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體能訓練
- 護龍高手
- 木瓜
- 2699字
- 2020-10-24 00:34:45
生活就這樣,在安定中,漸漸過著。
應天書院開學的前幾日,陳厚顏不打算去學堂念書,他其實是討厭氣氛沉悶的學堂,尤其像古代的學堂,只允許夫子講課,不允許學生互動,甚至一整天搖頭晃腦念四書五經,他覺得自己去了也是白讀,于是決定曠課,干脆就在自己住的地方,鼓搗了一些東西打發時間。
畢竟,這幾天,他偶爾看見寧惜淚心情好的時候,在樹下耍了幾招劍法,陳厚顏一直認為寧惜淚是高手,見她練劍,瞬間勾起了陳厚顏學武的心思。
自打見過寧惜淚的劍法,他以純粹欣賞武學的眼光來評價,寧惜淚看似柔弱,但她練的那套劍法偏向剛猛,尤其是刺劍或撩劍,一劍使出,如泰山橫壓,沒有十年苦練,斷然做不到青鋒在手,劍挑山河的氣勢。
這種劍招倒也霸氣,陳厚顏也厚著臉皮在一旁高聲喝彩,末了加上一句“能學否”,雖然他大概一輩子練不到寧惜淚的境界,但也想做個 十步殺一人,深藏功于名的高人。
只可惜,寧惜淚那兒,僅僅有淡淡的回答:“師門傳承,從不外傳!”便打消了陳厚顏學武的念頭。
不過,陳厚顏也不輕易放棄,他學不到寧惜淚的劍法,但他自己也有一套屬于他自創的訓練。
他自己估摸著,按照他設定的訓練,長久堅持,至少能改變本來就體弱的身體。
如果有成效了,拉開強弓,也不至于被人詬病百無一用是書生。
沒去學堂上課,陳厚顏就自己鼓搗稀奇玩意,給自己準備訓練器|材。
他經常一個跑去秦淮河邊裝回來一桶曬干的細沙,秦淮河就在書院外面,繞過幾條街,往外走幾步,抬眼就看到了秦淮河。
從河邊弄回來沙子,他又去買來粗麻布,將那些曬干的沙子,裝進粗麻布縫制成的口袋中,做成一個大沙袋,吊在門前琵琶樹下。
他偶爾空閑就跑去沙袋那兒揮兩拳,少則一炷香,多則一個時辰,遇見寧惜淚做飯的時候,陳厚顏就不打沙袋,怕樹上的葉子落在鍋里,他們兩人都吃不成飯,此刻他也沒啥事兒,嘴上自然是和寧惜淚說話聊天。
寧惜淚見他做的這個東西頗為古怪,問了句干啥用的,陳厚顏解釋,就是練手上力氣的,練久了力氣就大了。寧雨昔大致知道了,吊在門前的那個沙袋,就類似于江湖上某些練鐵砂掌或者斷石掌的人用到的器|具,她笑了笑,沒說什么,大致猜測,陳厚顏這樣做能堅持多少天。
日子就這樣過著,平平淡淡,唯一不同的是,寧惜淚越來越發現,她要保護的人,做的事兒太讓人覺得匪夷所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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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的金陵城,處處透著寒意,從秦淮河上飄過來的霧氣,讓金陵變成夢幻般的仙境古城。
在霧氣中,陳厚顏小腿綁著沙袋,正沿著一條石道徐徐奔跑!
青色的長袍,已經被汗水打濕,不過陳厚顏并沒有放棄的念頭。
就算你有天縱之才,沒有一個健康的體魄,一切都免談!
更何況,他以后將面對的是一群拿著冷兵器的武士,獲得更強大的力量,迫在眉睫。
所以,陳厚顏的目的就變得簡單明了。
每天進行晨跑,空余下來的時間,打打沙包,晚上如果有空,就練習這個時代的兵器,諸如刀劍弓弩什么的,熟能生巧,有上輩子學習的經驗,再加上自己勤學苦練,總會改善宿體這具文弱的身體。
至于去學堂念書,他沒想過,而且門千雪也沒有來催他,看來就算不讀書,自己照樣能科舉做官。
晨跑綁在腿上的小沙袋也是陳厚顏自己做的,考慮到寄身的人,是個不折不扣的文弱書生,沒有加大訓練力度,五公斤的沙袋綁在腿上,跑幾公里也是吃力。
跑步結束回到應天書院住的那棟小樓,陳厚顏不知從哪兒找來一柄寬背大刀,手上纏著紗布,握刀,猛劈面前一個草人靶子。
草人是他自己做的,拿草人靶子練刀,和拿活人練刀一個樣,不存在手感不適,說斷腿,絕對不會斷腦袋。
深吸一口氣!按照前世對刀法的記憶,揮刀而出!
一刀!
“嘩!”
兩刀!
“嘩!”
三刀
刀鋒在稻草人腦袋上一刀刀砍去,精準到并沒有因為失誤,而一刀就把草人腦袋給咔嚓掉了。
那邊的寧惜淚正在做早餐,她拿著寶劍當成的火鉗在火灶里攪動幾下,幽幽看了陳厚顏一眼,寧惜淚從未見過一個四體不勤的讀書人,居然每天都在堅持鍛煉,就算他們習武之人,也不一定每天都會溫習武功。而且她剛才也看見,陳厚顏控制刀法的力道和準度,都有出刀的經驗,看來他也并不是一點也不會。
“倒是有趣了!”
寧惜淚淡淡想著,只是在一旁看著不說話。她給陳厚顏記住了時間,已經自己堅持訓練了十天了。
連續劈了十來下下之后,陳厚顏實在是劈不動了,才丟下那把刀。二十斤重的寬背大刀,能耍十多下已經是他的極限。
嘴里大口喘氣兒,罵著真不是人干的事兒。
“呵”那邊的寧惜淚傳出聲來:“高手之所以是高手,是在孩童時候就開始鍛煉,身體已經接受了那種鍛煉后遺留的負擔,然后做出改變,久而久之習慣了,就練成了厲害的武功,而身體也不會奔潰,像你這種半路出家,如果繼續這樣糟蹋自己的身體,用不了幾年,我保證你活不過三十歲。”
陳厚顏也知道,寧惜淚說的不錯,高手都是從小就訓練,身體開發到極致,才能爆發出超強的戰斗力,像他這種過了十八歲,再想鍛煉的人,成就多半不高。
但沒辦法啊,他至少要有一兩樣留底的后手,哪怕是陰招也行。
“你是高手,知不知道,有那種能改變身體的武功?”陳厚顏和她閑聊,他選擇鍛煉無非是把自己變硬朗點。
“有,四大名山之一的菩提寺,就有一本易髓經,可以易筋伐髓。”寧惜淚說道:“你只要能殺光里面三千八百個僧人,就能得到。”
陳厚顏白眼,道:“你這不是白說么。”
寶劍在火灶里攪動幾下,火焰嗖就竄上來了:“其實,世上最厲害的武功,不是那種一人敵,千人敵,萬人敵的上乘武功。昔年武遼紛爭,武朝僅用一人,便使大遼血流成河,此人不會武功,也僅是一讀書人而已。所以啊,這天下,最厲害的武功,還是你們讀書人的腦袋,上兵伐謀,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哎。”陳厚顏嘆了口氣:“難道老子真要去讀書!”
寧惜淚覺得好笑,道:“那些才子風|流的故事,可比我們這些躲在黑暗中的俠客更受人喜歡。”
陳厚顏不和她爭辯,身體還是要鍛煉的,眼見寧惜淚自己做的米粥熬好,他跑到那水池旁,從石板上拿了兩個碗過來。
寧惜淚輕輕一笑,不理會陳厚顏這個吃白食兒的,這女人,笑起來比板著臉好看多了。
兩人就蹲在枇杷樹下喝著清淡的米粥,忙碌了一早晨,也只有這個時候最為安寧。
吃完之后,寧惜淚收拾余下的碗筷,陳厚顏坐在一旁,寬背大刀還丟在一旁地上,吊在樹上的沙袋也沒打,草人也被他砍的“面目全非”估計要從新做一個。
但此刻,他的心思,全不在這些上。
想了想,他還是站起來,轉身走進身后的小樓。
前些天,門千雪給他送過來一個書箱就放在他房中,這年代的讀書人,都是背著一個箱子,或者抱著,里面裝的都是科舉考試的書籍。大多,講的是儒家道義,科舉入仕的大道理,他這種粗人,習慣了打打殺殺,突然間變成一個學子摸上書本,就像處|男第一次破|瓜,感覺生疏的緊。
自己就不是個讀書的料!
陳厚顏有些頭痛,去不去上課呢!
他放佛看到了寧惜淚冷然的笑意,讀書人,比俠客更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