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陳通
“嗯……這是哪？你們是什么人？”男子用力地揉了揉腦袋，迷惑地看著四周。
只見他面前站著兩個驚慌失措的女子，其中那個衣著簡樸的女子還煞有其事地跳著后退了一步。
“你你你……你是活人？”女子，也就是小環指著這個突然站了起來的不明身份的男子驚訝地問道。
“人？那是什么東西？”男子摸了摸腦袋，不解地問道。
“這個……似乎這是個腦袋有毛病的家伙，但的確是活著的人。”那名扎著雙馬尾的女子輕聲道，“不過也是，腦子正常的人誰會去跳護城河啊。”
“小姐說的也是，我看這人八成是被護城河的水給凍傻了，挺可憐的。”小環搖了搖頭，嘆息道，“唉，想死卻沒死成，反而還變成了傻子。”
“傻子？傻子是什么，可以吃嗎？”男子依舊表達著自己的困惑，或者說他根本不知道面前這兩個東西在說什么。
人？他的腦袋里就沒有人這個概念，他自己是什么？這點他也不知道……
“誒，我說，你該不會連自己是什么人，從哪里來的都不知道吧？”小環口中的小姐，也就是齊玉出聲問道。
聞言，男子點了點頭，隨后又搖了搖頭，“你是在說我嗎？嗯……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么意思呀！”
“算了吧小姐，不要跟傻子浪費時間了，我們還得趕著去決斗臺呢。”小環拉了拉齊玉的衣袖，說道。
“啊？你們要去哪里，能不能帶上我呀？”男子晃了晃腦袋，既然想不起來到底發生了什么，他索性就不想了。
明知道想不起來還想，他可不想給自己徒增煩憂。
“想的美，我說你打哪來的就給我回哪去，別耽誤我們小姐今天的決斗。”小環不屑地說道。
知道了這家伙是個活人后，她還就不怕他了，也只有未知的事物才會讓人更加畏懼。
“哦……那還是讓我自己想想吧……”男子輕嘆了一口氣，然后一屁股直接坐到了地上。
“等等，雖然不知道你為什么要自殺，但是看在你被我救了，自殺不成還變成傻子的份上，就讓你跟著我混吧。”齊玉看了一眼坐在地上苦思冥想的男子，說道。
“啊？什么是跟你混，那是什么意思啊？”男子還是不明白地問道。
見狀，齊玉也懶得解釋，反正再怎么解釋也解釋不通，干脆就不要說了，自己也省得費口舌。
“小環，我就把他交給你了，你給我把他教會吧。”齊玉指著身旁的侍女，對男子說道：“你現在就跟著她一起走就對了，別的晚點再說。”
“好！”得知有了去處，男子開心地跳了起來，急忙拍拍屁股上的灰塵，屁顛屁顛地朝著小環跑去。
“停！”小環急忙大喝道，同時用手比劃了一下，說道：“跟著我們沒問題，但是你要距離我和小姐至少三尺的距離！”
是怕這家伙不明白，她還特意比劃了一下三尺有多遠。
“明白了！”男子肯定地點了點頭，說道。
“啊！那你明白了你怎么還走過來！”
……
在金山城的中央，決斗臺。
此時在一座三丈長三丈寬的決斗臺的旁邊，一群人圍在四周正看著臺上的那道身影。
“那就是陳家二公子陳通嗎？聽說他在家中雖然排行老二，但他的天賦卻是遠超陳家大公子陳海的。”
“沒錯，而且聽說那陳海比陳通大上兩歲，但到現在還是武道六重，而陳通已經武道八重了，如此看來這陳通倒是最有可能成為下一任陳家家主的。”
聞言，眾人深以為意地點了點頭，這點在金山城都已經不再是秘密了，而陳通也是公認的金山城第一天才。
“你們說，這一大早的，陳通在決斗臺上等誰啊？”有人不解地問道。
“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早在三天前，陳家二公子陳通向齊家二小姐齊玉提親，但是被齊玉拒絕了，所以他們特地立下了這三日之約，約定在這決斗臺上一決勝負，如果陳通贏了那齊玉就不得不嫁，如果齊玉贏了那陳通就不得再提這件事，而且還要給齊家百兩黃金。”
“什么！齊家齊玉居然向陳通發出挑戰！難不成齊玉也突破到武道八重了嗎？”
修煉到武道八重，可不是吃飯喝水般簡單的事情，這個境界的人在整個金山城……還是能找的出不少的，但能像他們這般年輕的卻是不多。
“當然沒有，據說齊玉如今也就是武道六重的境界罷了。”
眾人恍然，“原來這只是齊玉給自己找的一個借口啊。”
也是，若是齊家二小姐僅僅因為一句話就下嫁他人，那未免也太兒戲了，總得有個過程吧，好歹齊家也是金山城的霸主之一啊。
“不過我聽說那陳通雖然修煉天賦驚人，但他也是個風流人物，齊家二小姐若是真的嫁過去，那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過咯……”
此時，又有三名身穿華麗服飾的男子向決斗臺走了過來，正是金山城另外三大勢力的大公子。
“今天的決斗臺可真熱鬧呢，陳通你的名頭可真夠響亮的啊。”一位手拿羽扇的男子輕笑道：“呵呵，看來大家都很想看你如何以大欺小啊。”
“哈哈，感謝寧文兄的捧場，不過寧文兄此言可就差矣了，眾所周知我與那齊玉可是同齡人，何來以大欺小？”那站在決斗臺的男子向這三人走了過去，卻也不見得多恭敬。
雖然在年齡上陳通比這幾人都要小，但在實力上，他卻不會怕了他們，也就唐家那唐山會讓他有所忌憚些罷了。
見狀，其余二人也沒有多說什么，這寧文與陳通向來不和，大家早已經司空見慣了，至于為什么不和，恐怕只有當事人知道了。
“哼，感謝就不必了，還是希望你能受得了齊家那位姑奶奶的脾氣再說吧。”寧文羽扇一劃，也不去看這陳通。
雖然兩人互相不爽，但眾目睽睽之下，若是惹出什么閑話就不好了，兩人也就沒有再多言。
“看，齊家二小姐來了！”這時，有人大喊道。
聞言，眾人的目光也立刻向那人所指的方向看去。
……
“那個……怎么有那么多人在盯著我們看啊？”男子弱弱的聲音問道。
“笨蛋，他們看的是小姐，不是我們！”小環一巴掌拍在身旁男子頭上，小聲道：“齊紀你待會就安靜的跟著我，別亂跑，知不知道！”
“知道了！”男子保證似地拍了拍胸口，說道。
見狀，小環卻沒有就這樣放心，這一路上單是為了跟他解釋清楚什么是主仆關系就費了她九牛二虎之力，實在是充分地體會到了什么是對牛彈琴！
“真不知道小姐為什么給你取‘齊紀’這個名字，真是玷污了這個神圣的名字。”小環搖了搖頭，對自家小姐的小性子也是沒有了辦法。
齊紀，那可是傳說中的天下第一強者啊！怎么能讓這么一個傻子盜用了這么一個偉大的名字！
雖然小環也不知道那傳說中的齊紀是長什么樣的，但她已經在心中默默懺悔了。
“罪過罪過……”
“玉兒，你果然來了啊！”陳通對著齊玉擺了個自認為很帥氣的姿勢，笑道：“我可是連聘禮都準備好了哦！”
他從身上摸出了一條手鏈，對著齊玉揮了揮。
“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我看你還是準備好那一百兩黃金吧！”齊玉不甘示弱的大吼道。
只見齊玉幾個邁步，也是沖上了決斗臺的一角，與陳通遙遙對望著。
“呵呵，我就是喜歡你這股不服輸的勁頭，夠味兒！”陳通猥。瑣地笑了笑，滿是玩味地看著對面的佳人。
雖然齊玉的脾氣火爆，而且也經常打扮的和個男人一樣，但陳通可是見過她女兒裝的模樣的。
見狀，臺下眾人也都議論紛紛。
“原來真的是齊家二小姐和陳家二公子的約戰啊，不過我怎么看都像是齊家二小姐在以卵擊石啊！”
“那可不是嘛，他們倆可是相差了兩個境界，兩個人完全不在一個層次上，孰強孰弱一看就知道了。”
……
“可惡，小姐根本就不是這個家伙的對手，這下可怎么辦才好啊！”小環擔憂地看著臺上的齊玉，緊緊地握住了拳頭。
“小環姐，小姐現在是在被那個家伙欺負嗎？”一旁的齊紀看了看遠處的齊玉，又看了看身邊的小環，不解地問道：“身為仆人不是就應該把所有欺負主子的人消滅干凈嗎？我們現在應該上去把那個家伙干掉吧！”
“我說你腦子能不能正常點！如果干得掉那陳通，我和小姐一路上還會那么苦惱嗎！”小環用力拍了下齊紀的頭，發泄似地說道：“你個白。癡就在這里好好看著就行了，別跟我在這問東問西的！”
對這個跟三歲兒童一樣的傻子，她實在不想再浪費精力了。
“哦……”齊紀像做錯事似地低下頭，也就不再說話了。
而在那萬眾矚目的決斗臺，此時齊玉也是握緊了拳頭，沒有人比她的壓力更大了。
以武道六重硬撼武道八重，其中的難度她當然知道，但若不是沒有了其他選擇，她又怎么會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