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

“哦？”沈滅被勾起了興趣，問道，“那是怎么樣的？”

“汝先將此類該死之物撤走，吾乃有能力告汝以實情！”洛伊焦急地回應，他的力量快要耗盡了。

“好。”沈滅也注意到了這點，示意所有武器停止攻擊。

武器們發出若有若無的嗡鳴，“依依不舍”地懸浮著退開。

“現在可以說了么？”沈滅有些不耐煩。

洛伊臉色蒼白地站在地面上，原先的傲慢和高貴的氣質已蕩然無存。

“汝先許諾，吾講出實情后，不能再次攻擊傷害于吾。”

“你已經失去了和我談條件的資格，”沈滅兩眼一翻，說出的話差點讓洛伊崩潰，“但如果你所說的事有足夠的價值，我可以考慮一下。”

“價值一定夠，而且，會令汝驚訝萬分。”洛伊苦澀道，開始了講述。

一段少年所不了解的秘辛從洛伊的口中說出。

故事要從遙遠的千年前說起：那時的龍隱之海兇獸橫行，深海中不乏自洪荒時代便存在的強大生命。它們占據了龍隱之海各處，周圍聚集了無數依附的海獸。在這種背景下，人類別說是出海，就算是站在海邊都有可能被突然躥出的巨獸奪取生命。

就這樣，海濱之人與深海巨獸的斗爭從未停止，直到某個強大的人類出現。他使用一種以瀚海為名的藍色力量，手持一支長槍，只身前往洪荒兇獸所在的海域，并如風暴般席卷整個龍隱之海。

所過之處，浪高千尺，狂風萬丈，一個又一個的洪荒巨獸喪命于他的槍下。其余的兇獸迫于壓力，最終聯合起來與他決戰于海面上。大戰持續半月之久。

正當所有人都以為要兩敗俱傷時，那人卻與洪荒兇獸們達成和解。雙方各退一步，巨型海獸們退入更深之海，讓人類可以在近海生活捕獵，而那人則在海上建立無數祭壇，讓所有海獸在肉身殞滅后靈魂和骸骨血脈有地方寄托，保證海洋中的平衡，并讓海濱之人能夠到祭壇得到與其靈魂共鳴的海獸骸骨所化的武器。

這便是所謂“本命武器”的由來，亦是如今人類與海獸保持默契克制的原因。海濱之人或許會認為現在遇到的海獸也很強大，但卻不知道更深更遠的海洋中，更強大的海獸擁有更強大的力量和不輸于人的智慧，甚至有些能化為人形！

“這和我有什么關系？”沈滅打斷了洛伊的侃侃而談，“只是如同傳說般的往事可救不了你的命。”

“當然與汝有關！”洛伊忙道，“此蜃樓便是一座接納異種海獸靈魂及骸骨之祭壇。其原身以洪荒龍種‘蜃’之骸骨筑成，其核心為數代‘蜃’之精血，而只有吾知道那精血之所在，只要汝放過吾，吾立即帶汝尋到。”

沈滅聽了洛伊所說之事，饒有興致地摸了摸下巴，玩味地看著洛伊：“照你這么說，那你在這里這么久，為什么不自己將這蜃樓完全控制，卻要讓我們來這結界中幫你拿長槍？難道還有什么隱情不成？”

“那自是因為，”洛伊的語氣中帶著無奈和憤恨，“吾為圣光之意志降臨于此之存在，與此地信仰屬性不合，強行控制蜃樓時遭到其反噬，不光自身力量被其抽離，連靈魂體亦被封印在那圓臺之上。吾經歷兩百余年方將封印破除一小部分，讓自身的力量投影下來并掌握部分蜃樓控制權，然而想要脫困，就必須以結界中長槍之力破除封印。”

說及不堪往事，洛伊有些尷尬，見沈滅并沒有什么反應，便接著說道：“蜃樓不時有海獸靈魂到來，盡皆被吾毀滅凈化，誰知其被滅后直接轉移入結界之中，還衍化出一種黑暗之力，吾只好不時召人類進入，以削弱其力，并嘗試帶出長槍，直到此次蜃樓直接動用自身能量將汝帶至此處，以至于此。”

“這樣啊，”浩笑道，“也就是說，你連將我傳送過來的恩情都沒有，殺了你也沒有什么好愧疚的……”

“等等，汝不能……汝答應過的……”

轟！

暗紅色的風暴正在形成，無數武器將利刃指向洛伊。

“少廢話，”沈滅冷聲道，“我答應過的，是要為他們向你討債的啊！”

轟殺洛伊

暗紅色的風暴已經形成，向洛伊絞殺而來，其中有無數海獸的虛影若隱若現，看來那些被洛伊傷害過的靈魂來向他索要代價了。

“汝不講信義！”洛伊怒吼道，怨毒的目光透過暗紅色的氣流緊盯著沈滅。

“對于強占海獸墓地，還將回歸其中的靈魂凌虐的家伙，有什么道義好講！？”沈滅風輕云淡地答道，“你就多么講信義？若我之前不知實情，也沒有力量，怕是早被你用你許諾的賞賜所殺死了。現在才想起信義，是不是太晚了點？”

洛伊聽得一愣，他的確有過破除封印后立即將少年滅口并占據蜃樓的心思，現在被沈滅一語道破，反而有些無言以對。

“難道汝就不想要那蜃龍精血么？吾說過只有吾能幫汝尋到此物！”洛伊思索一會，終于抓住一根救命稻草，這也是他唯一的籌碼。

風暴離洛伊越來越近，洛伊甚至能聽見那風聲中那些對他恨之入骨的靈魂發出興奮而嗜血的呼嘯。

“也對，”沈滅似乎想起了什么，示意風暴暫緩攻勢，“你還有點剩余價值，就這么滅掉你好像會有損失的樣子……”

洛伊暗自松了口氣，應和道：“對！而且那好處汝無法拒絕，只要放吾離去，吾保證那皆為汝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