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何去何從
- 戰國余孽
- 秋霽
- 6034字
- 2020-10-24 01:00:50
話說封印姜魁的五彩神石被兩個少年從長平戰場附近的大糧山上,帶到了項羽坑殺二十萬秦卒的新安城南氓蒼山,結果在二十萬秦卒的怨氣和尸氣的幫助下,姜魁破除封印重回人世。
姜魁驀然呆立,良久才記起了曾經的一切。
姜魁記起了自己是誰,記起了長平之戰,記起了韓章、莫逾、王二愣,又記起了元讓、蘇射、趙括、白起。。。。。。一幕幕往事如同一幅幅畫面,接二連三的在姜魁眼前紛紛閃過。但是令姜魁不解的是,自己不是死了嗎?記憶中的自己被厚厚的黃土壓在地下很深很深的地方,令自己喘不過氣來,渾身筋骨幾乎都要被壓斷,黑暗之中自己的神智也越來越模糊,最后慢慢的就失去了知覺,而現在,我又是在哪里?
姜魁疑惑的四處望去,發現了遠處昏迷著的姜靖和付甲,這兩個看起來不滿二十歲的小伙子應該知道怎么回事吧,姜魁暗道。
姜魁抬腿走了過去,拍拍付甲,沒反應。。。。。。狠狠的踢了一腳,付甲哎喲一聲坐了起來,茫然的瞅著姜魁。
姜魁面無表情的看了看這個小胖子,說道,
“是你把我救出來的嗎?”
付甲一臉茫然。。。。。。
“。。。。。。”姜魁無奈,走到姜靖旁邊又是一腳,姜靖也晃晃悠悠的醒了過來,忽然發現面前有雙人腿,猛地抬頭看去,與姜魁的目光在半空中正好撞到一起。
“哇!”姜靖一聲大叫,連連向后退去,“你是什么人。。。。。。你從哪來的,剛才怎么沒看見你啊。。。。。?!?
姜魁一臉的郁悶,
“我也想問你,是不是你把我從坑里挖出來的?”
“坑里?挖出來?”姜靖轉頭望去,發現遠處一個巨大的土坑出現在原先空曠的地面上,姜靖頓時慘叫一聲,
“詐尸??!。。。。。。”說罷一頭栽倒,暈了。
姜魁無語,轉頭看向付甲說道,
“我很嚇人嗎?”
付甲也不吭聲,只是愣愣的看著姜魁的胯部。
姜魁不解,也低下頭看去,一看之下,血液頓時凝固。身無寸縷,春光大泄。
姜魁看著付甲的眼神一陣暴寒,連忙上去把姜靖的衣服褲子扒了下來穿到身上,雖然很緊但起碼不用曝光了。
姜魁頓時心安不少,有些惱羞成怒的沖付甲沉聲喝道,
“小胖子!趕快告訴我這是哪里?我是怎么來到這里的!”
付甲被姜靖的一句“詐尸”嚇得不輕,又見姜魁上去扒姜靖的衣服,還以為姜魁要吃了姜靖,結果姜魁只是扒了衣服而已,這時被姜魁一聲喝斥,立馬清醒了。哆嗦了一下,付甲顫顫的說,
“我們。。。。。。我們原先是。。。。。。是大糧山下衛家村人,都是他。。。。。。”付甲指了指姜靖,哭哭啼啼的說道,“他非拉著我跟他來這里挖死人坑。。。。。。不關我的事啊。。。。。?!备都走呎f邊抹鼻涕,那一把把的液體直看的姜魁惡心不已。
姜魁皺了皺眉,問道,
“死人坑?這里埋著什么人?”
“姜靖說,說這里埋了秦軍,二十萬降卒。。。。。。”付甲仍是哽咽的說道。
“秦軍二十萬降卒?!難道長平之戰后又有什么大戰了嗎?”
付甲愣了一下,也顧不上鼻涕眼淚的了,掰著指頭算了算,最終無奈的說道,
“有很多的,五十多年間打的仗都數不清。。。。。。”
“五十多年?!你說什么五十多年?”姜魁大吃一驚,猛地叫道。
付甲被嚇了一跳,不明白這家伙為什么一驚一咋的,怪異的看了看姜魁,付甲有些埋怨的說道,
“長平之戰已經是五十多年前的事了。。。。。?!?
姜魁駭然心驚!
五十多年?怎么會過了五十多年!這五十年我在干什么?!我怎么什么都記不起來了?
突然,一幅幅畫面瞬間閃過姜魁的腦海!畫面中,一個長著怪異犄角和長長獠牙的人形怪物正在和一幫人拼殺,但不同于沙場的是,這些人都在操縱許多會飛的古怪東西,有瓶子、鏡子、煙臺、雨傘。。。。。。他們在說什么,兇魔?無塵子?清源?明德。。。。。。頭好痛,頭真的好痛!
姜魁面現極度痛苦之色,忍不住抱頭發出一聲慘號,聲音震撼山野,直沖天際!
昆侖山上,重霄殿中的無憂突然睜開雙眼,眼神中透露著惶恐不安,心中驚駭莫名。
無憂伸出手顫顫的算了算,頓時面無人色。
無憂不禁痛苦的流下了眼淚,
“怎么會這樣。。。。。?!睙o憂心中充滿悲苦,師尊舍棄生命封印兇魔,為什么還會讓它破印而出?師尊豈不是白白犧牲了!難道這場浩劫最終還是無法阻止嗎?
忽然殿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無憂不用看也知道是蜀山現任掌門明慧和峨嵋現任掌門清云。
性情最火爆的清云最先踏進重霄殿,一邊走一邊急匆匆地說道,
“無憂,你可知道兇魔破印了!”
無憂嘆了口氣說,
“知道了?!?
清云不禁怒氣沖沖的說道,
“那你可知道兇魔為何能夠破???!”清云不等無憂回話就接著說道,“還不是那些凡人!為了爭權奪利妄開殺戒!白起死了,又出來一個叫項羽的,一口氣坑殺了二十多萬人!結果滔天的尸氣和怨氣幫助兇魔掙開了封印,只可惜我們的師尊。。。。。。”說到這里,清云不禁陣陣悲戚,淚水浸濕了眼眶。
“冤孽啊。。。。。?!睙o憂嘆到,口氣和表情跟他師傅無塵倒是一模一樣。
明慧在一旁不禁一樂,說道,
“無憂和無塵子前輩倒真像師徒,但為何清云卻和清源前輩截然不同,清源前輩是我們三人師尊中性情最溫和的,而清云卻是我們三人中性情最暴躁的,有趣,有趣!”
清云沒好氣地瞪了明慧一眼,開口說道,
“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有心情插科打諢!”
明慧悠然自得的說道,
“什么時候?現在怎么了?咱們的師門不好好的嗎?依我看來,凡人的爭斗咱們大可不必理會。當初我們的師尊悲天憫人,想讓凡世間少死些人,但結果呢?有人的地方就會有紛爭,就會死人,這就和天劫一樣,是我們無法改變和阻止的,就算這頭旱魃沒了,過個幾十年又會有新的旱魃出現,說到底,兇魔產生的根源在于人類本身,只要人類還有欲望,還有野心,就會有兇魔出現的可能!”
無憂點了點頭,但仍是皺著眉道,
“話是沒錯,但如果我們袖手旁觀豈不是辜負了師尊的教誨。。。。。。”
“無塵子前輩臨走前的吩咐是什么?”明慧不慌不忙地問道。
“師尊讓我留守山門,為昆侖山留點人脈,好將昆侖道法發揚光大?!币惶岬綆熥?,無憂立刻面容一整,肅然無比的說道。
“這就是了,如果無憂道兄堅持去除魔,想必沒有半分的把握吧?”
無憂不禁點了點頭。那可是天尸旱魃啊,三位師尊和三派所有的高手不要性命也只是能夠暫時封印而已,就憑三派現在的力量,去了就是送死。
“如果我們帶領剩下的這些入門不過二十多年的弟子前去除魔,那和送死沒有任何的分別,到時昆侖、蜀山、峨嵋就此灰飛煙滅,那才是辜負了師尊的教誨!”明慧面容嚴肅的說道,令無憂和清云悚然一驚。
“對!凡世間的事情我們不管了!讓他們折騰去吧,好叫他們嘗嘗自己釀的苦酒!”清云氣狠狠的說道。
無憂長嘆口氣,無奈的說道,
“也好,自作孽不可活,我們確實管不了了,但愿他們好自為之吧。。。。。?!?
姜魁終于大致弄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眼前這兩個一個叫姜靖一個叫付甲的少年,在大糧山上找到了一塊五彩石頭,然后他們帶著這塊石頭來到了氓蒼山,據付甲說,當時那塊石頭從姜靖懷中飛了出來,不停的吸收一種黑黑的氣體,然后突然爆炸,接著兩人就都暈了,醒過來就看見一絲不掛的姜魁站在他們面前。
姜魁對照腦海中曾經閃過的畫面,發現里面也有一塊五彩的石頭,還有那種令人毛骨悚然的黑色氣體。
姜魁前后思考了半天,終于可以差不多的確定,那畫面中的人形怪物應該就是自己了,后來被那個叫做無塵子的老頭領著一幫人把自己“裝”進了那個五彩石頭里,然后扔到了大糧。五十多年后,這兩個少年把那塊石頭帶到了氓蒼山,應該是那黑色氣體的緣故,自己又從石頭里蹦了出來。
姜魁想到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居然發生在自己身上,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而最關鍵的問題是,自己還算是人嗎?
姜魁摸摸胸口,觸感冰涼,而且好久沒有感覺到一下心跳,這都說明了一個極其殘酷的問題,自己是個死人,一個活著的死人。
姜魁欲哭無淚,以為自己活過來了,但沒想到自己還是死的,看看姜靖和付甲那驚懼的眼神,就知道他們也沒把自己當人看。不過想想,這樣總比那些被埋在長平的兄弟們好一些,畢竟自己還可以看到和感受到這個世界,而他們則永遠沒有可能了。姜魁不禁這樣自我安慰著。
姜靖只穿著一條褲頭,在寒風中哆嗦著身體,看著正在苦苦思索的姜魁,他壯起膽子問道,
“你。。。。。。是人。。。。。。是鬼?”
姜魁回過頭來,凄然的笑了笑,說,
“我也不知道,說了你們可能也不信,我是從你們在大糧山撿到的那塊五彩石頭里面出來的,我是怎么進去,又是怎么出來的,我自己也說不清楚,總之,我不會傷害你們,你們不用怕?!?
姜靖想了想,膽子更大了一些,
“我記得,我們村里的一些老頭說過,方士抓鬼的時候,如果滅不了的話就會找個東西把鬼封印起來,好像。。。。。。好像跟你的情況差不多。。。。。。”
“也許吧,我現在應該不能算作是活人了吧,說我是鬼也沒什么錯。”姜魁黯然感傷,當一個人失去了生命才會知道生命的彌足珍貴,但一般人失去了生命也不會有什么想法了,至于能體會到這種苦澀的,普天之下應該只有姜魁這個死而復生的“人”吧。
“那。。。。。。你要去哪里?”姜靖似乎知道面前的這個怪物無害,便放開了不少,開始和姜魁套話了。
“去哪里。。。。。。”姜魁一陣茫然。
去哪里?我還能去哪里?我一覺睡了五十多年,現在已經是另一個世界了,我還有地方可去嗎?
家,姜魁下意識的想到了家。
“我要回家!我要回邯鄲!”霎時,姜魁的熱淚滾滾而下。
通往邯鄲城的官道兩側,郁郁蔥蔥的樹木已然遮天蔽日,空氣里彌漫著清新的氣息,現在正是一年中天氣最好的時候。
姜魁倒是沒什么心情欣賞風景,但卻因為多了兩個“尾巴”,也只好放慢了速度,用了半個多月的時間才來到邯鄲。
邯鄲城。
此時的邯鄲城依然繁華,雖然現在天下只是暫時的平靜,說不定哪天就又會再起戰端,但老百姓不會管這些,他們還是要活下去,所以,店鋪商行除非兵臨城下是不會關門的。此時,邯鄲西城的主干道旁正是商販做買賣的黃金時間,抬眼望去,到處人聲鼎沸,車馬如云。
隨著人群,姜魁走在川流不息的街道上,看著路旁隨風招展的酒旗幌子不禁激動異常,在長平打仗的時候,曾經幾次夢回邯鄲,醒來都是一臉的淚水,這次終于回來了!
“嘿,這邯鄲城可真夠大的!”付甲眼花繚亂的說道。
姜靖穿著一件付甲從河邊偷來的衣服,本就被寬大的衣袖弄得煩不勝煩,又看到付甲一副傻頭傻腦的樣子,頓時氣就不打一處來,費勁的捋起衣袖,從后面就給了付甲一個鑿栗,不滿的說道,
“你少給我丟人!一看就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
而付甲則是一副苦頭苦臉,有苦說不出的小媳婦模樣,直令人捧腹。
姜魁回頭看了看,不禁一陣苦笑。
從氓蒼山出來,這姜靖就死活要跟著自己,說他娘生下他就死了,他爹幾個月前也去世了,家里就剩他自己一人,無牽無掛,一定要跟著姜魁出來見見世面。
姜魁曾恐嚇姜靖說要吃了他,誰知姜靖很是不屑的說,“你要吃早就吃了,而且看到你流淚的樣子就知道你不會吃我,就算你是鬼,你也是個有感情的鬼,你是不會隨便殺人地。還有,你是被封印而不是被打得魂飛魄散,說明你很有實力,不跟著你出來混混世面我豈不是白白被你嚇暈過去。”
姜魁無語。至于付甲就更好說了,雖然姜靖一直對他兇巴巴的,但是付甲從小就是孤兒,要不是姜靖總為他出頭,他早被村里的壞小孩兒欺負死了,于是自然姜靖去哪他就去哪。
不過這樣也好,有了這兩個活寶,一路上倒也不會太寂寞,而且從姜靖和付甲的嘴中,姜魁了解了不少這五十多年來天下發生的大事和現在名震一方的人物,其中有幾個重要的名字讓姜魁記憶深刻,秦始皇,項羽和劉邦。
同時,姜魁也知道了如今的天下是誰說了算,那是一個極富傳奇色彩的人物,被稱為蓋世無雙的猛將,西楚霸王。
聽到這個名字,姜魁體內似乎有股熱流在涌動,那是一種塵封已久的戰士的欲望。
通過姜靖和付甲的敘述,當姜魁知道白起被秦昭襄王勒令自殺后,姜魁久久無語。
白起啊白起,你一代名將竟會如此下場,不知道元讓、蘇射、趙括他們知道了你有如此報應會是什么感想?殺人者最后把自己也給殺了,這算不算是個天大的諷刺呢?還是因為沒有人能殺得了你,除了你自己?
不知道為什么,此時的姜魁居然沒有臨死前那么的怨恨白起了,難道說睡了五十多年,當初那么強烈的怨氣和恨意都消散殆盡了么?姜魁甚至在想,如果自己是白起,又會怎么做?殺?還是不殺?而除此之外,姜魁剩下的也只有遺憾了,遺憾自己沒能成為他的對手,遺憾自己不能親手打敗他,割下他的首級。
而在來邯鄲的這一路上,姜魁隨處可聞趙國百姓對趙括的咒罵,恨不得把他從地下挖出來鞭尸三千,而親身歷經長平之戰的姜魁卻有了一些自己的想法。姜魁重回人世后,反復思考了長平之戰的整個前后經過,他想了很多很多。
其實趙國從胡服騎射后,經沙丘之亂,內外交困,國運衰微,而秦國自商鞅變法以來國力日盛,攻與守,固然有一定戰略上的意義,但戰爭最終是靠實力決定勝負的,不可否認,單單在戰前秦趙整體實力的比較上,趙國就已經輸了。而且當時多出名將的趙國似乎到了青黃不接的時候,自從馬服君趙奢死后,藺相病重,就只剩廉老將軍一個人獨撐危局,而小一輩的將領中還沒發現有一個能獨當一面的,像上黨這么重要的戰事,趙國竟還是派出67歲高齡的廉頗老將軍領兵掛帥出征,能有比這更無奈的么?
秦軍遠道而來在于速勝,急于與趙軍主力進行決戰,以結束戰爭,而廉頗老將軍身經百戰,一眼便看出長平的地理位置優勢,于是令趙軍主力扼守長平避戰不出,以遲滯消耗秦軍,屆時秦軍將不戰自退。到那時,只待戰機出現,全軍而出以逸待勞擊潰秦軍。
然而這一切全被趙括的到來所打破了。趙括是一個不能夠以國相托的人,趙括不見得不能打仗,但是他過于輕浮和自大,這場決戰要的是必勝,對趙國來說不能冒險,趙括換一個地方拜將,比如秦、楚,可能都會是不錯的將領,但要他在趙國生死存亡關頭領一國之軍,與強秦決戰,非他之能,更何況,他的對手是白起。
統帥失敗,國君則更加失敗。
秦昭襄王在55年的從政生涯當中,使秦國在經濟政治軍事等方面都取得了突破性的進展,不僅削弱了六國的實力,而且還剔除了秦國內部對王權有威脅的勢力,為后來始皇帝最終統一六國打下了堅實的基礎,為了國家權力的集中、軍隊實力的強橫、內外政權的穩固,秦昭襄王已經作了他可以做的一切。
長平大戰之后,秦國獨霸,更是在秦昭襄王五十一年,秦起兵攻周,擄姬延入秦,既而釋歸,沒過多久,姬延崩,周亡,立國879年曾經輝煌強盛的周朝就這樣亡在了秦昭襄王手里。
經此一戰,秦昭襄王奠定了秦國統一戰爭的勝利基礎,秦國由此更是聲威大震,統一天下已經是瓜熟蒂落水到渠成,所以秦昭襄王死后,秦國舉國哀慟,上至豪門權貴,下至販夫走卒,都在收到消息的第一時間涌上街頭,對秦昭襄王展開各式各樣的哀悼活動,紀念這位為秦國強盛而殫精竭力的國家領袖,如果非要說秦昭襄王有什么重大的失誤的話,那也就是殺掉白起了,但在姜魁看來,這是白起罪有應得的報應,怪不得秦昭襄王。
按姜魁的想法,如果讓秦昭襄王多活上三十多年,統一天下的壯舉必將由他來完成,就沒嬴政什么事了,而相比來說,趙孝成王就差得太遠太遠了。
由此可見,長平之戰上,秦國有這樣一位雄才偉略的君主在背后撐腰,趙國則是一個昏庸無能之輩執掌朝堂,別說是趙括,就算是廉頗來指揮長平之戰也未必會贏,所以把一切的罪責都推到趙括身上是絕對不公平的,這場戰爭,從國君到朝廷到將領,趙國就沒有一個地方不輸給秦國,焉能不???