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傍晚時分。
“現在到哪了?”陸乘風問道。
張翦看了看四周,“到野望谷了。”
“還得有個兩三天,陸兄不用太著急。”
陸乘風點點頭。
“這里四處沒有落腳的地方,我們只有夜宿在這荒郊野外了。”張翦嘆氣道。
“無礙。”
隨即便找了一處地方,坐下來休息。
張翦也找了一處好地方,躺在地上,看著點點星辰閃耀。
“陸兄,你說我們能穿過沙洲嗎?”張翦不由道。
陸乘風:“天下無難事,心往而事成!”
張翦慢慢閉上眼睛,開始悟道。
陸乘風看著他這種悟道方式不由道:“張兄這樣悟道,難怪突破甚難。”
張翦聞言一下醒來,問道:“那該如何悟道?”
陸乘風道:“你沒有師傅嗎?”
張翦尷尬笑道:“沒…沒有。我都是自己專研的。”
“唉”陸乘風嘆氣。
“我教你。”
張翦聞言湊近了陸乘風。
陸乘風思索了一會便道:“你現在缺少一部內心功法,你這樣憑意念是很難突破的。”
張翦苦笑道:“陸兄你應該知道,內心功法那不是隨隨便是就能得到的。”
陸乘風道:“我有,只有你愿你學。”
張翦喜道:“自然愿意!”
“你先打好坐,聽我給你慢慢道來。”
張翦聞言,坐在一邊,閉上眼睛,隨時準備頓悟。
陸乘風張口道:“對你來說,你的內心功法不易猛也不易柔。那我便教你《如劍心法》。”
張翦不知道什么是《如劍心法》,不過聽名字還是有些霸氣。
這《如劍心法》乃是無極劍宗外門弟子必修的內功心法。如今無極劍宗已經蕩然無存,死死保留這些功法自己也用不上,不如成全別人。
“道無極,劍無極。心如劍,道如鞘。波不瀾,倒波隨。悟真法,劍合一!”
隨著陸乘風念完心法口訣,張翦也在不停地頓悟。
不一會,周身就開始運轉起來,各處經脈也隨之走通。
境界也仿佛打開了門,直接步入化境。
內氣外放出來,陸乘風微微一動就化去了。
陸乘風站在一邊,為張翦護法。
大約兩個時辰后,張翦睜開眼睛,大叫道:“我進入化境了!”
忽又看向陸乘風問道:“陸兄,這是哪里得來的內心功法?竟然如此神奇。”
陸乘風笑道:“這倒不是得來的,這是一宗門的功法。”
“什么宗門,我竟然沒聽說過有這種功法”
陸乘風道:“已經不在了。”
張翦呆道:“啊?不在了?”
陸乘風隨即嚴肅起來:“雖然那宗門已經不在,但卻又個規矩。若習他功法,必振他宗。我問你,你可愿意?”
張翦毫不猶豫:“若不是此功,恐怕我今生今世都無法到達更高層次,我當然愿意。”
陸乘風道:“好!從現在開始你便是無名宗的宗主。”
陸乘風細細想了想,無極劍宗已去,用原名也不合適,還是取個新名字好。
張翦也嚴肅道:“我張翦入此宗,絕不后悔!必振我無名宗!”
陸乘風滿意地點了點頭。
張翦又道:“陸兄也是無名宗的人嗎?”
陸乘風搖搖頭道:“我不是,你是。這段日子我便把所以功法教于你。望你好生發揚。”
張翦笑道:“那陸兄可要加入我無名宗。”
陸乘風也笑道:“你倒是轉變的挺快。不過我已有宗門,實在勉為其難。”
張翦也有些失落。
“那你我成不了同宗師兄弟,不如做個兄弟?你做大哥,如何?”
陸乘風拍了拍張翦的肩膀:“你倒是想的好,自然可以!”
張翦立馬拉著陸乘風走到一邊,對著天地拜了起來。
“我張翦,今日與陸乘風皆為異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張翦道。
“我陸乘風,今日與張翦皆為異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陸乘風也跟著道。
兩人起身,相互對視一笑。
張翦不知從何處取出了兩壺酒,雖不是好酒,但也能解愁。
兩人舉杯對飲,在月光下留下了一道偉岸的身姿。
不久便都醉倒了,相續倒在地上。
直到第二日清晨,陸乘風才醒過來。
陸乘風看著天邊漸漸翻白的魚肚,悠悠道:“自從大戰開始,我便再也沒有與朋友喝過酒。這倒是頭一次。”
陸乘風起身,活動了一下身子,便去將張翦叫醒了。
兩人醒后稍稍休息了一會便接著趕路了。
蘭州還算得上一番好景之地。
雖然山路很是陡峭,但是也別有一番風味。
鳥兒嘰嘰喳喳地叫著,飛過來飛過去。
陸乘風道:“這蘭州還不錯。”
張翦道:“那是自然,這蘭州綠水青山,沒有一處有這般場景了。”
忽地,草叢中沖出一群人來。
“張翦,可把你等來了。我還以為你不敢回去了。”為首的一名男子看著張翦道。
陸乘風看向張翦:“這是?”
張翦細聲道:“這就是一路追殺我的人。”
陸乘風一一掃過這群人。
其中赫然也是有神境的,為首的那個便是,其余的不是化境也是圓滿。
若是放在這里也算得上是一股強大的勢力了。
但是哪里比得上陸乘風這個身經百戰的高手。
若是對面多幾個神境,陸乘風也許還會暫時避開不必要的麻煩,但對付也就僅僅一個神境而已。
陸乘風乾坤袖一抖,游俠劍赫然飛出。
當即掃開一眾人。
為首那人道:“這是什么東西?”
陸乘風也很無語,竟然還有人不知道飛劍這種東西,也許這就是十萬大荒山里的人吧。
張翦也是不認識這種東西,不過看著陸乘風一下就打飛幾個人,還是對這件東西有些敬佩的。
陸乘風笑道:“要你命的東西!”
隨即幾道劍氣斬出。
身旁雜草漫天,就連不遠處一棵大樹也都被斬成兩段。
不過陸乘風也沒有要他們命的意思,畢竟陸乘風不是嗜殺之人。
對方一眾人見識了這東西的厲害,當即就有幾個人已經跑遠了。
為首的那個人也是不由向后退了退。
心里默道:“這是什么東西,恐怕剛剛這一下要打在我身上我也會被劈成兩段。”
這思想油然而生,那人不由害怕起來,也是直接跑了,那一眾人見老大都跑了,也立馬跟在跑了,生怕晚一步就會落得那樹一般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