。

車子飛快的駛出了這座救濟站,順著蜿蜒的小路,貌似向著一座山林進發。苑哥和湯石的性格真是天差地別,一路上,苑哥一直都是一個無言的狀態,幾次我想說些什么來緩解一下氣氛,可是我欲言又止,對于這個漢子我竟然找不到什么話題。

最終,當太陽高高掛在天空的正中間時,車輛停在了一個山下的木屋之前。苑哥打開車輛的后備箱,里面裝著五個武器箱和一個的行李包。他自己一趟一趟的將所有物品的搬進了這所木屋里。

“幫忙。”苑哥抬著箱子路過我身邊時跟我說了今天的第二話,我趕緊上前接過他手里的武器箱,這東西死沉死沉的,也不知道里面裝的到底是什么。我和苑哥將所有的物品都整整齊齊的擺放在木內后,這個漢子從木屋的門后拿出了兩樣東西,鋤頭和鐮刀!

“今天你把這個山坡的雜草除了。”苑哥將兩樣東西丟在我的面前,手指著木屋后面的一片山坡,他只說了這一句話便駕車離去。

這里只留下了看著車輛遠去的我,我心里納悶著,苑哥不是要訓練我嗎?這是什么意思?讓我干農活?我撿起地上苑哥丟給我的工具,又望了望后面的山坡,這片山坡足足能有六七畝地。我看著這烈日當頭,對于這種工作我完全沒有頭緒。

我帶著鐮刀和鋤頭來到了山坡下面,這片草甸生長的特別茂盛,雜草叢生,最高處都已經能淹過我的頭頂。

我手里拎著鐮刀,看著面前的雜草,僅僅揮舞了幾下,脊背上的汗水就已經浸透了身上的衣衫,我不斷的喘著粗氣,十多分鐘下來我就已經體力不支,有的草葉極其的鋒利,一不小心就將我裸漏在外的手臂劃出幾道口子,我由不得不將卷起的袖口又放了下來。

我這也算是體驗到了農民的面朝黃土背朝天的感覺,一片雜草就將我捉弄的狼狽不堪,身體由于大量的出汗,我現在急需補充水分,我回到了木里面,這木屋里倒是很整潔,除了一張木制板床和一張桌子以外,沒有其他任何的擺設。我迫不及待的翻看了苑哥留下的包裹。可里面除了有一套武裝帶,一套床單被褥和我需用的消炎藥物,除此以外什么都沒有!我打開所有的木箱,里面竟然全都是槍械和子彈,我無助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呆立在原地。

沒辦法,我現在也只能等著苑哥回來了。我拾起鐮刀,沖回山坡繼續揮舞著,我越砍越覺得有股壓抑不住的憤怒,我不知道這股怒火是因什么而起,或許是我積攢已久的。

斷草在我身邊飛舞著,我猶如一頭發了瘋的公牛一樣,在這一人多高的草地里不停的折騰著,我在山坡上深一腳淺一腳的前進著,本來貌似整齊的山坡硬生生的讓我揮舞出一條‘溝壑’。

大病初愈的我,近若瘋狂的發泄著,很快我的體力明顯無法繼續支持我的行動。我氣喘吁吁的躺在了割草后地上自然形成的草墊子上。汗如雨下,口干舌燥,這兩個詞對于現在的我形容的恰到好處,天上還高掛著那個我不敢直視的太陽。

長時間積壓的憤怒已經從這些雜草上發泄了出去,慢慢的,躺在草墊上的我也冷靜了下來,雖然喘著粗氣,我卻閉目思考了起來。

“我們都不是神仙,不能保護你一輩子的周全,你應該學會如何在這世界里生存。”

苑哥的這句話,突然又在我的心里面回蕩了起來,我猛地草墊上坐了起來,在這一瞬間我仿佛想明白了什么,我眼睛滴溜亂轉的分析著,苑哥將我放在這里鋤草肯定不是為了折磨我,沒有留下食物也沒有留下水,他這么做應該是讓我去適應環境,他想讓我學會怎么生存。

想到這,我興奮的拎起丟在地上的鐮刀,回到木屋中,整理好了衣衫,系上那條武裝帶,在武器箱內拿了四個彈夾里面裝填好子彈,我要準備出發,去尋找水源。

我這輩子還從來沒有開過槍,拔出張澤送給我的這把手槍,拉栓上膛,對著草叢我勾動了扳機,“嘭”的一聲,手槍幾回從我的右手中向上甩飛出去,那強大后坐力幾乎讓我捂不住它,陣痛感也從我的虎口處傳來,而子彈早就不知道我打飛到哪去了。我看著那冒煙槍口,一股淡淡火藥味到傳了出來,還有就是躺在地上的滾燙的蛋殼,讓我拾起后又迅速的丟了出去。

無知真是害死人,耍帥的我剛才還單手持槍,可當我開槍之后才發現,沒有很好的握力和腕力,一只手開槍完全就是在害自己。我將手里的槍打開了保險揣回了武裝帶的槍套內,這真得防止走火,萬一給自己來上一槍就得不償失了。

我整理好裝備開始向山里進發,有句話不是說過,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這山中的野果可以充饑,泉水可以解渴,我揮舞著手里的鐮刀在草海里砍出了一條上山的道路。

上山之前,我對山中的情景想象的甚好,以為一進山林就會有漫山遍野的野果盡我享用,但是我剛剛走進這山坡后的林中,面對我的卻只有陡峭的山坡和遮天蔽日的大樹,還有腳下厚厚的落葉層。

我手腳并用的爬到了山腰處,幾次都差點因為腳下踩到松土而滾落下去,當我站在山間望向山下的小木屋時,它已經非常渺小。我有點想放棄了,雖然來到山腰處不算歷經千辛萬苦,但是前面的未知對我來說等同于危險。

就在我有些進退兩難的時候,落葉層里有著一絲微弱的異動,但我看清這異動的時候,我知道我想逃跑已經晚了,一條接近兩米左右,手腕粗細的黑色白班的大蛇從落葉層鉆了出來,圍著所站的位置吐著蛇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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