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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許久不見

  • 鬼海逃生
  • 一樹鉛華
  • 2778字
  • 2020-10-31 23:01:32

王磊低著頭,拿著烤牛板筋的右手僵在半空,坐在他對面的張忠厚一言不發,一直在轉著手里的還有小半瓶酒的啤酒瓶,環繞在兩個人周圍的的空氣仿佛凝結了一般。

良久,王磊突然語氣平淡的說道:“我……我也沒接到信兒就不去了吧,”聽到了這話的張忠厚如釋重負般的說:“這事兒也是昨天晚上我和趙建軍他們幾個才定下來的,今天也剛開始通知咱們同學,”喝干了瓶子里的酒的張忠厚把瓶子放在一旁繼續說著:“就這個周六,在晚報大街的福臨酒店,一起去唄,都是咱們同學,也畢竟六七年了,都見一見,上次咱們聚在一起的時候還是高中畢業吧,過了這次下次見說不上還得幾年呢。”

王磊沒接過張忠厚的話茬,自顧自的拿起手機:“今兒禮拜幾來著?”看了看日期放下手機拿起了茶幾上的啤酒喝了起來。

看著王磊那個落寞的樣子張忠厚氣不打一出來大聲說道:“讓你去你就去,這次不見以后不一定能再聚了,磊子,劉雷死了你知道么?車禍,當場就死了你知道么?這人活著說不準明天喝口水都能嗆死,再過十年,全國各地哪里都有,想聚都不一定能聚的起來了。”

王磊聽到張忠厚說劉雷死了的時候一下子就愣住了,那個矮矮的,長的很陽光的兄弟,拼了命學習的好孩子竟然就這么走了,不知怎么的,王磊的嗓子沙啞了:“什么時候的事,”張忠厚起了瓶酒喝了一口:“三個月前,那案子我處理的,加班加到12點多,疲勞駕駛,為了養家,還有他那個一歲半的兒子。”

王磊喝了口酒潤了潤嗓子:“有空……去他家里看看吧!”張忠厚答應著又反問道:“周六,你去不去?”王磊沉默著,點燃了夾在右手食指和中指間的煙:“周六再說”

張忠厚皺了皺眉頭剛要說話電話卻響了起來:“嗯,行我馬上回去,”掛斷電話的他喝了口酒起身離開沙發。

“我有點事兒我先走了,周六下午三點半,福臨酒店,兩點半你要是沒到我就是綁也得給你綁去,”說完張忠厚沉默著,過了一會又說:“磊子,你不欠她的,也沒必要去躲。”

王磊依然沒有說話,默默的抽著煙,見張忠厚要走起身送到了店門口,張忠厚站在門口回身用手指指著王磊一臉嚴肅的說道:“下午兩點半,走了啊。”說完轉身就走。

倚靠在門框上的王磊看著張忠厚遠去的身影,把右手的香煙拿到嘴邊卻發現已經熄滅。

回到屋里把空調的溫度又一次的降低,再一次的點燃了一根煙,看了眼電話上的日期,星期二15:43分。

半依靠在沙發上,閉著眼,任由指尖的香煙緩慢的燃燒,猩紅的煙頭直直的蔓出深藍色的煙線,或許是酒意的肆虐,又或者是他自己下意識的想逃避,想忘卻,總之,他睡了過去,呼吸一點點的勻稱平順。

時間一分一秒的慢慢走過,伴隨著的是天上那一點一點躡手躡腳的向西面悄悄溜過去的太陽,而倚靠在沙發上的王磊沒有感覺到時間的流逝,那滴不知什么時候掛在他眼角的淚滴被一只修長、蒼白的手拭去。

當王磊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已是黃昏將盡,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他的姿勢也已經變成了半癱在沙發上。暗暗的房間,默默的望著棚頂,就仿佛這世界只余下了他,房間空蕩蕩的,那暗淡的日光隨著落日一點點東移,像是一位拿著短劍的“刺客”,步步緊逼,伺機而動,王磊不敢眨眼,他怕在他將眼睛閉上的瞬間那人會直撲過來,他怕再睜眼時胸口插著一柄明晃晃的短劍,他不敢。

努力的熬著,直到太陽在人間最后的光芒褪去,那位“刺客”的身影也慢慢淡化,王磊這才起身從煙盒中抽出一只點燃,閉上眼,深吸一口憋住,感受尼古丁被血液吸收的眩暈感,再緩緩的吐出長龍,小聲地自言自語:“好久不見”

趁著夜幕還沒有完全的落下王磊鎖上了大門準備回家,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公交站牌,和一群陌生的人等待著通往不同地方的同一輛車。

上了車的王磊找了個靠窗的座位坐下,帶上了耳機聽著歌,望著窗外倒退的風景忽然他發現在不遠處的前方有一個穿著白衣的人在道路中央站著,當公交車和那個白衣人緊貼著過去的時候王磊看見那人竟是昨天看見的女子,那凸出的眼球正透過窗戶盯著遠去的王磊,而王磊的心好似被一雙無形的手攥住一般,心跳也緊張的斷了一拍。

心里罵道:“我艸,不是啥情況啊?我剛才又看見了?”王磊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當他放下雙手再次向窗外的后方看去時卻發現那女子早已沒了蹤影,懷揣著忐忑不安的心情王磊下了車,走過那昏黃并且時靈時不靈的路燈時王磊身上的汗毛隨著燈的閃爍起伏著,。

直到他到了家門口發現不遠處李大爺家門口時常擺放在門外的躺椅上似乎躺著個人,“臥槽,什么玩意兒”壯著膽子的王磊掏出電話打開手電筒逛了逛,隱約見著好像是李大爺的母親張奶奶,正在王磊猶豫著要不要過去的時候那人說話了:“小磊啊,大晚上的還不回家睡覺拿個手電瞎晃什么。”聽著是張奶奶的聲音王磊松開了緊繃的神經回答:“張奶奶啊,您老著這天都黑了還不睡啊,”張奶奶笑著回答:“屋里太熱了,我也吹不慣那個空調出來納納涼兒。”王磊無奈著回著:“您老都八十多了還是快進屋吧,別著了涼,我先回去了張奶奶。張奶奶躺在搖椅上搖著蒲扇笑著說:“回吧回吧,把你額頭上的胭脂唇印擦一擦吧。”

王磊聽著張奶奶的話雖然覺的哪里不對但是因為心神不定也沒去多想就回了家,喝了口水也沒吃晚飯就忐忑的睡下了,連衣服都沒脫下。

第二天一早睡眼惺忪的王磊就坐在床上,蓬頭垢面,外面的喧囂聲比起往日要大的多,洗漱過的王磊不解的出了門卻看到不遠處的張奶奶家絡繹不絕的人,走近了就看到了院子里搭起了靈棚。

拉住了一個隔壁的鄰居問了問才知道張奶奶去世了,昨天中午吃過午飯后躺在門外的搖椅上沒多久就被李大爺發現昏迷了過去,等送到醫院人就已經不行了,今天早上火化完剛回來。

聽到這話的王磊寒毛唰一下的立了起來,雖是夏日的清晨可此刻的王磊就像處在數九寒冬一般的冰冷刺骨。

“今天早上才回來那我昨晚看到的是誰?”

直到此刻的王磊才忽然想起張奶奶昨晚的異常。

“天色那么黑她為什么會說讓我擦擦額頭的唇印呢!”

“還有她說的唇印是哪來的?”

此刻的王磊感覺整個人都陷入了一個不停旋轉的渦旋,而此刻處在中央本不旋轉的他也開始慢慢的轉了起來。

買了兩捆燒紙送到了李大爺家里王磊不敢多呆,憑吊完立馬就走了。回到家里收拾收拾了行李就打算去古香齋去住一段時間,畢竟這里他是不敢再住下去了。

去批發市場買了張行軍床回來王磊看了看店里說:“也算是在這兒安營扎寨了。”畢竟這里有三叔說的那把能鎮宅的刀。

轉眼就是幾天過去,周六這天早上王磊自打起床就一直在糾結于這個同學聚會的去與不去,當他想到了劉雷的死時下定了主意。

一點四十分,一身西裝人模狗樣的王磊坐上出租車去了福臨酒店。

到了地方的他在酒店門口外抽著煙給張忠厚打了個電話問了下聚會訂在了哪個包間后留在門口繼續的抽著還有一小半的煙,畢竟這是為了這次聚會特意出了大血才舍得買的。

與此同時不遠處走來了一位美女,穿著黑色的細高跟鞋,白色的連衣裙顯得落落大方,而這位美女似乎也發現了想要躲避的王磊,慢慢的走了過來,在王磊的一米之外停了下來。

此刻扔掉了煙的王磊硬撐著讓自己的表情能夠平淡些的看著女子:

“許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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