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玄牝之穴
書名: 大遼秘藏作者名: 秋戈本章字數: 3262字更新時間: 2020-10-24 01:04:49
中午飯是我請的,因為看他那瘦了吧唧的可憐樣兒,我沒舍得讓他掏錢。吃飯的時候我們扯東扯西的說了很多,我也對他的情況有了大致的了解。
他叫郁冬,是這里的郁家十三代傳人,但人丁卻并不興旺,一直是代代單傳的模式。他曾祖父那一輩還是遠近聞名的風水先生,但到了他爺爺這一輩便因為戰亂而丟了傳承。他父親是個商人,但十年前因為一場官司鋃鐺入獄,就再也沒有出來。
他母親前走了一步之后也再也沒有來看望過他,他就這樣成了孤兒。
不過郁冬也算爭氣,自食其力的讀完了中專,但因為沒錢沒人脈,本應該屬于他的分配指標讓別人給擠了,他也只能拾起祖宗的老本行,在旅游區擺攤算卦。
雖然他落魄至此讓人看著心疼,但我沒全信他的話,因為他十指尖尖的根本就不像是經歷過風雨的樣子。
最后我給了他一千塊錢,把他那手抄本復印了一遍算是買下了。臨走之前他特意問了我的電話號碼,當我將電話號碼寫在紙上交給他的手上的那一瞬間,我發現他眼神中閃過一絲貪婪,這讓我非常的不理解,不就一個電話號碼嗎?至于嗎!
嶗山一行算是功德圓滿,該領著秦暢回家見父母了,所以晚上我倆也徹底放開了,但是當我仔仔細細的洗了個熱水澡,迫不及待的將秦暢摁在身下要策馬揚鞭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
“尼瑪……”我當時恨不得直接將手機摔在墻上,而秦暢則幸災樂禍的笑了個花枝亂顫,還故意光著身子在床上擺出各種令我血脈噴張的姿勢。
“等會兒看我怎么收拾你!”我咬牙切齒的說了句便查看到底是誰這么不識時務壞了老子的好事兒。
我看了看是個陌生號碼,接通之后才知道是郁冬打來的,他說一會兒領兩個朋友來找我商量大事兒,叫我務必等著。我尋思著他能有什么大事兒,還是跟秦暢探討一下陰陽學的知識才是正事兒,所以直接將他的所謂大事兒拋到了南非大草原。
正當秦暢緊皺著眉頭準備迎接她新的人生篇章之時,門被當當的敲響了。
“我#¥%……&”我徹底怒了,半點正事兒怎么就這么坎坷,接二連三的被打擾,難道今日黑道日,諸事不宜?!
“誰啊?”我強忍住將門踹飛的沖動,朝門外大喊了一聲。
“是我,郁冬,我領著朋友過來了。”門外是郁冬的聲音,而且還有兩個陌生的聲音在小聲嬉笑,我聽出那是一男一女。
“等一會兒。”我和秦暢手忙腳亂的將睡衣披上之后我才去開門。
郁冬先進的門,他身后還跟著一男一女。男的三十來歲,身高體健長得蠻帥氣,但從他的神色間我看出了些陰邪之氣,不像善類。女的打扮時髦,身材妖嬈,但濃妝艷抹的也不像是良家,我心中自然起了提防之心。
秦暢很有女主人范兒的給三人一一倒上開水,郁冬便將那一男一女介紹了一遍。
男的叫宋飛宇,開古玩店的老板,女的叫于霞,也說是搞古玩收藏的,但從兩人一進門時拉拉扯扯的動作上看,肯定有奸-情。
宋飛宇很主動的將名片遞了過來:“郁老板,這是我的名片,有機會到我的店面去坐坐。”
秦暢見我沒有伸手去接的意思,連忙順手捎了過來,這讓我心里很受用,心想這丫頭已經完全進入了角色,而且待人接物方面做得很到位。但這個叫宋飛宇的眼神則一直在秦暢的身上打量個不停。
叫于霞的女人見我愛答不理的,臉上鄙夷的神色稍縱即逝,立即換上一副甜死人的聲音說道:“哎呀郁老板,聽郁冬弟弟說你們是本家,而且對數術方面也有很高的造詣,我和老公今天來是和您商量一樁大買賣的,不知道您有沒有興趣?”
我根本就沒搭理這種女人的欲望,朝郁冬問道:“東哥,什么大買賣,大晚上就神神秘秘的。”
郁冬瞅了瞅宋飛宇,兩人交換了眼神之后,郁冬才將事情的大概講了出來。
原來這大買賣和郁冬家的祖墳有關。郁冬老爹進局子之前曾給他說過,在郁家祖墳的那個荒島上留有祖宗的遺產,到了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可以設法挖掘出來享用,但那份遺產隱藏的很深,就是郁冬的父親都不知道確切位置。
郁冬這幾年也曾試著自己去一探究竟,但毫無收獲,無奈之下才想起與他人聯手開發。
我當時沒表態,等送走宋飛宇和于霞之后,郁冬特意留下來將此事細說了一遍,還說他信不過宋飛宇夫婦。而我算是他的本家,我一同前往的話就能牽制宋飛宇夫婦,省的到時候發生一些不愉快的變故。
處于一脈相承的血脈關系,我爽快的答應了郁冬,并和他約定明早一起出發。
郁冬走后,秦暢一臉興奮的央求我一定要帶上她,說她是歷史系的肯定能幫上我。但我考慮的更多一點,畢竟宋飛宇來了不到二十分鐘那眼神就始終沒離開過秦暢的三圍。但是就這樣丟下秦暢一個人在旅館我又不放心,讓她回家我更不放心,最后還是決定帶上她一起去。
經過這么一折騰,我興致全無,干脆和秦暢安安穩穩的睡了一夜,大清早起來我倆便上街采購了些皮手套、繩索、水壺之類的探險裝備,以防用得著。考慮到秦暢的安全問題,我特意買了兩只高壓手電筒,既可以照明又可以在危急關頭釋放高壓電。
上午九點的時候宋飛宇駕車拉著郁冬和于霞二人來和我倆碰頭,我們一行五人朝海邊進發。
海邊已經有一艘快艇在等待,船長的是一個差不多一米九的中年漢子,棱角分明的臉上還有明顯的絡腮胡,左眼角的一處疤痕格外的醒目。從其蜂腰乍背的體型來看,可能是個練家子。
宋飛宇和于霞首先上的船,從他們和船長說說笑笑的樣子看來應該是熟識,我看見這船長在拉于霞上船的時候不經意間照著于霞的豐臀上捏了一把,而于霞則慌張的看了宋飛宇一眼,發現宋飛宇并沒有注意的時候才朝大個子船長拋了個媚眼。
大個子就要拉我一把的時候,我已經縱身一躍輕松的跳到了船上,要知道這一米半的高度可不是誰能隨隨便便跳上去的,我這么做也是從側面警告他一下,別打壞腦筋。
大個子嘿嘿一笑朝我伸出了手:“我叫王勇,兄弟好身手。”
“郁風。”我伸出手跟他握了一下,報上自己姓名后便轉身幫秦暢登船。
大個子王勇見我很冷淡,往秦暢身上貪婪的瞅了兩眼之后便上了駕駛座。船開動之后郁冬便走到我身邊說起了祖墳的事宜,而秦暢則緊緊依偎在我身邊欣賞著海景,哪怕隨隨便便掠過只海鳥都能讓她興奮的指手畫腳好半天。
而我則一邊和郁冬敷衍著說話,一邊用眼角的余光注意著宋飛宇三人的動靜。我總是感覺情況有些不對勁兒,但又說不出具體原因。
于霞這女人今天穿了件緊身皮衣,將身形包裹的凸凹有致,也許是無意,也許是故意,她檢查自己裝備的時候是面朝著我這方向,雙腿大開,領口的拉鏈明顯過低,每每低下頭的時候都會將里面的乳-溝暴露無遺。說實話,如果給她換張清純的臉,應該還是個不錯的女人。
經過兩個小時的海上顛簸,我們到達了此行的目的地,長門巖。這長門巖分為南北兩島,北島大而南島小,北島上有邊防駐軍,但依然可供游人參觀。南島由于未經開發,島上光禿禿的連淡水都沒有,所以根本沒有人光顧這里。
郁家祖墳便在這南島上。
我登到小島中央最高處四處眺望,發現這小島外形跟個饅頭差不多。而在東南方位置有一個狹長的山谷一直延伸到我腳下的位置,整體外形跟女人那活兒差不多。
上有遼闊天空為玄,下有此種地形為牝,這是典型的玄牝之穴,傳說能通天地之氣。老子的道德經上曾說:玄牝之門,是謂天地之根。綿綿呵!其若存!用之不堇。
據郁冬講,這位同族的老前輩正是將他的墓穴選在了這道小山谷中,這可是傳說中的生養之穴。能找到這么神奇的地方,可見這位老前輩絕不是簡單人物。
本來我以為這么好的地方,郁冬的祖上必然會將族人系數埋葬在這里,但當我們在郁冬的帶領下走進小山谷的時候,卻只發現只有一個孤零零的石墓矗立在那里。
我不禁滿臉疑問的瞅向了郁冬,而郁冬尷尬的笑了笑說道:“老弟,這確實是我祖上的府邸,不過只有老祖一人葬在此地罷了,但是這種地方下葬確實挺不方便,所以后輩便將墳地遷到了岸上。”
他雖然解釋的很清楚,但我仍然感到困惑,也許是他有些話不肯給我說,也許是年代久遠,許多秘密已經失了傳承。
秦暢倒沒有我這么多的顧慮,一直沒心沒肺的像個觀光的游客,攬著我的胳膊和于霞嘰嘰喳喳的說笑不停,這讓我的心情無形中放松了許多。
這一座石墓位居山谷的最里面,足有一人多高,全部用平滑規整的石塊砌成。每條石頭之間的縫隙就是細微的一條線而已,估計連刀片都插不進去。
可惜墳上連個墓碑都沒有,更沒有留下半點兒的文字,只在東南向口處堆砌了一個方方正正的供桌,而供桌對著的方向是一處光滑平整的石壁,郁冬等人此時正在石壁上摸索著,好像在尋找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